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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续-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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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谁都看得出来,难得这么热闹,皇后心情大好。不等皇后吩咐,就有人赶着去厨房叫加几个四阿哥五阿哥爱吃的菜。
  怡安把手中的东西送到皇后鼻子底下:“额娘,你闻闻,香不香?”
  “香。是什么?是枕头么?”
  “是。我听说百花枕能助眠,春天那会儿收集了好些花儿,晒干了,请和太妃身边的沁儿姐姐帮着做了两个枕头。这个大的,额娘放在卧床上,这个小的,放在歇晌的榻上。”
  “难为你这孩子有心。”皇后看向怡安的眼睛满满都是疼爱:“只得了这两个?”
  “干花不多,送了和太妃一些,剩下的,只做了两个。额娘喜欢,明年春天,我多采些花儿回来。”
  皇后凑近了,深吸一口气,笑道:“真好闻,枕着这个,必然睡得安稳。把那个大的,送去给皇上,我用这个小的就够了。”
  怡安噘了噘嘴,没说什么。皇后微微一笑,命身边大宫女跑一趟,把怡安格格的孝心给皇上送去。
  宫女机灵,自然不提原本都是给皇后的,只说格格听说皇上政务辛苦,皇后偶尔也有失眠的毛病,春天里借着出宫的机会,亲手采集了各种鲜花,晒干后制成一大一小两个花枕。小的留给了皇后,大的送给皇上。
  雍正也是欢喜,命人拿近了,用力闻了闻,清香扑鼻,竟把心里那点阴霾都扫净了。对着一旁的怡亲王劝道:“你也闻闻,提神醒脑。”
  怡亲王笑道:“皇上不可辜负怡安的孝心,政务繁忙,饮食起居上也要仔细,保重龙体才是。”
  雍正大笑:“就知道你又要借机唠叨!”又叹道:“还是养女儿好,几个小子加一块儿,也没有一个怡安贴心。”
  怡亲王心中微苦,勉强笑了笑。
  雍正了然,也有些歉意。
  皇后膝下空虚,有了伶俐可爱的怡安,很是安慰。那年,在先帝爷授意下,怡安改口唤额娘,皇后更加上心,母慈女爱,羡煞旁人。别人还罢了,年氏想起短命的女儿,暗地里掉了不少眼泪。怡亲王家眷进宫请安,年氏见到怡亲王嫡女淑儿,十分喜爱,又因淑儿与她死去的女儿年纪相仿,动了过继收养的念头,温情软语地求了两次。
  雍正明白年氏要收养淑儿,不仅仅是想要个女儿,而是想要怡亲王的嫡亲爱女。
  然而,蒙汉联姻乃是大清一项重要国策,他却没有女儿可供联姻。怡安虽由他抚养,到底身份微妙尴尬,根本不是皇族中人,不可能嫁去蒙古。先帝和他对怡安的归属,早有打算。迟迟早早,合适的时候,他需要从宗室近支收养几个女儿,封为公主。淑儿正是人选之一。而且,他也正在想方设法表示恩宠,拔高怡亲王的地位。一来心疼这个弟弟这些年的清苦,想要补偿他。二来,实要指望他卖力办事,多方笼络,也要帮他树立权威。因而顺水推舟,把淑儿接入宫中,封为和惠公主,交与贵妃抚养。
  雍正初时以为这是个荣耀,怡亲王夫妇看见怡安,也该放心把淑儿交给他,君臣兄弟应该更亲近才是。淑儿入宫后,怡亲王福晋等闲不再进宫。淑儿原本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入宫后话更少,更沉静。有几回创造机会让怡亲王见见淑儿,不是怡亲王推托,就是父女二人都表现得淡淡的。
  雍正这才想明白,淑儿的情况不同于当初的怡安。封淑儿为公主这事,做得急了,伤了怡亲王一家。可木已成舟,总不能再废了淑儿的公主称号,送回怡亲王府。想过让淑儿象怡安一样,隔一阵子出宫走走,让她有机会回家,私下与父母兄弟聚聚。可淑儿不比怡安,身份说重可重说轻可轻,又有先帝的恩典,从小和阿哥们同样教养。淑儿是实打实的皇家女,御封公主,皇家的繁文缛节牢牢地管着她。就算回家,她兄弟也要大礼参拜,不可能没有拘束。
  这两年贵妃身体越发娇弱,照管福惠和淑儿,颇有些力不从心。雍正恐她难过,不好把两个孩子交给别的嫔妃抚养,只好暗中嘱咐皇后多多留心帮衬。
  当下随口问那宫女皇后在做什么,怡安在做什么。
  那宫女极知情趣,笑着回道:“回皇上,皇后那里,这会儿热闹极了。先是八阿哥和和惠公主来请安。怡安格格去给和太妃请安,遇上四阿哥,就一块儿回来了。五阿哥一会儿也要过来。皇后正忙着吩咐厨子们按阿哥格格们的口味,预备午膳。”
  “这么热闹,怎不叫上朕?”雍正大喜:“你快回去,告诉皇后,再添两个菜,朕和怡亲王也要过去。”
  那宫女答应着,欢天喜地地去了。
  怡亲王迟疑道:“皇上,臣弟是外臣,不该涉足后宫。”
  “废话!你难道不是在后宫长大的?早些年,来得少了?别想着皇上皇后,就想着你四哥四嫂找你吃顿饭。先前在潜邸,你可没少偏你四嫂的好东西。快走,快走!弘历弘昼怡安都在能吃的时候,去晚了,好菜都给抢光了。”雍正兴致勃勃,乐呵呵地催着出门。
  怡亲王无奈,只得跟着。

  兄弟

  “皇上要臣休妻?”廉亲王不敢相信地问。
  “没错。”
  廉亲王允禩咬了咬牙,强压怒火:“臣失职得罪之处,听凭国法处置。夫妻之间,乃是家事。臣孤陋寡闻,不曾听说有君主干涉臣下家事,命臣下休妻之事。”
  雍正高高坐在御座上,好整以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爱新觉罗家的家规,管不管得?”
  “请问臣妻触犯了哪条家规?”
  “嫉妒,无子,不顺父母,口多言,七出已占其四,还不够么?”
  允禩据理力争:“臣纳侍妾二人,臣妻并未阻拦。臣妻虽无所出,十多年来养儿育女,视若己出。臣妻性情爽直,偶尔或有语言不当之处,但绝无触逆之心,更无挑拨搬弄之意。七出还有三不去,臣妻父母俱已亡故,又曾为先帝和臣的生母守孝三年。臣没有理由休妻,还往皇上明察。”
  雍正冷笑:“非议君王,不敬皇后,算不算理由?”
  “非议君王,不敬皇后,乃是大罪,国法不容。臣治家不严,以至臣家人触犯国法,请皇上治臣之罪。但臣以为,这不是休妻的理由。”
  “理由?你一定要朕给你一个理由么?”
  “不错。倘若臣没有理由地休妻,则臣为天下人不齿。倘若皇上无缘无故命臣下休妻,则我君臣都为天下人笑柄。”
  “笑柄?你以为朕怕天下人?怕你们搬弄是非?”雍正咬牙切齿,冷森森说道:“你别忘了,朕还是你的兄长。廉亲王福晋搬弄口舌,坏我君臣情谊,也是离间我兄弟手足。这般恶妇,廉亲王还要当宝贝一样留着么?”
  廉亲王允禩有些糊涂,弄不清宝珠到底说了什么话,惹得皇上大动肝火,偏偏又不借机治他的罪,而是逼他休妻。不过,宝珠的脾气他也知道,气头上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也有可能。更有可能的是,皇上想先折磨他,羞辱他。
  雍正加了几分逼迫:“禁宫撒野,塞外伤人,妄图羞辱皇亲,如此恶妇,廉亲王还要袒护到什么时候?”
  允禩心中一动,翻起风尘往事,不由怔住,隐隐地伤痛。
  这张脸上苦心维持的温和恬淡终于有了裂缝。雍正的心中满意之余,也有些恼恨。
  “皇上命臣休妻,竟是要为她报仇出气么?”允禩恍然大悟一般,叹道:“皇上竟不知道,她不在意那些。她若当真气恼在意,自会设法报仇,不会等着靠别人。皇上究竟不明白她。”
  雍正被他话中若无还有的嘲讽刺激,脸色大变,正要发作,却听见对方无奈的妥协:
  “既然爱新觉罗家容不下这样的媳妇,请皇上赐下纸笔,臣遵命就是。”允禩已然明白,最后一点希望已经破灭,眼前这位皇上绝不会允许他功成身退。不管他是不是先帝看中的人选,有没有得到先帝的吩咐,为了他的权柄,为了他的私心,他不会放过他,不会允许他安度余年。经过这几年,他已经培植起忠实的力量,反对派已经被压制住,他已经站稳脚跟,开始一个个拔除可能的威胁。他能起的作用已经无关紧要,他的存在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下场已经很清楚,尚不分明的只是皇帝会怎样羞辱他。
  宝珠嫁给他几十年,没有过几天舒心痛快的日子,却陪着他在风尖浪口上坐着,受了许多辛酸苦楚。相濡以沫,患难真情,他心中的宝珠已与那时不同,相互敬重,相互怜惜,相互信任。他原已准备陪着她,护着她,一辈子走下去,不离不弃。可他心中始终有另一个人,因而他们之间始终有一道隔膜,宝珠眼中总有一抹忧郁。他明明知道,却不开解,无法开解。
  两个女子都是人间少见的聪慧,坚韧,美好。一个是他的现实,一个是他的梦。他日日活在现实中,夜夜怀念遥不可及的梦。为了早已过去的梦,伤害现实的人,他不忍。可若是没了梦,没了那点怀念和希望,他的生命还有什么意思?他还会是宝珠需要的人么?
  这暴虐多疑的君王,或者真是想惩治宝珠,或者是想借机羞辱他,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一计不成,还会有第二计。以他的力量,已护不住宝珠,他们已难以相伴到老。与其提心吊胆地担心着皇上下一次会玩什么花招,不如,就此了结吧。有了休书一封,皇上达到目的。宝珠与他再无关系,以后再有什么,也扯不到她头上。她父母双亡,还有兄长健在,他于钱财上早做了些安排,足以保证她日后的生活。唯一担心的是——宝珠,你要明白,并不是允禩不要你。
  就着高无庸手上,雍正看过一遍墨迹淋淋的休书,嘴角浮上嘲弄的冷笑,高高在上地瞟了一眼对手的茫然空洞。
  允禩的心象被生生撕裂,痛不可言。放弃宝珠,竟比他原以为的痛苦许多。以宝珠的心高气傲,拿到休书,会怎么样?他的心中浮起难以名状的担心和不安。
  允禩心中发紧,手上下意识地用力,竟将一管狼毫生生掰断。
  看见他的失态,雍正十分得意,大声吩咐:“来人,速将廉亲王亲手书写的休书送去廉亲王府,着那弃妇快快返回母家,另择屋舍居住。”
  弃妇!允禩心上重重一痛,原就白皙的脸上血色净失。
  雍正全然不掩胜利的快意,眼睛微眯,冷冷地嘲弄地望着他:你斗不过朕!有朕在,你注定是个失败者!比起今日,你有过的风光不值一提!就算你才智过人,善周旋,得人心,又怎么样?朕是真命天子,你的主子。你能活下来,不过仰仗朕的鼻息善心。以朕的权威,完全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允禩心底的那抹火焰,一直被控制着遮掩着,以至于他自己都忘了的那抹火焰,腾地膨胀燃烧。他的眼睛一扫方才的死灰悔痛,射出逼人的光芒:四哥,你真以为赢了我?赢了天下?不错,你棋高一着,登上皇位,不但天下人,一众兄弟也任你生杀予夺。然而,天理昭昭,就是皇帝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占尽便宜。天下人都看着,列祖列宗都看着,四哥,你这个皇上真当得问心无愧吗?
  幽黑眼中的嘲弄又添两分:你果然败了,再无余地。软弱无能的人才会指望鬼神出来做主。朕身为一国之君,敢做敢当。朕一腔正气,心怀天下,治理好大清江山,无愧天下,无愧祖宗。
  明亮的眼睛也带上两分嘲笑:四哥,这无愧的话,你还说得太早。等你真的做到国富民强,成了万民称颂的一代明君,再说不迟。做弟弟的倒真是可怜你!皇阿玛做了几十年太平天子,留下的却是一个烂摊子。就连你的皇位也来得不明不白,就凭四哥的手段,恐怕你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做个“抄家皇帝”!暴君!
  幽黑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抄家皇帝不会在乎多抄一个廉亲王府。暴君不在乎多杀一个廉亲王。
  抄吧。那个廉亲王府本就是你塞给我的。杀吧。早点送我上黄泉路,也许还追得上她。
  不许提她!你不配!
  怎么不配?多亏四哥相助,我已无妻室,正可娶她。
  你配不上她!她不会嫁给你!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
  过去没有,因我娶妻在前。至于将来——我二人早已约定来生。
  “放肆!”雍正大怒,一只手重重地拍在御案上:“你放肆!”
  殿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太监宫女全都大吃一惊,心惊胆战地跪了下去,只留廉亲王一人鹤立鸡群地站在原处,与皇上对峙。
  允禩已恢复一贯的平和,明明处于完全的劣势,却比起御座上那位从容许多。一向只道这位对她以兄长保护者自居,却不想暗地里还怀有别样心思。这件事上,输的是他。
  “臣已听从皇上指示,写下休书。不知又有何冒犯之处?”
  “你,你——”雍正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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