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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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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目瞪口呆,这种骑术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

正在此时,左翼传来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李利暗叫不好:适才自己的注意力竟然全被右翼吸引过去了。他转头一看,只见庞德军再度向移动中的左翼压来。

只要有足够的弩手,马超的突击羌骑不足为惧,倒是庞德率领的这支铁弗轻骑才是麻烦。倘若能解决了庞德,马超定会不战自退。

想到这里,李利下了决定。他举起一面小旗摇了摇,潜伏在阵中的五百名骑兵接到旗语,悄悄地上了马。他们一个个手持长戟和环首刀,都匍匐在马背上,尽力隐蔽着自己。李利将令旗交给了董承,自己走下土山,粗粗审视了兵器和铠甲之后,也上了战马。

轻骑兵虽然剽悍快捷,然而论单兵近战,却远不如突击骑兵的甲胄厚实,武器锋利。这一回等庞德再打算故伎重演的话,他必定还会从左翼掠过,经阵后抄到右翼去。自己就率领这五百名突击骑兵出其不意地杀出,保证让铁弗轻骑溃不成军。

尽管再来呀,羌狗。这次李利没有再呐喊出声,心里却像是憋了一把火。

庞德军再度飞快地掠过左翼。

李利一直抬头望向土山,看到董承挥舞红色的小旗。他大吼一声,五百名突击骑兵一齐在马背上挺直了身体,宛如熔岩一般从阵后猛烈地喷出来。

此时庞德军刚刚转向阵后,李利得意地看到自己将敌人截了个正着:此招定然大出庞德的意料之外,敌骑就连挽弓搭箭都来不及,再加上战马转弯时的惯性,使得那些铁弗骑兵一时难以掉头或改变行程,惟有笔直地自投罗网。

庞德,仅此一击,便叫你这两千轻骑化为齑粉!他狂喜地长啸一声,平举起手中的长戟,马蹄轰鸣,五百名突击骑兵向迎面而来的敌人激烈地对撞过去。

才纵马冲了不到十步,李利已看清了敌人,大惊失色。

对面冲来的敌骑兵,一个个身披重铠,手持两丈多长的铁矟……这哪里是什么铁弗轻骑,分明是铁羌盟的羌骑才对!

怎么可能?明明应该是骑射手……

他已来不及多想,两军瞬间就厮杀在了一处。

鲜血四溅,人仰马翻。

李利在即将和敌骑撞在一起的瞬间,微微偏开一点角度避开了来矟,顺势将戟刺入敌人的咽喉。敌兵虽死,然而战马还在向前飞驰,双方巨大的冲击力使他没能将戟抽回,“咔巴”一声,戟杆断成了两截。

另外两羌骑随后而至,长长的铁矟笔直地刺来。李利觉得马鞍一震,他连忙一个翻身滚下鞍子,百忙之中迅速瞥了一眼,只见战马悲嘶着重重摔倒在地,矟尖直透过它粗壮的脖颈钉入马鞍:适才自己的反应若慢上半拍,只怕刺穿的就不止是马脖子了。

李利拔出环首刀,乘那两名敌兵尚未拔出铁矟,呐喊着冲上去,一刀一个,将他们刺下马来。

他瞅准机会跳上一匹无主的战马,心里这才略微安定下来,环视战场只见遍地的死尸,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方的冲刺突击战术一模一样,然而戟短矟长,高下立判:几乎是一个照面之下,自己的五百名精锐骑兵就已死伤过半!

随着一声忽哨,羌骑兵已向后飞快地撤退,其速度之快,即便是离弦之箭也追之不及,然后又在半里外迅速集结成井然有序的阵容。

凄厉的骨笛声再度响起。剽悍无比的羌骑兵已向这边发起了第二波冲锋!

李利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突击骑兵虽然可怕,却有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投入突袭,就很难保持秩序,非常容易和敌人纠缠在一起,陷入混乱的厮杀。所以有经验的骑兵统领不会轻易地发动全军突袭,而是将骑兵分成不同的梯队,在突袭时一个梯队一个梯队地投入,掌握好时间,做到第一个梯队刚刚突破敌军就立即掉头散开,下一个梯队接踵而至,持续突袭敌人一点以扩大战果。

可是庞德明明投入了全部兵马,竟还能连环骑突,这种事简直是……

他环顾四周,几乎要捶胸顿足。自己的骑兵尚未从散乱中恢复呢,这下完了!

连叹息的工夫都没有,瞬间他和自己这点可怜的人马就被铁流吞没。

乱军之中,李利倚仗眼疾手快,拨打开了六七条铁矟,连斩了两名敌兵。他匆忙向周围扫了一眼,再见不到一个自己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眼角余光所及,忽然却看见一个身披银铠、头戴兽面战盔的高大身影,夹杂在向自己疾驰而来的大股人马当中。

“马超!”

他失声惊呼,吓得心胆俱裂,险些掉下马来。

这竟是马超,不是庞德!

庞德军第一次环绕军阵驰射完毕,率军跑向方阵的右前方,特地从马超军阵前经过。在那尘土飞扬的一瞬间,谁也没有注意两支部队竟然掉了包,继续向左前飞驰的已不再是庞德的铁弗游骑,而是马超的三千羌骑!

转眼之间,马超裹带着一股灼热的风冲至他的面前。李利的心脏几乎跳出腔子,对面那巨大兽面战盔下,是追魂夺魄的眼,白森森的牙!

他大叫一声,双手奋力将环首刀掷向马超的胸膛,同时用力翻身,向侧面跳离了马背。尽管周围都是汹涌而来的羌骑,然而就算被战马踏成肉泥,也绝不愿面对这头穷凶极恶的野兽!

在跳起的同时,他横瞥了一眼,只见环首刀正中目标,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狂喜。

然而这股狂喜,瞬间就化为了剧痛!

原本喧闹的战鼓突然没了声音,战场变得一片寂静。

董承在土山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满头冷汗,跪倒在地,大吐特吐,呕出来的都是酸水。

在李利人刚离开马鞍的那一瞬间,马超的动作快如闪电,掌中巨矟一吐即收。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事情已经结束了:近两丈长的铁矟从李利的后腰贯入,矟尖自肩胛骨穿出一尺多长。尽管如此,他仍然还活着,然而生不如死——随着巨大的铁矟缓缓竖起,李利还在鲜血淋漓地抽搐挣扎,就一支被铁签刺穿的田鸡。

马超用一只手擎着贯穿李利的巨矟,另一只手自由地操纵着缰绳,策马在队伍的最前列,示威一般放缓了速度,率骑兵环绕方阵驰了一圈。所有的西北军士兵都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竟然连防守都忘记了。

董承只听到自己上下牙齿相碰的咯咯声,比起处死李利的残忍,还有随心所欲的高明矟法,他在马超身上看到了更加骇人听闻的一幕。

李利曾在打猎时向自己演示过甩手刀绝技,他单手抛出去的刀剑可以在二十步内刺穿一头大熊,十步内深深地钉入城墙。可是在刚才,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面对李利掷出的环首刀,马超视若无睹,任由那刀正刺在胸口上,然后……然那刀就像撞在钢墙上的木片一样被弹飞了出去!

那个怪物,莫非是不死之身吗?!

“擂鼓……”董承忽然琢磨过味儿来,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迅速擂鼓,改布圆阵防御,别让马超趁机突破!”

周围的将士经他一喝,这才如梦方醒。

战鼓重新响了起来,一下一下正敲在士兵们的心口,他们心惊胆战地重新拿起长矛,准备迎接敌人下一波的攻势。马超却没有立即进攻,仿佛是在嘲笑对手一般,率骑掉头缓缓而去,与庞德军在远处汇合。

董承刚松了一口气,士兵们也纷纷从紧张和恐惧中松懈下来,却看见远处的黑点越来越近:庞德军新一轮的环阵驰射又开始了。

风越来越大,天渐渐地黑了。

虽然已经进入五月份,天气已经好转,可董承仍在簌簌地发抖,白天李利被刺穿的那一幕来回来去在眼前浮现,他觉得自己的后腰和肩胛骨仿佛也开始痛起来。

歼灭了李利和他的骑兵后,马超更加肆无忌惮了,这厮也不大举进攻,只是这般往返循环地不住袭扰。庞德军驰射,马超军示威,庞德军驰射,马超军示威,庞德军再驰射,马超军再示威……双方整整对峙了四个时辰,铁羌盟将骑兵驰射示威的圈子越收越紧,自己的圆阵也被迫随之收缩,渐渐已缩到土山的脚下,两万多名士兵拥挤不堪地蹲坐在一起,再没有可收缩的余地。

远处篝火点点,顺风传来食物的香气,马超军似乎在埋锅造饭。而他们这些西北兵却只能一个个饥肠辘辘,在大风中簌簌发抖。

“将军,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旁边一将低声道,“我们不如趁着天黑赶紧跑罢!”

“跑?”董承一直失魂落魄地坐着,听到这个字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怎么跑,士兵一个个都快饿死了,跑得动么?咱们两万大军,竟然被马超几千骑兵包围,到了现在……”

“将军!”另外一名校尉也凑过来道,“再不走就晚了!咱们也别想去宛城投靠刘表了,不如分成十几路,各自跑罢。马超兵少,他顶多截咱一两路,其他人还可以得救啊!”

“可是……”董承还在犹豫,挣扎道,“真就这么走了?”

“将军,您降过马超,这回再度叛变,他绝不会放过您的。适才您也看到小李将军的下场,再不走可就完了!”

“好罢,”董承最终下了决心,“咱们跑,不,咱们突围。”

他还未起身,忽然敌人的号角响彻云天,土山下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啦?”

董承惊慌失措地跳起来,颤声道。

一名小校匆匆忙忙地跑上来道:“将军,大事不好,马超,马超杀上来了!”

“什么?”董承和诸将面面相觑。

他急忙奔到山头向下张望,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再掉头问那小校时,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几乎不能自已:“马超,马超不是在埋锅造饭么?他从哪个方向杀过来的?”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呀!”

这才几句话的工夫,羌人胜利的呼号又近了许多,到处都是刀枪碰撞的铿锵之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

“将军!这里守不住了!咱们赶紧走罢!!”

激烈战斗的落幕,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马超和庞德率军乘着夜色,摘铃衔枚,秘密潜至土山脚下,向董承部发起三面围攻。董承部进行了微弱抵抗之后,大部队沿着马超事先敞开的缺口向西南的大平原方向混乱溃退。马超、庞德率骑兵不疾不缓地追在后面,逼迫董承部败兵不停地拼命逃跑,直至精疲力竭,这才从容发起总攻。

是役,马超损兵三百,前后共斩首八千余。李利、董承全军覆没,包括董承在内的二百六十名大小将校、一万四千四百七十三名士兵做了俘虏。

随着绷紧的绳子猛地松弛的瞬间,惊恐万状的尖叫骤然拔高,凄厉犹如鬼嗥,然后微弱下去——分别捆住四肢的四匹骏马向不同的方向飞奔,赤身裸体的董承先是被拉离了地面,然后被生生撕裂成几块大小不等的肉块,三条血迹跟随着他的两条手臂和一条大腿延伸出去数十步,消失在随风飘动的草丛里。

马超纵马追上拖着董承身体的那匹马,诸将赶忙也纷纷跟上,顺着马超的目光看向地上身体残缺不全的叛将:董承还留着一口气,鲜血粘在他的眼皮上,口唇搐动,胸膛仍在微微地起伏。

一名亲兵下了马,拔刀上前,要取董承的首级,却被马超示意阻止。

“不必管他,”马超淡淡道,“这厮的狗头不值一提,我要让这厮躺在这里慢慢腐烂,任游荡的野狗撕吃这厮的身体。”他转过身扫视诸将:“我最痛恨的,便是这等反复无常之人,谁敢叛我马超,这便是他的下场!”

众将一律低下头去。

“军主,军主神机妙算,天下无敌……”一个颤抖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小人听说过无数名将,譬如李广、霍去病,窦宪……可没一个,没一个能和军主您相提并论……我等蝼蚁般的蠢物,纵然再过一万年,也不及,也不及军主的万分之一……”

听到去卑夸大其辞的如海谀辞,马超放声大笑,声震云天:“什么神机妙算?我是有天神的庇佑!”

这是马超内心深处的秘密。

那还是他小的时候,刚刚十三岁,武艺初有小成,就自以为不可一世,偷偷离家出走,竟然孤身穿越数百里不毛之地,打算去探究黄河的源头。结果在万里雪原上遇到了成百的雪狼。

他击毙了不下数十头,但是毕竟寡不敌众,在长矟折断,臂膀被咬伤后,被迫一路向南奔逃。那时候自己还小,不仅骄傲,而且无知,所以不愿意就此回头,企图在前进的过程中设法甩掉狼群,继续自己探源的旅程。但这么做,却是最最错误的。在不熟悉的地形里想要甩掉狼群无疑是做梦,反而由于不断踏入陌生的地域,而聚集来更多的狼。

成千上万的饿狼,紧追不舍。

在空气稀薄的雪原上,没日没夜的逃跑和厮杀,雪亮的牙齿、数不清的绿色眼睛、滚雷一般的低吼、此起彼伏的望月嗥叫……

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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