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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马蹄-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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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你就虚心请教九老前辈几招吧!”
谭啸不得不红着脸站起来,长毛陆渊这时在一旁拍掌大笑道:
“妙呀!这可是干载难得一见的好机会,我们兄弟可要开开眼了!一个是武林前辈,一个是少年奇侠,吓!这乐子可大了!”
太阳婆见谭啸应允,不禁笑道:
“你不用怕,也许我这个老前辈,会败在你手下也不一定!我只是要亲眼看看你的功夫,过个三招两式咱们见好就收。”
说着朝着桂春明一笑说:“我还怕丢脸呢!”
一行人鱼贯出了房门,来至院中。这时,红红的太阳已由东方山尖上跳出来了,橘红色的光焰,映在每个人身上脸上都是红的。
太阳婆,这位秉性怪异的武林奇人,把一双肥大的袖管挽了挽,现出一双瘦白的手臂,桀桀一笑,看着谭啸道:
“我这是考女婿,看看你配不配做我徒弟的丈夫!小子,你得卖卖力,今天比过了,明天你们就成亲,也了却我和你师父的一番心意了。”
说着目光转向桂春明神秘地一笑,又回目谭啸道:“我们已商量好了……”
依梨华不由笑着哼了一声,把身子转了过去。陆渊和闻三巴不禁高兴得跳了起来,陆渊大叫道:“好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可他马上又皱眉道:“老太太,这样办喜事,不是太草率了么?”
桂春明在一边插口道:
“老弟!你这么说就太俗了,我们武林中人,办事讲究实在爽快,要那些假排场干什么?等一会儿,还得烦你们二位去办点货,定一桌席,就是明天。”
这么一说,连谭啸也怔住了,他心里只觉得通通地直跳,一时连耳根子都红了,说不出心里是喜是怕。他偷偷地用眼看了依梨华一眼,只见那婷婷的身影,像池边杨柳似的微微颤抖着,正低头看着她那翘起的一双脚,不知内心是喜是爱。想来她也是很乐意吧?
“只是……她的病……”
想到这里,谭啸不禁剑眉微微一皱,不过,婚后自己更可以体贴地照顾她,那样不是更好吗?这么一想,他不禁又高兴了。
“别看了,明天就是你的人了!”身后传来太阳婆的声音,谭啸不由脸一阵红,忙回过身来,却见太阳婆正露着黑色的牙床在笑,她举了一下双手,打趣地说:
“不过你先要接一接我老婆子的功夫!来!来!我们别耽误时间了。”
这时陆渊和闻三巴都已闪向一边,桂春明、依梨华也退后了几步,当中空出了一片地方。老太太又道:“可是有一件,你可别客气;而且得说明,你要施出那套黑鹰掌,要不然咱们还是没完!”
谭啸欠身微笑道:“弟子遵命就是,只是你老人家却要掌下留情!”
他话才说完,就听依梨华在一边急道:“哥!小心!”
太阳婆身形已腾起,闻言复飘身落向一边,回头笑骂道:
“好丫头,还没过门呢,你就向着他了!”
依梨华娇哼了一声,忙把身子扭到一边去了,逗得大伙儿都笑了。
谭啸惟恐羞了她,忙在一边道:
“你老人家到底比不比呀?倒是快着点呀!”
太阳婆外表虽是突兀滑稽,可是内心何尝不有些紧张。因为她早耳闻这少年的许多传奇,虽说是比着玩,可是如一个接不下来,自己这把年纪说起来到底丢人,此刻不敢怠慢,当下手往两侧一分,嘻嘻笑道:
“谭少侠,你请进招吧,我们点到为止!”
她的话方到此,谭啸已抱拳朗笑了声:“弟子遵命!”身形踉跄而进。
身侧各人都吃了一惊,只以为他是足下不大得劲,却未想到,这少年踉跄的身形,待到了太阳婆身前,倏地一掠左臂,五指齐开,直向着太阳婆左肋插下!
太阳婆见他一出招,竟看不出一些门户拳路,心中已具戒心,此刻见他来势如风,自不敢丝毫大意,她猛然往右把身子一弓,左肋顿时四进半尺许。可是谭啸这一掌只是一个引子,旨在投石问路。
他见太阳婆原身不动,只以缩骨卸肌之术为对付自己,心中暗自一惊,那极具威力的黑鹰掌,就在此时随之展开。
这套诡异莫测的功夫,一经展开,顿时只见人影疾闪,这四合院子里,几乎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空隙,都有他蹒跚的足迹,都有他醉倒似的身影。这套掌法,有一点极为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快”,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这时太阳婆也展开了她轻易难得施展的一套“小六乘巧打神拿”,可是一和黑鹰掌交手三四个照面之后,这老婆婆已经知道,要想取胜对方只怕是妄想了;因为她连对方的身边也偎不上。最厉害的是,对方那种凌乱足以困扰人的足步,吸住了自己大部份的注意力,令你战战兢兢,未出招时他前飘后逸,待招式一吐,却是一沾即退。
这九九八十一手黑鹰掌,谭啸仅施展到第九式,太阳婆已呈现了败势,她为谭啸那怪异的足步,闹得心烦意乱,当下怪笑了一声道:“果然厉害!”
忽见谭啸身形再进,他每一进,必有一招发出,太阳婆不知这一手又是什么名堂,但见谭啸全身忽地全扑了下去,像是摔倒一般。太阳婆白眉一皱,心说这是什么招呀?
一念未完,但见谭啸以右足足尖点地,就像是金鲤窜波似的,忽地向前箭也似地射了过来!太阳婆怪笑了一声,腾身而起,可是她身子方自起在当空,忽觉两股极为尖锐的劲风,自下方袭来,同时觉得足心“涌泉穴”上倏地被内力吸住。这老婆子大吃了一惊,因为“百汇”、“涌泉”为人身天地二窗,是最为致命的穴道,她倏地一折身子,用“云里翻身”的功夫,向外一翻,已经飘飘地落在了一边。
她桀桀一笑道:“佩服!佩服!我老婆子甘拜下风!”
谭啸恭敬地弯身道:“弟子多蒙承让,老前辈不必谦虚!”
这时太阳婆转脸向着桂春明微笑道:“老大哥有此高足,足以自豪了。”
南海一鸥怪笑了一声道:“自豪什么?我这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呢!”
他看得很清楚,刚才对手时,谭啸实在是未尽全力,心存忠厚,就拿最后这一手“烘云托日”,以桂春明这种鉴察力,竟是未能看清谭啸是怎么把身子窜起来的;而且他很清楚地看见谭啸两手指尖极为微妙地在太阳婆足心点了一下,那种轻微的程度,可能连太阳婆都不易觉察到。自然由他掌心所运出的内力,已足足可令太阳婆知难而退!
依梨华用惊喜羡慕的眼光看着谭啸,也许是她大兴奋了,也许是她身子支持不住,看起来她是那么的孱弱,她脸上带着笑容,就像一朵晨风里的玫瑰,那双大眸子里,滚着晶莹的泪珠,她叫了声:“哥……”
谭啸忙回头看她,却见她娇躯倚在墙上,胸脯起伏着,她太兴奋了,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她所想的。谭啸以为她有什么不适,吓得忙上前扶着她,叹道:
“唉,我刚才说你身子不行嘛,你觉得怎么样了?”
众人也都偎了上来,依梨华不由显得很不好意思,她轻轻推了谭啸一下:
“看你嘛……”
这时,太阳婆也上前关心地道:“姑娘,你还是听话躺下歇一会儿吧!”
依梨华还是不依,太阳婆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依梨华忽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太阳婆看了谭啸一眼,微笑道:“你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谭啸怔了一下,可是他已知道是什么事,当时面色一红,忙退后了几步。太阳婆赫赫一笑,看着桂春明道:“老大哥,你们也该商量着办事情啦!”
南海一鸥微笑道:“误不了!”
眼看着太阳婆搀着依梨华进那边屋里去了,长毛陆渊首先一笑,冲着谭啸一揖道:
“大爷!给您贺喜了。”
闻三巴笑道:“真是郎才女貌,大姑娘跟了谭爷,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大爷!给您恭喜啦!”
这两个家伙都去给桂春明作揖,老头一脸高兴,对二人还着礼,一面哈哈笑道:
“要说么!咱们苦也吃够了,该乐一下了,难得凑这么一个机会,不过……”
他挤着一双小眼,对着二人道:
“两位师父,这档子事我看就请你招呼着办一下,明天晚上就给他们成婚,再歇个三四天,留下他们小两口,咱们就该走了,你们二位也该回沙漠了……”
陆渊嘻嘻一笑道:
“你老放心,我们这就去办,这地方我们熟人也不少,绝对误不了事。”
说着又对谭啸龇牙一笑。谭啸反倒不大好意思说什么了,脸红红地笑了笑。陆渊拉着闻三巴走了,桂春明对着谭啸一笑道:“来,咱们谈谈。”
他师徒也回到了房中。六个人分成了三起,各自为着明日的婚事,商量的商量,办事的办事,忙了整整的一天,看来倒也其乐融融。
古时婚有六礼,曰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决不可草率。可是这一对少年男女,因客居边疆,孤苦无亲,是以匆匆就婚,似乎一切都免了。但他们是赳赳武林奇侠,对于这些繁文俗节,倒是不太注重,他们的婚礼,就这么举行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慌着办这件大喜事呢!固然是为了了却二老一件心事;而主要的却是太阳婆的私心。她见爱徒伤势不轻,而迷信一种叫“冲喜”的风俗,她认为只要一成婚,由于新人的喜气,即可以把病魔逐退,这种迂腐的观念,在今日思之,当然实在可笑。可是那个时候,却深为一般愚民所接受,即使知书达理的上流绅仕也都以此为然。
谭啸和依梨华他们自己,当然是很乐意的了。
谭啸认为,早一日正了名份,自己就可以不避嫌地体贴照顾这位娇妻了。而依梨华呢,说起来真可怜,她对自己的病,实在很没有自信,而且认为,自己简直活不了几天了。
她惟一的愿意是早一日和谭啸成婚,她要把身子献给她热爱的人,她要争取谭啸妻子这个光荣的头衔,然后……就是死了,也能够含笑九泉了。
感谢上天,我们终于看见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虽只是短短的一天多时间,可是在长毛陆渊和闻三巴以及二人请来的几个人的布置整理之下,这所“留客老店”却是完全的改观了。
现在他们所居的这个院子,改成了新婚的洞房,粉饰一新,披红挂绿,张灯结彩。
新房内窗门帘子,都用的是绣有鸳鸯戏水的缎子面,破土炕拆去了,换上楠木的镶有铜镜的大木床,地上铺着鲜红的藏毡。桂春明亲笔写了一副喜联,贴在洞房门上,写的是:
画眉笔带凌云志;
种玉人怀咏雪才。
掌柜的喜得嘴都闭不上了,因为他这破店从没有修整过,现在人家粉的粉,饰的饰,扫的扫,搬的搬,不要自己出一个钱;而且还带着工人自己干,他连手都不用插,他那份乐就甭提了。他乘这个机会,把这店大大地清理了一下,把牲口完全弄到一个偏院里去了;而且找来了纸,请南海一鸥给他写一副对子。
这位诗书满腹的老侠客,马上就点头答应了他,而且立刻挥毫,写的是:
踪迹息风尘,满眼江湖仆仆;
萍逢征会合,一肩行李匆匆。
斯特巴虽是看不懂,可却是千恩万谢,很高兴地请人用漆把这对联漆上。在他的店门口,也新添了两根红柱子,披上红绸子,吊上红绣珠。
陆渊真能干,他请人连夜到哈密,接来了一队吹鼓手,算是乐队,还有办酒席的厨子。这一家伙,人可真是不少,这所留客老店,可全住满了,陆渊有的是钱,尤其是这种事,他也愿花,也真敢花,大把地往外拿银子。这大泉镇上,近几十年来,从没有这么热闹过,这下子惊动了不少的人,整天都在店门口看热闹。
由于琐事大多,陆渊和闻三巴又安排得周到,婚事只好延后了一天。
这时间里,小两口可是暂时不能见面,这是汉人风俗。因为依梨华是哈萨克人,再怎么也要照顾一下他们族人的规矩。于是,请了一个本地哈萨克老人来做喜饼,做出的饼很像“锅盔”,但是名字却叫做“喜粑”,这是用来分赠观喜的人的,其数量要多到“来者不拒”的地步。
按边疆规矩,饼成之后,还有“放多幕”的活动,汉语就是“婚前舞会”;可是由于女家无人,再者他们从的是汉制,也就省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向被视为人生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这确实是真的。
一切都安顿后,时已午夜,谭啸在长毛陆渊和闻三巴的嬉笑拥持下,来到了新房门前,他脸有些红,心也跳得很厉害,讪讪地道:
“二位老哥,时间还早,咱们再聊聊好不好?今天实在太劳累二位了。”
陆渊哑着嗓子一笑,附在谭啸耳边道:
“大爷,春宵一刻值千金……”然后他又放声笑道:
“好啦!咱们哥俩送到这里,可不好再往里送了,明天早上再给新大奶奶贺喜吧!”
说着一拍闻三巴的手道:“走!”
谭啸一把没有拉住他们,二人已喜笑着走了。他怔怔地目送着二人背影消失之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刚才的热闹的场面,就像是一个梦,那头上蒙着红绸子的依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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