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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公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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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玉镯,她从布套里取出她的筑,用布细细擦拭,又一根根调好弦,轻轻拨弄着,吟唱着。但唱的什么,也听不清,只觉得哀怨婉转,缠绵悱恻,听了心里堵得慌。

韩娥在她的小屋里只安静地度过两三天,店主又来了。一见面就问:

“韩大姐,你欠的房钱什么时候还清?”

“老板,实在抱歉,过几天平静些,我到城里活动活动,一有演出收入,我就一文不少地奉还。”

“你看这战事能马上停吗?这么说来,猴年马月我也讨不到你的房钱了。”

“老板,请您放心,我韩娥绝不会赖帐,一定有还清的时候。”

“韩大姐,不是我不相信,实在是我手头太紧。这样吧,我看你一时半会也还不了这笔帐,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中不中……”

“只要能让我渡过难关就行。”

“我看你有这么副好嗓子,不如到城楼上给那些当兵的唱唱小曲,陪他们开开心,你还会缺钱用吗?……”

“住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从来也难得发火的韩娥,气得浑身打颤,指着门说:“你,你给我滚出去1

“韩大姐,我可是为了您好,叫我滚,我就滚,您可别后悔……”

当韩娥还没有从气愤中缓过气来时,两个店小二便闯了进来说道。

“韩大姐,我们奉店主之命来收店钱,今天如果交了便罢,要是没钱,就请您把衣物留下,另外找住处。”

说罢,不由分说,抢了包袱,又来拽人。

“老板,”韩娥对着店小二身后的店老板说,“为人做事也别太绝,我只不过欠你这一点店钱,你便如此凶狠,恐怕也太过份了吧。我马上就走,我的所有东西,除了那张筑和包袱里的一个小物件,全给你抵房钱,你看够不?要是不够,我立个字据,以后一定奉还。”

店主上前几步,向韩娥拱手笑道:“真对不起,失礼了。”说着,便来抖她的包袱,一件件衣物估算着价钱说:“你这几件破旧衣服价值几何?”当他从绣花衣布袋中取出玉镯,反复看了后说:“这东西还能卖几个钱,不过,也不够房钱。”说着便揣进自己口袋。

“那是我的要紧物件,你不能要。”韩娥说着急了,要去夺回来,却被店主一手挡祝

店主东张西望,看见挂在墙上的那张筑,便对小二说:“把那破筑取下来,多少也能抵几文钱。”

韩娥制止说:“店主,那是我的命根子,你不能拿走1

店主笑道:“韩大姐,你说的两件东西我都可以不拿,我也可以不撵你走,只是,你要依了我的建议,去城楼上唱小曲,如何?”

“不去,饿死我也不去1

“那好,从今天起,就请您到别处住宿。小二,把韩大姐送出去1

两个店小二答应一声,便来拖韩娥。

“放开,我自己会走1

韩娥大步走出客栈店门,回头望去,见那筑被店小二哐啷一声丢在地上,她好不心疼。那张跟了她二十多年的筑,与她一起经受了多少荣辱与悲喜。她父母早逝,自己尚未嫁人,世间没有一个亲人,那筑就是她的亲人;她没有儿女,那筑就是她的儿女,她怎能轻易舍弃它。然而,她现在却不能不舍弃。她要在与它告别前再去抱抱它,亲亲它。于是她飞快地转过身去,扑向那筑,把它紧紧地搂在怀里。

店主见了,以为她要抢回那筑,便过来夺。但韩娥抱得太紧,一时竟夺不过来。他便骂道:“好不要脸的泼妇1手一松,又顺势一推,韩娥站立不住,竟跌在店门口,那筑恰恰撞在额角上,顿时鲜血迸出,染红了大半个脸。

见伤了人,住店的客人就发话了:

“只不过欠了几个店钱,就这么对待一个女子,也太不近情理了。”

“店家如此狠心,简直枉披人皮。”

“店家伤了人,要赔汤药钱1

这时,一个穿着整齐的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上前来,先把韩娥扶起,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布,把她额上的伤口压住,再找出布条为她包扎伤口,还顺手揩去了脸上的血迹。做完这一切后,从衣袋里摸出一把刀币丢在店主面前说:

“这些,够还你的店钱吗?”

店主见钱眼开,笑着拾起刀币,说道:

“够了,够了……”

韩娥睁开昏昏沉沉的双眼,挣扎着坐起来向少年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她想站起来,但未能成功,那少年急忙把她扶起。

韩娥一手抱着筑,又接过小二送回的包袱和店主送还的玉镯,另一只手扶着门墙,稳了稳脚步,便跨出门去。

“大姐,你不能就这么走,叫他医好了再走。”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1

韩娥摇摇头,颤巍巍地走出店门,但在下台阶时,又差点摔倒。那少年跨前几步,把她扶起,又从她手上接过筑,问道:

“阿姨,您要去哪儿?”

“我,我准备去赵国。”

“我也准备去赵国,您坐在这儿稍等,我去取了行李一道走,路上也好照顾阿姨。”

“好,难得有你这么热心的好人,我等你。”

那少年快步回到客栈,付了房钱,取了行囊,走出门来不觉一阵头晕,心中也觉得闷得慌。他感到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这些毛病呀!稍稍清醒后,他才觉得这毛病与耳朵听到的声音有关。

越往前走,他听得越清楚了,那是一曲哀怨的歌:

我本弱女子,

流落在异邦。

举目无亲友,

被逐在街巷。

皆因囊中羞,

运命落千丈。

昔日挥金处,

而令己颓唐。

呜呼人间事,

好不费思量。

如泣如诉的歌声伴着若断若续的击筑声,听得人肝肠寸断,脑胀欲裂。少年寻声找去,见一堆人围在街边,那歌声正是从人堆中传出来的。他拨开人堆,但见刚才被撵出客栈的阿姨正在那里击筑唱歌,幽幽歌声便是她唱的。少年感到吃惊的同时,突然想到平时常听到的一个名字,是她,一定是韩娥。

这少年怎么一下子就想到是韩娥呢?原来这少年也非等闲之辈。他出身贵族之家,从小学文习武,粗通音律,且走南闯北,见过许多世面。这次来齐国,还负有一项特殊使命。他便是以后在历史上大出风头的高渐离。

高渐离因战乱家破人亡,在流落到赵国时与秦国作为人质的王子子楚之子嬴政结为生死之交。子楚见高渐离聪明伶俐,忠诚可靠,视为心腹,常派他去各地刺探情报。这次他被派到齐国,完成使命后准备启程回赵。

高渐离路上悉心照料韩娥,又向她请教音乐。韩娥见少年聪明实在,又对自己这么好,就把击筑的技艺诀窍教给他,又教他唱歌,高渐离感到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两人一路上边走边唱,也不觉累。只是走得太慢,三天才走了一百里路。高渐离有点急了,说:

“韩姨,照我们这样走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赵国?”

韩娥笑道:“我还嫌快了哩。”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要回去一趟,走快了,岂不要走更多的路?”

“您还有什么事情没办?那不如现在就往回走?”

“不,会有人来接我们,估计快到了。”

高渐离更摸不着头脑了。

韩娥问道:“你不是说头晕脑胀心里难受吗?现在好了没有?”

高渐离摸摸头,揉揉胸,说:“是呀,怎么就好了。”

“可是镇上人的头晕脑胀心里难受的病没好,要等我回去治哩。”

“您还会治病?”高渐离奇怪的问。

韩娥微笑点头。

高渐离更佩服了。

两人说着说着,只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有数骑快马向他们追来。但听马上的人老远就喊:

“韩大姐请留步……”

几匹马跑到韩娥面前,马上的人勒住马头,滚下马鞍,纳头便拜。韩娥见了说:

“快快请起,有什么事请讲。”

“韩大姐,请您劳驾回去一趟。”

“还欠你们的饭钱,还是店钱?”韩娥笑问。

“韩大姐休要取笑,只因前天您走后,我们镇上的人个个头晕脑胀心里难受,整日愁眉苦脸如丧考妣。几天看不到笑容,听不见笑声。后来大家找原因才知道是您老人家临走时唱了哪曲悲哀的歌……这都怪我们镇上的人有眼无珠,还望您老人家君子不计小人过,回去唱几曲快乐的歌,把悲哀唱跑,把欢乐给我们唱回来。”

高渐离听了,恍然大悟,便说:“韩姨,咱们不回去,让他们悲哀去,谁叫他们那么刻薄的?”

来人听了,忙向高渐离作揖,说:“请公子大量,请公子大量。”

韩娥说道:“此事怪不着镇上的人,只怪那个店老板。”

“店老板自知理亏,正在家中准备丰盛酒宴,当众向您老人家请罪。”

“好,看在全镇百姓的份上,咱们回去一趟。”

韩娥和高渐离换上来人的快马,半天功夫就回到镇上。

高渐离早就听说韩娥的歌声美妙无比,有“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奇迹,没想到还能使人哭,让人笑,叫你悲,叫你喜,真不可思议。他骑马走进市镇,果然见街上行人个个愁眉苦脸,没有半点笑容;抬头看天空,连太阳都变得惨白;道旁的柳树,也没了绿意;鸡不叫,鸟不唱,全镇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市镇上的人们早就作好迎接韩娥的准备。镇上有头脸的人物恭候两旁,夹道相迎。店主则亲自上前,牵过韩娥的马,扶她下马。然后陪同韩娥去客栈的厅堂上,请韩娥上坐,店主在一旁拱手谢罪。

接着,摆上酒宴,众人纷纷向韩娥及高渐离敬酒,一再表示忏悔之意。

宴罢,韩娥在众人簇拥下,登上新搭的歌台。韩娥高坐在歌台的琴桌后,稍稍活动了下手指,便轻舒玉臂,一手轻盈地拨弄着筑弦,一手执竹片在筑弦上敲打,顿时,欢乐的乐曲如一阵清风向台下人群吹去。随着乐曲节奏的加快,人们脑部的神经开始活跃,如冻结的冰雪遇上春风,如板结的土壤淋上春雨,开始融化了,酥松了,丝丝笑意开始在人们脸上出现了……

再抬头看天,阳光由惨白变得透红,镶着红边的朵朵白云也为欢乐的歌声所打动,一丝不动地停在空中;近处的杨柳轻轻摇摆,远处的树林瑟瑟作响;百鸟在韩娥的头顶上飞舞,和着筑声欢快地鸣叫着。

筑声渐渐变得缓慢,变得悠扬,代之而起的是韩娥高昂快乐的歌声:

春风习习,

杨柳依依。

于时言言,

于时语语。

风兮雨兮,

闪电雷鸣。

吾击筑兮,

众人歌兮。

吾引吭兮,

众人和兮。

歌兮和兮,

乐无边兮。

韩娥唱着唱着,台下的人也都跟着唱了起来,跳了起来。不论老翁孩重,老妪少妇,农夫农妇,全都欢歌雀跃,手舞足蹈,如醉如狂。甚至多年的哑巴也开始唱歌,瘫痪的病人也丢下拐杖欢跳起来。台上台下,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

高渐离看得呆了,他决心拜韩娥为师,做一个像她那样的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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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吕不韦计赚西秦

吕不韦,只是一个商人,靠他的智谋和金钱,竟把秦国的一段历史玩得滴溜转。

秦昭王四十八年,即公元前259年初春,在赵国国都邯郸流传着一个奇闻:一匹牡马生了个人。有亲眼看见的人说,是个男孩,生下来还哭了几声才死去。后来越传越奇,说那孩子生下来口吐人言,见风就长,口如血盆,眼似铜铃,满身是毛。幸遇一道长,口中念念有词,举剑砍去,劈成两半,化作一股青烟不见了。不然,要是长大成了气候,那才为害非浅哩。

恰恰这年初春,秦国作为人质留在赵国的公子子楚的夫人赵姬生了个儿子。秦国人祖先姓赢,这孩子生在正月,便取名为嬴政。

嬴政出生得实在不是时候,因为头一年秦国正与赵国打仗,赵国败输,作为秦国人质的公子子楚日子自然不好过,甚至有性命之忧。幸好遇上一个大商吕不韦,他用大把金钱帮子楚四处活动,不仅使他转危为安,还使他从此大踏步走上秦国君主的王位。

吕不韦是个有政治野心的商人,他不满足于自己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妻妾成群的安乐生活,他认为这些比起权来,通通微不足道。他想当官,当大官,大到宰相甚至更大。只要手中有了权,天下什么好东西捞不到?

早在几年前,吕不韦就看中子楚这个“奇货”了。

一天,他去拜会子楚。

因为他曾资助过自己,子楚对他十分客气,宾主坐定后,子楚说道:

“吕先生,你我素昧平生,却在我危险之时极力相助,使我现在的日子好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公子不必客气,你我君子之交不言利,我之所以愿意为公子尽点菲薄之力,一则因为我们是至交,朋友有难,当拔刀相助;二则,还有个为秦国、为中华神州的长远打算……”

没等吕不韦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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