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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汝家之产业,若是卖与他人,日后,岂不是难以赎买回来?”
“那,如何是好,世伯既是我父有旧,还望赐教。”陈祗果然很上道地向这位意欲来陈府深刮地皮的郡丞周群请教道。周群显得颇有些扭捏,陈祗在旁多次催促之后,这位满肚子坏水的郡丞大人干咳了两声:“既然是贤侄有难,老夫也岂能见死不见,不若这般,贤侄且将汝部份产业寄予老夫名下,老夫先为贤侄支应部份钱帛,到时候,若是贤侄府中存了财物,老夫自会原价奉还,呵呵,这也不没办法的办法,这江阳城,除了老夫之外,还有谁敢沾染此事,得罪州牧大人。”
周群这话说得大义凛然,似乎为了世侄,方才如此义不容辞地把这事给担下来,陈祗完全清楚了这二位不要脸东西的用心。陈祗身后边,听到了周群此言,孟管家差点给气歪了鼻子,这典型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位郡丞果然不愧其厚颜无耻,贪婪算计之名。要不是知道自家公子肯定有对付他们的阴招,说不定这会子孟管家早就冲上去,对这家伙报以一顿老拳了。
陈祗起身,绕着案几走了好几圈,那位冷苞冷笑道:“周郡丞,依某家之见,还是算了,您虽有心助陈氏一臂之力,可惜,怕是人家莫必领情啊。”添油加醋中……
陈祗表情极度的纠结,似乎难以割舍心头之内,半晌这才冲已经业有些不耐烦的周群道:“好,就依世伯,小侄愿意……愿意将我家那位于城门之处的两亩菜畦抵给世伯,作价百万钱,您看如何?”
卟……周群让一口茶水给呛的直翻白眼,翘起一根手指头指着陈祗直哆嗦,边上的冷苞勃然大怒,掷盏于地,并指指着陈祗喝道:“竖子安敢欺人?!”
陈祗拦住踏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冷苞的孟广美,一脸无辜的表情:“啧啧啧,我说郡尉大人,您这话也忒不地道了吧?你可知道,那两亩菜畦,乃是我江阳陈氏先祖,立足益州之基,传至我这儿,已经历时七代,极具纪念意义,非同凡响,于我心中,可为是无价之宝,若非是周世伯开了口,别人我还不卖呢!”
冷苞手放到了剑柄之上,可看到高自己将近一个脑袋,虎视眈眈的孟广美,还有那位用黄门牙冲自己发着寒光的孟管家,不得不松开了手:“好好好!尔等就等着灭门之祸吧!”
这边,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呼吸的周群此刻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陈祗,你敢戏耍于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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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伯,瞧您说的,小侄哪敢啊,再说了,小侄可是真心诚意到了极点,只要世伯出够钱帛,小侄决计没有二话,直接将那两亩祖传菜畦的田契交与世伯。”陈祗拍着胸口直叫屈。周群再傻,到了此刻,也知道陈祗是拿自己当棒槌了。不由得气极而笑,站起了身来:“好好好,看来,陈早萌还真没白生你这个佳儿。到时候,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世伯瞧您这话,似乎把小侄当成敌寇一般,也罢,小侄也不是那种强买强卖之人,既然世伯无心,那小侄也只能留着那两亩薄田,守着这祖宗产业了,对了,世伯,您可得小心一点。”陈祗依旧一脸难色地道。
正欲抬脚向外走的周群听了此言,微微一愣,阴着脸看向陈祗。陈祗嘿嘿一笑:“世伯啊,小侄还真有些疑惑,那位甘宁既然如此可恨,世伯早就知晓此人卑鄙无耻,有弑州牧之心,为何早不禀报于州牧?又或当时便拿下其人,好歹,也能向州牧大人邀功请赏。这事,还真让小侄费解得很,正准备找人解惑呢。”
“你!”周群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身为郡丞,锦帆贼到了江阳陈府盘恒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不过,他可得罪不起靠着打杀排挤其他家盐户,最后为益州大盐枭的甘家,甘宁之父虽然没有甘宁的凶名,但是,在益州东,论起来了是一个惹不得的狠角色,不然,光是甘宁此事,刘璋早就把甘家给荡了,一来顾虑甘家真要翻脸来,又是一场祸事,再则庞羲从旁说合,所以事情才就此压下,刘璋都不愿意惹毛了黑社会起家的甘家,何况于自己,若自个真有那种胆量,他早就率兵把陈府给围了。
陈祗仍旧一脸笑意不改:“再者说,那甘宁,虽然品行恶劣,可是,却受州牧所重,拔为蜀郡之丞,若是世伯此时旧事重提,不知会不会让州牧大人以为您老人家是诽其识人不明?”周群的脸色更白,看向陈祗的目光也变得惊惧起来。自己有几斤几两,周群还是颇有些自知之明,不过是早年随着刘焉入了益州,后又跟在刘璋左右,靠着吹捧拍马,好不容易才混到如今的前程,这也全是因为刘璋所赐,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也都因为刘璋念自己乃是老门客,替自己拦下了不少。
可要是让生性多疑的刘璋误认为自己对他有什么看法,失掉了这面保护伞,那些早看自己不顺眼之人会如何做?……想到后果,周群脸色不变才怪。
“陈祗,你莫要狡辩,莫非你以为本官真不敢拿你?”边上,冷苞眼见周群脸色大变,心中暗骂周群此人果然不成器,除了贪婪,成天想算计人之外,半点胆量也无,可自己既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不得不再强自出头。
陈祗呵呵一笑,看向这位冷郡尉。“冷郡尉,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拿我?好,陈某倒要看看,这江阳一亩三分地上,是你冷苞一人说了算,还是周郡丞说了算?!”陈祗吊口吊嘴地来上这么一句,还斜着眼角看人,顿时把冷苞激的差点脑冲血。
“自然是某家,你待如何?!……”冷苞手又按到了剑柄之上不加思索地反口回击,待话一出口。陈祗指着冷苞,长长地哦了一声。“怪不得当初你会弃我父投于世伯门下,郡尉大人果然非是不甘久居人下之英雄人物也。”
“是又如……你!”听了这话,冷苞微一斜眼,就见周群望向自己的眼光颇为奇怪,方才警醒过来,赶紧分辩道:“郡丞,苞不过是一时气极,切莫当真。”
“呵呵,无妨无妨。”周群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脸皮子,看到周群如此表情,冷苞心里边不由得一凉,看向陈祗的目光更显怨毒。周群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成天以算计人为生,这样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遭人算计,对身边的人本就有着戒心,而陈祗这一举动,无疑在周群的心中种下了一枚种子,天知道周群会因此而如何看待自己,毕竟,冷苞以前就有改换门庭的前科。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你有病!
周群看向陈祗,两眼眯成细缝,笑声犹如夜枭一般:“好好好,江阳陈氏有贤侄这样的才俊主持,想必亦能发扬光大,呵呵呵,领教了,老夫还有公务,不便久留,告辞!”
“世伯慢!小侄有一肺腑之言,还望世伯能纳之。”陈祗一把拽住了周群的袖口,一脸的忧色忡忡。
周群此刻恨不得拽起一把宝剑把跟前这个拽着自己衣袖的小少年给剁成肉泥,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强笑:“贤侄还有何话说?”
“世伯,小侄观您面色体貌,不得不告之世伯,您有病!”陈祗相当严肃地、一字一句地道。
周群险些气歪了鼻子:“你……”
“世伯想必也知晓,小侄医术乃是家传,虽不敢说能达到先父之境界,但也自认学得一些皮毛,小侄绝对没有咒世伯的心思,更非危言耸听,您是否晚上难以入眠?偶有头痛?”陈祗丝毫不为所动地道。
“贤侄你这么说是何意?!”周群虽然嘴硬,不过陈祗仍旧看到了他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陈祗心里边乐的险些开了花,废话,咱是谁,医生,中医最是讲究望闻问切,观察你个老家伙这么久,一副神经衰弱、睡眠不足的模样都瞅不出来,咱也不用混了。
冷苞在边上喝斥道:“一派胡言,郡丞身强体健,哪有什么疾患,汝分明不安好心。”周群虽然心里边吃了一惊,听到冷苞此言之后,就欲拂袖而去。
陈祗压低了声音在周群的耳边低声道:“世伯若是不信,你可按压两胁处,必然作痛,就知小侄没有虚言。”
“老夫,老夫焉能信你?”周群两眼珠子一转,冷笑了声,大步迈出了厅堂。“世伯走好,冷郡尉走好,小侄年幼体弱,来人,替我送送我世伯和冷郡尉。”陈祗忍住笑,挥手道。待不见此二人之后,孟管家凑上了前来,冲陈祗翘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公子真是替咱老陈家大大地长了脸了。只看那冷某人的表情,老孟我都险些笑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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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恰巧陈管事和客卿张进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陈祗跟那两位的谈话,但是听到了孟管家的转述之后,皆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公子好算计,怕是以后这郡丞郡尉之间,不再如往常一般融洽了。不过公子,您也太大胆了吧?若是那郡丞真下了狠心,如何是好?”张进在喜悦之余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陈祗笑道:“这有甚子,本公子可没有跟他翻脸,一口一个世伯的叫着,嘿嘿,再说了,若是他真敢逼迫于我,大不了一拍两散,周群此人虽然精于算计,但也不过是为了他的荣华富贵,与我江阳陈氏硬碰硬,这样得不尝失的事他不会做,也不愿意做,他还得留着他那条小命去享受呢。至于那位冷某人,呵呵,更是翻不起浪,江阳郡卒,近半是我陈府的佃户,他敢做甚?当然,但也需防备某人狗急跳墙,给我研墨,我得给我那位甘世伯写上一封信,告之此事……”
陈祗提笔在那龙飞凤舞,边上自靠奋勇替公子研墨的张进看到了陈祗所书写的内容之后,额角不由得浸出了冷汗,公子也太狠毒了吧?这封信过去,那位甘宁之父不气得三尸神暴跳才怪,要知道,那位老痞子也不比他儿子甘宁仁慈多少,而且阴狠更超其子……
而陈祗连写了三封信,一封是给巴郡甘世伯,一封是给巴郡严太守,一封给其叔公,写罢之后,陈祗顿笔,抬起看到满脸是冷汗的张进,不由得郑重地道:“逸达,非我狠毒,我本年幼,操持这么大一个家,本就需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祖宗的恩荫都给败坏了,所以,我必须得保证我和陈氏一门的安全。”
再说了,自己既然接受了陈祗这个身份,就有责任有义务,替那位死去的先父报仇,虽然其父是病故的,但扯起因由来,还得算到刘璋的脑门子上,而这位周群周郡丞,算起来,亦是帮凶之一,就目前而言,收拾不了刘璋,但是,周群自己送上了门来,自己拾缀这家伙,也实在是太对不起那位赐我血肉的亡父了,孔夫子都曾经说过,杀父之仇,不与仇人共存于天下,不管怎么的,见到了仇人,就算是手里边没有利刃,也得提起板砖削他,自己也不过是尊守先贤的礼教而行。唾面自干,那是小白和弱者才会干的事。
至于刘璋,嗯,不急,反正自己收拾不了他,有人会帮自己把他给收拾了。
“公子不需解释,我赞成公子所做。”张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苦笑道:“进能体谅公子,若非如此,江阳陈氏如何能安,想那周群冷苞皆为郡之大吏,既已结怨,自然早做决断,若行那妇人之仁,到头来,受害的反而是自己。”
“逸达能想通这一点,那就太好了。不然,我也于心不安啊,生恐逸达把祗当作一阴险小人,呵呵呵……”陈祗笑道。边上,孟管家听了陈祗之言后,一副欣慰之色,看样子,公子决断之果敢,就连老主人都比不上。
“另外,祗有一事,还望逸达答允,我知汝叔父一向疾恶如仇寇,还请逸达修书一封,告之乃叔,只需将此间之事,源源本本告之便可,如何?”陈祗望定张进温言道。
张进想都不想就点了点头:“公子之言,甚合吾意,就算公子不言,进也要告之叔父此间之事。”
“呵呵,得逸达之助,我陈氏还有何忧?”陈祗不禁扬眉笑道。陈祗心里边甭提有多爽了,这就是世家门阀的好处,一郡之巨室的优点,对付我,你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先。惹了本公子,不仅仅让你吃不着,还让你也兜不走,既然你惹上了门外,也罢,咱就先替姐夫先当一回清道夫。
“孟管家,这药堂开办之事看样子要提前了,顺便拿上次我邀叔公所写之字拿去做成牌匾,另外,跟那个老医工卫昭说一声,若是他愿意,可到我陈家的药堂之中坐诊,月奉定然不会让他失望。”陈祗回过了头来,冲满面红光的孟管家笑道。“老奴领命,若是那老医工知晓是公子相召,定会前来效力。”孟管家拍着胸口应诺道。
陈祗当初让叔公许靖写下的三字不是其他的,正是后世闻名的:同济堂,意喻,一视同仁济达天下之意,反正陈祗是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