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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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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元真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是呵,你一向都是这样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争,从在晋王府就是这个样子……”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恍惚:“晋王府,晋王府……我有多久没提过这三个字?”纪心心没有回答他,他便一直沉在回忆里,沉得越来越深:“在晋王府的时候,我过得多么自在……”纪心心小心翼翼地推推他“皇上,皇上?”,他一把握住纪心心的手:“心心,你想她吗?”
纪心心一脸茫然:“想谁?”易元真把脸埋在她的手中:“莼儿……你想莼儿吗?”

皇家有女未长成 第三章 天意(下)

“我以为我已经原谅她了,看到珊珊熟睡在那张翡翠床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依然恨她。夫妻当是一生一世的缘,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自己先走抛下我……”
纪心心从来没有见过皇帝如此柔情万种、满腹委屈的一面——她根本就是很少见到他。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只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维持一个姿势,整个人都僵了也不敢动。
易元真造访燕子楼还呆了整整一晚的消息,到第三天早上才传遍宫阙。
苏璟收到消息后,气急败坏地去找李明辉,也不许通报,直接就闯进屋子去,李明辉正在喝茶,悠闲地吹着茶盏里漂着的茶叶末子,看到苏璟进来,连忙搁下茶盏:“哟,娘娘一大早就来奴才这儿,奴才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
苏璟没好气地摆摆手:“少说那些没头没脑的成语。”
李明辉嘿嘿一笑:“奴才家里穷,小时候没念过书,后来有幸进宫,有各位娘娘的关照,才过上舒坦些的日子,年纪一大把开始附庸风雅,皇上也赞许说开卷有益,奴才也算是奉旨读书呢。”
“你也知道是有人关照才过上些舒坦日子啊,那么重要的情报,竟也不及时通知我。”苏璟越发恼怒。
“奴才斗胆请问娘娘,是什么重要的情报,忘了通知娘娘?”
苏瑾心里冷笑着,你这个老东西收了我那么多东西,还和我装蒜,等着吧,等你落到我手里,我让你死的比你师父更难看,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了些:“皇上去燕子楼了!”
“皇上去燕子楼做什么?”李明辉吃惊地问。
还和我装蒜?苏璟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您可是宫廷总管,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知道?”
“罪过,罪过,自从领了彻查长乐宫失火的旨,奴才的一点儿小心思就全放到那里去了,还真没关注皇上的饮食起居,这事儿啊,我是真的不知情。”李明辉无奈的摊开双手。
苏璟也不再追问下去,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茶盏:“哟,这茶盏可真漂亮。”
李明辉得意地回答道:“这可是苏东坡苏文豪用过的茶盏,真的古董!”
“我怎么记着在王美人还是郑贵人那里见过一个差不多的?”
李明辉拿起茶盏啜一口:“娘娘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小毛病,这就是郑贵人的。”
“总管大人真是明人不说暗话,苏璟也就做一回爽利之人,请问长乐宫那件事儿查得如何了?”
李明辉以指蘸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苏璟凑过去一看,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歪歪扭扭三个字“不可说”。她心想人都说这李明辉不是东西,还真没冤枉他,金山银山我都不知送了几座给他,又捧他做了总管,谁他得了势便忘了我的恩,恨不得立刻给他两个耳刮子,可想着自己还有求于他,只能忍气吞声道:“家父奉旨伐贼,一路势如破竹,势不可挡,过不了过久就能凯旋而归,家信里提到在南边儿得了一种很罕见的茶叶,名为“女儿情”,是用妙龄少女的眼泪灌溉长大,颜色如血,异香扑鼻,总管大人这么清雅的人,又得了文豪的茶盏,想来只有这“女儿情”才配得上。”
听了这番话,李明辉笑得眼睛都消失在肥肉里了:“娘娘如此厚爱,奴才如何不能心领神会,放心,放心,娘娘心里想的那个人,奴才一定会加倍对她好。”李明辉特意把“好”这个字咬的重重的,还拖长了腔调,苏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那就有劳总管大人了。”
看着苏璟离去的背影,李明辉想起了一个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我真是越来越有才华了!”这盏茶吃的格外舒心,李明辉当天心情大好,连下午失手摔了郑贵人的传家之宝只笑着说“微不足道不足挂齿”,没有责罚任何人,让小太监们直在心里思量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从西边升起来的。
“姐姐,你一直都想做皇后,眼看就要达成心愿了,怎么还是如此愁眉不展?”
易江垣咬着嘴唇,没有回答:这深宫里的玄妙,局外人能明白几分?
易江城左顾右盼着,突然高兴地说:“嘿,我坐了这么久,珊珊那个缠人精都没跑来,看来皇上是真的把她送到宝妃那里去了。”
易江垣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笑:“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易江城就听到了一个欢天喜地的声音:“垣娘娘,垣娘娘,弟弟今天有没有踢你啊?”易阑珊连跑带跳地冲进屋子,十分利索地爬上贵妃榻,把耳朵贴在易江垣的肚皮上,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易江城大笑起来:“你这么喜欢这个还没出世的弟弟?”
易江垣的脸上是一种只属于母亲的、安详的、满足的微笑:“他才多大点啊,就学会踢人了?”
易阑珊轻轻地戳着她的肚子:“弟弟啊,你听话啊,快点长啊!长大了和我玩儿。”
“你这小家伙,不是有人陪你玩了么?”
易阑珊不满地白了易江城一眼:“你都三个月没进宫陪我玩啦!”
“父亲身体不好,身为长子,我自该奉茶煎药,怎么能进宫陪一个小丫头玩呢?”
易江垣却接口道:“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这是孔子的话,意思是说孝,就是善于继承先人的遗志,善于继承先人未竟的功业。易江城最烦别人在他面前说这些经济仕途的话,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和玉树一样,骂人都是文绉绉的。”
易江垣掩口而笑:“我看,是你骂她不是她骂你吧?”
易阑珊听不懂这大人之间的机锋,只明白易江城和沈玉树之间有些龃龉:“哼!男人最喜欢欺负老实女人了!等我嫁给你,一定好好收拾你,替舅娘出一口气!”
旁边的宫娥太监已经撑不住,笑得倒在地上,易江城恭敬地点点头:“那就敬请赐教了!”
易江垣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腹内一阵绞痛,千顺和百依还笑倒在地上,易江城也和易阑珊挤眉弄眼中,易江垣只觉得身旁都是人,却没一个帮得了自己,一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一睁眼,便看见了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易阑珊说什么也不肯回去,非要陪着垣娘娘和小弟弟。
千顺欣喜地看着她睁开眼睛,大叫道:“娘娘,娘娘醒了!”
喜报一声声传出去,太医们如释重负地抬起头——他们被皇帝罚跪在院中一夜了,说是贵妃不醒不准起来。跪了一夜想起来却也没那么容易,一个年长的太医还没完全站起身又倒了下去——这一倒便再也没起来了。
这个悄无声息的死亡,是一段血雨腥风的序幕。
一个时辰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李明辉率领众守卫把栖蝶殿团团围住,先是搜出了一个手臂上有灼伤的小太监——他很快招认了,自己曾夜探长乐宫,那夜,便是长乐宫大火之夜。后来,又在苏璟的首饰盒的夹层里搜出了一个草娃娃——草娃娃的肚子上插满了银针,巫咒向来是皇家的大忌,皇上闻之大怒,将苏璟禁足于栖蝶殿中。
是夜,苏璟意图闯宫而出,还来不及说完一句话,便被侍卫射成了个刺猬。她的鲜血没入栖蝶殿前的黄土,从灼热到温凉,最后凝成一滩酱紫的冰冷。

皇家有女未长成 第四章 姐妹(上)

清晨的阳光照在那滩酱紫的冰冷上,反射着温暖的点点金,李明辉看着那滩鲜血,眼神柔软起来:很多很多年以前,似乎也有这么一个早晨,他楞楞地看着一滩鲜血,奇怪着自己浑身上下怎么这么痛,直到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他才哭天抢地地嚎起来……
想到这里,他嘴角抽搐一下,回头随手抓了个小太监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你们这帮懒货就是欠收拾,地上脏成这样,不知道洗洗吗?”
小太监连哭都不敢哭,一趟又一趟地提水洗地,偏偏苏璟死的那块地不是石板而是黄土,血渍怎么冲都冲不掉,一大汪积水储在那里,在风里荡漾着粉色的小涟漪。
出人意表的是,李明辉竟然饶过了栖蝶殿里的宫女太监,只有那个手臂上有灼伤的小太监被当庭杖毙。
易元真闭着眼睛听李明辉的回禀,听到这一节的时候忽地睁开了眼睛,李明辉何等乖觉,立刻跪倒在地上:“这等乱臣贼子胆敢谋害皇眷,犯下诛心大罪,奴才一时气愤,便将他处决了,望皇上宽恕则个。”
一如李明辉的预测,听了这通不文不白的自辩,易元真挂着永远高深莫测的笑容,饶恕了他冒冒失失的罪过。李明辉跪着退出书房,只觉汗流浃背,被傍晚的风一吹,是透心透骨的凉:今儿的事儿,到底办的合不合皇上的心意呢?他心中实在没有谱。按说这苏家功高有震主之虞,璟嫔自傲有兴风之好,皇上定然是想除掉他们的,可我现在动手,时机是不是恰好?我饶了云嫔到底是对是错?李明辉在心里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此刻是深刻地感觉到,若是有个聪颖又可靠的人在身边就好了。
“千顺、百依,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千顺、百依,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
千顺、百依停下了为易江垣擦拭身体的动作,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服侍易江垣睡下之后,两个惴惴不安的人会合在了藤萝架下,长久的安静之后,还是千顺胆大,先开口了:“百依,你觉不觉得,最近有个人怪怪的?”百依狠狠地点点头。
受到鼓励的千顺继续说下去:“这个人每日不是吃,就是睡,多走一步路都不肯,唯独说话的时候肯花力气,一句接一句,好像永远不会累,说的还都是撒娇的小孩儿话。”百依更加用力地点点头。
“你说点话儿好不好?点头有什么用?”千顺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百依迟疑地说道:“女人有了孩子,脾气难免古怪一点儿,我看,是我们多心了。”
“那就听你的罢。”有人下了定论,千顺就放下了心口的大石:责任,这种东西,还是交给别人扛的好。
百依心里也轻松了一些:责任这种东西,就算不能交给别人扛,也得找个人一起扛。
两个略感安慰的人各自回房休息,都把疑虑按到了心湖深处:娘娘这样子,不像有了小孩,倒像自己变成了小孩!
“娘娘。娘娘?”
“嗯?”何信云在宫娥的低声呼唤下,终于醒过神来,她抬头,对上众嫔耐人寻味的笑容。
美酒佳肴,怡人歌舞,这是一场庆祝何信云生日的后宫小宴。
我该高兴的吧?姓苏的女人终于死了,死得那么痛苦,一如我在神佛前千百次许下的心愿。
我该高兴的吧?在栖蝶殿中,我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说话,唯唯诺诺,小心讨好。
是的,我很高兴。何信云笑了,她端起一杯酒:“姐姐敬众位妹妹一杯。”
“小酌怡情,今夜我们已经饮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恐怕就醉了。”杏嫔陈杏儿为人端严,此时便出来劝止了。
“杏姐姐就别装了,上次是谁饮醉了站在桌上舞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醉卧沙场君莫笑’?”芳嫔沈眉芳掩口掩口而笑。
何信云看陈杏儿满脸绯红,便知沈眉芳所言非虚,一下子来了兴致:“竟有这样有趣的事情?我怎么未曾听说过?”
“今天不就知道了么?”丁娇丽端起酒杯,“依妹妹看,这里都是自家姐妹,纵然是全都饮醉了,来一场群魔乱舞也无碍。”
何信云羡慕地看着这三位嫔妃:入宫这些年,放眼看去,就数栖蝶殿最和乐,这三人都不太得宠,但是每日同进同退,同止同息,在这皇宫里,得不到皇帝的眷顾,却得到了姐妹情深,也算是美事一桩。
一杯一杯复一杯,醉眼朦胧、四肢乏力的何信云伏在案几上,看着翩翩起舞的陈杏儿,轻松地笑了:原来陈杏儿真个会舞剑,只不过,这剑是随手折下的一枝花而已。
远远传来的丝竹之声,把未央宫映衬得更加凄清冷寂,上官静一只橘子丢过去,把频频点头的珍惜给砸醒了。
珍惜茫然地睁开眼睛:“恩?”她拾起掉落在膝盖上的橘子,茫然地看着上官静:“橘子?给我吃的?”
“是啊。给你吃的。”上官静好气又好笑,“捶个腿都能睡着,你真是越来越懒了。去,派个人打听一下,是哪个在办宴会?”
珍惜侧耳听了下:“下午我经过燕子楼的时候,遇到芳嫔派过去的人,说是要邀宝妃给云嫔过生日,听说宝妃娘娘婉拒了,说是要带孩子,走不开。这宝妃娘娘还真是个实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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