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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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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能有假?”罗珊满面春风地笑道,“说来,前日打到了洛阳才知道,原来小时我们两家竟是近邻,明达的先父还曾特意来为我先父占卜呢。”顿了顿道:“我与他,可还真算是有缘呢。”

马云璐的眼睛朦胧起来,低头道:“真好。”声音低如蚊蚋,饶是安罗珊武艺高强,听力胜常人数倍,也没能听清。

貂蝉一直静静不语,只是听着她们议论真髓,心中感慨万千,想的只是当年自己初遇奉先的情形。听到罗珊最后追加的那句话,她是过来人,如何听不出罗珊女儿家的心思?不过是怕马云璐对自己的心上人动了念头,抢先一步以绝了小丫头的念想罢了。她意味深长地对罗珊一笑,笑得罗珊红着脸转开了头。

“看,流星!”

马云璐突然低呼。她们赶忙举首望向夜空,只见一枚巨大的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马云璐轻轻道:“传说,流星飞过时,若能在它消逝前将衣角打一个结,心中默想的愿望,就必定得以实现。”她转过兴奋得发红的小脸,向安罗珊和貂蝉骄傲地举起衣服的下摆,只见衣角上赫然打了一个结。

罗珊笑而不语,向自己的战袍指了指,马云璐看到她的衣角上也有一个结。二人一齐看向貂蝉,貂蝉轻柔地摊开双手,出乎意外的,在她光洁的衣角上什么都没有。

“好可惜,”马云璐惋惜道,“貂蝉姐姐没打成结,这样,愿望就没法实现了。”

貂蝉伸手拢了栊秀发,柔声道:“你们都是练武之人,动作可比我快多了。况且……”她顿了顿,柔和的笑容下面掩藏着深深的悲伤:“我也没什么可以许愿的事啊。”

马云璐信以为真,笑道:“安姐姐,你许了什么愿?”

安罗珊腼腆笑道:“默想许愿,说出来便不灵了。你又许了什么,可不可以和我说?”

马云璐大窘,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只是不说。安罗珊笑着伸手去胳肢她,马云璐尖叫着反击,二人一同笑倒在走廊上。

貂蝉也在笑,她轻笑着看她们,看似舒服地靠在廊柱上,在安马二人看不见的角度缓缓伸手到右侧背后,轻柔地抚摸着细嫩水滑的丝质中衣的衣角,那里是一个细细小小的结。

※※※

向南眺望,黄河对岸黑漆漆的,燎原似的星火都已消失不见。

董昭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毛,真髓竟然真的撤军了。

他原以为真髓定会迫于种种形势,不会北进反而向南拓展。那样选择,最符合逻辑,也最符合当前的军情。但是上次在温县官邸门口偶遇到化名贾通的真髓,自己对这一判断的信心不由极大动摇了。身为全军大将,竟然干冒奇险孤身刺探对手的军情,做出这种行为,怎可能只是简单地来和谈?

回想起那次在官邸门口时的偶遇,董昭不由沉吟起来。

从那人举手投足之间所流露出来的统帅气度来看,自己绝对不会料错,他必定就是敌军大将真髓。自己关于敌人不会北进的判断,很可能有严重的误差,关键在于判断的出发点,也就是对真髓此人,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料准。原本认为,一个人能布局杀死天下无敌的吕布,能统领数千人马屡次击败马超,必定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以利益为重,处事极为小心谨慎。但回想那见面的一瞬,董昭这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厉害。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年轻人,举止虽然平和有礼,而内心实则刚烈不屈,全身更散发出一股犀利强韧的斗气。

那个真髓,分明就是一名经历无数次战场洗礼,在生死之间磨炼成熟的武人。

武人中熟知经史、饱读诗书的相当不少,文人中习武练剑、弓马娴熟的也有很多,所以实际上很难片面地将二者区分开来。但从脾气秉性上来看,武人与文人却有着本质性的差别。文人品格中占据首要位置的一般都是灵活的思维和圆滑的手腕;而武人品格中占据首要位置的却是坚定的意志和超凡的胆量。

从真髓的战绩来看,他确实当得上“心思缜密、城府深沉”的评语,但“头脑缜密、城府深沉”,却远不是他的全部。凌驾在他缜密心思之上的,是不可动摇的意志,敢于孤身犯险、奋起一博的胆量,以及面临任何对手都自认足以战而胜之的强大信心。

孤身出使,刺探军情,已充分暴露出他要趁目前马超势力衰弱,在河内并不十分稳固的局面,彻底将之消灭的意图。

自己虽然列举了一系列真髓北讨河内的困难,譬如洛阳废墟一片、河南人口离散、东西有韩遂曹操、粮草补给有严重困难,等等等等……但对这样的一个人来说,一旦下定目标就绝无更改的可能,至于将要面临的这些困难,对他来说不过是技术层面上需要解决的问题,又怎会因此而畏缩不前?

每每想到这里,董昭不禁暗自后悔,自己在马超面前,未免将话说得太满了。

因此在真髓出使之后,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对岸的动向上,丝毫不敢疏漏。昨天得到真髓军后撤的消息,他不但没有因此得意,反而生怕是真髓欲擒故纵的诡计。在筹谋了整整一夜后,今天一大早起来,先将河防体系进行了重新布置,并且仔细巡视任何可能出现遗漏的地方,直忙到现在,才有工夫歇口气。

真髓那边,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但愿就这样下去,再这么平静地过上半个月,就一切都稳妥了。他心中默默想。主公那边的举措也正在秘密顺利地进行,只要再过半个月,天下就会发生前所未有的剧变,到了那时,真髓若还未能对河内发起进攻,他也就没这个机会了。

在自己的心头还有一根刺,眭固。

张杨被杀时,那厮在山中打猎,得知主君被杀后,他非但没有逃走,反而堂而皇之地回到了温县,向马超表示了效忠之意。他以眭固为张杨亲信为由,极力劝说马超将其处死,但原本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马超,这次却不听劝阻起来。他非但未杀眭固,更调拨给那厮一千士兵,提拔他为温县令。

马超这么做,分明是想利用眭固来牵制自己,董昭心里跟明镜似的。命杨丑杀死张杨一事,已令自己锋芒太盛,看来马超对自己在河内的影响力也颇为忌惮。

越想越觉得眭固不简单,在这个山贼的背后,又是哪路神仙?

董昭一面盘算,一面取出干硬的秫米团子狠狠地咬了下去。他沿河巡视,奔波忙碌了一天,水米未进,此时饥肠辘辘,胃部竟然隐隐作痛。

他饿得狠了,也顾不上什么士大夫礼仪,三口两口将团子吞了下去,又取出水壶猛灌了一通,这才舒服了许多,满足地叹了口气。正在此时,忽然觉得有什么液体落在手背和脸上,但天色已暗,看不清楚,一摸才发现是细碎的雨点,再仔细向身上一摸,外罩甲胄的战袍早已变得潮湿起来。

不知何时,冬日的雨粉已经从阴沉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洒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消失在泥土中。

董昭擦了擦干涩的双眼,吩咐下去,命士兵严密监视对岸的动向,刚要转身回府休息,忽然天边亮了起来!

他赶忙向光亮处望去,只见一道黯黄色的彗星拖着十余丈的白色巨尾,就仿佛一条巨蛇蜿蜒扭动着划过天际,瞬间就消失不见。

董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那便是星象中的蚩尤旗?”

自古观星者,无不以蚩尤旗为大凶的兵家征兆,蚩尤旗现,乃是王者征伐四方,血光万里的乱象。

汉家垂立四百年,第一次天空出现蚩尤旗,乃是武皇帝建元六年,此后卫霍兵加匈奴,大汉诛讨四夷,连数十年。第二次蚩尤旗现,便是献帝初平元年,联军兵近京畿,董卓退守长安,火烧洛阳,此后全国混战,死于兵灾人祸蝗灾饥荒的百姓以数百万计。天下一片黑暗。

如今蚩尤旗再现,莫非真正惨烈的乱世,才刚刚开始么?

董昭目瞪口呆,汗流浃背,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仰望层云密布的漆黑天空,双手颤抖着举起,仿佛想伸出手抓住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蚩尤旗,随即又握紧了拳头,望向远处那无比辽阔的大地,嘴角浮现出一丝令人心寒的微笑。

如今大汉分崩离析,奄奄一息,再不能复起,万里江山,已再不姓刘。

呈现乱象的天,与彷徨无主的地,二者之间这人间鬼蜮,不正好是供我董昭一逞智勇的空间么?

※※※

“‘有其状若众植华以长,黄上白下,其名蚩尤之旗’……”郭嘉站在辕门下,怔怔地望着彗星消失,不由曼声长吟,话语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之气。

一个声音忽然自他背后传来:“兄长当真好兴致,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郭嘉并不回头,叹了口气道:“贤弟,你可看到刚才那颗彗星么?”

适才背后发话者正是真髓,他点头道:“看到了,兄长,这彗星可有什么说法么?”

“那彗星有道是‘蚩尤旗’,”提到这三个字,郭嘉不由叹了口气,“愚兄适才吟诵的,乃是《吕氏春秋》中对此星象的说明。蚩尤旗主兵征伐之相,眼下蚩尤旗一出,也不知……”他不再继续,只是微微摇头。

“兄长多虑了,”真髓不以为然,“星象之说,虚无飘渺,未见得就做得了准。况且当今天下汹汹,群雄逐鹿,原本就已混乱不堪,即便星象果真可以指引未来,也不会比现在要差到哪里去罢。”

郭嘉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愚兄并不信怪力乱神、谶语符命之说。只是看到这象征兵灾的蚩尤旗,不由想到自乱世开端以来天下百姓的困苦,故而作此叹息。”

他背负双手,向前走了两步道:“愚兄乃是颍川阳翟人,郭氏家族虽是当地的名门,但愚兄却是旁支,家境并不很好,又加上体质天生柔弱。所以三岁读书,五岁习剑,只求将来能为国效力,为祖争光,才算不负此生。直到十五岁那年,黄巾之乱爆发,这才改变了愚兄的命运。”

说到这里,郭嘉不由长叹:“我的家乡颍川,当时正是官军与黄巾军波才部交锋最最激烈的战场。”他忽然转了话题,问道:“贤弟,你曾征剿过鸡洛山的流寇,对流寇的形成,可有什么感想?”

真髓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苦笑道:“还请兄长休怪,小弟的话可能不入耳。”

郭嘉轻笑道:“黄巾军占领颍川时曾杀戮官吏、抢掠百姓,贤弟你怕愚兄与黄巾军结过深仇,因此说话小心翼翼。大可不必如此,你我都以兄弟相称,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真髓道:“兄长当真料事如神,既然如此,我就放胆直言了——实不相瞒,小弟早年浪迹四方,也曾差点沦为流寇,所以对他们很是同情。小弟以为,百姓当中虽也有惟恐天下不乱之人,但大都是良善之辈,官逼民反而已。”

“正是如此!愚兄初闻黄巾乱起,原本认定其实就是贼寇作乱,须当斩草除根。但等到后来,阳翟为波才所部的黄巾军占领。我仔细观察那些乱民,才发现他们其实都是贫苦无依的百姓……”

郭嘉流露出悲哀的眼神,似乎想要接着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低下头将面孔隐蔽在阴影之中。

想必在义兄心底,潜藏着一段不愿为他人所知的伤痛罢。

真髓看在眼里,感慨之余却想起了收编鸡洛山流寇时,自己在中牟校场上初次见到罗珊的情景。

郭嘉道:“国家朝政昏乱,官吏统治无方,又有张角等妖人以符水治病为饵,用邪教蛊惑人心,百姓不过是遭到利用而已。黄巾起兵之后,长久处于不事生产的动乱之中,没有足够的粮食物资,因此不得不依靠抢掠为主要生计,祸害了更多的百姓,逐渐蜕变成了狂暴的流寇。”

他仰天长叹:“所以造成这场动乱的,关键在于大汉自身的政治腐朽。因此尽管此后数年中黄巾大都被扑灭,但那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又有何用?”

“朝廷已是千疮百孔,黄巾虽灭,然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贤弟说得不错,”郭嘉点头,“经那一场大乱,愚兄认定翻天覆地的巨变才不过刚刚开始,此乃天下大势,绝非人力所能阻挡!”

细雨微风使两人衣袂微微飘动。郭嘉忽然剧烈咳嗽,好一阵子才勉强止住。他掏出一块手帕,斯文地擦了擦嘴角。

“因此郭嘉自那场战乱起便隐居不出,拒绝举孝廉和朝廷征辟,秘密结交英杰,等待时机。只期望能在乱世来临之后,贡献自己绵薄之力,辅佐明主,使百姓能早日安居乐业,复我朗朗乾坤……”他的眼睛里忽然有了神采:“此后东奔西走,直到遇见了曹公……”

他来回踱了几步,转头望向真髓,目光炯炯,朗声道:“惟有大乱,方能大治。贤弟,今日蚩尤旗这一出,未见得就不是明主出世,征伐四方,天下安定的前兆!”

真髓就站在他身前,却忽然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似乎义兄的视线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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