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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是10两。我跟他说了半天,他答应落2成的价钱,如果买的话,是400两,如果租,一年是8两。”
“400两?”苏昊一时有些心动,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心里也是充满着买房的yù-望的。用后世的话来说,租来的房,能算是家吗?400两银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但他不过是见了知县一眼,就得了20两的赏银,未来如果把他的能耐充分施展出来,挣400两银子应当也不算是太难的事情吧?
不过,明朝也有一点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这么贵的房子,还没法做按揭。苏昊既然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钱,那么就只能考虑租房这一条路了。
“老陈,400两这个价钱倒不算贵,不过,我现在手头钱不太凑手,所以只能先考虑租下来吧。一年8两银子的租金,是一次付呢,还是按月付呢?”苏昊问道。
陈观鱼道:“这个我倒是和那房主商量了一下,他说至少得半年一付。他打算回家养老了,还有几个子侄在周围几个县做生意,他们可以过来收租钱。”
苏昊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陈观鱼办这种事情还的确是挺称职的,他能够找到房源,还能和房主侃价,甚至于连支付方式这样的问题都考虑到了。未来再观察观察,如果此人的人品可靠的话,留在手边当个管家倒是挺不错的。
“走,秀儿,看看咱们的新家去。”苏昊站起身来,往桌上扔了几个铜板,作为茶钱,然后便带上陆秀儿,跟着陈观鱼向着南门方向走去。
丰城县城也不算太大,三个人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时间就来到了陈观鱼说的那处房子前。
这是一处典型的江南民居,房子共有两层,砖木结构,墙刷得雪白,窗户是雕花的格子,屋檐高挑,看起来颇为壮观,苏昊一眼就看上这处房子了。
房主是个富态的安徽老头,穿着宝蓝sè的绸布衫裤,头上戴着逍遥巾,见到苏昊,他拱拱手施了个礼,说道:“可是这位公子要租老朽的房子?”
没等苏昊说什么,陈观鱼先上前说道:“老黄,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苏公子,知县老爷已经聘他当工房师爷了,他也是有官身的人呢。”
“哦,小民拜见官爷。”那黄老头假惺惺地做势要拜。苏昊赶紧把他拦住了,自己这个师爷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官爷,让一个半大老头拜自己,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黄老客气了,学生不过是临时帮知县大人做点事罢了,岂敢自称官家。”苏昊说道。
大家虚情假意地客气了一番,黄老头便领着苏昊等人进屋看房子了。这处房子正如陈观鱼所说,是三间两进的格局,楼下前面一进的明间是正间,两旁是卧室;后进的明间是客厅,两边也是卧室。在前后进之间,有一个天井。通往楼上的木楼梯很巧妙地布置在走廊边,大家倒也没有上楼去看,黄老头介绍说,楼上还有五间房子,可以安排给女眷们居住。
从客厅再往后走,绕过一个影壁,有一个半亩多大的花园,花园里有一个小小的水池,岸边有假山石,四处种着花草树木。在这盛夏时节,花儿开得很艳,还有一股栉子花的甜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花园的围墙上有一个小门,走出去就到了湖边,景sè也是非常不错的。
“怎么样?”全部看完之后,苏昊对陆秀儿问道。
陆秀儿把嘴凑到苏昊耳边,小声说道:“这房子真好……就是太贵了。”
“呵呵,一年8两银子,真不算贵了。”苏昊也低声地向陆秀儿说道,他不太了解城里租房的一般行情,但以后世的经验来说,租一套五六百平米、带私家花园的房子,一年七八千块钱的租金,实在是便宜得很了。
“怎么样,苏公子,这房子你还算满意吧?”陈观鱼笑呵呵地问道。
苏昊点点头:“不错,老陈,多谢你了。”
“只要苏公子满意就好。”陈观鱼高兴地说道。
接下来,就是办各种手续,双方写下租房协议,各自签名画押,还要请牙行的人来做保、这些事情陈观鱼都熟门熟路,不用苏昊cāo心。黄老头收下苏昊付出的4两银子之后,便把钥匙之类的东西都交给了苏昊,这幢房子从此就归苏昊使用了。
黄老头在丰城还有其他的住处,这处房子因为要出租,所以屋子里的生活用品早已搬走了,只留了一些光溜溜的家具。黄老头离开后,陈观鱼便张罗着要去帮苏昊买rì常用品,被苏昊婉言谢绝了,这些事情,他是打算让陆秀儿去办的。
“这房子真的就归咱们用了?太好了!”
打发走陈观鱼之后,陆秀儿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察看着这套房子。她自己看不够,还非要拉着苏昊一起不可,于是苏昊只好陪着她楼上楼下来回遛了七八圈,只到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方才作罢。
“我说秀儿,你能先去烧点水来喝吗?”苏昊坐在正屋的太师椅上,像个当家的大老爷一样对陆秀儿发号施令。
“没有锅,怎么烧?”陆秀儿答道。
“买去啊。”苏昊把兜里剩下的四两多银子和一些找零的铜钱都掏出来,搁在桌上,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负责管这个家了,这些钱起码要管咱们俩两个月的生活。”
“我不会管钱。”陆秀儿把两只手背在身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哥,咱们什么时候让妈过来呀?”
苏昊道:“怎么也得个把两个月吧,等这边稳定下来再说。家里那些田,起码也得收了这季才能佃出去,我估计妈要进城来住,还得过些rì子。明天我托个人给她带个口信回去,她如果想来,随时也就来了。”
“妈一个人在家里,种得了这么多田吗?”陆秀儿道,“要不,我也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边就好了。”
苏昊道:“家里的田肯定是要请别人种的,我跟小虎已经说好了,让他帮忙找些短工,妈在家就负责盯着那些短工就行了,累不着的。至于你,这段时间得在这帮我,最起码,家里得有人给我做饭吧?”
“嗯……”陆秀儿想了想,似乎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这么大一套房子,总不能让苏昊一个人住在里面吧。
讨论完毕之后,兄妹二人便出门采购各种生活用品去了,草席、夹被、锅碗瓢盆、喝水的杯子、扫地的苕帚,此外,还有柴米油盐等等。依着陆秀儿的想法,有些东西是家里有的,改天让苏小虎帮忙运过来即可。但苏昊觉得,反正也没多少钱的东西,也该换新的了。家里的被褥之类,都是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如今既然要建一个新家,当然就一并更换过来了。
二人在街上转了一个下午,最后雇了小推车把买到的东西送回家,苏昊一算账,又花出去一两多银子。看着迅速瘪下去的钱袋子,苏昊长吁短叹:钱到用时方恨少啊,看来,自己确实得想办法去弄钱了。
023 下马威
在县城的第一个夜晚,苏昊和陆秀儿都睡得非常踏实,主要是白天太过于劳累了。尽管一幢大宅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但苏昊也没想过要去做点儿童不宜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人的确都还算儿童。
次rì清晨,陆秀儿早早地起来,做好了早饭,然后叫醒苏昊起来洗漱用餐。吃过早饭之后,苏昊便前往县衙去点卯,陆秀儿则在家里擦擦洗洗。这么大的房子,光打扫卫生就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了。
苏昊来到县衙门口,看门的衙役早已经听说他的事情了,问清他的名字之后,便纷纷向他施礼问安:“苏师爷,早啊。”
“兄弟们早!”苏昊挥挥手,颇有一些领导范儿。
“师爷一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来传小人们。”衙役的班头似乎随便地说了一句。
“有什么事?”苏昊诧异地看着班头,班头却只是神秘地笑笑,不吭声了。
苏昊搞不清县衙里会有什么猫腻,存着一份以不变应万变之心,走进了县衙。他先来到大堂看了一眼,看到知县还没有升堂,只有几个衙役在那擦拭桌椅。苏昊问清了工房的所在,便径直往工房去了。作为分管工房的师爷,那里才是他正经的办公场所。
“你找谁啊?”
苏昊走进工房廨舍时,看到里面坐了七八名吏役,正在聊着什么。见苏昊进来,为首的一名吏员没好气地盘问了一声。
“我不找谁。”苏昊淡淡一笑,答道。
“不找人你到工房来干什么?”那名吏员继续问道。
苏昊道:“本人苏昊,蒙知县大人垂青,聘为工房师爷,分管工房事务,请问哪位是工房书吏戴奇?”
其实苏昊不用问也知道,刚才盘问他的那名吏员便是戴奇了,因为工房只有一名书吏,其他的都是打杂的衙役。苏昊头一天已经和方孟缙说好,定于今天早上在工房商议打井的事情,戴奇就算昨天没有见过苏昊,今天见了,多少也应当能够猜出来。他装出一副浑然无知的样子,对苏昊加以盘问,其中流露出来的敌意,苏昊如果感觉不到,那就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我就是戴奇。”那吏员应道,不过,他并没有站起来向苏昊行礼的意思,而是皱着眉头道:“你就是苏昊苏师爷?我看着怎么不像啊。师爷有长成你这个样子的吗?”
看到戴奇开始发难,其他的衙役们也跟着起哄了:
“没错,小秀才,你不是听人说新来了个苏师爷,就跑来假冒吧?”
“秀才,你胡子都没长齐呢,就敢冒充师爷?”
“对啊,这工房的事情,哪能轮到一个孩子来做主。”
“……”
众人一起说着,一边挤眉弄眼,同时把桌椅弄出各种声音,这分明就是想看苏昊的笑话了。
戴奇在昨天听方孟缙通知说新来了一个分管工房的师爷,当时就急眼了。他当然不敢向方孟缙发飚,当着方孟缙的面,他连声地表示一定会服从新师爷的领导,好好做好当下打井的这件大事。然而,回到工房之后,他越想越恼火,心里把这个素未谋面的苏昊骂了个天昏地暗。
正如方孟缙此前向苏昊说过了,工房是分管全县大小工程的部门,经手的钱粮很多,随便哪个地方做点手脚,一年弄上几十两银子都是很容易的,甚至可以说这就算是非常廉洁了。戴奇作为工房书吏,每年从工程中能够弄到百十两银子,小rì子过得十分滋润。
工房的事务具有一些专业特xìng,韩文和方孟缙对此都不是太熟悉,所以对工房的事情也不敢管得太严,对戴奇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样一来,工房就成了戴奇的个人小天地。这样一个既能挣钱、又没人管的dú lì王国,突然空降下来一个师爷,这种事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了,戴奇哪能容忍。
于是,他便纠集手下的衙役们,准备给苏昊一个下马威了。以戴奇的想法,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够把苏昊气哭或者吓哭,让他跑去向知县辞职,这样戴奇在工房的既得利益就不会受到损害了。即便这个结果达不到,他至少也要让苏昊明白工房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不要试图对工房的事务插手太多。
戴奇敢于这样做的一个原因,在于方孟缙曾告诉他,苏昊的年龄只有17岁,而且是一个乡下来的秀才,家境也颇为一般。在戴奇看来,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秀才,阅历是绝对无法与他这样的官场老手相比的,面对着所有人联合起来的抵制,苏昊唯有举手投降这一种选择。
可惜,戴奇的如意算盘打断了地方,在他面前的这个苏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穷秀才了,而是一个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穿越者。看着戴奇等人的表演,苏昊把手交叉在胸前,微微地笑了。
“秀才,你笑什么?”
一个名叫吴达的衙役终于忍不住了,对苏昊问道。戴奇和其他衙役也被苏昊的平静表情给弄懵了,起哄声音渐渐小了,大家一齐看着苏昊,想知道他如何应答。
“你们累不累?”苏昊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七八个大老爷们,敢做不敢当,装傻充楞,就为了对付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你们不觉得丢人?”
“秀才,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装傻,谁装傻了。”戴奇狡辩道。这种起哄架秧子的事情,最怕的就是对手不在乎,他们闹得这样凶,在苏昊眼里只不过当成耍猴一般,大家的脸上还真有点挂不住了。
“别闹腾了!”苏昊干脆利索地打断了戴奇的话,他走到戴奇面前,指了指戴奇屁股底下的位子,说道:“起来,这是我的位子。”
戴奇尽管对苏昊心存蔑视,但对于师爷这样一个职位,还是有些顾忌的,否则也不至于找齐自己手下的衙役来一起发难。如今见苏昊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戴奇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种压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