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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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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蔡瑁不由得脸色大变,按着腰间的佩剑,直勾勾地看着那冲进来禀报的军士,声音都变了调。

蒯越原本淡定从容的表情也不由得一变,站起了身来:“带来了多少人马?”

“大概有一两千人。小的还看到大儒宋忠、韩嵩等人。对了,还有那左将军玄德公也在其中。另外。那刘磐斩杀了城门尉,小的是乘着诸人不注意的时候,赶回来了,还请主人速速决断。@”那人满脸焦色地向那蔡瑁喊道。此人本就是蔡瑁的家奴,如今情急之下,已然不唤官职。

听得此言,蔡瑁不由得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那人大惊,赶紧上前扶住了蔡瑁。那蒯越不由得顿足道:“大事去矣!”转头一看,大小蔡氏皆面若白纸,那刘琮更是四肢皆颤,已然失神。

蒯越一咬牙:“德,事不宜迟,汝速速护送公子出府,逃出襄阳,直接去邓县大营,另外,张允掌管山都水师,与汝一向相得,再使人知会于他,两厢合兵,有了兵马在手,何人敢对你不利?对了,别忘记把那州牧印绶也带上。若是事不可为,到时,再投曹公……”

听得蒯越之言,自认必死的蔡瑁听得此言不由得大喜。“对,某家这便去先去大营,尔等快去更换装束,妹妹,快去把州牧的印绶取来。我们一齐换装出城。”

吩咐完之后,蔡瑁拔腿欲走,却见蒯越站在原地不动。“异度,汝随某一齐走。”

蒯越摇了摇头:“越若走,何人能阻得大公子一时半刻,越乃堂堂荆州别驾,与大公子虽有立嫡之争,却乃公事,料其定不会取吾之性命,德你不一样,所以,只能让越留下阻他们一时。”

蔡瑁看着蒯越,脸上写满了感动,一咬牙,深深长揖一礼:“异度之恩,瑁,来日必报。告辞!”

“恕越不远送。”蒯越亦回了一礼,望着那蔡瑁显得有些仓皇地背影,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理了理身上的官袍,整了整头上的冠带,往那州牧府正门而去。

蔡瑁那双眼睛犹如要杀人一般:“汝说州牧印绶不见了?”那蔡氏急得满面尽是焦容。“小妹莫非还诳兄长不成?这可如何是好。没了印绶怎么办?”

“那调兵符节可在?!”蔡瑁喝问道。蔡氏点了点头,赶紧打开了一个小盒子让蔡瑁看到里边的事物,蔡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睛在眶中一转,目光落在了已经需要人搀着才能步行的刘琮身上,不由得开言宽尉道:“无印绶,只要公子无事,迟早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走吧,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有些呆愣愣的刘琮就这么让人架着,飞快地往那州牧府的一个侧门处跑去。

此时,那刘琦在诸人的拥护之下,已然到得州牧府前,“来人,将州牧府团团围住。”那刘磐完全已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豁了出去。刘琦不由得喝道:“且慢,贤弟,阿父他生死未定,我等如此做……”

刘磐不由得急道:“兄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若是从父还在,早该使人前来斥责我等,如今,既不见人相迎,却又大门紧闭,若不是蔡瑁小儿心怯,还有何道理?!”

听得此语,那受裹协而来地宋忠与韩嵩亦不由得面色一变,悄然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一直眯着眼睛不开言的黄承彦道:“大公子,老夫以为,还是直接请见为好,刘将军稍安勿燥。”

黄承彦这一开口,其余人等大都随声附合,任那刘磐再焦燥,亦是于事无补,刘磐虽然鲁莽,可他也清楚得很,刘琦要想夺那州牧之位,还需要这些老家伙撑腰。只得悻悻然地收刀回鞘,歪开了脑袋,直喘粗气。夹在人群之中,不言不语装低调的陈祗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轻摇了摇头。刘磐也就是一个蛮夫,最多是位勇将,这样也好,至少刘琦病死后,他刘磐也不会不受重用。

听得黄承彦之语,刘琦连声称善,刘琦却实不敢擅自围府,或者应该说,若是照他的脾性,若是其父拒而不见,怕他最多也就是嚎哭几声,拍屁股回江夏,可是今天,他颇有种赶鸭子上架地感受。刘磐那一刀下去之后,出了人命之后,刘琦业已经知晓,今日,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刘琦稳了稳心神,示意让手下的军士前去敲门。任凭他们如何捶擂,可是那州牧府的大门就是那么紧闭着,门里边也没有什么声音,仿佛整个州牧府里边没有一丝人气一般。

刘磐看得眼急,喝令军士赶快敲门,可是过去了小半柱香的功夫,门连条细缝也没打开。这个时候,不管是刘琦,还是那些同来的大儒名士,世家人士,皆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情形,必然是州牧府中有大变。

这个时候,刘琦也真急了:“来人,给某家把门砸开!”那些军士齐声应诺,已然掀起了摆在州牧府外的条石,就欲撞门之时,突然听到门内传来了一声沉声低喝:“大胆!何人在门外喧哗?!莫非视州牧府若无人之境不成?!”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陈祗听到了这个声音,表情亦不由得微微一变,旋及,眼中尽是轻松的笑意,他知道,来者是谁了……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茅坑里的州牧印绶……

刘琦见是蒯越,亦不敢太过怠慢,赶紧跳下了马来,上前施了一礼:“蒯别驾,我阿父安好否?”蒯越看着刘琦,不由得笑了起来:“公子已知太守的噩耗,何须再问?”

“我阿父,他真的……真的去了?”刘琦的脸上表情显得相当的奇怪,似乎像是悲伤,又像是喜悦。蒯越看到刘琦如此表情,不由得把目光望向刘琦的身后,刘备,此刻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一脸尽是伤感之色。

蒯越向着刘琦深施了一礼:“大公子,主公灵枢正停在府内,大公子请吧。”

刘琦踏前一步,突然又顿住,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侧脸望向蒯越。“蔡都督和我那好二弟呢?”提及二人之时,刘琦满眼尽是掩饰不住的恨意。蒯越不紧不慢地道:“方才听闻大公子带兵闯府之时,蔡都督与二公子生性大公子取其性命,故尔已然离开了州牧府,至于去向。非越所能知晓。”

听得此言,刘琦忍不住怒哼了一声,不过,望着那深洞洞的门口,不知怎的,他还是觉得心悸,边上的刘磐已然按捺不住,大手一挥,近百甲士大步冲进了州牧府中,这个时候,陈祗忍不住拿脚踢了踢边上的庞统,这家伙白了陈祗一眼,却让陈祗给瞪了回去,无奈之下,庞统跳下了马来,走到了刘琦身边。“大公子,应立即派人追赶。接回二公子与蔡夫人,无论如何,他们终是公子地亲人。”

刘琦恍然。连连点头:“正是此理,来人,立即给本公子去追!”

听到了这话,不仅仅是陈祗,绝大多数人都不由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位大公子,还真是扶不起,庞统只得凑上前在刘琦的耳边低语了一番。刘琦这才恍然。回头厉喝:“王都尉、刘都尉,尔等各领两百精骑,沿路直往邓县和山都,务必要拦截一切可疑之人靠近邓县大营与山都水师,刘磐何在?!”

“末将在!”刚刚窜进了州牧府的刘磐赶紧跑了出来。“汝拿我手谕,传告于邓县大营与山都水师,蔡瑁与刘琮暗害州牧,如今事泄败逃,若有敢尾随者,诛之!”

“诺!”刘磐不由得肃容抱拳应诺。跳上了马,勒着座骑转头,一面高喝:“孩儿们,跟某家来!”

“诺!”那些随着刘磐从长沙赶来地甲士,纷纷上刀,一时之间,州牧府前人喝马嘶声不绝于耳,半盏茶之后,除了还留在原地的数百甲士之外,总算是变得清静了起来。

蒯越不由得瞳孔一缩。抬眼望向跟前的庞统,庞统向蒯越长施了一礼,淡淡地笑着退了开去。蒯越虽然表情仍旧不动声色,不过。他已经知晓,这一手之后,蔡瑁已然没有了翻盘的机会。只不知,蔡瑁若是聪明一些,半途折往北而去,或许,乘那荆州未定之际,使曹公统大军而来。或许还能……

想到了这。蒯越的目光扫过了刘备刘玄德,刘备向蒯越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他谨记陈祗等人的吩咐,此时,谨言慎行为要,不能让刘琦与诸位荆州官吏感觉受到了自己的威协,刘备亦不由得微微侧头,望向身边,却看到那陈祗仍旧是一副惫怠的样子,眯着眼睛,唇角处露着若有若无地笑容,智珠在握,或许,就是说陈奉孝这样才智高绝的国士吧,刘备不由得有些欣喜地想道。

“大公子,府内已然不见蔡都督与夫人,另外二公子与二公子的夫人亦不见影踪。=一位甲士跪在堂中向已然据主案而坐的刘琦禀报道。而那蒯越,神色自若地站在了一侧,听得此言,没有任何表示。

两目通红,已然在那刘表的灵枢前哭祭过的刘琦此刻表情阴沉,转眼望向那蒯越,斟酌了一番之后,刘琦这才温言道:“蒯别驾,先父故去之时,可有何遗言?”

蒯越摇了摇头:“非是越不告诉大公子,而是越确实不知,当时,只有蔡都督与二公子及夫人在州牧身边,越听得消息之后,赶来之时,州牧已然……”

“那州牧印绶安在?”刘琦迫不及待地又接着追问道。蒯越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间,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自主公久病以来,一直由夫人所掌,其下落,越实不知矣。”

“什么?”刘琦不由得身子一歪,又坐到了矮榻之上,脸上浮起了失措的神色,没了州牧印绶,虽然自己是大公子,但名正而言不顺,若是那蔡瑁取了印绶,携其弟,那么,自己的位置又岂能做得稳当。

在场诸人眼见刘琦已然乱了方寸,皆不由得在心中黯然一叹,刘琦,确实是虎父犬子,荆州在这样人的手里边,如何安

“大公子,有刘裨将追之,罪魁必然授首,荆州军卒累受州牧之恩,定然不会做出乱举,倒是现如今州牧已去,荆州不可一日无主,我等原拥戴大公子为荆州之主。”宋忠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向那刘琦言道。

昨天,他可是受了一番惊吓,心里边本是揣揣不安,而现如今,既然蔡瑁已逃,且不论其他,刘琦定然不会让他活着。而现在,自己第一个站出来,自然是要博得刘琦的好感。

就在这当口外边又闯将进来一人,一位领军搜索州牧府地都尉,不过,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身边,还跟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侍者。

“禀报大公子,此人说他知晓州牧印绶的所在。”都尉步入了堂中之后,先向刘琦抱拳一礼,然后指着那名侍者言道。听得此言,在场的诸人皆不由得动容起来。刘琦看到此人,不由得面露喜色:“刘全!你真知晓那州牧印绶所在?!”刘全乃是他们刘家的老仆,跟随其父之时,自己都还未生出来,虽然算不上心腹,但在府中,也算得上是个中层干部。

“启禀大公子,老奴确实知道,只是,这位都尉大人不愿意相信老奴所言。”刘全颤微微地跪伏于地,向那刘琦言道。

刘琦不由得一愣,望向那名都尉。“汝为何不信,刘全久随我先父,他若言之,应是真无疑。”

那都尉吭哧老半天才言道:“大公子,非是末将不愿意相信,而是这位侍者说的太过离奇……”他似乎不好意思说出来一般。害羞?不知为何,这位都尉让人有一种他难以启齿的感觉。

“嗯?”这下,整个厅堂之内的人都来了兴趣,就连那原本平淡无波的蒯越也甚是好奇,明明那州牧印绶是蔡氏所藏,这位老侍者看样子老眼昏花,眼角有屎(眼屎),怎么看也不是一位很精明地人士,怎么就能知晓那州牧印绶所在,难道,蔡氏等人走得太过匆忙,连州牧印绶都来不及带走不成?

刘琦把目光落在了那老刘全的身上,温言道:“刘全,你说说,那州牧印绶何在?”

“老奴昨日夜里,见到有人把那州牧印绶丢进了后院的仆人茅坑里边去了。”老刘全老老实实地进行了坦白。

“……”所有人犹如让雷电击中一般,全都傻了眼,那方才正悠然地端着茶盏饮茶的庞德公听得此话,一口热茶尽数喷在席案上……陈祗只能在内心向这位老爷子表达歉意。陈祗心中暗骂不已,为啥那些家伙怎么这么恶趣味,好地不学,尽学自己的缺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一枚从茅坊里边捞起来的州牧印绶,必能载入史册。再说了,那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就算是那蔡瑁临离开之时,知晓了州牧印绶的下落,怕是一时三刻也根本没办法把那玩意给捞上来。

更重要的是,刘琦,拿着这枚曾经在茅坑里边呆了一天一夜的州牧印绶登上州牧之位,会有什么感想?陈祗摸着下巴,不禁有些神往起来。

半晌,喉咙咯咯作响的刘琦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跟前跪着的刘全,恨不得拔剑把这老家伙给捅翻掉,原本狂喜地心情已然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地感受,嗯,相当滴纠结。“汝可曾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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