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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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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弘旺这干金尊玉贵的近支皇孙。……既没误了读书也巴结得人人说他“晓事”。

因此从宗学里肄业出来,允皒就要他到十贝子府帮办府务,又荐到礼部刑部帮允禩办差。允禩是最早封亲王的总理王大臣,一个票拟分发出来就又当了芜湖盐道,几个密保,康熙才知道爱新觉罗皇家宗室子弟里竟还出了一位能吏,超迁提拔为湖广巡抚。允眩霰谷踊Р糠⑷サ牧甘扯济贡淞耍ǘ篮闼腿サ牡蹦晷旅祝恃|战胜,独本以军功扎扎实实又保一本,又叙他祖上功劳,康熙皇帝又发到允禩处命礼部议功议叙,一个“贝子”稳稳当当封了下来,又赐为侍卫。

因此这个不哼不哈的远支宗室门楣重光,同学的穷宗室背地里都叫他“闷猴”。

隆科多说的“玉牒”

,上面只有几句话,记载的是现今宝亲王弘历的生辰八字。这种东西当时是绝密文案,为防着有人行妖法或魇昧之术加害皇帝皇阿哥,历来在皇史宬严封锁锢。三阿哥弘时不知要派什么用场,逼着隆科多弄权偷取出来,允禩从苏奴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又要“借阅”

,不然就兜出来打钦命官司,弘时也只

好俯就这位惹不起的八叔。

“八叔,”苏奴见允禩看自己,在杌子上一欠身说道,“这玉牒背也背得烂熟的了。老隆眼下这么个处境,留着确是没益处。不过——”他略一沉吟,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咱们是从弘时贝勒爷那儿‘借’来的,几头不对面这会子舅爷取了去,三爷向我们讨,又该怎么办?”隆科多忙道:“我的确刚从三爷那来,三爷不便亲自来,让我们八爷这悄悄取回去。这个玉牒八爷留着除了招惹是非,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允禩这才笑道:“舅舅急什么,我当然还你。”苏奴

这才起身,在书架上寻出一本书,从套页子里抽出一份硬皮折子,黄绫封面周匝镶着一道金边,打开了,里边端楷写道:

皇四阿哥弘历,于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寅时诞于雍亲王府(雍和宫)。王妃钮祜禄氏、年氏、丫头翠儿珠儿迎儿宝儿在场,稳婆刘卫氏。

这就是那份价值连城、干系几家王公大臣身家性命的“玉牒”了。苏奴却没有直接还给隆科多,吊胃口似地在他眼

前晃了一下,双手呈给了允禩。允禩看也没看一眼,顺手将玉牒撂在书案上,转脸对隆科多笑问道:“舅舅去阿尔泰与罗刹合议,几时启程?”隆科多一刻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呆,恨不得立地拿了玉牒就走,但他知道这位满身谦谦之风的“外甥”的手段,因一欠身说道:“皇上怜惜我。我原说就上道儿的,昨儿进去陛辞,皇上说接到阿尔泰将军布善的奏折,罗刹国使臣刚刚离开墨斯克,你是天朝使臣,不宜先到,冰天雪地的路也不好走,开春草发芽儿了再去不迟。

所以我一时还不走呢!“

允禩一笑,说道:“舅舅你是怎么回话的?”

“我说我是有罪之人,何得怕冷呢?”隆科多回忆着雍正接见时的情形,缓缓说道,“罗刹人阴险狡诈,想分割我喀尔喀蒙古,百年来锲而不舍。如今策零阿拉布坦蠢动,反相已露,罗刹国如果先到,二者勾结后患无穷。

不如奴才先去,军事上有所布置,一则震慑策零,一则可以与罗刹国顺利签约——我的意见还是早点去。

皇上说,‘方才这些话都是老成谋

国之言。阿尔泰将军也是钦差议边大使,你写一份条陈,朕发给布善,要他就地未雨绸缪。你虽有罪,朕还没拿你当寻常奴才看。过去你还是有功的嘛!这次差使办得好,朕就免你的罪——,八爷,总求你成全我,过了这道坎儿,奴才给您效力的日子有着呢!“

隆科多说着,不知哪句话触了自己情肠,心中一阵酸热,眼泪已在眶中滚动,只他是个刚性人,强

忍着不让泪水溜出来。

“舅爷如今成了‘认罪大臣’了。”苏奴在旁说道:“你有什么罪?

你是跟从先帝西征准葛尔的有功之臣,如今又说你勾结了年羹尧,其实没有你坐镇北京,年羹尧才真的要反呢!“

他一脑门子撩拨心思,信口雌黄着替隆科多抱不平,“你辞去九门提督,原本为了弃权避祸,皇上就腿儿搓绳又免了你的上书房大臣,说‘勾结’又没有实证,说擅搜御园,那是你职权里头的差份,又拿不到桌面上,只好又找个台阶自己下来,他实实在在是个越王勾践!如今八爷在位,八爷再出事,他就又要治你‘勾结’八爷的罪了!”隆科多听了默不言声,许久才道:“我望花甲的人了,出将入相,这辈子也算不虚过的了,现在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能再作,只想平平安安的度此残年。说句实在话,平常在家静思,我还不如一了百了,也不致于遗祸子孙!八爷如若体念我这点心境,请放我一马,如不体念,我的丹顶鹤已经预备好了,仰药而尽罢了……”他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淌落下来。

允禩见他如此伤情,也不禁动容,伸手将玉牒轻轻推过隆科多手边,说道:“舅舅不要这样……也许你恨我,恨我拉你下水,误了你的锦绣前程,不过有两层请你思量,我也是不得已儿,处在这个位置上,为求自保自全跟自己亲哥斗心

思。你看对面墙上,那是我手书的条幅——“隆科多抬头看时,果然见酱色绫裱装的一张条幅,颜书写着:

子独不见河边之柳乎:

波浪激其根,仆御折其枝,此木非与天下有仇雠,盖所居者然。

夫华霍之树檀,嵩岱之松柏,上叶干青雪,下根通三泉,上有鸾鸟凤凰,下有老豹麒麟,千秋万岁不逢斧斤之伐,此木非与天下人有亲戚,亦所居者然。

“这是《鬼谷子致苏秦张仪书》里的。”允禩的目光在灯下游移,“都是木树,况遇不一样,这是造化安排的,没有办法,天地良心在这里,我从来没有起过害人的心,只是这个当哥子的皇帝不能容我!也就是个死吧,或者高墙圈禁,我都认了——本来成者王侯败者贼么!”

他伸出两个指头,“二,我从不勉强人,更不卖友。舅舅,你和我这一‘党’的事不说它,你和弘时的事我也无一不晓。你败落下来,全是因为

雍正皇上多疑猜刻,不能容人!他连自己一母同胞亲弟弟都容不得,何况我,更何况你?自你抄家失势,大理寺、刑部动用了多少人清查你与年羹尧的事,与我的事?除了你转移家财,别的查出什么来了?没有!可见我不卖友的。“他用手指点点那封玉牒:”舅舅把这个拿去,好生把漏子弥缝了。我万不会再寻你的麻烦。

你尽管放心……“

“谢八爷!”隆科多捧过玉牒,抖着手小心翼翼揣进贴身汗衫里,冰凉的金页子立刻激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昏眊的眼睛闪了一下允禩,随即低下头来,说道:“老朽无用之物,实

在对不起八爷。不过八爷也请放心,隆科多半世英雄,也是从不卖友的。“说罢向苏奴略一点头,对允禩一揖到地,龙钟退了出去。

苏奴望着长廊尽头隆科多消失的影子说道:“就这么放过他去了!便宜了这个老杂毛!”

允禩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说道:“他已是灯干油尽了。

强逼着他出来给我们效力,急了,不定一下子把弘时和我们一古脑儿卖掉。他是当过宰相的,如今又罢了职,一行一动多少眼盯着,我们不吃他的背累就算不错。

他不入我们伙,雍正的心思就放在他身上,一旦替我们串连人,反而招引得留心到我们,牛不喝水强按头,我也不作这样的事。就是何柱儿的话:年三十逮个兔子,没有它就不过年了?“

他转过脸来,眼睛在烛下幽幽泛着绿光,闷声说道:

“苏奴明儿走一趟三贝勒府,把我们议的结果告诉弘时,四个王爷已经到了承德,现在这个天儿也许要了允祥的命。可弘历一时也未必同李卫上道去南京,弘历不离开北京,几个王爷就暂住承德。告诉三爷,他八叔这次破釜沉舟为他争这个太子位儿了!”

但是允禩并没有完全估计对。时隔三天邸报出来,弘历以亲王、钦差大臣身份巡视江南,已由张廷玉代雍正皇帝到潞河驿郊送出京。弘昼奉旨到马陵峪视察军务,以皇子身份拜祭景陵。弘时传递过来的信儿,不但允样已经卧病不能理事,雍正皇帝也患热症,暂停接见外臣。允禩觉得这些消息好得令人不敢相信,命太监何柱儿在宫里打听确实了,这才命轿去畅春园进谒雍正,亲自来探虚实。

“老八来了?”

雍正在澹宁居召见允禩,看着他行了礼,含

笑说道,

“你身子骨儿一直不好,早有旨意不必专门进来请安的。难为你惦记着了。”

他看上去果然精神十分怠倦,眼圈暗得发黑,脸色苍白中带着灰青色,颧骨又有点潮红。只散穿一件酱色江绸面貂皮袍,腰间束着黄绉绸褡包,半斜着身子懒散地偎在大迎枕上,声音显得慵懒温和,“那边杌子上坐吧。

自己兄弟不讲那么多的礼数,朕见外臣从来也不肯这样的。

你如今身子怎么样,看上去气色还好,上次的天麻用了么?“允禩忙欠身答道:”托皇上洪福,这几天好些儿了,主上赏的天麻正在吃,只是这个晕病不是三朝两夕就能好的。臣弟原也没敢来惊动皇上的,见邸报说皇上暂不接见外臣,担心皇上身子,因此赶着过来请安。“

雍正撑着臂坐直了身子,一时没言语。这一对亲兄弟自康熙四十六年犯生分,为夺这个皇帝位逐鹿紫禁城,变成生死冤家已经近二十年。但历来刀枪相见唇枪舌剑,雍正这边

是允祥,允禩那边是允皒允禟,相互直接交锋。雍正与允禩平时极少单独见面,朝会也只是揖让谦恭礼数不缺而已。此刻,两个多年的政敌相对已是一君一臣,

心中都有万千感慨,却又不知从何说。不知过了多久,允禩才觉得这么干坐很不

相宜,一躬身子道:“上次见皇上还觉得您气色好,这次看上去有点憔悴,听说皇上一天要见三个时辰大臣,批折子到半夜,这么着打熬,没有病的也受不了。先帝在位勤政,千古帝王无人能及,皇上竟比先帝还要劳乏!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皇上学贯古今,好歹当心些儿,也是天下臣民之福。“

“朕有自知之明。凡百事务处置,聪明天亶朕不及先帝,只好以勤补拙罢了。”

雍正心知允禩巴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听

假惺惺慰告,不由一阵腻味,嘴角嚼了苦橄榄似地皱着眉头,语气却十分安详,“人呐,最怕没有自知之明——朕这阵子不爽,原来早想叫你进来问问的,旗务整顿的事,如今到底办得怎么样了?”允禩略一沉吟,笑道:“说句实在的,臣弟与皇上政见多有不合的,唯独整顿旗务,我打心里赞同。



就是皇上说的,人得有自知之明。开国才八十年,我们满洲八旗子弟就都成了一群窝囊废!康熙五十六年传尔丹兵败青海,六万人全军覆没,逃回来的人说,听见敲鼓声就吓得拉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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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这些旗下,每个月领了钱粮,什么事也不做,提溜个鸟笼子,就晓得坐茶馆吹牛,再不然喂肥狗,栽古榴树,十个里头连一个会说国语①的都没有了!所以这事臣弟十分经心着办,从没懈怠的。“雍正凝神听着,见高无庸送来奶子,说道:”给你八爷——你接着说。“

允禩两手捧过奶子,谢了,呷一口奶子,从容说道:“但万岁知道的,八旗旗下这些狗才个个都不是省油灯,骄纵惯了。他们又各有自己旗主,事权难从一统。前次奉旨,在密云、顺义、遵化这些地方划拨地土分给他们。老实一点的去了,滑头的把地租出去,坐收现成的粮。有一等不会也懒得生业的,干脆把地卖了。我追查这些事,抓了几个到我府里问,他们又都说请示过本主,气得我肺炸,又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和三阿哥商议了一下,把各旗旗主叫到北京,列出整顿条例,由各旗旗主自己部勒自己旗下的满人,朝廷只是定期

①国语:清时定满语为国语。检视。办得好的褒扬奖励,办得不好的按例惩处。

这些旗主在奉天也是无所事事,拿了俸禄也该叫他们办点正经事的。

这是弘时和臣弟们思量的一个法子。合适不合适还要看皇上圣裁。“说罢垂头吃奶子。

“这些事你和弘时多商量吧。”

雍正漫不经心地说道,“朕这头政务太多,下半年已经接见过各省知府以上官员。过了元旦,从直隶省开始,朕要接见所有的州县官。州县是最亲民的职份,朝廷一切制度都要他们去办,百姓的疾苦甘甜他们又最知道,刷新吏治先要从他们头上作起。

有人说朕琐细,殊不知天下如今最缺的就是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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