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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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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上面,沙土地,只能栽种着些核桃树。

妻子正拿着䦆头挖套种在桃树巷里的红薯,丫丫坐在旁边用小手捋着红薯上带起的泥。

土狗阿黄看到张太平过来了,立马夹起尾巴,绕个大圈,从张太平来的小路跑回屋去了。

以前张太平每次回家时阿黄都会摇着尾巴欢迎,可是输了钱的张太平满眼都是气,直接给阿黄一脚。久而久之,阿黄一见到他立即夹着尾巴就跑。颇有敌进我退之意。

张太平伸出手想要摸摸小丫丫的头,却看到小丫头缩着脖子,额头上吓出密密麻麻一层细汗。

张太平停在空中的手无法落下去,仿佛自己罪大恶极似的。心中一阵怜惜,一阵疼痛。

妻子回过身,看到张太平,眼中的惊讶怎么都掩饰不住。

按照以往的张太平,从来都不下地,只是像个老爷似的在家里指手画脚。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怎能不让妻子惊讶。

张太平张了张嘴,想要喊声雅芝,闭口时却是:“哑巴,把䦆头给我。”

因为张太平以前都是这样叫妻子的。

妻子一愣,然后连忙用手比划着。

这回张太平却是看明白了,意思是他前天晚上流了好多血,爷爷说身体很虚,要好好歇息。

这让前世看惯了人情冷暖的张太平即是温暖又是惭愧,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还要一个女人家家来养活。

一把夺过䦆头,闷头就挖。不管以前还是今生的张太平都没下过地,更别说挖红薯了。

一䦆头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就挖在了一颗大红薯上。用力一刨,_成_人拳头大小的半截红薯被提了出来,还有半截镶在土里,分泌着乳白色的汁液。

看了看妻子挖的各个完好无损,张太平一阵尴尬,又埋头苦挖。

妻子只好拿镰刀割掉藤蔓,显露出根茎部。然后和丫丫坐在一起捋着泥。

小丫头明显心不在焉,不时拿眼睛瞟呼哧呼哧蛮干的张太平。

男人总比女人劳力大,不一会就挖出一大堆。在妻子拉了拉衣角后,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妻子赶紧寄给她随身携带着的手帕。

接过绣着不知名小花的手帕。在九点中的阳光下,看着不经意间用手拂过鬓丝的妻子,虽然不是风华绝代,却也有着一份别人无法懂得的妩媚。

他心中泛起一丝悸动。

将红薯装完,满满一蛇皮袋子,够吃一段时间了。

妻子又取出根绳子,将割掉的藤蔓捆起来。拿回去既可以喂鸡,也可以喂羊,还可以晒干当柴烧。

在张太平疑惑的眼神中,妻子利索地爬到坡顶,把拴在坡顶老槐树上的羊牵了下来。

是一头母羊,竟然还怀着胎。

羊奶每天挤一次,大概有三四斤。

以前的张太平是不喝羊奶的。一是嫌有股淡淡的膻味,二是喝了火气太旺老流鼻血。

羊奶不同于牛奶。牛奶属凉性,性子温和,喝了后对身体的反应不是很明显,适合长期饮用。而羊奶属阳性,太过火烈,有壮阳的功效,一般人还真受不起。不适合年轻力壮的男人饮用。

但羊奶营养却远超过奶。牛对草比较挑剔,喜欢吃一种类型的草,尤其现在由饲料专门饲养的奶牛,产的奶质量更差。而羊对草没什么挑剔,吃百草,产的奶营养比较齐全均衡。

三四斤的奶除留半斤给丫丫喝,其余全部订出去。每斤两块,一天也能收入个七八块。

羊下坡后自动沿着小路往回走,妻子用䦆头挑着红薯蔓牵着丫丫跟在后面,张太平单手抡起六七十斤的蛇皮袋扛在肩上走在最后。

路过葡萄树时,张太平问道:“你怎么不剪枝呢?”

在妻子惊讶疑惑的表情中,张太平拍了拍额头解释道“果树都是要定期修剪的,枝条太过繁多就会分散营养。而且好多都是桠枝,是不结果实的。需要将这些剪去,让主枝长的更粗壮。尤其是这种矮化葡萄树,主干留两条就够了,上面每干上再分两支,分三次就可以了。”

“明白吗?”

妻子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对牛弹琴啦,张太平心里想到,还真够胆大的,啥都不懂还敢指望这些赚钱,能结果子就不错了。

“好吧,没事。到时候我来修剪。还有那些樱桃树和桃树也要修剪。”

一路无话。

回到家,妻子栓好羊,一家人来到前屋。

已经吃过早饭的张太平感到无所事事,在屋里转了一圈,不知道丫丫躲到哪里去了,只有妻子前前后后忙碌的身影。

正想找事做的张太平突然想到了什么,卸下挂在卧室墙上的钟表向后院跑去。

他想要实验一下神秘的空间是否有小说上写的那么神奇。

从后院,挖了几棵刚长出来的萝卜白菜苗,钻进后屋的北间,关上门。

心念一动,玉佩从眉心出来,浮在眼前。

张太平把钟表放在桌子上,等时间到九点三十五分整,左手托着菜苗,右手一把抓过玉佩,嗖的一下消失在房间里。

进了空间,依然感到震撼。

用手挖在红黑色略带湿润的土地上挖了个坑,将菜苗放进去,又盖好土。

站在旁边,眼睛巴眨巴眨地盯着菜苗。十分钟过去了,眼睛都快要瞪出泪了,菜苗依旧没有变化。恩,有些,比刚进来时更精神了。

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张太平到水池旁用双手掬了一掬泉水,快速托到菜苗跟前,小心翼翼地浇在根部。

奇迹的一幕发生了。

菜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着,打了激素似的。一直长到二十厘米高势头才缓下来。

而张太平却像打了鸡血似的,跑到泉水处,又掬了一掬,风一样跑回来,又浇在根部,蹲在旁边一脸期待的望着。

方才缓下来的小白菜、小萝卜又开始疯狂生长,都能听到白菜抱圆时菜叶摩擦的嗤嗤声。

这次停止生长后,白菜疙瘩有篮球那么大,青翠碧绿,如玉雕琢的一般。

张太平直接拔了颗萝卜,一尺来长,有人的小腿粗,外皮上白绿分明。

剥掉皮,咬一口,清脆爽口,没有一点点原有的辣味。

一边享用着开胃的萝卜,一边用萝卜皮舀些泉水浇在已经成熟的白菜根上。绿嫩喜人的白菜以比生长更快的速度衰老枯萎。

衰萎的叶子掉到地上,只见地上一阵青光闪过,枯黄的叶子就被分解成灰色的泥土。

张太平驻足思考了会儿就总结出空间的一些基本功能。

首先,空间能把自己和菜苗手进去,说明空间既可以装植物又可以装动物,是个功能强大的储物空间。

其次,空间泉水对植物有催生和优化的作用。从自己上次喝水的情况来看,对动物到没有催生作用,但却可以改善动物体质,也算是优化吧。

再次,空间土地有自动分化残枝败叶的功能。

至于时间上有没有说明优势,要看过才知道。

想到这里,心念一动,出现在房子里。

看了看手腕上的“名牌”手表,时针刚好转过一格。又看了看桌上的钟表,九点三十七分。

张太平眉心一跳,两分钟。也就是说里面时间过了一小时,外界才两分钟。里面时间流逝速度是外界的三十倍。

三十倍差异,张太平想要平静,但嘴怎么都不受控制地往开裂。

索性放开性子,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心中不由豪情万丈的想到“农村,农村又怎么了?农村一样可以发家致富,带动全村致富都是可以的。”

正文 第007章 见老爷子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张太平的笑声。

从里面开了门,妻子还没发问,就咧着嘴说道:“没事,就是高兴。”然后就在妻子怪异的眼神中向前屋走去。

在前屋也没停留,顺着院前的小路朝山上走去。

现在的身体经过玉佩的改造滋润,强壮如牛,根本不需要什么药来调养。

但张太平还是准备上趟山,这是老爷子对孙子的关爱。更何况父母***坟也许久没去祭拜过了。

上山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难走,但林间反而越来越热闹。

树木也开始遮天蔽日,除却山脚下向阳处点缀着簇簇金黄色的野菊花,山上的高木底下全都是喜阴的蕨类植物。路边石头上贴着浅绿色的苔藓。

鸟鸣声在如柱的阳光中谱奏着自然最悦耳的篇章,偶尔一两声留恋的蝉鸣也来凑个趣儿,伴个奏。

各种知名不知名的小动物在光影中时隐时现。

张太平呼吸着清新自然的空气,沿着蜿蜒的山路盘旋而上。

山路像条长蛇盘绕在柱子上,所以山体因此得名为“一柱山”。

爷爷就住在靠近山顶地势平缓的地方,山气湿润时,会被翻滚涌动的云雾笼罩,颇有些山间老神仙的味道。

盘绕了四五十分钟,张太平终于登上了尽头。

回头望去,巴掌大小的村子显隐于树木之间。空旷处还能瞧见如同蚂蚁般的人们。

再朝南望,收眼尽是暗绿,高矮不一、连绵不绝的山头像绿色起伏的波涛向远方传递。只有如此身临其境才能体会杜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气与胸怀。

胸中浊气泄尽,长吸一口气。

张太平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嘴边,气从丹田迸发出来。

“啊。。。。。。”

“嚎什么嚎,见的山还少?”背后一个清砬的声音传来。

“啊”

张太平被中途打断,一口气呼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好歹没被呛死,脸憋得通红。

“爷,你咋也不提前知一声?差点没被吓死。”张太平如同老鼠见了猫,小声嘀咕着。

“吓死?你啥时胆儿这么小了?”

老爷子耳朵还挺灵。说完,转身往屋里走去。

张太平讪讪地摸摸鼻子跟了进去。

进了屋,张太平还以为进了药房,药香弥漫。

屋里的摆设和家里的差不多,土炕连着锅灶,只不过多了个简易木架,上面摆放着一堆堆炮制好的药草。

前世久病成医的张太平对中医虽不敢说精通,可也比一般庸医强多了,辨认草药的能力还算不赖。

张太平在木架好奇地看看这个,嗅嗅那个。

有最常见的金银花、金背枇杷,牛筋草。。。。。。也有桃儿七、手参、太白米,天麻等比较稀少的。

木架上还摆有一个用松木刻成的盒子,张太平刚想拿下来瞧瞧。

“过来,我再搭把脉。”

张太平只好来到炕边伸出左臂。

老爷子四支指头捏住张太平的手腕。随着两分钟过去,老人的眉头越皱越深。

忽然,老爷子放开手指,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忐忑的张太平。

“右手”

张太平感觉自己就像被看穿似的,但又无法推诿,只好硬着头皮伸出右腕。

老爷子又听了一分钟,眉头依然皱着。

“爷爷,有什么问题吗?”张太平小心的问道。

“没有!”老爷子松开手指。

可那疑惑探究的眼神看得张太平满手心是汗。

突然,老爷子挥了挥手道:“药在背后,瓶子里的是治疗外伤的膏药,回去让你媳妇解开纱带抹在伤口上。”

犹豫了会儿有道:“纸包的那几副也带上,想喝就熬了,不想喝就扔了,随你。下山去吧。”

张太平赶紧拿了药,逃也似的跑出这座仿佛让自己什么秘密也没有的房子。

出了房子,擦了擦手心的汗,胆子又大了起来。

转过身对站在门口的老爷子劝道:“爷爷,你也和我下山吧,山下方便。而且在家里也有个照应。”

“滚,我的事你少管!”老爷子突然勃然大怒道。

不明白捅了什么马蜂窝的张太平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冷不防一个鞭腿袭来。

下意识地张太平抬起手臂,一挡,再往前一推。

“蹬。。。蹬。。。蹬。。。〃老爷子连退三步,才站住脚跟。

张太平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想要扶住老爷子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哼!”

老爷子挥手挡开张太平搀扶过来的手道。

“还没老死。”

张太平一阵尴尬,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这几年,功夫还算没有荒废”老爷子斜了眼张太平道“赶紧滚吧。”

张太平一阵无语,朝着屋后绕去。

老爷子再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屋后两座坟,周围杂草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座前面立碑刻有“妻王桂芳之墓”。另一座却没有立碑,合葬着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

张太平双膝跪地,额头着地砰砰作响。

虽然心里上对他们没什么感觉,但毕竟占据了人家孙子儿子的身体,况且这具身体还流着他们的血液。

心里默念到“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孙子和儿子,还望你们多多保佑,多多保佑。”

九个响头过后,额前一片紫青,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倚墙歇息了会儿,又绕到屋前。

老爷子脸色缓和许多。身前立着个大竹背篓,上面放着一大包松仁,下面是干竹笋、野香菇、木耳之类山货。手里还托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这是前日我救的小松鼠,刚出生不久,我也没心思养活。你带回去给丫丫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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