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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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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丑看他做完这一切,才上前道:“启禀先生,此番孟津口一战,杨某有一事一直觉得不对,还未向先生说明。”

董昭一怔道:“什么事?”

“是关于呼衍折里带之死。”杨丑恭敬道,“根据那天眭固军传来的急报,呼衍折里带被真髓军流箭射杀。当时呼衍军作为右前锋,后路为眭固军的右前伏阻断,所以无法后退,阵亡倒也无可厚非。但小人在眭固军中有几名亲信,他们亲眼目睹,呼衍折里带当时前往眭固的旌旗,要求眭固军后撤让路,一直未曾返回自己的军队,他的死讯随即传出。想那眭固军距离阵头甚远,就算是用巨弩也不能及……”

董昭赶忙打断他问道:“自从你们跟随张府君去孟津口之后,可曾见到眭固与马超之间,有什么异乎寻常的会谈么?”

杨丑尚未说完,他就确定呼衍折里带必是眭固所杀无疑。只是眭固与匈奴素无来往,又为什么要杀死折里带呢?莫非指使他杀人的竟会是马超?从时间判断,折里带一死,马超随即杀了呼厨泉,若说眭固已为马超所收买,二人串通一气谋求并吞匈奴部众,并非绝无可能。但依照马超的鲁莽性格,有可能拟定出如此缜密的计划么?

“绝对没有,”杨丑苦思半晌,断然摇头道,“那段时间里眭固寸步不离张府君左右,甚至自五社津败退回来之后,马超也没有跟他有任何联络的迹象。”

“你这条消息果然重要。”董昭慢慢回到榻上坐好,“现在眭固人在哪里?”

眭固投奔张杨是几年前的事。黑山诸贼向东侵犯魏郡,于毒、白绕都被当时担任太守的自己打垮,惟有这个眭固见事不妙,早早逃之夭夭,率部投奔了张杨。这个剧寇素来以心思诡秘著称,他这么做,究竟是盘算什么?

眼下联军之中,惟一剩下的匈奴贵酋就是须卜破六浑。莫非此事与南匈奴内部的权力斗争有关?

杨丑道:“自从昨日傍晚,他就去了东面山岭打猎,若非如此,也无法轻易刺杀张杨得手。”

无数念头飞速转过,董昭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缓缓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去看一看马超与真髓使者的议和情况——杨丑,你记住,必须盯紧眭固的一举一动。平时他吃什么,穿什么,都与哪些人交谈,经常去哪些地方……全都必须一一记录,等我过目。”他顿了顿,一字一字道,“他一旦打猎回来,你立即向我报告。我要刺探一下此人的根底——这位‘诡兔’的背后,只怕另有其人。”

随着弓弦一响,信鸽应声而落。

眭固拾起死鸟,圆脸上始终浮现着难以捉摸的微笑。

“眭将军真是好猎手,”他身侧还有一人,笑道,“饶是董昭奸诈似鬼,也决计料不到我等会在此给他来个半路截击。这厮秘密潜入温县,却与马超搅在一起,分明有背主之心。眭固,你且看看信件上都说了什么,只消将这东西呈递给张杨过目,董昭就算不死,至少也要脱层皮。”

“只怕未必,”眭固将信件从鸽脚上取下,漫声应道,“张府君太过仁义,平日里捉住逃跑的士兵,往往训诫一番就将人放了。杨丑那厮已经叛变过一次,被张府君拿住,仍然没有杀他,照样还被引为心腹。我看就算他知道董昭内通曹操又联结马超,也不会将董昭怎样……”

他打开信件只看了一眼,立即面如土色,挂在脸上的笑容僵硬而死板。

旁边那人看出他神色有异,赶忙问道:“怎么?上面都写了什么?”

“审先生,”眭固咬着牙,将帛书塞到那姓审之人的手中,“我们晚了一步,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对张府君下手了。”

※※※

当马超第一眼看到这使节的时候,竟感受到一种呼吸不畅的压迫感。

这使节极为年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个头比自己只低了寸许,体型很瘦,相貌虽不出众,但炯炯眼神里蕴涵着一股奇特的光。自己在看到他的刹那间,眼前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一头在高空盘旋,随时有可能俯冲而来的雄鹰。

适才自己刚刚来到大厅门口,看到来人正背对自己,正襟危坐。他正打算进一步仔细观察的时候,那人竟立即绷紧了全身肌肉神经,瞬间转头——这种野兽般的直觉、随时处于戒备状态的身体,惟有身经百战的斗士才能具备。

面前这个人,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使节?

“我就是马超,”他绕过来使的身边,来到胡床前转身坐下,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又在真髓军中担任什么职务?”

贾通眯起眼睛,也在打量这个初次谋面的对手。

原来此人便是马超……自己以使节的身份渡河前来,一方面是亲自刺探敌人的兵马驻扎、粮草囤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打算看一看常年对峙的敌手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但却没有想到,马超竟比自己所想象中的还要强悍。

适才他尚未进门,身上那股冰寒逼人的气息已使自己根根毛发都竖立起来,就像被猛虎从背后窥视一般。而就在自己转头的一瞬,马超气息骤然暴长,那种压迫感竟使自己胸口都为之一紧!

此人武功绝非泛泛,纵横西北的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

听马超发问,他不敢怠慢,拱手道:“久仰大名。在下贾通,乃是柱国将军帐前卫士。奉我主之命,找张府君商议和谈之事。”说着取出一摞木简,双手呈递上前。

马超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仿佛目光能够刺进他的脑子似的。

过了良久才点头道:“确实是高手,起码可接下我三十合不露败相。真髓军中竟还有你这样的人物,我实在没有想到——听说真髓那小子的武功是跟吕布学的,不知道比你如何?”

贾通微微笑道:“在下不过一无名小卒,我家将军何等人物,又岂能屈尊跟在下斤斤计较?”

马超大奇,此人言下之意,竟连真髓也未放在眼里,而且显然话里有刺,讥自己和一个小兵计较,未免有失身份。

“张杨……”马超决心不再多废话,冷冷道,“他病了,自从上回孟津口吃了败仗,他就重病卧床,如今河内郡大小事,都由我马超作主。你回去告诉真髓,没什么可谈的,我跟他势不两立。”

“原来是这样……”贾通颇为意外,马超竟直呼张杨名讳,这可是对人极不尊重的表现。

“既然如此,那我跟将军谈也是一样。我家将军一直说,他素来久仰将军的威名,但形势所迫,不得已与将军为敌。只盼今日能够消除彼此隔阂,与将军把酒言欢。此战再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望将军三思。”

“久仰威名?消除隔阂?把酒言欢?”马超的每个词几乎都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我没有废话的习惯,你就这么回复真髓好了,要和谈很容易,我先要看到自家弟兄都好生生地放回来。否则,哼!”说到最后一个字,他伸手向地上的石板一抓,五根手指都深深地刺进了石中。

这铺地的石板都选用大理石磨制而成,每一块石板都是方圆二尺,整整方方,足有几十斤重,坚硬无比。马超轻轻巧巧便将那石板提了起来,五指收拢成拳,诺大一块石板顿时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下。

若非有这等雄浑沉猛的握力,也难以将三丈巨矟运转自如。

贾通也为之一懔,但脸上却半点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只是淡淡道:“您的两个兄弟和妹子尚都健在。我家主公也吩咐在下告诉将军,为了表现诚意,俘虏自当奉还。只不过石板何辜,还请您手下留情。也免得日后待客时地上残破不堪,丢了您‘征东将军’的脸面。”

得知马休、马云璐都未死,马超这阵大喜仿佛是从九霄云外滚了下来,但听到最后一句,他面色一变,冷笑道:“上次那个龙步也罢,还有你贾通也罢,想不到真髓军中,尽养些伶牙俐齿之徒!”想起阵前龙步一番鬼话,使得自己在万众之前受奇耻大辱,他不由怒火中烧,杀机大盛,当即便要出手。

马超往日咤叱风云,麾下东征军十余万兵马,即便是铁羌盟盟主对他也要畏惧三分。自从双河一战受挫于真髓,韩遂又落井下石,此后荥阳、孟津口一败再败,令他嚣张暴躁的性格收敛了不少。如今新得了河内,自己正是扬眉吐气,即将大展宏图之时,所以这阵子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郁闷之气,不由自主地发作出来。

贾通哈哈一笑,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不长不短,正好脱离了敌人预定的攻击范围;而且全无征兆节奏可言,使得满腔杀意的马超眼睁睁看着他后退,却偏偏捉不住出击的机会。

马超暗自警惕,知道此人武道修为不俗,极不好惹。自己右臂负伤尚未痊愈,冒然进攻,别闹得求荣反辱的下场。于是深吸一口气,全身真气流转,怒火上冲的头脑立即冷静了下来。适才自己一时怒气冲昏了头,几乎忘却了董昭的叮嘱,险些误了大事,这个毛病今后可一定要改。虽做如此想,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大厅里一个凝神接战,一个蓄势待发。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外面忽然小校通报:“禀报将军,须卜破六浑将军求见!”

话音未落,须卜破六浑已经一路飞奔穿过庭院冲进大厅,见了马超立即跪倒,咚咚地磕头,鲜血登时从额角流了下来。

马超见此情此景,索性就坡下驴地冷哼一声,对贾通道:“你回去罢,将我的话带给真髓,只消放了我的亲人和部将,和谈之事自然可以成立。”

贾通微笑着向马超一躬到地道:“将军既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海量,我主定会尽快将人放还。”说罢昂然直出。

他走到院门时,正巧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董昭。贾通对董昭微一抱拳算是行礼,随即背负双手大踏步从他身边走过,守候在门两边的两名副使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

见贾通去远,马超不禁将适才的满腔怒火都发泄到破六浑身上,大喝道:“架出去,重打二十军棍!”等到一五一十地全部打完,他这才命人将须卜破六浑拖了回去,冷冷地问道:“你找我做什么?还不快说?”

破六浑下半身被打得全是血迹,他强忍疼痛,又足足磕了六十多个响头,才拜伏在地道:“将军天威,小人曾经在孟津口得罪了将军,实在罪该万死。将军大人有大量,还请您放小人一条生路,让小人回河东去罢!”说到后来,语带呜咽之声,竟全身颤抖不能自制。

马超冷冷地看着他:“我还道是什么事。怎么?须卜将军久在外地征战,如今思乡了?”如今呼厨泉、呼衍奴、张杨都被自己杀死,也难怪须卜破六浑害怕自己也会落得同样下场。

须卜破六浑流泪道:“将军若是不肯放小人回去,还请您留下小人这条命,小人愿意为将军冲锋陷阵,做牛做马……小人的部众已经全都丢在了黄河南岸,只剩下了数百亲随,愿将他们全送给将军……这都是小人的肺腑之言,还望将军……”

“够了!”马超被他这番肉麻的肺腑之言话弄得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谁要杀你了?前几日见你,尚且还算是一条好汉子,怎地哭哭啼啼,跟个婆娘似的?再嗥一声,老子立即骟了你!”他满意地看见匈奴人闻言忍气吞声,这才缓缓道:“听说你须卜氏是匈奴贵族之一,上代单于被杀后,你父亲须卜骨都侯还被推举当了单于,老子没说错罢?”

破六浑点了点头,痛苦道:“挛鞮氏胡乱发兵,逼迫百姓叛乱,我父乃众望所归,所以被推举为单于。”

“好极了,”马超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新的匈奴单于。”

破六浑大骇之下仆倒在地,语无伦次道:“这万万使不得!单于乃是上天的儿子,怎么能说立就立?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马超面色一沉,绕过案几来到破六浑面前,一脚踢在他嘴上,破六浑登时嘴唇破裂,鲜血夹杂了牙齿洒了一地:“老子说你是条狗,你就是条狗;说你是单于,你就是单于。”马超单膝着地,拎着破六浑的前襟,恶狠狠道,“胡狗,这回听清楚了没有?”

董昭在一旁越听越奇。

扶植一个傀儡单于以控制匈奴,这个法子相当巧妙。只是马超的西羌与河东匈奴素无来往,对匈奴内情何以知道得如此透彻?况且以马超的性格,若是弱肉强食,直接并吞,他绝对做得出来;可是如此迂回诡秘之法,绝非马超这等武人所能想到的。

眭固那张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胖脸,不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呼衍折里带的神秘被杀,与须卜破六浑被马超立为单于,这两件事逐渐联成了一串。

他一面想着,一面问道:“将军,适才出去那人气度不凡,不知是哪位英雄豪杰?”

马超放开破六浑,冷哼道:“那人便是真髓派来的使者,油嘴滑舌,还算什么英雄豪杰?他叫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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