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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的能力也是相当高的,他带领的军队有“三日五百,五日一千”的称号,说的就是夏侯渊行军非常快。曹操就是看中这点,他认为夏侯渊一定能带兵在西凉兵到达前,截住郑啸的西凉军。
果不出曹操所料,夏侯渊赶在郑啸的前面到达这里。夏侯渊也是大将之才,观察过地形后就把人马潜伏在着要道之上。避开了西凉军斥候,
现在堵住了西凉兵回函谷关的生命通道。这个时候在绕路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诸侯大军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实在没有时间绕路走了。
“郑啸,你还不下马,束手就擒。早投降,我主公必然饶你性命。”那边夏侯渊又是一身大喝。
“放屁,我主何等英雄。岂是你这无名鼠辈可叫的,我先来会会你。”旁边小将阎行当即就要上去和夏侯渊单挑。
郑啸却一摆手拦住阎行:“阎行,不要与他纠缠。我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时间,你带领所有骑兵,要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冲垮他们。否则诸侯军一旦追上,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是”阎行听令去整顿兵马了。现在郑啸身边只有一千三百多骑兵了,两营骑兵只剩八百多人,后续补充的五百骑兵全部补充给了阎行,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垮了夏侯渊军。
只是这里地形狭窄,山口前只容的数十骑并行,骑兵很难展开。而夏侯渊军虽然看起来也不多,但是却依仗地形非常难啃。
阎行一声令下,骑兵们发动了冲击。在这里弩箭很难发挥作用,夏侯渊的军队利用地形组成了一个很牢固的防线。
骑兵们呐喊着发动了冲锋,他们也知道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他们要用他们的生命为郑啸打通回家的道路。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义无反顾的冲向敌人,不管身上的箭矢,无视对方的长矛,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冲垮敌人,让兄弟们回家…………
夏侯渊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的任务是一直阻挡西凉军。一直到诸侯联军追到,这里地形狭小,让西凉军的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现在西凉真正还有作战能力的不超过六千人了。
西凉骑兵们,三十骑一列,每列之间只有二十步的距离。他们都拼命了,不能冲破敌人就会被后面疾奔而来的同伴撞飞了。
一次五列的骑兵嚎叫着冲向敌人,他们要靠短矛和钢刀已经自己的身躯为后面的兄弟冲开一条血路。
夏侯渊指挥着士兵排出一列列的长矛阵,密密麻麻的长矛都指向冲击而来的西凉军。一旦前面有人被西凉军短矛扎死,后面就会踩着他们尸体顶上去。
第一列西凉骑兵无一例外的全部被长矛阵扎死,第二列的骑兵没有犹豫,没有怜悯,只有握紧手中的钢刀,冲上去厮杀,用马匹撞翻敌人,用钢刀砍掉敌人的头颅。
一列,两列,三列,四列,一连五列骑兵全部冲了上去,却没有撼动夏侯渊军的阵型,只是在前面堆积了一大批人马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汇成了溪流。
许多马匹被扎死的骑兵直接挥舞着钢刀,从马上飞扑进敌人中,砍死敌人,或者被杀死。只是到死都仅仅握着自己的钢刀,直到被踩成肉泥……
“上”随着阎行一声令下,第二批一百五十名西凉骑兵呐喊着发动了冲锋。他们要踩这同伴的尸体冲破敌人,军令如山倒。他们是骄傲的西凉铁骑,前面就是山也要撞塌,前面就是海也要填平。
夏侯渊也是心中震惊,久闻西凉铁骑善战之名。果然厉害,在这不利于骑兵冲击的地方也能发挥出如此战力,各个都悍不畏死,不断的冲击压缩着他的防御体系。
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六百名骑兵已经全部损失在这里了,夏侯渊的防线却依然没有被冲破,阵前尸体堆积成了山。
西凉骑兵太恐怖了。六百人啊,没有一个投降,没有一个逃跑,只有向前冲锋,向前冲。马受伤了,步行冲锋,直到被杀死。
一个时辰过去了,远方诸侯军追兵的鼓角声已经是清晰可闻了。
诸侯军中曹操也和诸侯说了自己派往西岭的一哨伏兵,必然能堵住西凉军。一定要在这里截住郑啸,拿下他。
诸侯也都信他的话,都在催促士兵疾奔追赶。没有人小看西凉军,一旦让郑啸回到函谷关就不好抓了,没人愿意与西凉军交战,但是袁绍用大义之名做压力,毕竟这不义的名头谁都不愿意沾上。
阎行打马回到郑啸这里:“大人,敌人太顽强了。我们冲不破,已经损失过半了,大人,给骠骑营留点种子吧。在给我些兵马吧”
郑啸眼睛一瞪:“西凉铁骑随我上阵无数,什么时间软蛋过。要兵没有,你要是不行,我亲自带人冲锋。”
一听这话,阎行也急了。一把扯下头盔,奋力掷在地上大喊:“大人,且请放心,在给我一刻时间,我定然冲破他们。如若不能,不用大人发落,阎行自己就摘了自己的脑袋。”
红着眼睛的阎行来到剩余的六百骑兵前方,提气大喝:“弟兄们,我西凉铁骑自组建以来从来就没有冲不破的敌人。骠骑营更是跟随大帅在长社突破二十万敌人才得了这骠骑之名。
对面有多少人,就这么点人我们却冲不破。我们应该耻辱。现在大帅就在后面看着我们,弟兄们需要我们为他们打通回家的道路。大帅需要我们,骄傲的西凉铁骑啊,不能在我们身上堕了威名。西凉铁骑,就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儿郎们,随我杀。大帅万岁……”
喊完阎行拨马第一个冲了出去,后面的骑兵们呐喊着“大帅万岁”,跟随而上,他们已经不管阵型了,密集在一起,冲不破敌人就死在这里吧。
“大帅万岁。”骑兵们呐喊着冲向了夏侯渊的军阵。夏侯渊军本来就已经冲的疲惫不堪,夏侯渊手上一个预备军都没有了,他的军队也是伤亡过半了。
即使道路狭窄,步兵在对抗骑兵的时候依然是吃亏的。他夏侯渊也只有两千来人,前面被西凉骑兵冲的频频派上预备队。
西凉骑兵以六百骑的代价只换来了敌人一千多的伤亡,这在平时完全是不可能的。也只有在这样的特殊时刻才有可能。
而且夏侯渊军不能在退了。在退就错开这个山口了,他夏侯渊凭借的就是这个狭窄的地形,要是这个地形优势失去了,他根本不是西凉铁骑的对手。
“顶住,都给我顶住。我们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只要挡住了敌人,所有人都有重赏。”夏侯渊也喊的声嘶力竭。
他也没有想到已经到这个程度了,西凉铁骑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威力,他必须坚持,若是坚持不住就全完蛋了…………
西凉骑兵们踏过数十米血肉堆积的道路,冲入了夏侯渊现在的防线,他们疯狂了,在马匹失去冲力后干脆跳下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用生命给后面的骑兵打出一条通路。
夏侯渊军也拼命了,也不知道是西凉铁骑的骁勇刺激了他们的血性,还是夏侯渊的重赏鼓舞了他们的勇气。短短的防线上到处是同归于尽的人,只可惜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挡不住西凉骑兵了。
西凉骑兵现在疯狂了,他们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驱驰自己的战马撞向敌人。手中的钢刀不断收割敌人的生命,直到被敌人钉死为止。
“将军,我们顶不住了。撤吧。再不撤弟兄们都要丢在这里了。”
一名副将浑身浴血的跑来禀报夏侯渊。夏侯渊见实在拦不住西凉骑兵了,仰天长叹,只差这一点啊,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眼看就要成功的功劳又飞走了,不能完成任务不断的敲打着夏侯渊的心。可惜现实的情况不容许他在坚持了,只有下令撤退了。
随着夏侯渊军的撤退,阎行仰天狂笑,西凉骑兵的威风没有在他们手中丢弃。西凉铁骑无敌之名还在,看着身后稀稀拉拉的两百多骑兵,阎行长枪斜指长天,跃马人立而起。
“万胜……”
所有剩余的骑兵都跃马长啸,一时间马嘶人呼响成一片,万胜,万胜……
郑啸看着眼前的山口的道路,心中也是一阵阵抽搐,就这么短短的一小段路程却埋葬了上千西凉铁骑,完全是一条鲜血之路啊。
遍地的尸体,多少好汉子啊。许多抱在一起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士兵拉都拉不开,宛如情人共赴黄泉般的紧密。多少好士兵啊,死了都保持着冲锋的姿势,紧紧的抓着扎入自己身体的长枪让后面的骑兵安全冲杀。
士兵们忍着热泪,踏着同伴的血泪穿过这条血肉铺垫的道路,奔向安全的地方。
山口地形太狭窄了,大军通行的很慢。后面的诸侯军鼓角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追上来了,而郑啸担心的看着通行缓慢的军队。
转头对田丰说:“这样下去,大军全部通行完,后面的诸侯军也追上来了。后面还有二十里路才到函谷关,太危险了。”
田丰动动嘴巴,却没有说出话来。郑啸一见,问到:“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主公,这样确实太危险了。为了大军能安全到达函谷关,必须有一支人马在这里阻击诸侯军至少三个时辰。但是这支人马却是九死一生了……”
郑啸也一时无语,又要派一支人马在这里死战了,这让谁去啊,都是自己的好部下,丢下谁都不忍心啊…………
第一百零二章 随君赴死
郑啸在这里犹豫不决,旁边张绣却站了出来:“主公,快带着兄弟们撤回函谷关吧。这阻击诸侯军就交给我铁壁营吧,有我铁壁营再此,必不让诸侯军前进半步。”
郑啸看着张绣坚毅的面庞,心中微微酸痛。张绣自跟随他征战西域,战功赫赫,莫勒且河畔更是为自己殿后,一营兵马只回来了七十来人。这个时候又让他去执行这九死一生的断后,他实在于心不忍啊。
“主公,情势危机,不能在犹豫了。我张绣蒙主公提拔于行伍,今生能追随主公并肩杀敌,我张绣不亏了。西凉需要主公,天下需要主公。主公,就让张绣再次代替您去死吧。”
看着张绣。郑啸不由拍了拍张绣的肩膀,只憋出一句话:“活着回来,我定与你共谋一醉。”
说完郑啸在不看张绣,带着人马就走。他怕自己改变主意……
张绣看着郑啸远去的身影,口中也默念:“主公啊,即便张绣战死,也会追随主公您的。”
等待大队人马全部通过的时候,远处的诸侯军追兵旗帜已经是隐隐可见了。张绣整顿铁壁营人马,看着眼前一千多子弟兵,也不知道此战之后还能看到多少这些熟悉的面孔。
“铁壁营听令。兄弟同在军中者,长兄出列;家中独子者,出列;”
随着张绣的命令出列了两百来名士兵,看着这些面孔,张绣轻轻一笑,口中再次发令:“凡出列士兵,火速退入函谷关。其他士兵,随我迎战。”
张绣刚一说完,出列的一位军侯急了。此人方面无须,眼神中却透漏着一股刚毅,相貌俊秀,乍一看以为是个文士而不是军官。
“将军,我秦风是将军您从莫勒且河畔尸体堆里背回来的。这么多年与将军并肩作战,生死与共。为何现在不能同生共死?秦风愿随将军赴死。”说完秦风又回归了队列。
“愿随将军赴死……”
所有出列士兵都高喊着又回到了队列中。
“愿随将军赴死……”
所有铁壁营士兵都高叫起来。他们爱戴张绣,愿意为郑啸战死。至于身后事不用他们操心,西凉官府自然会照顾他们的家人,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张绣红着眼睛看着这些誓死追随的他的汉子:“好,今日就让我们同生共死,来会一会这天下英雄,称称他们到底有多少斤两。”
不一刻,诸侯军杀到跟前。一看是西凉军堵住了山口,曹操惊讶:“这西凉军居然突破了妙才的防线,杀过去了。”
袁绍看着曹操:“孟德,这下可好了。你的部下无能,让西凉郑啸跑了啊。”
曹操顿时脸色十分难看。鲍信一见曹操被奚落忙出来岔开话题:“西凉军留人在这里阻击我们,就说明他们刚过去不久,我们火速突破这些敌人,还能在函谷关前截住郑啸。”
旁边公孙瓒也赞同:“是啊,现在还是冲破这些人,追击郑啸吧。一旦让郑啸逃到函谷关,那我们就有一场苦战了。”
袁绍却是一哼哼:“哼,有什么苦战,他郑啸现在一群残兵败将。想凭他那点败兵还能拦住我们诸侯大军吗?给我杀,早点杀了这点残兵去擒拿郑啸。”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诸侯军在开始冲了过来。所幸这里地形本就狭窄,诸侯军很难形成兵力优势,郑啸在离开的时候又给张绣补充了大量的箭矢,现在秦弩又发挥出它恐怖的杀伤力。
前面的士兵和冲来的士兵展开惨烈的厮杀,后面的就不断的抛射,将箭矢射向诸侯军。最先冲上来的曹操军密集的可怕,就是随便放箭也能射中人,后面的士兵所要做的就是不断踏弩上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