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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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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芷缓了一口气,笔道:“算了,别生气啦,你嫁给我就成
啦。”霍青桐眼见打陆菲青不过,受了大辱又无法报仇,见陆菲
青一剑刺来,竟不招架,将手中长剑向李沅芷使劲掷去,竟是
个同归于尽的打法。
陆菲青大吃一惊,长剑跟着掷出,双剑在半空一碰,铮的
一声,同时落地,左手一掌“拨云见日”,在霍青桐左肩上轻轻
一按,把她直推出五六步去,纵身上前,说道:“姑娘休要见
怪。”霍青桐又急又怒,迸出两行清泪,呜咽着发足便奔。陆菲
青追上挡住,道:“姑娘慢走,我有话说。”霍青桐怒道:“你待怎
样?”陆菲青转头向李沅芷道:“还不向这位姐姐赔不是?”
李沅芷笑嘻嘻的过来一揖,霍青桐迎面就是一拳。李沅芷
笑道:“啊哟,没打中!”闪身一避,随手把帽子拉下,露出一头
秀发,笑道:“你瞧我是男人还是女人?”霍青桐在月下见李沅
芷露出真面目,不由得惊呆了,愤羞立消,但余怒未息,一时沉
吟不语。
陆菲青道:“这是我女弟子,一向淘气顽皮,我也管她不
了。适才之事,我也很有不是,请别见怪。”说罢也是一揖。霍
青桐侧过身子,不接受他这礼,一声不响,胸口不断起伏。陆菲
青道:“天山双鹰是你甚么人?”霍青桐秀眉一扬,嘴唇动了动,
但忍住不说。陆菲青又道:“我跟天山双鹰秃鹫陈兄、雪雕陈夫
人全有交情。咱们可不是外人。”霍青桐道:“雪雕是我师父。我
去告诉师父师公,说你长辈欺侮小辈,指使徒弟来打人家,连
自己也动了手。”她恨恨的瞪了二人一眼,回身就走。
陆菲青待她走了数步,大声叫道:“喂,你去告诉师父,说
谁欺侮了你呀?”霍青桐一想,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将来如何算
帐,停了步,问道:“那么你是谁!”
陆菲青捋了一下胡须,笑道:“两个都是小孩脾气。算了,
算了,这是我徒弟李沅芷,你去告诉你师父师公,我‘绵里针’
……”他骤然住口,心想李沅芷一直没知道他真姓名,“……就
说武当派‘绵里针’姓陆的,恭喜他们二位收了个好徒弟。”霍
青桐道:“还说好徒弟哩,给人家这样欺侮,丢师父师公的脸。”
陆菲青正色道:“姑娘你别以为败在我手下是丢脸,能似
你这般跟我拆上几十招的人,武林中可并不多。我知天山双鹰
向来不收徒弟,可是日间见你剑法全是双鹰嫡传,心中犯了
疑,因此上再试你一试。适才见你使出‘海市蜃楼’绝招来,才
知你确是得了双鹰的真传。你师公还在跟你师父为喝醋而争
吵吗?”说着哈哈一笑。
原来秃鹰陈正德醋心极重,夫妻俩都已年逾花甲,却还是
疑心夫人雪雕关明梅移情别向,数十年来口角纷争,没一日安
宁。霍青桐见他连师父师公的私事都知道,信他确是前辈,可
是仍不服气,道:“你既是我师父朋友,怎地叫你徒弟跟我们作
对?害得我们圣经抢不回来?我才不信你是好人呢。”说着背
转了身子,她不肯输这口气,不愿以晚辈之礼拜见。
陆菲青道:“你剑法早胜过了我徒儿。再说,比剑比不过不
算丢脸,圣经抢不回来才教丢脸呢。一个人的胜负荣辱打甚么
紧?全族给人家欺侮,那才须得拚命。”
霍青桐一惊,觉得这确是至理名言,骄气全消,回过身来
向陆菲青盈盈施礼,道:“小侄女不懂事,请老前辈指教如何夺
回圣经。老前辈若肯援手,侄女全族永感大德。”说罢就要下
跪,陆菲青忙扶住了。
李沅芷道:“我胡里胡涂的坏了你们大事,早给师父骂了
半天啦。姊姊你别急,我去帮你抢回来,那红布包袱里包的,便
是你们的圣经?”霍青桐点点头。李沅芷道:“咱们现在就去。”
陆菲青道:“先探一探。”三个人低声商量了几句。陆菲青在外
把风,霍青桐与李沅芷两人翻墙进店,探查镖师动静。
李沅芷适才见童兆和走过之时,还背着那个红布包袱,她
向霍青桐招了招手,矮身走到一干镖师所住房外,见房里灯光
还亮着,不敢长身探看,两人蹲在墙边。只听得房内童兆和不
住哇哇怪叫,一会儿声息停了。一名镖师道:“张大人手段真高
明,一下子就把我们童兄弟治好了。”童兆和道:“我宁可一辈
子动弹不得,也不能让红花会那小子给我治。”一名镖师道:
“早知张大人会来,刚才也犯不着去给那小子赔不是啦,想想
真是晦气。”一个中气充沛的声音说道:“你们看着这对男女,
明儿等老吴他们一来,咱们就动手。这几个也真脓包,四个人
斗一个女娘们还得不了手。只是这案子他们在办,我不便抢在
头里。”童兆和道:“你张大人一到,那还不手到擒来?你抓到
后,我在这小子头上狠狠的踢他几脚。”
李沅芷慢慢长身,在窗纸上找到个破孔向里张望,见房里
坐着五六个人,一个四十多岁、气派威武的面生人居中而坐,
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张大人,见那人双目如电,太阳穴高高凸
起,心想:“听师父说,这样的人内功精深,武功非同小可,怎么
官场中也有如此人物?”只听阎世章道:“老童,你把包袱交给
我,那些回回不死心,路上怕还有麻烦。”童兆和迟迟疑疑的把
包袱解下来,兀自不肯便交过去。阎世章道:“你放心,我可不
是跟你争功,咱们玩艺儿谁强谁弱,谁也瞒不了谁。把这包袱
太太平平送到京里,大家都有好处。”
李沅芷心想,包袱一给阎世章拿到,他武功强,抢回来就
不容易,灵机一动,在霍青桐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即除下帽子,
把长发披在面前,取出块手帕蒙住下半截脸,在地下拾起两块
砖头,使劲向窗上掷去,砸破窗格,直打进房里。
房里灯火骤灭,房门一开,窜出五六个人来。当先一人喝
道:“甚么东西?胆子倒不小。”霍青桐胡哨一声,翻身出墙,众
镖师纷纷追出。
李沅芷待众镖师和那张大人追出墙去,直闯进房。童兆和
被人点了大半天的穴,刚救治过来,手脚还不灵便,躺在炕上,
见门外闯进一个披头散发、鬼不像鬼、人不像人的东西来,双
脚迸跳,口中吱吱直叫,登时吓得全身软瘫。那鬼跳将过来,在
他手中将红包袱一把抢过去,吱吱吱的又跳出房去。
众镖师追出数步,那张大人忽地住脚,道:“糟了,这是调
虎离山之计,快回去!”阎世章等也即醒悟,回到店房,只见童
兆和倒在炕上,呆了半晌,才把鬼抢包袱之事说了。张大人恨
道:“甚么鬼?咱们阴沟里翻船,几十年的老江湖着了道儿。”
李沅芷抢了包袱,躲在墙边,待众镖师都进了房,才翻墙
出去。她轻轻吹了记口哨,对面树荫下有人应了一声,两个人
影迎将上来,正是陆菲青和霍青桐。李沅芷得意非凡,笑道:
“包袱抢回来了,可不怪我了吧……”一句话没说完,陆菲青叫
道:“小心后面。”
李沅芷正待回头,肩上已被人拍了一下,她反手急扣,却
没扣住敌人手腕,心中一惊,知是来了强敌,此人悄没声的跟
在后面,自己竟丝毫不觉,急忙转身,月光下只见一个身材魁
梧的汉子站在面前。她万想不到敌人站得如此之近,惊得倒退
两步,扬手将包袱向霍青桐掷去,叫道:“接着。”双手一错,护
身迎敌。
哪知敌人身法奇快,她包袱刚掷出,敌人已跟着纵起,一
伸手,半路上截下了包袱。李沅芷又惊又怒,迎面一拳,同时霍
青桐也从后攻到。那人左手拿住包袱,双手一分,使出的势子
竟是武当长拳中的“高四平,气劲力足,把李沅芷和霍青桐同
时震得倒退数步。李沅芷这时看清了敌人,正是那个张大人。
武当长拳是武当派的入门功夫,她跟陆菲青学艺,学了练气的
十段锦后,最先学的就是这套拳术,哪知平平常常一招“高四
平”,在敌人手下使出来竟有如斯威力,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回
头一望,师父却已不知去向。
霍青桐见包袱又被抢去,明知非敌,却不甘心就此退去,
拔剑又上。李沅芷右足踏进一步,“七星拳”变“倒骑龙”,也以
武当长拳击敌。
张大人见她出手拳招,“噫”了一声,待她“倒骑龙”变势反
击,不闪不避,侧身也是一招“倒骑龙”一拳挥去。同样的拳法,
却有功力高下之分,李沅芷和敌人拳对拳一碰,只觉手臂一阵
酸麻,疼痛难当,脚下一个踉跄,向左跳开,险些跌倒。霍青桐
见她遇险,不顾伤敌,先救同伴,跳到李沅芷身旁,伸左手将她
挽住,右手挺剑指着张大人,防他来攻。
张大人高声说道:“喂,你这孩子,我问你,你师父姓马还
是姓陆?”李沅芷心想:“师父姓陆,偏要骗骗他。”说道:“我师
父姓马,你怎知道?”张大人道:“见了师叔不磕头么?”说罢哈
哈一笑。霍青桐见他们叙起师门之谊,自己与李沅芷毫无交
情,眼见圣经是拿不回来了,当即快步离去。
李沅芷忙去追赶,奔出几十步,正巧浮云掩月,眼前一片
漆黑,空中打了几个闷雷,心下一吓,不敢再追,回来已不见了
张大人。待得跳墙进去,身上已落着几滴雨点,刚进房,大雨已
倾盆而下。
这场豪雨整整下了一夜,到天明兀自未停。李沅芷梳洗
罢,见窗外雨势越大。服侍李夫人的佣妇进来道:“曾参将说,
雨太大,今儿走不成了。”李沅芷忙到师父房里,将昨晚的事说
了,问是怎么回事。陆菲青眉头皱起,似是心事重重,只道:“你
不说是我的徒弟,那很好。”她见师父脸色凝重,不敢多问,回
到自己房中。
秋风秋雨,时紧时缓,破窗中阵阵寒风吹进房来。李沅芷
困处僻地野店,甚觉厌烦,踱到红花会四当家的店房外瞧瞧,
只见房门紧闭,没半点声息。镇远镖局的镖车也都没走,几名
镖师架起了腿,坐在厅里闲谈,昨晚那自称是她师叔的张大人
却不在内。一阵西风刮来,发觉颇有寒意,她正想回房,忽听门
外一阵鸾铃响,一匹马从雨中疾奔而来。
那马到客店外停住,一个少年书生下马走进店来。店伙牵
了马去上料,问那书生是否住店。那书生脱去所披雨衣,说道:
“打过尖还得赶路。”店伙招呼他坐下,泡上茶来。
那书生长身玉立,眉清目秀。在塞外边荒之地,很少见判
这般风流英俊人物,李沅芷不免多看了一眼。那书生也见到了
她,微微一笑,李沅芷脸上一热,忙把头转了开去。
店外马蹄声响,又有几个人闯进来,李沅芷认得是昨天围
攻那少妇的四人,忙退入陆菲青房中问计。陆菲青道:“咱们先
瞧着。”师徒两人从窗缝之中向外窥看。
四人中那使剑的叫店伙来低声问了几句,道:“拿酒饭上
来。”店伙答应着下去。那人道:“红花会的点子没走,吃饱了再
干。”那书生神色微变,斜着眼不住打量四人。
李沅芷道:“要不要再帮那女人?”陆菲青道:“别乱动,听
我吩咐。”他对四名公差没再理会,只细看那书生。见他吃过了
饭,把长凳搬到院子通道,从身后包裹里抽出一根笛子,悠悠
扬扬的吹了起来。李沅芷粗解音律,听他吹的是“天净沙了”牌
子,吹笛不奇,奇在这笛子金光灿烂,竟如是纯金所铸。这一带
路上很不太平,他孤身一个文弱书生,拿了一支金笛卖弄,岂
不引起暴客觊觎?心里想,待会儿倒要提醒他一句。
四名公差见了这书生的举动也有些纳罕。吃完了饭,那使
剑的纵身跳上桌子,高声说道:“我们是京里和兰州府来的公
差,到此捉拿红花会钦犯,安分良民不必惊扰。一会儿动起手
来刀枪无眼,大伙儿站得远远的吧。”说罢跳下桌来,领着三人
就要往内闯去。
那书生竟是没听见一般,坐在当路,仍然吹他的笛子。那
使剑的走近说道:“喂,借光,别阻我们公事。”他见那书生文士
打扮,说不定是甚么秀才举人,才对他还客气一点,如是寻常
百姓,早就一把推开了。那书生慢条斯理的放下笛子,问道:
“各位要捉拿钦犯,他犯了甚么罪啊?常言道得好:与人方便,
自己方便。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看马马虎虎算了,
何必一定要捉呢?”使怀杖的公差走上一步,喝道:“别在这里
罗唆行不行?走开走开!”书生笑道:“尊驾稍安勿躁。兄弟做
东,人家来喝一杯,交个朋友如何?”那公差怎容得他如此纠
缠,伸手推去,骂道:“他妈的,酸得讨厌!”
那书生身子摇摆,叫道:“啊唷,别动粗,君子动口不动
手!”突然前扑,似是收势不住,伸出金笛向前一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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