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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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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头的公馆前呢?是不……他不敢往下想。

他抬眼又去寻找疤根、强子,发现疤根在大街的拐角处,两手握着车把似走非走地在那里往二把头的公馆张望。强子就把二齿钩子夹在腋下,两手揣着抱在胸前,避在树后,一边警惕地看着那个德国巡捕一边偷偷地往二把头的公馆楼窥视着。

账先生怕疤根和强子看到他,忙避到了窗子的一侧。其实他想错了,他也估计不到,中午头那强烈的阳光照射在玻璃窗上反射出去的光亮,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屋里来。

他见疤根、强子躲过德国巡捕的驱赶,转来转去注意力一直盯着二把头的小洋楼,他倏忽闪过一个念头,先下手为强,但转而又一想自己手下的这帮子熊包不是疤根、强子的对手,万一戳弄糟了,走漏了风声他们反过来把我杀了,给我灭了门,到那时可真是划不来。

再说,从今天的情况看疤根、强子明显地是朝着二把头来的。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杀死家人的事,定是想绑票讹钱!账先生是掇弄钱财的,对钱财尤为灵敏,这是他的职业所定,他往绑票这方面想并不是多余的。多少商人,不管是中国的外国的,有多少被青岛港附近的土匪、海匪拦截绑票讹诈过?据说那些海盗还有日本人加入在里面,他们与陆地上的土匪沆瀣一气,互通情报抢劫钱财。

账先生感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这些年来他黑了码头上工友和二把头与德国人不少的钱,倘若有一天漏了馅不被德国人和二把头弄死,也就被那帮子苦力工友砸死了。想到死他有些不寒而栗,手中的那些倘来之物足够他死八回的了。

他似乎感到他的末日来了,就在这几天?他的眼前呈现出人死后行将就木的情景,他觉着那棺木中的人就是自己,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的心因恐慌而战栗颤抖。他似乎站不住了,靠在窗边的墙上,自己假设道:假如疤根、强子是为了他们死去的家人来复仇的?二把头定不会把这种害人之事揽在自己身上,再说这注意,这事都不关他是,是自己出注意干的。可当时是为了他二把头好,清理他身边的痞子。但事情到了今天就没有当时了,二把头肯定会一推二六五,到时候该死的是自己。他又假设道:如果疤根和强子不是为了给他们的家人复仇,单纯是为了绑票讹钱,绑了二把头后,大把头和德国人肯定会联手出钱解救他的,账先生深信他的推断是正确的。疤根、强子绑完二把头后,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他,毋庸质疑,是木板上钉钉定了的事情。如若疤根、强子绑了自己,大把头和德国人一定不会理会,二把头想理会但他手中没有钱!自己就是给二把头掌管钱财的,这些年来他黑了二把头多少钱自己心里有数,到时候二把头想救也救不了他,到那时疤根、强子撕票是无疑的了。他琢磨着自己的处境,身上冒出一身的冷汗。现在唯一解救自己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账先生的注意一定,心里塌实了许多,首先可以从死的边缘把自己挽救回来。他象一位心脏衰竭无力跳动的病人,打了一针强心剂,立刻又有了活力。他定了定神,充起精神咳嗽了两声,以示镇住了心中的慌乱。然后装模做样地进了二把头的房间。

第三十七章 闯窟宅刺凶煞 原是情妹令尊

 傍晚时分天刚擦黑,他们回到了老儒腐的住处。冬生已准备好晚饭,四个人围坐在桌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今天的事情。强子又来了那股子蛮劲,道:“弄死个二把头费这么大的劲,依着我明天在那道上等着,他来了我上去给他一刀,或是一枪,再不行就给他一手雷,连那个拉车的一遭送上西天。”

疤根象是赞成这种说法,但想起昨晚老儒腐的话,觉着老儒腐说的有道理。他听说书唱戏地说:刘邦不识字,说大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识,跟自己一样瞎字不识一个,可他有一个文化人萧何辅佐,最终打败了楚霸王一举夺得天下做了皇帝。还有那个放牛讨要的乞丐朱元璋,比自己的处境强不了多少,被逼的没法子又去当过和尚,自己还没到去当和尚的那个地步。朱元璋那帮子人中也有一个叫刘伯温的文化人在辅佐着他,这个刘伯温也装神弄鬼看相算命什么的,和老儒腐差不多。疤根虽然没有文化,但他的推断想象力挺丰富,他把那些敢想敢干的人比做一团激情的火,把萧何、刘伯温这种人比做一泓池水。那团激情的火创造的事物犹如被火锻造的一把钢刀,须经水的淬砺才能锋利,由此他推敲出他和生哥、强子跟老儒腐是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粗鲁人在一起不能都粗鲁,石头再大总得有沙砾的存在,从这方面看疤根着实比强子细心了许多。

他停下口中的饭不再咀嚼,对强子道:“强子弟,咱们还是听先生的吧!听了先生的不吃亏。少树敌,广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咱们干什么事都得多动脑筋,不能混捆胡来一片乱麻,没有条理。你说连二把头的车夫也一遭做了?那车夫跟咱们一样,也是出苦力挣钱吃饭,不一定跟二把头一条心。别人不犯咱们,这杀戒咱们尽量不开。”疤根说完继续嚼口中的饭,脸上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

强子却笑道:“嘻嘻,疤根哥这几天突然变了,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动起粗来越发狠了,这叫文人动粗,深浅没数!”

冬生这时已经吃完了饭,用大黑海碗喝着水,喝了两口见老儒腐一边吃饭一边在寻思心事,心想:疤根和强子的话不着边际,浮皮潦草,不深入。二把头手下的那些个喽罗也不是白吃白喝白给的,个个精明老练警惕得很,如果接二连三地跑去侦察,一旦被他们怀疑,人家采取措施不说,即使杀了二把头也失去了意义。虽然疤根、强子的家仇报了,可自己在青岛港上的名声也就砸了,到那时自己可就是明日黄花了。既然想到二把头家里去刺杀他,探听明白了与不探听都是无所谓的事了,还不如一步闯进去……对,一步闯进去!冬生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儒腐、疤根、强子说了。这方法理所当然的得到疤根、强子的赞同。

强子兴奋地说:“生哥,你咋不早这么决定?早说了咱们早把二把头弄死了,这会该去对付阿毛了!”疤根也来了急脾气,对冬生道:“生哥,你说吧,是到码头上二把头的办公室?还是到他的家里?要么咱们现在就动手?”疤根说完,冬生没答腔,他看了疤根一眼,又看着老儒腐,意思是听老儒腐的。老儒腐也觉得二把头的洋楼内没有眼线,单凭在外面观察揣摩,犹如站在长白山上看庐山,难见白鹿洞,识不得真面目?话又说回来了,只是老远观看,不入虎穴难得虎子。

第二天傍晚天刚擦黑,依照人们吃饭的时间规律,冬生四人已经来到了二把头公馆的院墙外,本来就偏僻的大街,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安静,几盏昏暗的路灯在海雾的雾霾下更加昏暗,仿佛已失去它路灯的照明作用。不远处的村落传来几声看家狗地闲吠声,紧接着德国岗楼上的狗也跟着吠叫了起来,它这一叫,引起了附近大狗小狗得狂叫声。

强子在前面停了下来,回过来头来,道:“狗叫得这么凶,我看要坏醋!咱们是不是静一静,听听动静再进二把头的家?”

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狗是替主人看家的,当主人的环境发生了异常,在主人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狗会用自己的吠叫声来告诉主人。这是人养狗的主要用途,狗一叫肯定有问题,这是人们对狗叫声的普遍认可。尤其是在夜间,狗叫反映进人们脑子里首当其充的是贼的问题,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理。

但是对狗的叫声自古以来很少有人去研究它,这里面学问可大着哩!所以有些人家即使养了狗有时往往也会丢东西。怎么回事?贼子们研究它,不是贼的也有人研究它,是谁?那当然是作家喽!汉代的王符。汉朝距现在够远的了吧?两千多年了,王符在他的《潜夫论贤难》谚云:“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什么意思?就是一条狗看见人影儿叫了起来,许多狗也随声叫了起来。所以贼子们想偷马家时,必定在不远处的牛家先引逗牛家的狗吠叫,以混淆视听,使人们不明真相,贼子们才易得手。

冬生、疤根、强子不是专业的贼,当然不懂这些东西。强子说完话后在黑暗中看着冬生,等待着冬生的决定。冬生犹豫不决,他把头转向了老儒腐。老儒腐左右两手按着疤根、强子的肩头,三人把头拱到了冬生的面前,老儒腐道:“知道有句成语吗?叫做‘吠影吠声’,说的就是今晚咱们干的事,你们听,那狗嘴是朝天吠的,不是冲着咱们这儿来的,咱干咱的,它叫它的。”

这时远处的狗不知是在与群狗争雄还是真的发现了贼子,叫声更狂了。德国岗楼上的狗也不示弱,也增大了声音。老儒腐笑了:“嘿嘿,多好的时机,真是老天助我也!”冬生、疤根、强子见老儒腐分析的有理,心里象是吃了颗定心丸。

疤根、强子在前,冬生、老儒腐在后,溜着二把头的院墙根来到了大门旁,避在门垛后的黑影里。他们正在想法引诱院内两个看门的喽罗出来,不知是凑巧还是他们自个的习惯,或是想听狗叫的声音真切一些,或是冬生等人地来到他们有了直觉。一个喽罗慢慢地遛达出来,门垛上的两盏德式铁艺照明灯并没向他发出危险得暗示,他象往常一样认为这里是青岛港上最安全的地方,给青岛港上二号人物,赫赫有名的二把头放岗,他怕谁?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可是吃了豹子胆活腻歪了。德国巡捕每次路过门前时,都用驴唇不对马嘴的汉语挥手向他们致意,道:“幸福(辛苦)”他娘的,这德国人的幸福跟中国人的辛苦怎么弄到了一块儿去了?看门的喽罗不再多想,他走到了门垛边,止住了脚步没有跨出门垛来。

疤根避在门垛外,只等他一出门垛就可将他一把擒过来,单单他这时停住了脚步。四个人避在那里是很危险的,头上有门垛的照明灯照着很是显眼,如果这时有德国巡捕路过,他们必被发现无疑,贴在墙根站着正好成了德国人的活靶子。四个人心里都万分着急,都在想:千万别杀二把头没杀着,反被巡逻的德国人当窃贼击死在这墙根下,这种死法可就窝囊大了。

四个人正在急得你看我,我看你时,冬生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毕竟是从张宗昌的军官训练团出来的,有智谋,懂军事,懂战术。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大清银币,轻轻地向空中扔了个抛物线,那银币当的一声落在距门垛外一米左右的沙土地上。由于银币自由落体碰到的是一般的泥沙,不是硬物,所以那声响不是太大,也不清脆,但谁也能听出是银圆落地的声音。

那个看家护院的喽罗听了狗叫声后,心想:是各家各户吃晚饭的时候了,不知是哪个伙计到朋友家去混饭吃,惹得看家狗不愿意了。他娘的,人活在世上吃碗饭真是不容易!他在公馆楼门前的雨搭下站了一会,觉得有些腰累,这时他的搭档要去解手,他便顺着狗叫声想到大门外放放视线。当他慢慢地踱着方步来到门垛旁时,才发现漆黑的夜空漫天的雾,那雾在昏暗的路灯下象是与大地连成了片,一点没有游动的迹象,不是太稀,也不是太浓,反正让你觉着很压抑。他见看不出去,正想回到雨搭下躲躲这湿漉漉的海雾,似乎听到有银币落地的声响,但不太真切,他低头向那声响处寻去,果然有一枚银币落在地上。见钱眼开,不发外财命薄的人,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财富,其有不拿之理?他往大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脑子里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想弯腰捡那钱了。

他刚迈出大门垛子,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疤根从背后用胳膊勒住了脖子,这一勒勒的他够戗,几乎给他勒断了气。疤根把他拖到墙角处按在地下,冬生用盒子炮对着他,强子用单打一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左手伸进他的怀里把他怀揣的斧头摸了出来,别在自己的腰里。冬生对疤根道:“松开手让他起来说话。”疤根松开了手,他站起来才看清是生哥、疤根、强子。老儒腐他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竟忘了他是看相算命的先生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几位哥们的对手,服服帖帖地听生哥的指派。这时那位去解手的门丁回到了公馆楼的雨搭下,见没了伙伴,便小声呼他。冬生小声告诉他:“你把他叫过来。”那个门丁随着叫声刚跨出大门就被疤根、强子用枪顶住了脑门子。

二把头在餐厅里吸着古巴出产的雪茄,吸古巴雪茄是他一生的爱好。他这个人一生就这么一点嗜好,酒有没有不打紧,有了就来一盅,没有也就算了。雪茄没有不行,没有他会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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