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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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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虚虚实实,袁绍尽管对张杨有一万个不满,可绝没有因此就匆匆杀之,换上一个自己不知根知底的人代张杨镇守河内的道理。

只是马超却分辨不出其中的真假,他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已被袁绍的威势彻底压倒了:“请郭先生回禀本初公,他老人家大恩大德,马超是知恩图报的人,明白应当怎样做。”

郭图爽朗笑道:“马将军快人快语,来来来,我们干了此杯。”

众人一饮而尽,郭图放下空杯道:“马将军,如今你与我家主公休戚与共,有件大事还请您不吝赐教。”

马超大笑道:“郭先生何必客气?马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郭图笑道:“好,有将军这句话便足够。”收敛笑容道:“我主得了讯息,袁术意图在淮南称帝,传言说是因为铁羌盟入长安时,天子已经被弑。此事是真是假,还请将军告知。”

一时间,众人的眼睛都往向马超一人。

马超闪烁其辞道:“在下率军向东时,天子尚在。此后韩遂进入长安,在下就不晓得了。”

郭图眼珠转了转,道:“既然如此,以将军猜测,韩遂有可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么?”

马超毫不犹豫道:“韩遂老贼野心勃勃,倒行逆施,不足为怪。”

郭图倒吸了一口冷气,和审配对望了一眼,这才向马超道:“多谢将军。”

他二人是何等聪明,三言两语之间已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马超若不知天子驾崩,何以对韩遂弑君如此肯定?他东出长安之时,韩遂尚未入城。如天子非他所弑,焉能得知天子已经驾崩?

见二人神色有异,马超连忙补充道:“韩遂那厮设计谋害我马家。我已与这老贼誓不两立,不共戴天。自东出长安以来,马超一心忠于汉室,此天地神明皆可为证。”

审配面色阴沉,一言不发。郭图虽也是心事重重,表面却不动声色,举杯笑道:“将军有此心便好,日后两家同心戮力,共讨国贼。”

送走了三人,马超寝食难安,就像一头困入囚笼的野兽。他砸烂了寝帐中的大部分摆设,下令处死了六十多个自己巡营时发现不够警惕的岗哨兵,可再怎么发泄,都不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袁绍恩威并用,恐吓与安抚齐施,展现出强大之极的势力。虽然现在他企图收自己以为用,满嘴的甜言蜜语,但若就此终身托庇于此人,万一日后自己弑君事发,袁绍想要倾覆自己易如反掌。自己信任无比的董昭、杨丑,竟是曹操安插的钉子。这二人似乎全是为自己出谋划策,可谁知道又隐藏着怎样的陷阱?还有真髓,虎视眈眈,盘踞洛阳。这河内原来盘根错节,自己实是危如累卵。等这厮恢复了元气北伐,如何能够抵抗?内外交困,如此下去,我马超可死无葬身之地了!

躺在寝帐里,裹在毛皮中间,马超瞪大眼睛,背上满是冷汗。这还是头一次,他感到自己是如此孤立无援。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根基和人手,他马超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是一吹就倒的枯草。

在这种交织的复杂心情作用下,他没有继续剿灭那些实是被袁绍煽动的叛逆,而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地率军回温县去了。

经过将近十天的行军,刚到城外,就意外地得到了马岱、庞德和马云璐已被释放的消息。

※※※

马云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宽大的榻上。

这里是一间巨大的厢房,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此时明亮的阳光正从木窗的格子里透进来,映在地上,形成几条长长的光影。

小船外的惊涛骇浪,以及阿爸的噩耗……

现在自己躺在这宁静安逸的厢房中,回想起那一幕一幕,恍如隔世,真仿佛从梦中苏醒过来似的。

河心,小舟在风浪中全然不受控制地上下颠簸,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被压入水中。

虽然外面惊涛骇浪,水声如雷,但船舱里却只有一片难堪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马岱才打破了沉默道:“璐璐,关于阿爸的事,我其实还没来得及……”原本安罗珊说将三人送至北岸时,自己担心会泄露军机,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等到岸脱离了真髓耳目,再将此事的真相告知小妹。但上船之后转念一想,既然马休留在了南岸的敌营,这事决计瞒真髓不过。

“我不要听你讲!”马云璐不等他说完,就赶忙举手紧紧捂住耳朵,“阿爸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骗我!”

此时风急浪大,她本不惯坐船,头晕眼花,脸都白了,但听马岱提起阿爸,注意力转移,眩晕竟然消退了大半。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马岱看到她这付模样,心中着实难过,“不过你即便是不相信,阿爸他也……”

马云璐眼中泪花闪动,尖叫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你讲!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骗我……我才不想听呢!我回去之后问大哥,他会告诉我实话,他从不骗我的!”

马岱叹道:“当时身在敌营,哥哥怎么好说实话?若是此事被真髓知道,只怕受到影响的不单单是你和我,还有大哥和三弟。”

“此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我都必须要告诉你,”他眼睛微红道,“阿爸……阿爸已经不在了……”

吐出最后几个字,他只觉得已耗尽全身之力,但声音仍然细如蚊蚋。

马云璐虽害怕真会有凶信传来,但实际对此事极为迫切关注。因此一面大发脾气,一面却竖起耳朵,生怕落下一个字。“阿爸已经不在了”这七个字入耳,她如中雷击,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物都模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云璐觉得有人正用力掐住自己的人中,这才幽幽醒来。

她不等起身就已放声大哭:“你胡说,你胡说!阿爸明明在长安好好地,你又在骗我!”

说着用力推开向自己施救的马岱,转头大声向一边的庞德道:“庞叔,庞叔!我阿爸明明是留在长安的,对不对?你不可以骗我!”

此时风浪咆哮,宛若轰雷,但她尖声怒叫,竟然盖过了船舱外隆隆的惊涛骇浪之声。

庞德虽然一直在闭目养神,但将他二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此时听马云璐声中带着哭腔,充满哀求之意,显然将自己的回答当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这么大的事情,纵然能瞒得过一时,又怎能瞒得了一世?

他长叹一声,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硬起心肠道:“小璐……马岱,你马岱哥说的确是实情……”

听到庞叔也这么说,马云璐只觉得周身再没有一丝力气,脑袋里空空荡荡,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忽然船舱外传来嘈杂的惊呼,马云璐恍恍惚惚地看着泛着白沫的泥流已撞破舱板汹涌而入!

带着浓重土腥气的河水直往她鼻子嘴巴里灌,呛了几口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模模糊糊地回想着。

到底现在的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小船上那可怕的经历才是梦呢?

……

对了,对了!现在这儿是什么地方?自己已经到河内了吗,岱哥哥呢,庞叔呢?

想到这里,她睁开眼睛,急迫地想要起身,却觉得全身疼痛,只得又躺了下来,这才注意到厢房外有人正激烈地争吵。

“董昭,你这杀才竟敢私通曹操,谋我河内,”这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无比熟悉,“亏你原先还说什么愿辅佐我建立万世功业,都是不要脸的胡扯八道;难怪你一力主张要留下钟繇的性命,敢情不过是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而已!”

不待人辩解,那声音已提高嗓门道:“来人,将董昭拖出去,剥下他的脸皮!”随即咬牙切齿又变成了残酷的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这么个毫无廉耻的东西是怎么在张杨手下得势的。此番彻底没了脸面,我看你还能怎么招摇撞骗?”

马云璐不由得激动异常,外面那说话之人分明就是大哥马超!

她当即大声道:“大哥,大哥!”但这段时间她身心憔悴,喊声虽然出口却小得可怜,房外之人根本就没有听见。

她猛然心头一动,将手指放进嘴里用力咬住,随着痛楚的感觉,心里又是一喜,现在的自己既然不是在做梦,那么阿爸的死讯,就是梦咯?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此人大约便是什么董昭了。

“将军竟然说我私通曹操,不知又是听了何人的胡言乱语?请您仔细思量,倘若在下真有反叛之心,为何当初不把将军跟张杨一古脑儿都杀个干净?那样董某自己便是掌握河内一郡的太守,不是能更好为曹操效命么?”

马超冷哼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都无法抵赖——自己看罢!”说着“啪”地一声,似乎有什么竹简木简一类的,被他用力丢在了地板上。

董昭拾起来地上的竹管一看,眉头登时一跳。这正是自己信鸽腿上绑扎的信筒!

想不到自己最近的行踪报告和请求指示的重要信件,竟然都被他人截获了。

“掏出来,念!”马超雷霆大喝,“唰”地拔刀向董昭一指,“狗杂种,我待你不薄,你竟敢反我!好大的狗胆!”

董昭面上微微变色,从竹筒中掏出一张绢帕,刚要念却忽然停了下来,一阵晒笑:“将军啊将军,此番你可上大当了!”

听到他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马超瞳孔收缩,怒极反笑道:“狗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怎么上当,你且说出来!要是打算拖延时间,老子一刀一刀割了你!”

董昭哈哈大笑道:“将军,此信根本不是我的手迹。您且慢做决定——最近在下刚刚呈递了河岸布防图,还有以往上呈张杨的诸多文书,都在将军手中。您只管按照我的笔迹对上一对,不就一切都清楚了么?”

他抖开绢书,在上面指指点点道:“姑且不提在下所习惯的书体与这绢书上的大不相同,就先单看这个‘主’字。在下有个坏习惯,总将‘主’上面的一点漏写,只是将那一竖微微出头,写得好似‘王’字。可是此书上却大不相同,每个字都写得干净清楚,这个‘主’字上面那一点非常清晰。”

马超将信将疑道:“果真如此?你找来我看!”

董昭一声“得罪了”,随后来到书案前,随手抽出一卷木简,手指在上面一个字一个字地点下去:“主公请看。”

马超凑上去一瞅,不禁糊涂起来。果然按照董昭所指的地方,木简上凡是‘主’字就都遗漏了顶上的一点。他摸了摸下巴,也不说话,回身又从文案架子上翻出许多董昭书写的木简,一一对照,不由愣住。

所有木简上的字都龙飞凤舞,与绢书那刻板的一字一划风格迥异,还有那个“主”字的特征,也正如董昭所说。

看来倒真是自己误听他人之言,冤枉了董昭。

“将军明鉴,这分明是有人嫁祸栽赃,”董昭长躬到地,情辞恳切,“董某对将军忠心耿耿,绝无贰心。”

马超愣了半晌,这才收刀入鞘,抱歉道:“原来……原来都是马超糊涂,不辨忠奸。鲁莽之处,还请你,不,还请董师千万莫要见怪。”

董昭笑道:“无妨,若非如此,怎能见得董昭对将军的一片赤诚之心?”他话题一转:“将军,此事需严加惩处,决不能轻易放过此造谣之人。”

这份书信的内容,正是当日杀死张杨之后,自己放飞鸽子通知曹操的。当时杨丑与自己在一起,而马超去了议事厅与乔装使节的真髓会面。

那段时间内可以截获书信之人,除了名为打猎实则行踪不定的眭固,还能是谁!

马超异常尴尬,显然不愿再加以追究,忽然听到隔壁小妹的房里似乎有动静,他赶忙道:“董师,我小妹大概是醒过来了。在下要去照顾她,此事改日再说罢。”

风浪大起的那天,他心中忽显警兆,驾船巡河,刚好赶上马云璐等人翻船落水,将他们都搭救上来。马岱和庞德身子结实,还未上岸就已恢复了神智,但小妹始终昏迷不醒。这几日三人轮番守护,目不交睫,为了方便起见,他将处理军务的地方也挪到了隔壁。

看着马超匆匆离去的背影,董昭轻轻擦试满是冷汗的额头,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对于书信被截获,验对笔迹这种后果,自己早就考虑过了。

他双手都能写字,擅长的书法起码有二十余种。因此平日里书写用的是一种,而与曹公联络时所用的又是另一种,再加上刻意去改变自己的书写特征,果然今日化险为夷。

不过适才之事可谓极险:假使马超亲眼所见自己放飞信鸽,那么就算再怎么巧舌如簧、变换笔迹,也是难逃一死。

张杨之死和马超割据河内,乃是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眭固在联军作战的紧要关头谋杀匈奴呼衍王,应该是另有图谋。

呼衍氏一死,影响有二。第一是会动摇张杨与匈奴之间的关系,瓦解联军;第二则是改变了匈奴的内部势力对比,促使匈奴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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