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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贞儿愣在当场,看样子贞儿还不能适应自己这个一向斯文俊朗,格守君子之德的公子竟然突然变成一个调戏小萝莉的色狼,反差太多了,陈祗心中犯虚,干笑两声:“公子我想起一件大事,贞儿你且在些歇息。”提着前襟一趟子就窜了出去,气氛太尴尬了,吃了豆腐的陈祗很没义气的决定先开溜。没办法,平日里虽然陈祗瞅着这小妮子觉得既可口又诱人,但是,总是觉得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而方下竟然下手了,才想起太熟,这都叫嘛事啊?
陈祗一面走,一面搓着那两根手指头,那种手感,实在是太诱人了,走到外间的陈祗,无视边上正忙碌的家丁们向他见礼,径直寻了一处矮榻坐下,拿那两手指头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咧开了嘴角,冲着那正在打扫陈祗身前的药案的两个下人直乐,呆滞的目光,扯起的嘴角露出的白牙,吓得那两个家丁差点抱到一块。公子笑的也太猥琐邪恶了吧?……
同一时刻,“坏蛋……公子……”贞儿捂着那犹如让炽阳烧过一般的双颊,一双妙眸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羞与喜,小脚轻轻地跺在那地上,最后,缓缓地放下了双手,痴痴地看着那盏姜茶碗儿,嘴角边,噙着一丝甜得醉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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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数日,吃鸡吃得打心眼里发腻,活吞蚯蚓更是吞得生不如死的郡丞周群果然惊喜地发现了自身的变化,自己的睡眠好多了,头也不那么疼了,身体也感觉有劲了,可就是,老觉得心里边燥燥的真上火,偶尔还跟小年青似的流流鼻血,而后两天,浑身上下干脆就起了小红点,到处都是,看得惨人,谁瞅都觉得胆寒。
周群遣人来寻陈祗,陈祗自然推说是药物的副作用,自己没办法解决,周群无奈,只得另寻良医,当然得知这是天麻过量而引起的。至于那蚯蚓,无论死活,药性并无多大改变之时,已然明白是陈祗那厮的算计。气得三尸神暴跳不已,差点吐血,却也拿陈祗无可奈何,只能生生受了这个哑巴亏。
当然,周群本就不是善良之辈,正当他正天躲在府内挠着身上的小红点,思量着如何收拾陈祗这小家伙,以消心头之恨时,却已经接到了州牧府传来的公文,郡丞、郡尉皆罢官去职,往成都听候发落,缘由,自然不用细说了。
而江阳郡除了几个低阶的官吏也已然从各种小道消息之中知晓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然,不敢再小瞧于这个眼看只是一个十余岁少年主持的陈家了。至少,陈祗是越活越滋润了起来。
而后一段时间,陈祗凭着自己高超的医术,还有那医治穷苦百姓之时分文不收的善举,让其名声已然在短短的数月之间传扬了开来,甚至有些远在成都的患者,也慕名到江阳来求医问药,另外,陈祗在陈府之内建了一间药坊,专门用来把陈祗记忆之中的中药丸剂、散剂和膏剂变成实物。
例如那明代僧兵击倭时所使用的神效散,藿香正气丸。另外还有以炉甘石、大黄、三七等药物配制的,专门用于外伤创口止血消毒之用的陈氏白药,这玩意虽然效果比不上后世真正的云南白药,更不可以内服,但对于止血和消毒确有奇效,这还是陈祗的爷爷自配的秘方。
陈祗并非每天都要到同济堂去,而是每三五日去一趟,因为,诊房里,不仅仅请来了卫昭这位江阳老医工坐镇,卫昭亦把尽得自己真传的儿子卫慎也拉了来,有这二人在此坐诊,一般的小病小疾,凭他们二人足可以应付。
至于陈祗每次去时,都会带上十来个学童到诊房里打下手,偶尔也亲自示范,教他们如何问诊,如何诊断脉象,嗯,生活显得相当的充实,就连叔公也写信来对陈祗的行为大加褒扬。认为自己在守孝阶段,不仅仅只尽了孝道,还知道惠及江阳百姓,提升在百姓中的声望,同样也让那些益州世家豪族们好好睁开眼睛看看,人丁单薄的江阳陈氏当代家主虽然不过是个年仅十三的少年,其手段与行径,却不比他那早逝的父亲差多少,甚至在收费人心方面犹有过之。当然,这才刚起步呢……
至于大姐,更是来信夸赞了自己一番,那信里边的欢喜,实在不足以用短短的两张信纸来表达,姐夫王累,会于年后,前往江阳赴任,成为江阳的新郡守。
至于陈祗,自然是乐的找不着北,想不到自己能在回到古代之后,还能当医生治病救人,一身所学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虽然给那些贫苦百姓看病损失了一些钱帛,但换到的仁德之名和声望,却非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既能过过让人奉为少年神医的瘾,又还能挣得仁德之名,嗯,就跟后世的游戏挣名望点数似的,对于自己与江阳陈氏都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陈祗站在台阶之上,看着那封刚刚从贞儿手里边接过来的大姐寄来的信,心里边跟包了一个取暖炉似的,滚烫滚烫的,甭提有多高兴了,嗯,姐夫王累,在历史记载上并没有出任江阳郡守一职的记载,而自己来了,改变了,至少让姐夫哥的历史轨道打了一个踉跄,窜到了江阳来,历史,因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两步,第一步,自己没有离开江阳,随许靖前往广元,而是留在了江阳,为江阳陈氏的前途努力打拼,第二步,把姐夫哥王累给拽到了江阳来当保护伞,前途,至少是光明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进,陈府第一门客,踉踉跄跄地正冲这边飞奔过来,脸上,挂着从没出现过来癫狂之色,就连头上的小冠已经歪斜了也不愿意停下脚步来整理,他高高举起的双手,正拿着一张让风吹拂得飞扬起来的宽大的白中略显泛淡黄的新制纸张。
他的身后,同样的激动得语不成声,同样在飞奔的孟管家还有那些学童,陈祗抬起了头,看着那冬日里的朝阳,心里边鼓荡着难以言喻的喜欢,一股幽兰一般的芬芳袭上了鼻翼,陈祗回过了头来,冲那娇颜若花的女子展开了一个微笑,在那阳光的映衬之下,陈祗似乎让那绚烂的阳光披上了一层金芒。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环境改变人
“夫人,该你出牌了。”一位输得满头是汗,顶冠歪斜的小胡子中年男子不停地搓着手指头,看样子是很迫不及待地想要摸下一张牌。
此言一出,让那位梳着堕马髻,发髻颇松散飘逸之感美丽妇人白了这位急不可奈的小胡子中年男一眼。“急甚子,妾身一副好好的牌都让你给唤没了。”说着,伸出那带着一枚极品祖母绿戒指的纤白玉手摸向码得整整齐齐的竹牌。
小胡子中年男哭笑不得,可又不好冲这位报怨,只得郁闷地闭上了嘴,而坐在他下首,正端着一碗鲜榨果汁美滋滋地抿着的英俊少年,这位,正是当代陈氏家主陈祗,两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陈祗的个头拔高了老大一截,身高七尺开外,换算成后世的长度单位,都有一米七了。
不过,长期坚持锻炼的陈祗可不像普通少年一般瘦得弱不禁风,虽然不像孟广美那肌肉男一般横肉四下乱长,但是穿起衣物来也显得有棱有角,看得那位输急了眼的小胡子中年男心中暗妒。这小家伙,咋就长的比我还帅捏?
“姐夫,老瞅我干吗?莫急,打麻将嘛,输点小钱算啥?瞅瞅我阿姐,输的比你还多,连眼都不眨一下。”陈祗乐呵呵地冲这位小胡子中年男道。这位小胡子中年男,正是陈祗的姐夫王累,至于那位美丽妇人,自然非陈祗的阿姐绣娘莫属。
听到了自家弟弟这话,刚好看清楚了手中的竹牌是一张五条的绣娘不由得立起了眼角,恨恨地瞪了这小子一眼:“哼,怎么这么邪门,今天竟然一把都没胡过,五条。”
“五条?嘿嘿,阿姐不好意思,我扛,嗯,看看这……哇哈哈哈,扛上开花,等我算算应该收多少钱,嗯?阿姐、姐夫,我说你们还没开钱怎么就想走啊?”陈祗正乐的找不着北,可谁曾想,姐夫王累搓着手腕:“这腕子怎么一点也不得劲。”目光显得相当的专注。
大姐绣娘似乎也没听到陈祗的追问,作抬眼看天色状:“都午时了,怪不得妾身觉得腹中空空的,夫君,咱们是不是该用午膳了。”
“啊呀,夫人这么一说,为夫也觉得腹中甚饥,那个祗弟啊,你阿姐饿了,还不让人准备?”王累也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回过了头来,冲陈祗道。“对了,别忘记了,顺便给姐夫我来上一瓶江阳醇,嗯,至少要有一年份的,这两天天热的成天喝稀饭吃咸菜,嘴里淡的都快没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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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祗翻了两白眼,趴在牌桌上,有气无力地道:“罢罢罢,怕了你们俩了,贞儿,让他们速速准备膳食,免得一会又让人说闲话,说我这个当弟弟的虐待自家的亲姐姐。”都说环境改变人,说真的,这两年多,姐夫哥王累还真改变了不少,至少这位姐夫哥脸皮已经比之当初厚实了不少,蹭吃蹭喝也能面不改色。当然在外的时候,姐夫哥王累还是很好的保持了他君子的风范,如今在江阳,王郡守之名也是叫的颇响的,至少他能把江阳郡整理得井井有条,政通人和,百姓皆能安居。
边上,身子又拔高了一截,露在裳外的肌肤嫩得要挤出水来,身材已经越加的有了女人丰韵的贞儿低应了声,半掩着樱唇浅笑着移步朝着房门处走去,而她穿着的那套犹如红蔓绕树三匝的蜿蜒曲裙,续衽钩边,水红配着娥黄,随着步态,轻轻地摇曳着,细腰与渐渐浑圆起来的翘臀,让这个原本清涩的漂亮妞是越来越有女性的韵味了。陈祗下意识地咧开了嘴角,搓了搓手指头,才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乎太过猥琐了点,赶紧坐得端直,还好,身边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要不然,大姐定又少不得嘲笑自己一番。
“呵呵,什么话嘛,姐姐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了?小玫,姐姐好象没说过这话吧?”大姐绣娘将已经五岁多的陈玫揽在了怀中,笑眯眯地勾了下这个粉雕玉啄的妹妹那可爱的鼻尖。
“妹妹你没听到过。”上桌当麻将陪练,输赢不需掏钱的陈玫看了眼一脸幽怨的陈祗,又看了眼笑眯眯瞅着自个的大姐,立即分析出了双方敌对势力的强弱,用力地摇了摇头。
“真乖,好妹子,一会姐姐带你去和侄儿坐翘翘板好不好?”陈绣娘一脸得意,亲了一口这位回答问题很上道的妹子开心地道。她口中的侄儿自然是指那位她所生的孩子,如今已经三岁多的王哲。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玫要荡千秋,翘翘板太没意思了,而且侄儿动不动就说我欺负他,一点儿也不好玩。”
“小丫头,你当年不也这样?”听了这话,绣娘咬着牙,轻轻地捏了把陈玫那粉嘟嘟的脸嗔道。“这话对头,我说姐夫,你也该管管那小子了,前天上我那儿去玩,贞儿不让这小子进我那间陈列室,他非进去进去,结果呢,自个让那些标本给吓坏了,还说我这个当舅舅的故意整他。”陈祗也附合道。
不说倒也罢了,陈祗一提这事,大姐绣娘顿时来了气,恶狠狠地冲陈祗瞪起了眼珠子:“亏得你还是当舅父的,那些东西怎么能让小孩子看到,这不是成心吓人吗?阿姐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好,还敢拿来说事!”
听了这话,陈祗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我说阿姐,您还真是乱捧子打人,不分青红皂白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间陈列室里边摆放的都是小弟我的珍藏品,本就是不轻易示人的,这小子非要闹腾,您也太宠了小子了吧。再这么下去,他还不得爬到我这个舅父的脑门子上来才怪,我说姐夫,俗语有云,子不教,父子过,教育孩子的事,您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也得拿出点严父的样来,别成天让我姐把他给……呃,阿姐的教育方式比较温柔,但是并不适合男孩。”看到大姐两眼发光,浑身散发的杀气,陈祗只得赶紧改口。
姐夫王累听了此言,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祗弟之言,甚合吾意,夫人,不是为夫想说你,可是祗弟说的那个慈母多败儿的道理你也该知晓一二,那……”洋洋散散,姐夫王累摆出了一副老生长谈的架势又开始了。
大姐虽然悍勇,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无礼取闹的妇人,比如这会子,姐夫王累如同平时站在上风时一般,开始神神叨叨地碎碎念,犹如了那大话西游里让人收衣服躲雨的光头佬。自知理亏的大姐听得头昏眼花,歪过了头,冲陈祗这个罪魁祸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个混球!一会看阿姐怎么收拾你……”
“这关我甚子事,小弟不过是随口一说,谁让姐夫又开始喷口水。”陈祗嬉皮笑脸地低声答道。
大姐在大事上,还是知道对错的,就比如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是屡改屡犯,谁让这夫妻俩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