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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狂澜-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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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会有多少?被牵连的百姓又会有多少?”钱不离话里有另一个意味,既然决定和内阁抗争到底,他潘智超自是没有理由再活着回去了。

潘智超缓缓地接过钱不离手中地信,长叹一声、虎目含泪:“既然钱将军说到这个份上……也罢!也罢!!我就拼着自己的名声。助钱将军一臂之力吧!”说完。潘智超猛地站了起来,跪倒在地上,颤声道:“陈将军!智超对不起你了!”三个响头磕下去,鲜血从潘智超的额头渗了出来。

钱不离连忙把潘智超扶了起来,眼中满是敬佩:“潘将军真是个义薄云天的男儿啊!”

“惭愧……惭愧……”潘智超被这话说得恨不得要缩到地缝里去,如果单单比起脸皮的话,潘智超真远远不是钱不离的对手。

随后钱不离给潘智超安排了一个秘密的房间,让他去休息了。体力一定要保持良好,因为潘智超在黎明时分要逃走,而且还要声势浩大的逃走。

等潘智超离开大厅之后,程达轻声问道:“大人,您这些话能骗得了那潘智超,可是很难赢得潘犹关地信任啊!潘犹关已经在军部任职二十余年,为人奸猾善变。他怎么会轻易相信您呢?”虽然钱不离一口一个要带着天威军投降,而程达属实搞不清钱不离想做什么,但他绝不会相信钱不离愿意投降,跟着钱不离的日子长了。程达也了解了钱不离的一些性格和脾气,他效忠的这个大人啊……不是甘居人下之人!

“为什么不相信呢?”钱不离的银白色长眉挑动了一下:“第一:我没要求潘智超付出什么代价,危难关头伸出手来帮我一把?哈哈哈……笑话,这种协议能有保证么?不帮我能怎么样?就算在我背后捅上一刀。我也拿他们没办法!而他的儿子却是大难不死,活生生回家了,他有什么损失吗?第二:以后我还会找各种机会帮助潘智超,让他一举成名、成大名!如果……连我这么有诚信的人都要怀疑地话,天下真是没有公理了!”

程达差点没笑出声来:“大……大人,依我看,那潘智超才能不过中庸而已,大人这么照顾他。是不是得不偿失了?”

“程达,你看东西太片面了,要学会把自己的眼光放长远些。”钱不离的笑容堪称诡异:“你说,天威军现在和铁浪军团硬碰,能有几分胜算?”

程达沉吟了片刻:“如果由杜将军做主将,胜算不到一成,如果由大人指挥的话,胜负在五五之数,或者天威军能略占上风!”

“你还真是抬举我啊……”钱不离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威地兵力远远不如铁浪军团,就算由我来指挥,想取胜也很难很难,除非是铁浪军团杀入福州,天威军占据了地利,我才有把握歼灭他们。”天威军的将士对钱不离的信心已经到了迷信的地步,连程达这等将领也免不了,钱不离心中偷笑不已,民心可用,军心更是可用!

程达笑道:“看来末将还是低估大人了!原来大人早已稳操胜算!”

“少拍我马屁,我们地计划你又不是不知道!”钱不离忍俊不禁:“当我们日后又碰上风云军团呢?你认为我有几分把握?”

程达沉默了片刻:“大人,这和您照顾那潘智超有什么关系?”

“军人是君王手中的宝剑,同样,士兵是将军手中的宝剑,再锋利的宝剑落在不懂剑术的人手中,宝剑甚至不如一根木棍。”钱不离笑了笑:“如果风云军团的主将是那潘智超,你认为我有几分胜算?”

“不可能!”程达叫道:“尉迟上将军名望极高!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人能动他的位置。”

“你脑筋活络点好不好?!”钱不离哭笑不得:“如果潘智超屡立战功,当上了禁卫军的前中朗将,他唯一能做地,就是把皇家禁卫军白白送到我手里来!我们无力改变敌我双方的实力,但我们可以想办法更换他们的主将!”当时钱不离本想杀光禁卫军,后来发现禁卫军的主将在大火燃起之后,一直象只呆头鹅一样傻站着不动,以致于幸存下来的禁卫军全无战力,被天威军轻松歼灭,这是一个人才啊!钱不离灵光一闪,想起了他那个世界的杀神白起用计更换赵军主将的故事,如果事到临头再用反间计那就太晚了,还不如现在就留下伏笔。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负荆请罪

禁卫军后中朗将潘智超在雾峰行宫混战中悄悄换上天威军的铠甲,待夜深人静时,悄悄潜入钱不离的寝室,刺杀钱不离,可惜没有成功,钱不离只是受了轻伤。随后潘智超借着混乱,逃出了雾峰行宫,回到龙岗县。

钱不离大怒不已,侦骑四处,追查潘智超的下落,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故意传扬出去的。

潘智超连夜召集留守龙岗县的五百禁卫军,撤出了龙岗县,他们只剩下五百人,根本没办法守城,唯一的生路,就是在天威军主力还没有到龙岗县之前,逃出险地。

为了保持队伍的机动性,节约体力、马力,潘智超收拢斥候,沿着大路急速逃往双金县,只要能成功赶到双金县,再从双金县折转东行,他们就安全了。

结果这支残存的禁卫军在元子山撞上了孟铁头的第三团与秦重三的骑兵队,潘智超临危不惧、指挥若定、身先士卒、高呼酣战……演出了一幕英雄的壮歌,最后成功杀出了一条血路,带领六十余名禁卫军士兵消失在林野之间,信心十足、长途奔袭龙岗县的禁卫军能活着逃回去的,也只有那六十余人!

至此龙岗县之战落下了帷幕,这是钱不离的天威军与姬胜烈的王牌禁卫军之间的第一次碰撞,战役的规模虽然很小,但是意义却非常深远!

从钱不离这方面说,他打破了禁卫军天下无敌的神话,创造了天威军的神话,参加过此次战斗的士兵自然会大肆鼓吹自己的战绩,事实摆在那里,不由人不信!天威军的士气将得到极大的提升。当然,钱不离也创立了自己的神话,前线上杜兵带着天威军的主力和铁浪军团血战、对峙数十天,难分上下,可是钱不离却带领着不满一千的兵力全歼了近两千地近卫军。两种战果相对比。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众将领对天威军地影响力,钱不离身上的光环则越来越辉煌!只要大人在,天威军是不可战胜的!这成了所有士兵心目中的共识。

而在皇家禁卫军方面,因为铁浪军团的将军叛变给禁卫军带来了惨重的损失,其产生的影响不是严惩陈利斡的家人就可以消除地,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皇家禁卫军与四大军团之间产生了隔阂,愤怒、反感、怀疑、鄙视等等负面情绪在禁卫军中蔓延,皇家禁卫军不再相信四大军团的将领。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日后皇家禁卫军与四大军团配合作战的时候,两只拳头不可能会协调一致了。

潘智超则成了一个如慧星般崛起的英雄人物!禁卫军陷入埋伏之时,没有鲁莽的与天威军拼个你死我活,反而悄悄换上了天威军的军服,混在天威军中等待机会,这是智慧;安全之后。没有趁机独自逃生,反而甘冒大险去刺杀钱不离,这是决断;突然遭遇敌军时,临危不惧、指挥若定。迅速找出天威军战阵地薄弱处,带领士兵死战,这是谋略;身先士卒杀进敌军,没有躲在后面。这是勇烈!有这些优点已经足够了,足够潘智超吸引禁卫军士兵们的目光。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潘智超无疑是这个‘将’!

当然,哪怕潘智超做得不好,不能成为‘将’,他的父亲潘犹关也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必会调动潘家所有的资本。把潘智超捧上去。

不提潘智超,钱不离带着李霄云第二团、孟铁头第三团撤往宜州地三眼井,布置防御事宜,同时命令秦重三的骑兵队轻装上阵、化整为零,分路去洪州的各城各县,焚毁官府中一切可以焚毁的东西,当然,为了不给百姓留下坏印象,官府地房子是不能烧的,钱不离要想方设法给接收者找麻烦。

这是权力角逐中必然产生的一种卑劣的手段,自己带不走的就不能留给敌人!和钱不离那个世界的资本家一样,在经济危机到来时,宁愿把牛奶、牛肉倒入水沟,也不愿让平民无偿填饱肚子。

对峙在怒江一线的杜兵接到了钱不离的急令,没有任何犹豫,当日就下达了全军撤退地命令,再次玩了个悬羊擂鼓、虚设旌旗的花样,杜兵以为上一次桂明中了计,这一次必然会慎重些,谁知当桂明接到斥候的禀报,天威军中营地内鼓声混乱之后,马上下令全军推进,渡过怒江,追赶天威军。

可惜比起脚力来,铁浪军团就不如天威军了,开始几天,铁浪军团的十几支先锋营还能咬在天威军后翼,逼得杜兵不得不派出骑兵阻击,到了三天之后,不用天威军的骑兵上场,桂明下令前锋营原地整修,他们已经跑得精疲力尽了,而且和中军越拉越远,如果再不顾一切的追上去,很可能被天威军借机吞掉。

“孟铁头,不是铁头么?怎么会被人把耳朵砍掉!”钱不离笑嘻嘻的调侃着孟铁头,惹得帐中诸将窃笑不已。

“末将……末将这名字是有来历的!”孟铁头脸臊得通红,争辩道。

“哦?什么来历?说说。”钱不离来了好奇心。

“末将小的时候,我娘……家母抱着我喂奶时,不小心失手把我扔到了地上,我娘……家母眼睁睁看着末将的脑袋撞到了床沿上,不过末将当时没哭,还在那里笑呢,所以家母给末将给了铁头的名字。”

“我说……老孟,你可别‘家母’,酸不酸啊?!”阎庆国接道。

军队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文雅的人在这里极力想变得粗鲁些,而粗鲁的人就想变得文雅些,就象孟铁头,自从当上第三团的团长之后,他就细心的学人说话,想在风度上有所突破,在正常情况下还好,可是一旦着急,他就原形毕露了。比如说……现在。

“操!要你管?你这个白眼狼!昨天白喝我的酒了?!”孟铁头真急了。

“什……什么酒?我们昨天喝酒了么?老孟你可别说梦话!”阎庆国一边争辩一边冲着孟铁头使眼色。

“好啊你……阎庆国!昨天你比我喝得还多。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你赔我的酒来!”孟铁头大怒,如果不是在帅帐里,他早就冲过去揪住阎庆国的脖领了,哪里还知道什么看人眼色。

“孟铁头,你昨天喝了多少?”钱不离淡淡问道。

“末将只喝了小半坛,剩下的都被他喝了!”孟铁头忿忿地回道,粗人还真永远是粗人……

“在全军撤回福州之前,任何将官也不得私自饮酒。以免出现纰漏,这是我刚刚订立地军规,你忘了么?”

“啊……”孟铁头张大了嘴,好半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末将知道错了,请大人责罚。”

“你只喝了小半坛,阎庆国喝了大半坛是不是?”钱不离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其实在酒的问题上,他一直管得很松,哪怕是在战役的间歇期,他也不管。适量饮酒是有好处的,但绝不能喝醉,大醉者不但要降职,而且要受到军刑的严厉惩罚。天威军诸位将领在饮酒方面大都有自制力。估计要多了的时候就不会再喝了,不过孟铁头是个例外,好饮而酒量不高,一旦被人挤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拼倒了再说。钱不离本就想找个机会警告孟铁头了,没想到今天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不是,都是末将自己喝的……”孟铁头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倒是一个讲义气地汉子。

“阎庆国。你喝没喝?”钱不离转向阎庆国。

阎庆国苦笑着走出来,和孟铁头并排跪在了地上,他的胳膊肘顺势重重的撞在了孟铁头腰间,把孟铁头撞得龇牙咧嘴、险些叫出声来:“末将也喝了。”孟铁头说起谎话来连小孩子都未必能骗住,能指望他瞒过大人么?再说刚才孟铁头已经把真相都说了出来,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好你个孟铁头!不但违反军规、私自犯了酒戒,还敢欺瞒上官!你是不是不想当这个团长了?”钱不离的声音转厉。

孟铁头吓得不敢做声,他曾经目睹过钱不离用天威杀人,一个土生土长的猎户能有多大见识?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把钱不离视为神人,而且钱不离对他有大恩大德,一力把他从普普通通的猎户提拔为一团之长,所以孟铁头是最怕钱不离地了。

“念在你这些日子以来屡立功劳的份上,饶过你一次,不过……三个月里你要是再敢喝一滴酒,你就等着挨军棍吧!被别人扒下裤子打军棍,我看你还有什么脸当团长!”钱不离的语调显得很阴森:“三个月后可以喝酒也不是让你随便喝,只要再让我发现你喝醉一次,我就让你憋上三年!听明白我说的话了没有?”

孟铁头苦着脸道:“大人,末将听明白了。”

“报……”帐外响了杨远京地声音,声音未落,杨远京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大人,杜将军的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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