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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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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中计,所以每辆粮车上八只麻袋中的四只都盛得是谷物。我看得分明:敌人根本顾不上追赶我们,他们疯狂地冲到一辆辆粮车上用力地戳刺,将车上麻袋刺破了几只。看到黄澄澄的豆子散落下来,那些衣衫褴褛的男人们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

看着这幅景象,我不由得心中一酸:当年自己四处流浪、忍饥挨饿,如今却要拿这些与自己同样出身的可怜人开刀!但除了这样做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长期的乱世使这些流民们已经适应了以抢掠和杀人作为自己的生存方式,单凭仁义道德的说教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只要这个乱世存在,就根本无法将他们彻底从罪恶的生涯中拯救出来。

唯有先用实力以法律和土地约束他们走上正轨,然后再逐渐以道德教导潜移默化。

唯有结束这个混乱罪恶的时代。

用干戚以济世。

流民们已经顾不得别人了,他们收起了武器,欢天喜地地抗起一只只沉重的麻袋,想把战利品搬回城下去。我咬了咬嘴唇,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随着一声号令,断后的盾牌手们一律伏倒,暴露出早已填装箭矢完毕的七百名擎张手,他们平举弩箭迅速瞄准——这批擎张手都是跟随我的侯成旧部,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战士,无论是瞄准精度或者填箭速度,都是一流水平的弩手。

下一秒钟,漫天的箭雨飞过将近四百步的距离,深深刺入流民们沉重麻袋下破烂衣衫覆盖的肉体。

高顺将军的计策辛辣有效:在这五百五十辆粮车中每辆车都放置了八条麻袋。在退军时斩断车轴后,流寇们就只能通过身抗肩挑的方式搬运粮食,处于运粮状态下的他们不仅无力作战,而且机动性大打折扣。这样四千余名流寇被轻松剥夺了战斗力,从身负武装的战士变成了手无寸铁、行动缓慢的活靶。

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能算作战了。我几乎不敢正视面前这场单纯的屠杀:仅仅头一次齐射,对面依然手持武器具备作战能力的人就已全部被射倒。

远处城下的敌人大惊失色,他们无声地看着擎张手进行第三次齐射时才有了反应。大股的流寇呐喊着向这边跑来,企图救回他们的同伴。抬头望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远远地冲过来,我心知肚明,他们的行动已经太晚了。

在第八次齐射结束时,面前惨状震撼着我的视觉器官:大片大片殷红鲜血在灰暗干硬的土地衬托下有一种莫名的凄绝艳丽,插满箭支的麻袋和皮囊横七八竖地倒在阴冷的北风中。

“聚拢阵型!缓慢撤退!”我大声呼喊。

听到这个命令,盾牌手们重新站立,聚拢组成坚实的防御墙再度缓缓后退。

数不清的流民高举着环首刀、木棒、锄头和长矛等各式各样的武器向我们猛扑过来,他们已经倾巢出动。敌人行动速度非常快:过度的冲动使他们丧失了理智,只知道不顾一切地冲、冲、冲。

盾牌手纷纷亮出环首刀。我向阵型两翼一望,只见一脸紧张的魏延已擎出双刀,骑兵们也举起了长矛。忽然灵机一动,我大喝道:“盾牌手卧倒,擎张手填装弩箭!”顿时魏延与众士兵愕然向我看过来。

这当口,敌人又冲过将近两百步的距离,疯狂地喊杀声震天动地!

我怒斥道:“这是命令!立即照办!”盾牌手们立即慌忙放下盾牌,擎张手们开始半蹲着填装弩箭。

流民们冲得好快!他们已经越过同伴的尸体,距离我们五百余步!大约是看到我军的擎张弩开始填装,他们愈加努力地拉近距离,企图在弩箭发射前一口气冲过来进行贴身混战。我用眼角一扫,只见魏延转头望着我,眼光中充满了要求出击的急迫。我对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转过去看着敌人的动向。距离已经非常近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最前列的一个流民张开大嘴,用力地喘气。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脏砰砰地跳着。流民们的距离已经进入三百步!

就在此时,魏延欢叫道:“弩箭填装完毕!”

我心中一宽,用尽力气大喝道:“瞄准!”

七百张擎张弩齐刷刷地向前平举。

流民们的距离进入二百五十步。

就在这一瞬间,敌人的前进速度忽然放慢凝滞!

机会到了。

“放!”

七百支弩箭暴射激飞,透体而过!近距离弩射的威力决非常人可以想象,穿透力极强。刹那间对面数百具血肉之躯刹那间好象被刺漏的水袋,软软地摊倒,粘稠的鲜红色液体从他们身上的小孔中狂喷出来。

当一个人急速奔跑到三里左右便会到达他的体力临界点,产生出无比疲惫与呼吸困难的感受。适才在敌人疯狂扑救同伴时,我发现从中牟城下的宿营地至此处正好是三里多的路程。而这些没有受过正式训练的流民们只顾感情用事,这种从远处急忙展开冲锋的行为根本就是对体力的肆意浪费。

精确计算过敌人由于到达临界点、机动力削弱导致阵型凝滞的距离后,我终于大着胆子一注压中。冲在最前端的人们纷纷中箭倒地,翻滚哀号,严重阻碍了后面流寇们的整体前进步伐,使得他们原本杂乱无章的阵型变得愈加拥挤不堪。

正在此时,一团火焰与惊慌的叫喊自中牟城下冲起,呐喊声春雷似的从敌人的身后滚滚而来。看到这一切我松了口气,计划顺利展开了。在流民主力完全被我的小股士兵吸引后,高顺将军统率着一万余名招募的新兵乘机杀出城门,放火焚烧敌营和工事。瞬间中牟城下的敌人就被高顺秋风扫落叶一样卷走,紧接着他立即掉头北进,从流民主力的背后掩杀过来。

反击的时机终于成熟!随着我总攻击手势打出,早已等候焦急的魏延呐喊着指挥骑兵们自两翼空群而出,配合高顺对流民前后夹击,宛如两柄尖刀,深深刺入乱做一团的敌人之中。

第一卷 雏鹰展翅 第十五章 圣旨

深夜的寒风卷起,我抖抖肩膀,希望借助这个动作驱除一些寒气:夜幕笼罩的战场有种奇特的阴森感觉,久久不散。数不胜数的士兵和流寇们层层叠叠地死在一起。城北与鸿沟水之间的小平原上躺着大约两万具尸体,而河边堆积的头颅和残肢断脚好象一座小山。

战斗在夜色降临前结束:在我军的前后包夹下,乌合之众们以惊人的速度瓦解了。他们中的大部分就地投降,而剩下的人向西溃散,想逃回老巢鸡洛山。

我下令魏延统骑兵追击,然后和高顺将军一同着手清理战场。

虽然击败了进犯的流寇,但我军只能算是惨胜:高顺将军所统辖的新兵由于缺乏训练和作战经验战死了四千多人。此刻借着火把的光亮,百姓们三五成群地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翻检辨认自己兄弟父子的尸首,不停地发出低沉悲哀的哭声。

听着这悲苦的呜咽在漆黑的旷野中幽幽升起,不由令自己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惟有苦苦一笑:这种压抑着强烈感情的低低饮泣,我已经听得太多了。只要乱世不被结束,这悲凉凄苦的呜咽哀号就会永远回响在大地上。

夜深了,风越来越大,手中火把被风吹得一闪一闪,好象随时都会熄灭。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掉转马头回城:寒气越来越重了,明天还有更加繁重的工作,自己也应该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才是。缓缓策马经过河边那断首残肢的小山,忽然发现阴暗的角落里有团黑影。举着火把探过去一扫,我看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汉正不顾血迹污秽,将一颗头颅紧紧抱在怀中,坐倒在地上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满是血污的人头很年轻,额头上缠了一条黑色布带,那正是流寇的标志。

光亮引起老汉的注意力,他抬起头,看见了举着火把的我。我看得很清楚,他的面容好象岩石雕刻,麻木、空洞、缺乏生气。在他那死黑色的瞳孔里似乎连怨恨和愤怒的力气都已失去,有的只是对这世道的悲痛和无奈。看着这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惨父子,我只觉得胸口上好象压了一块大石头:无论是战死的士兵,还是抢劫的流寇,同样都是一条条的生命,都有亲人,都有家庭。什么时候才能够不用相互残杀就可以平安幸福的生活呢?

虽然是为了保住城池而杀敌,但此时心中却充满了负罪的内疚感。我不敢再逗留下去,催马急匆匆地穿过老汉的身边向城门狂奔,将他抛在身后,只盼望自己能够逃离得越远越好。我一口气冲进城门才勒停战马,回头看着远处阴沉沉的夜色,呜咽之声变得低沉微弱,几乎细不可闻。但我清楚地知道,这声音将永远留在脑海之中,萦绕回荡。

“这悲惨的一切总会过去的,”我喃喃地说,仿佛是为了安慰自己,又好象是为了坚定信心,“总会过去的。”

一阵齐声欢呼从外面传来,随即急促的脚步声和魏延那独特的大嗓门已经同时在门外响起来:“主公!主公!大功告成!大功告成!”稍带稚音的叫嚷声透着兴奋和激动。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跃入眼帘,原来已经日上三竿。赶紧翻身起床胡乱穿了衣服,几步抢到门前。推开来一看,只见魏延和两名少年亲兵正站立在庭院里。几个人满身尘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魏延看见我出来,向前一步,拱手大声道:“主公,那些个逃跑的流寇,连带鸡洛山老窝里面,没一个漏网的!魏延全给您逮来了!”虽然竭力保持庄严的样子,但那喜悦、兴奋和自豪的混合感情已经写在他的脸上。

我惊喜交加,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文长!这回你可立了大功啦!”赶忙回屋取了件袍子披上,“俘虏都在哪儿呢?赶紧带我看看!”

我们几个迫不及待地策马一路奔驰,来到城北的大校场。

全国诸多城池中,中牟的规模并不算很大。但单以校场而论,这座战国时代就曾成为赵国军事要塞的古城被称为“全国之首”可谓当之无愧。

虽然是历史悠久,但大校场的扩建却是近几年的事情。那是在西迁长安的时候,朱俊被董贼任命为河南尹镇守洛阳,可他反而联络关东联军,打算一同剿灭关西群贼。后来联军四散,为了逃避董贼的报复,朱俊被迫逃入荆州。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朱俊率军重返洛阳,击败新河南尹杨懿,企图联络各路人马再度伐董。但由于洛阳已经被董贼蹂躏得不成样子,于是他移师中牟,在以陶谦等地方势力的支持下扩建此城,计划将之作为进军关中的基地。眼前这大校场就是朱俊修筑的,宽阔平整,可容纳十万甲兵。

董卓死后,朱俊被一纸诏书调入朝廷为官,陶谦也已在去年病逝,这一切都已成为往事。只留下这大校场依然默默地卧在城北,述说着乱世的无常。

此刻大校场上到处都是涌涌的黑头,俘虏们都被缴获武器押在这里。他们横七八竖,或躺或蜷着挤在一起取暖,瘦弱的身子在寒风中簌簌地发抖。

“这么多?”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文长,俘虏总共有多少人?”

“算上老弱病残,共有七万三千零一十六人。”随着这个声音,校场上黑压压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高顺自人堆中走了出来,他一脸汗水,正在监督着士兵将俘虏们编入户籍,“文长将鸡洛山一平,不仅解决了附近县城的匪患滋扰,而且我军也有足够的人力开垦城东无主荒田了。”

我听得心花怒放,用力在魏延肩头捶了一拳:“好小子!你是怎么干的?仅仅三百骑兵居然创造出这种成绩?”

魏延先被我这一拳打得呲牙咧嘴,听到我这么一问,赶忙挺胸抬头得意洋洋道:“启禀主公!属下带兵打到鸡洛山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些跑回去的流寇在城下被打得掉了魂儿,又不知道咱带了多少人攻山,所以龟缩着也不敢突围,”抹了抹脸上的尘土,他继续兴奋道:“属下的兵少,所以没敢硬攻。后来琢磨出个法子,咱悄悄把部队撤到十里外的小树林,砍树枝做火把。然后每人都举着四五个,大喊大叫地冲到山下拉出一副要攻山的架势。把火把插在地上,留下五十人虚张声势,其余的人马悄悄撤回去继续再砍。”

“这么反反复复折腾了十几趟,鸡洛山脚下的火把比天上星星都多。咱又让士兵大声欢呼‘援军到了’,同时拼命敲锣打鼓地晃动火把,大半夜里看上去就跟好几万人似的。山上那帮小子的苦胆都被吓破了,立刻乖乖下山当了俘虏。”

“等缴了他们的刀枪,咱一把火烧了寨子,押着人连夜往回赶。直到天亮这帮贼寇才发现上了大当,几个贼酋想闹事,被属下一刀一个,连杀了十四人。其他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都这么跟着回来啦!”

我不住点头,恐怕自己也未必能处理得更好呢。魏延行事如此干脆漂亮,实是智勇双全的大将之材。轻轻拍了拍魏延的臂膀正要以示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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