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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萧如熏点点头,把小校打发走,然后对苏昊说道:“改之,咱们也分头出发吧。”
“好,萧大哥千万小心。”苏昊说道。
萧如熏呵呵一笑,道:“能伤着我的人,还没生下来呢。倒是改之你要小心,宁可舍出那些炮不要了,也别让贼人追上你们。”
“放心吧,萧大哥,贼人想靠近我的身,也不容易呢。”苏昊笑道。
“那好,咱们分头出发,大捷之后,再摆酒庆贺。”萧如熏说罢,一催战马,追着先前出城的骑兵而去。
苏昊跟的是炮车队,他的任务,是指挥炮车在距离敌寨一千步远的地方用炮火袭扰,使敌军陷入混乱,为萧如熏派出冲营的队伍创造机会。萧如熏组织了五百名军士作为冲营的敢死队,他自己亲任敢死队长,要率队冲进著力兔的大营里去厮杀。
“改之,到地方了。”
坐在炮队马车上的徐光启跳下车来,对苏昊说道。今天晚上的行动关系重大,徐光启要负责为炮兵计算shè击诸元,作为苏氏工厂的工程师,他对于这些大炮的xìng能是最为了解的,计算能力也远远超过普通的士兵。
所有的炮车都停了下来,在地上,有一些用石灰画的十字,这是天黑之前苏昊派出斥候偷偷做下的标记。在暗夜之中,人的视力连一百步远都看不到,但凭着这些标记,苏昊就能够知道,由此向南一千步远的地方,就是著力兔的营地。
“做好shè击准备!”苏昊轻声地下达了命令。
炮手们紧张有序地开始工作,他们把马车固定好,翻下车厢的厢板,露出炮口,调整好火炮的仰角,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试炮,预备,放!”
这一声命令是由徐光启下的,其中一门炮的炮手装填好发shè药包和炮弹,点燃了引线,只听“轰”地一声,火光划破了暗夜,一枚开花炮弹呼啸而出,飞向远处的目标。
“轰!”
炮弹在一千步开外炸响了,徐光启和另外几名观察人员举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借着爆炸的火光,他们迅速判断出了弹着点与敌人营寨的距离。
“炮口抬高一分,药包减一成药量……”徐光启对炮手们下达着命令,“准备,装填,开火!”
一声令下,几十门火炮同时发出了怒吼,阵地上霎时被炮口的火焰映得通红,随即又陷入了黑暗。伴随着由近及远的呼啸声,几十枚开花炮弹同时落入了千步之外的鞑靼营地。
“轰!轰!轰轰轰!”
两万人的营地规模是非常庞大的,明军的火炮虽然只是经过了最简单的校正,但命中这样大的一个营地还是不在话下的。几十枚炮弹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在营地的各处,发出震耳yù聋的爆炸声,弹片四处横飞。
“撤!”苏昊喊了一声,炮手们又赶紧照着刚才相反的顺序,收起火炮,竖起厢板,移开车厢的支撑,然后把车厢套上驽马,迅速地撤离阵地,向平虏城疾驰。他们此行的任务只是为了给鞑靼营地制造混乱,放完这一轮炮,他们就得赶紧撤走了,否则,鞑靼的大队骑兵追上来,可不是好玩的。
“站住,别跑!”
游弋在营寨外围的鞑靼斥候追赶过来,负责掩护的明军士兵回身开枪shè击,零星的几个斥候迅速地被解决掉了,苏昊带着炮队无惊无险地退回了平虏城,紧闭城门,防备万一可能出现的敌军反扑。
再说鞑靼的营地,此时正如苏昊预想的那样,乱成了一团。白天的时候,著力兔带去参战的那一万骑兵是见识过明军火炮的威力的,回营之后,他们又把这种“恐炮症”传染给了没有去参战的那些同伴。
夜半时分,正值众人酣睡之际,营地里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把所有的人都惊醒了。联想到白天那可怕的炮火,几乎每一名鞑靼骑兵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同一个念头:快逃!
闹腾得更凶的,是马棚里那些战马。它们比人类少一些理xìng,对于可怕的事物记忆更为清晰。听到熟悉的炮声,战马一齐嘶鸣起来,有些马不顾马伕的喝斥,冲出马棚,在营地里漫无目标地狂奔,制造出更大的混乱。
“是明军在偷营吗!”著力兔也被炮声震醒了,他从营帐中跑出来,大声地喝问道:“明军在哪里,他们在哪个方向?”
“报大首领,明军是在正北方向,离我们大约有一千步远。”有亲兵跑来报告道,他们看到了炮口发出的火光,大致能够估算出相对的距离。
“传我的令,让乌恩和格根带两个千人队冲过去,外面这么黑,明军的火器打不准的,正是我们杀敌的好时候。还有,传令,所有的人都不许喧哗,有乱跑乱叫,动摇军心者,杀无赦!”著力兔下令道。
“杀!”
没等传令兵把著力兔的命令发布出去,只听得营寨的东面突然杀声大起,一彪骑兵如风驰电掣一般踏开营寨外面的栅栏,杀入了营地。
这正是萧如熏与苏昊商量过的节奏,苏昊指挥炮兵对鞑靼营地进行炮击,制造出混乱,同时也把对手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北边,而萧如熏带领的骑兵,则是迂回到东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营寨。
“不好了,明军冲进来了!”
“快挡住明军!”
“快去牵马!”
鞑靼骑兵们睡得迷迷瞪瞪,被一阵炮声惊醒,惊魂未定之际,突然又受到对方骑兵的攻击,一时间都乱了阵脚。萧如熏骑着快马,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鞑靼骑兵离了马简直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面对着明军的冲锋,他们只能四散逃窜,毫无抵抗的勇气。
“明军休走!”
负责值勤的一名千夫长带着几十名部下骑着马迎了上来,试图阻住萧如熏等人的锋芒,为其他同伴着装上马争取时间。
没等对方靠近,跟在萧如熏身后的两名亲兵伸手在怀里一摸,各自掏出一个物件,对着对方便扔了出去。
“轰!轰!”
两个物件在那名千夫长和他的部下队伍中炸开了,十几名鞑靼骑兵从马上横飞出去,其余的骑兵也勒不住自己的缰绳了,被受惊的战马颠得摔下马背。
这就是萧如熏向苏昊讨要的秘密武器,是勘舆营装备的手雷。在近战中,这种手雷的威力是无与伦比的,它不但能够有效地杀伤对手,让武艺高强的敌将连举枪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于非命,而且在这个冷兵器盛行的时代,突如其来的近距离爆炸会让对手陷入恐慌,完全丧失斗志。
“杀呀!”
看到手雷发威,跟在萧如熏身后的明军敢死队一个个都jīng神抖擞,大声呐喊着开始扑向敌军。他们从大营的东边杀入,径向西边冲去,准备横穿整个鞑靼军的大营,最大限度地给鞑靼军造成打击。
鞑靼军也不是初上战场的菜鸟,在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一些中下层军官逐渐收拢起了自己的队伍,找到战马,开始对冲营的明军进行阻击。明军在这个时候可不会讲什么江湖规矩,对于零星的对手,他们便迎一齐上前,以众欺寡,在几个回合之内把对手**殆尽;对于三五十人组成的小集团,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手雷侍候,把对方炸得分崩离析,然后再逐个剿灭。
萧如熏手下的边军原本就是训练有素,战斗力甚强。他这一次挑选出来的敢死队,更是队伍中的佼佼者。萧如熏身上穿戴着一副苏昊特地送给他的高锰钢丝编成的锁子甲,几乎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他手握长枪在前面开路,就像一把锥子一样,刺开鞑靼军的重重阻挡,一直杀到了营盘的西门。(未完待续。)
353 十面埋伏
“报大首领,明军从西门冲出去了!咱们追不追?”
传令兵飞跑到著力兔面前,向他请示着作战命令。
“当然要追!调五个千人队,随本大首领出西门追击明军,纵然他们跑到天边,也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著力兔的眼睛红得像一只真正的兔子一般,狂躁地叫嚣着。他飞快地披上盔甲,翻身跳上亲兵拉来的战马,手持大刀,率先向西门的方向冲去。
这真是奇耻大辱啊。著力兔在睡梦中被炮声惊醒,刚出大帐的门,就听说明军从营寨的东门攻进来了。他喝令亲兵去牵马,准备上马前去指挥作战。没等马牵过来,却又听说明军已经杀出西门了。从东门到西门,连营足足有两里之长,一路上都是自己的士兵在阻拦,对方居然像是在平原上跑马一样,风一般地就掠过去了,难道自己这近两万人的士兵都是死人吗!
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出营夜战是有极大风险的,这一点著力兔十分清楚。但盛怒之下,也由不得他再去三思而行了。明军的实力他是心里有数的,真正能够上马打仗的骑兵也就是千余人的样子,白天的挫败只是因为对方火器的威力,在夜战中,对方的火器效果要大打折扣,所以自己如果倾全力追击,对方是很难再有什么还手之力的。
“追!”
“别让明军跑了!”
“杀尽汉狗!”
足足五个千人队跟着著力兔冲出营寨的西门,向着萧如熏等人撤退的方向追去。一些人手里举着松明火把,照亮着道路,从远处看去,五千人的骑兵队就像是一条火光组成的巨龙,汹涌向前,势不可挡。
“大首领,明军往山里跑了,会不会有埋伏啊?”千夫长乌恩赶上著力兔,向他提醒道。
“他们肯定在山里设了埋伏,但凭着他们这几个人,就算有埋伏,我们又怕什么?告诉全队,遇到明军放火铳的时候,不要犹豫,冲上前就能尽杀明军了。”著力兔说道。
“遵命!”乌恩答应一声,他知道著力兔已经是豁出去了,必须要把在明军那里吃的亏再找回来。
作为一个草原上的大首领,著力兔并不是莽撞之徒,他的势力也是凭着勇力和智力打出来的。他从萧如熏的表现上可以判断出对方肯定是打算对他打伏击,但他同时料定萧如熏不敢把所有的部队都拉出来设伏。如果萧如熏只带了一半的队伍出来,也就是区区两千余人。自己带着五个千人队,与对方是二比一的兵力比,对方再有能耐,又能玩出什么花招来呢?
鞑靼人打仗,凭的是一股勇气和骄傲,这种骄傲来自于对明军作战时候的胜绩。这一次,著力兔率兵攻打平虏城,一败再败,士气已经严重受损了。如果眼睁睁地看着冲营的明军逃走,他以后还怎么带手下的队伍呢?
就算承受一千人,甚至两千人的伤亡,也要把这股明军追上杀尽!著力兔在心里暗暗地下着决心。
说话间,前后两军已经先后冲入了平虏城西边的丘陵地带,这里两边是低缓的山坡,也没有太多的植被,中间是一条宽阔的山谷。在这种地方,若是有几倍的兵力设伏,倒的确可以给追兵以有效的打击,但萧如熏手里最多只能调动两千人,要以两千人包围五千人,就算有火器辅助,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吁!”
正往前冲着,跑在最前面的乌恩突然一勒缰绳,拼命地带住了马匹,跟在他身后的鞑靼骑兵也纷纷勒马驻足,向前观看。只见在前面几百步远的地方,突然亮起了松明的火光,被他们追击得拼命逃窜的明军全都停了下来,转过马头,高举起松明,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怎么回事?”著力兔驱马上前,对乌恩问道。
“回大首领,明军不跑了,他们点起了松明,似乎是想和我们决战了。”乌恩答道。
“jǐng惕!明军肯定是打算以火器伤我,分散队形,准备冲锋!”著力兔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同时整了整身上的盔甲,准备向着对面的明军发起冲锋了。
“嘭嘭嘭!”
两边山坡上号炮齐响,几乎是一刹那之间,几里长的山谷两侧同时燃起了火把,无数穿着鸳鸯战袄的明军士兵手持长枪从山坡后面走出来,立在山坡顶上,俯瞰着山谷里的鞑靼军。在著力兔右侧不远的地方,树起了两杆大旗,一杆上面写着一个“马”字,另一杆上面写着一个“秦”字。
“中埋伏了!”著力兔心里一沉,隐隐地猜到了一些什么。
“马”字大旗下,一员年轻的明将驱马上前几步,把手里的大枪横在鞍前,大声地对着下面的著力兔喊道:“下面的鞑虏听着,本将乃大明石柱宣抚使,总兵官马千乘,奉朝廷之命,率兵进剿啺菖涯妗6洒猜菜夯儆胛掖竺餍椋啡唤鷨逆为虐,理当尽剿。我大明有好生之德,只要尔等放下武器,束手就缚,本总兵官保尔等不死!”
“明狗的援军到了,竟然无声无息藏在此处,真是卑鄙无耻!”著力兔心中大悔,他光算到了平虏城的兵力,却没有想到明军还有援兵。其实喸圃嫠吖得鞒拇缶诘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