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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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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尽,一个也没留下,而士大夫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八月那一场宫廷喋血,胜利者只有一个,大权在握的董卓。”

他意犹未尽道:“那张让、赵忠,狡诈一世,就因为蹇硕后来居上得到了孝灵皇帝的信任,所以联合何进害死蹇硕。使得宦官集团在最后在那场大火并中,根本没有了掌握兵权的名义,就连拼个鱼死网破亦不可得,只能被一面倒地被士大夫们屠戮殆尽。最典型的莫过于‘杀猪大将军’何进了。若不是他及时与党人士大夫结交,从而釜底抽薪夺取了西园八校尉的兵力,再联合宦官中内讧的张让、赵忠,又怎能顺利诛除蹇硕呢?他对待宦官的立场反复无常,结果既得罪了张让、赵忠的宦官集团,又使袁绍袁术等士大夫集团对他不满,最终孤立了自己,身首异处,不也正是这个缘故吗?”

“合则两利,斗则俱损,这是至理名言。”曹操最后下了结论,“那些鼠目寸光,只顾眼前蝇头小利的小人,相互斗来斗去,最终也难逃覆巢绝无完卵的下场。贤侄,如今新朝廷刚刚建立,四面强敌环顾,其险恶之处远胜过孝灵皇帝之时。所以更要以此为鉴,千万莫要重蹈覆辙呀。”

真髓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可听到最后一句,悚然一惊:曹操分明是话里有话,想不到他竟能将一番关于治世之末的长篇大论,不知不觉地影射到了眼前的形势,只是司空大人到底想要说明什么呢?

他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对曹操表示赞同:“明公所言在理。小侄倒联想起了董卓。此人天下枭雄,手握精兵悍将,天下第一。关东诸侯联兵讨伐他,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不了了之,可是后来在长安,却因为王前司徒的连环计,而被奉先公所杀,这也是内讧的教训。董卓死后,他的部将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团结一致很快就打回了长安,将奉先公驱赶到了关东。要不是这几人后来将精力都放在了权力内讧上,铁羌盟原先就曾被他们打败,又怎能轻而易举取了长安呢?”

曹操鼓掌大笑:“贤侄果然精明,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今日上午曹某见你离去时面有不愉之色,想来是因为朝廷分出司隶四郡,还有剥夺你司隶校尉一职的缘故,是也不是?”

他醉态已消,目光炯炯盯着真髓,眼神之犀利冷静,几乎令真髓怀疑,面前这个曹操,和刚才那豪情勃发,击履高歌的浪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明公目光如炬,小侄拜服。”真髓吐出一口气。曹司空的询问,正犹如这人用兵的风格,迂回反复,奇兵突出,却又予人一种开门见山,堂堂正正的感觉,让自己没法闪烁其词。

他向曹操敬酒道:“老实说,的确如此。当时小侄听明公说,要分出西北四郡设立秦州,又剥夺了小侄的司隶校尉一职,心中不满之极。明公适才最后的一番话,是要教训小侄,莫要‘鼠目寸光,只顾眼前蝇头小利’么?”

曹操举碗回应,这次却只沾唇做了个样子,不再一口喝干了。

“‘教训’二字言重了,贤侄能如此坦诚相告,足见待我之心甚诚。今日上午我曾对贤侄说过,设立秦州是天子的意思,其实那是场面上的官话,想来贤侄也是看得出来的,哈哈。眼下就咱们爷儿俩,曹某就跟贤侄把话挑明了讲。”

他将缠在腰间的衣服穿好,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曹某并不否认,如今朝廷军国大事皆出自我一人之手,秦州之事也是我一人的主张,与天子无关。之所以设立秦州,实是干系我朝全盘战略的第一大事。本打算今日便就此事向贤侄说明,可是梁纲来降,出乎我意料之外,事情实在太忙,所以打算明天再与贤侄详谈的,不过既然有缘此地相见,正好说个明白。”

真髓放下酒碗,肃然道:“还请明公示下。”

曹操一时没有说话,皱起眉头,仿佛在研究如何措辞,忽然道:“贤侄你可知道,当今总共有多少家皇帝么?”

真髓茫然摇头,仔细揣摩曹操的用意。天下一家,皇帝自然只能有一个。这还用问,难道袁术那伪皇帝也算皇帝么?

联想起袁术,他猛然明白过来:“啊,莫非除了袁术之外,又有人称帝了不成?”

“正是,”曹操正色道,“曹某在赶来固始之前,收到了袁绍要求今上撤销帝号与年号的通牒。本初原本正与公孙瓒和张燕对峙易京,我遣使通知他武定帝已入继大统,并虚大将军之位以待,可此人竟然大逆不道,行为狂妄侼乱,回应使节说什么刘幽州之子刘和应是正朔。结果十天前,本初回师邺城拥立刘和为天子,建元‘天安’,还自称是大将军、尚书令,真是岂有此理!”

真髓沉思道:“袁绍雄踞四州,自恃是天下第一人,有这种……这种出格的举动也不足为怪。”他正要说“狂妄侼乱”四个字,忽然想到袁绍拥刘和为帝,性质其实与曹操和自己也差不多,只不过是个先手后手的差别罢了。这么一想,即将出口的四个字便吞了回去。

曹操却没有在意,点头赞同道:“‘本初克己复礼、深沉大度,虽然不如弟弟公路那样以任侠武勇闻名京师,却更得海内名士的拥戴。是时,党锢之祸事起,天下士大夫多离其难。本初依仗家世,冒险与被通缉的名士何颙何伯求结交为友,何颙常私入洛阳,按照本初计议,援救党人中穷困闭厄者。其中有被掩捕者,则本初与何颙广设权计,使得逃隐。因此活党人无数,被海内名士推崇为‘天下英雄’。”

“曹某的《蒿里》中的‘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其实便是讥讽袁氏兄弟这哥儿俩,”他轻轻翻动篝火上面串着野兔的木棍,油一滴滴地落入下面跳动的火舌,烤肉滋滋作响,香气四溢,“‘淮南弟称号’的袁术你是知道的,刚被你我联手打得落花流水,逃回寿春去了;至于‘刻玺於北方’么,便是指本初。其实本初雄心勃勃,决不在公路之下,只是他更加善于隐蔽自己的心思罢了。贤侄,我等闯宫诛灭宦官的那天晚上,皇宫中出了一件大事。那一夜我等乱哄哄闹到了天明,才得知天子在张让、段珪等人的挟持下出北门往小平津去了,于是众人赶紧提兵向北,路上遇到了已经迎接到天子的董卓,而后清点皇宫中的器物,无数珍宝在那场劫难中丧失或损坏,其中丢失的,就包括自秦以来一直流传至今的传国玺。”

“此事跟袁绍有什么关系?”真髓琢磨不透,猛地想到一事,“明公,这传国玺不是传闻说落到了孙坚的手中么?”

“那传闻是贼喊捉贼,栽赃用的,”曹操冷冷一笑,低声道,“贤侄,此事我只说与你一人知道。传国玺就在袁绍手中!”

真髓倒吸了一口凉气,仍然是半信半疑,反问道:“此事明公怎么知道?”

“丢失了传国神器,那还了得?”曹操叹道,“得知传国玺失踪的消息,曹某便在城中详加探查,最终找到了那两名掌玺监的尸体。那两名宦官就死在朱雀阙不远处的何苗军尸堆里。这传国玺是用漆盒盛放的,外用黄绫包裹。其中一人的尸体仍然将半截黄绫攥得死死的,只是盛放传国玺的漆盒却不翼而飞了。”

“等到后来我等联兵讨董,可关东诸侯却各有各的打算,谁也不愿前行,闹了一阵子也就散去了。”他回忆道,“后来得知董贼毒杀少帝。本初与韩馥借口天子协‘逼于董卓,又远隔关塞,也不知是死是活,刘幽州为宗室之长,应当被立为主’,打算强行拥立刘虞为帝,对抗董卓执政的长安朝廷,还企图让我也加入他们的行列,结果被曹某婉言拒绝。后来他见说我不动,便从怀中取出一只漆盒,从漆盒里拿出一方玉印,对我笑道,‘孟德,你看我这方玉印,刻得如何’?在他掏出那漆盒的时候,我当时心中就是一惊。贤侄,你要知道,敝家祖曾在宫中行走,他老人家到了晚年,经常对曹某讲一些宫中器物的形状。所以曹某一见那漆盒的角上有个一个月牙形的缺口,便识别出,此盒正是盛放玉玺的漆盒!”

“如此说来,那方玉印岂不就是传国玺了?!”

“非也。秦始皇统一天下,于是择天下美玉制成那方传国玺。秦人工艺风格粗犷大气,所以传国玺虽然玉质极佳,却并没有太多雕琢。可那玉印造型虽与传国玺一模一样,但制工极其细腻,显然是奢侈之风大起的孝和皇帝年间工艺,绝非传国神器。”

“那传国神器究竟……”

“漆盒既然落在本初手里,传国玺又怎可能例外?只是私藏神器大逆不道,他真敢拿出来示人么?”曹操不客气地打断他,“本初炫耀玉印,无非是用隐喻试探,倘若他自己称帝,曹某的态度如何。嘿,他与韩馥打算拥立的刘虞尚且是皇室宗亲,入继大统还有情由可讲。他袁家世代受朝廷恩泽,居然妄图称帝,那就是最最忘恩负义的逆贼。支持他?曹某可不会没了脑子去干那等蠢事。他见曹某笑而不答,知道曹某的立场,以后也就没有再提。”

一番话说到现在,到现在仍然跟设立秦州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真髓倒也不着急,他已经发现了曹操的特点,此人讲话总是喜欢先兜个大圈子,左转右转,旁敲侧击,却又不是无的放矢,最后等到切入主题,反而显得证据充足,极有说服力。想来秦州的设立,应当与袁绍的野心有很大关系,况且传国玺之事的确刺激有趣,倒也不妨仔细听听。

他想了一会儿,出神道:“那两名宦官是死在朱雀阙的……袁绍在那里鼓动士兵杀死何苗……莫非先得传国玺之人是何苗,此事被袁绍知道,所以鼓动士兵杀死何苗,夺取了传国玺么?”

曹操赞同道:“曹某也是这么想的,据说在内讧前,何苗先逮捕了赵忠在朱雀阙将其处死,很可能那两个掌玺的宦官是与赵忠同时被捕的。只是无论是何苗还是那两个宦官,都已经死去多年,朱雀阙又被董卓一把火烧了,再无半点痕迹。自从看到那漆盒后,我几次对本初旁敲侧击,企图套出传国神器的下落。可那厮嘴巴很紧,硬是不露半点口风,不知是否对我起了疑心?没过多久,粮食吃尽,诸路方伯联军做鸟兽散。唯有南路的孙坚孙文台,自鲁阳北上,一路连斩华雄、胡珍等西凉悍将,进入洛阳,扫除宗庙,祠以太牢,随即便传来了孙坚得到传国玺的传闻。此事尚无法辨其真伪,可袁绍却推波助澜,四处宣扬孙坚得了传国玺,使文台成了众矢之的——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嫁祸于人。”

真髓悚然道:“难怪袁绍大言不惭,发通牒要求武定皇帝撤销帝号与年号,原来传国神器在他的手上!说到这里,小侄忽然想到,倘若此贼趁我等发兵汝南,却去偷袭空虚的濮阳,那岂不是大为不妙?”

曹操胸有成竹道:“贤侄不必为此担心,袁绍此人野心虽大,但自恃出身高贵,鄙夷兵将,颇以不知兵为荣。贤侄这种兵贵神速的思想,别说他做不来,就连想都想不到,况且曹某此番征讨袁术,已将天子南迁至中兴府许都安置了。啊,我几乎忘记告诉贤侄,颍川郡已经易名中兴府,往后许都就是我大汉的新都了。此外就是遣往公孙瓒处的使者已经回禀,‘白马将军’迫于袁绍的军势,与张燕已经表示愿奉我武定年号和官职,如此便是在袁绍后背上插了一柄钢刀——从濮阳传来的快报,袁绍在匆匆为刘和举行过登基典礼后,已经在五天前誓师北伐,率大军十万开向易京了。”

他面色凝重道:“曹某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间公孙必定败亡。眼下我等必须与袁绍争夺时间,先从雄踞江淮的叛逆袁术着手,而后荆州击败刘表,稳定关西和徐州,才能准备迎接来自北方的挑战。可尽管如此,袁绍的河北兵力强盛、人口众多、土地富饶,而我与贤侄的河南之地,兵力薄弱、人口离散、土地贫瘠。我等与袁绍相比,宛如蝼蚁比之巨象。正是如此,更不能因夺地而分散兵力,这也是我分割州郡,让贤侄统辖司州三郡的目的。”

终于说到正题了,真髓沉思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适才明公言道要稳定关西,那么分割州郡而设立秦州,也是打算以此安抚马超,使他与韩遂相争了?”

“贤侄就这么小看我曹操的器量么?”曹操放声大笑,“你出兵陈县,因此消息不够灵通。从关西传来的战报,逆贼韩遂弑杀天子之后,已自称大周天王定都岐山了,再加上河首平汉王宋健,以及其余大大小小羌氐数十部人马,凉、秦二州已非我大汉领土。马超宗族本在右扶风,尽管马腾被韩遂谋杀,家族实力仍然根深叶茂,又熟悉地理人情,所以是担当关西之任的不二人选。假使他是真心归附汉室,若能为朝廷除却逆贼韩遂、宋健,平定关西。就算将凉州牧一职一并也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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