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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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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五千人的生死存亡荣辱兴衰,已然牵系到了刘冕的身上。

刘冕静静地站在先锋点将台上,神色严肃的看着这五千骑兵他们既是军中的精英,同时也是军中地宝贝疙瘩,因此装备都十分的优良。一般的府兵军士,能穿上一套山文铠或是细鳞铠这样的铁甲就不错了。条件好一点身份高一点的,能穿上光要铠。而位列唐十三甲之首的明光铠,昂贵华丽又轻便结实。一直都是将军们的必备品。

可是眼前这五千越骑手,人手一套明光铠赤红袍,浑身上下浑光溢彩色彩鲜艳,非常的拉风气派。

此外。他们每人背一副骑兵必备地角弓。骑射,这是越骑最拿手的杀手锏。

可是仅仅如此,并不能体现他们有何出众之处。刘冕发现,这五千人居然使用清一色的马槊当兵器,而不是普通骑兵军士用的漆枪。

在军中混得久了地人就知道,马槊比普通的枪要长、重许多,非军中健者不能挥洒。而且,有许多从军多年的职业军人,习惯自己请军中铁匠打造趁手的马槊来用。有些力大勇猛的老兵,甚至会用纯铁打造的马槊——这种长约二米半的铁枪。便与三国演义中张飞使用的丈八蛇矛极为相似。

五千人马很快集结过来,无一人交头结耳,众皆肃然而立宛如磐石。

有些人搬刀弄枪张牙舞爪也吓唬不了人;有些人往那里一站再如何淡定,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威慑力。刘冕站在点将台上迎着这些人的眼神。隐约感觉自己周遭地温度都降低了一些。

这些人的身上、眼神中,自然散发和流露出淡淡的杀气和死气。

刘冕很熟悉这样的气息。若非是在生死之间游走数次、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无数遍、与魂魄都被血与火粹练得极为精纯地人,身上是没有这种气息的。

同样的,刘冕很清楚。自己这个头儿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和接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在平时,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军队之中,品衔与名望能让一个人得到应有的尊重与优待。

可是眼前的这些越骑将士。他们是在战场上玩命地人。绝对只信服实力比他们更强地人。因为上了战场,只有实力能够保命杀敌。残酷的战争和血腥地死亡。在这些人心中写下了一条铁的信条或者说是潜规则:永远只信服有实力的勇士并乐于与之并肩作战;废物滚蛋——不管你是谁。

所以此刻,刘冕从这些人的眼神中品读出一丝怀疑的不屑。他甚至能将这些眼神翻译成话语: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当我们的头?疯了!

刘冕在大唐的从军时间不长,对军队里的各项细则与潜规则不尽了解。但他前世也曾是一名铁血军人,他能理解和想像这些人的心理。

时代是不同,可军人的心态却会有许多相通之处——因为他们同样需要玩命。

刘冕也不心急,手执一根马鞭沉着冷静的走下点将台,走到了第一排骑士的身前。

那些骑士们个个抬头挺胸目不斜视,脸就像是铁打的一样,纹丝不动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刘冕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想法和置疑。毕竟他现在还只有二十岁,虽说出身将门也小有名声在外,但这些东西对眼前这些来说,就如同天际的云烟一般虚无飘渺。此刻,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些人面前立威,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当他们的头儿。

证明实力,是迟早的事情,刘冕对此充满自信。立威,便要从现在开始。

“一炷香的时间,全体集结于中军帅帐前。前二后三五阵分列,每阵二十队竖向南北列仗。听明白了没有?”

众军肃然大声应诺:“听明白了!”

刘冕扬一扬马鞭:“沙漏计时,延误者军法惩办!”

点将台上扯开了一块沙漏挡板,细沙开始滚落而下。五千越骑手马上动身,紧张而又有序的朝中军奔去。

刘冕也跳上马来举目看着那些人,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然笑意,心道:令行禁止整齐有素,好队伍。老爷子也曾教过我,在军中不比在朝堂。真正的威严不是巧舌言辞与大吼大叫能堆砌起来的。一个有实力有信心的将领,往往只用最简短的言语和最简单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态度。而真正的威严和权力,也只在支言片语和轻轻的一皱眉或是略微的一抬手之间。

一炷香之后,刘冕再次站在了中军点将台前,骑着马和自己麾下的五千越骑站到了一起。五万鹰扬卫分七军戍立,已然集结完毕。身裁高大的张仁愿站在点将台上按名册点将,诸军将领无一人缺席,尽皆到位。

吉时已到,北方玄武辕门外出现一队车驾,武则天来了。

第三卷 铁血鹰扬 第186章 潜龙乘雷

大唐的军队出征时,祭祀与典礼都有既定的明文规定,丝毫马虎不得。

先是由太仆寺占卜择定良辰吉日,在太庙之中由皇帝(当然现在是太后武氏)率领统兵将领祭告先皇诸帝,然后赐给主将代表权威的斧钺。连台词都是比较固定的。比喻说从此以往,上至于天将军制之;从此以往,下至于泉将军制之。言下之意,便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听由将军临机独断。

当然,仪式仅仅是仪式。谁又能真正做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呢?尤其是现在府兵制为主的情况下,诸道州县的兵马,基本都由朝廷控制。镇边大将也不敢随意尾大不掉。诸如程务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独镇北疆数年,还不是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不敢大意,主动撤了。因为他知道,现今的大唐朝廷,对远在天边的军队也有着强有力的控制权。

这便是府兵制的优点所在。至于后来募兵制逐渐取代了府兵制,直至演化出节度使,朝廷的军权才被分化,逐渐演变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

今天武则天的装束就更显得干净利落了。一袭金白的男式衮袍宫服,腰束龟玉带,头戴三梁金蝉进贤冠,俨然一副皇子出游的装扮。

如今她是当权太后,可以随意打扮,除了皇帝的龙袍不可以穿其他的随意。如今来到军队里,她显然也是刻意如此装扮。

张仁愿带领几员骑卫来到辕门迎接,诸将下马行军礼见驾。武则天的车驾在玄武辕门那里停下,她很自觉的下了銮车步行入营。

军令严肃。自入辕门任何人不得策马狂奔。违令者斩。除非是战斗之时背负令旗地斥候才敢策马奔入报信,也只敢跑到帅帐前三十步落马。

武则天在诸将地陪同之下,昂首阔步走到点将台前,一路上神色严肃仪态持重。女官和宦官没有跟进军营来,刘冕朝辕门边瞟了一眼,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上官婉儿有没有在。

点将台旁边已经搭好祭台,要在这里举行祭祀天地、水火、河川、风雨、瘟疫诸神的大典。武则天带头焚香叩拜念颂祭文,足足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算将繁琐的祭礼结束。

然后。就是给三将颁旗。

主将张仁愿,得一面唐字龙旗和主将帅旗。皆是金白紫边的旗帜。前不久武则天进行诸番改革,连旗帜的颜色都更换了。

刘冕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将旗。一面印有鹰扬先锋和刘字的紫金槊幡将旗。

刘冕行军礼单膝拜于地,武则天手拿旗帜亲手交到他手上,表情沉寂的道:“刘冕,大唐最精锐的部队,如今就有由你执掌了。希望你不会让予失望。”

“太后请放心。”刘冕也不多话。接过旗帜站起身来,双手高高举起凌空一挥展,五千越骑先锋同时举起手中长槊齐喝一声——“吼!”

其声震震,宛如奔雷。

从今天起,这一面紫金将旗就将成为这五千壮士注目焦点。刘冕,也从这一刻起正式的成了为一名真正地将军。

他举旗回到本阵,翻身上马将旗帜交给了身后的祝腾。勒马而立。

一阵疾风骤起。吹得军营中飞沙乱舞幡旗猎张。武则天站在点将台上环视诸军一眼,双手抬起举天。大声喝道:“去吧,勇士们!英雄们!”

张仁愿手提一挺马槊,大声喝道:“本将令:先锋刘冕率亲翊府越骑先行五十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敢阻我兵锋者,杀无赦——出发!”

“得令!”刘冕手中地方天画戟朝前挥指:“出发——”

五千越骑调马向东,一起奔腾开来。中军点将台附近,三十六面人一多高的军鼓隆隆敲响,七十二挺一丈多长号角搭在军士地肩头,呜呜的朝天鸣奏。

其威震天,其势动地。刘冕跨下的火猊宝驹多时不曾经历此番雄壮,此时兴奋的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落定下来奋起四蹄朝前飞奔,人如电马如虹飞射向前。

点将台上的武则天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真乃虎将也!”

张仁愿策马立于一旁,拱手言道:“太后此言甚是。刘冕,正乃当世难得的虎将!”

“嗯。你让他执掌亲诩府越骑,也是量才用度,非常之合适。”武则天面带微笑的点头:“予遍观朝野军中,没有人比刘冕更有资格亲率这一支大唐最精锐的军队了。相信这五千越骑在刘冕的手上,定能书写一段英雄的传奇。”

此刻的刘冕,手提方天画戟策马狂奔,槊幡刃旗就在他身后鼓鼓地飞扬。他胸中一腔热血已然在飞速奔流:我地马,我的兵,我地疆场,我的舞台!

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此刻,他真想仰天长啸一抒胸中豪情壮志。

飞扬的马蹄滚滚的黄沙,四方山河景致在他眼旁飞闪而过……真乃人生如梦!

代州是一个中都督府,此前曾被称为燕门郡,管代、忻、蔚三州,辖下有燕门、五台十余县。是大唐东北边疆的一处重要军镇。前不久突厥犯境袭破代州后,朝廷在燕门县设下燕然道,由黑齿常之出任大总管,总督三州十县所有兵马,麾下左右鹰扬卫十万府兵正规军。

燕门县位于神都洛阳正北方一千二百里处,一路过去并无山岳大川阻隔,畅行无阻。军情如火,张仁愿下令左鹰扬卫骑兵全数轻装上阵。辎重粮草后续运来或是到了河北再作补充调配。于是一路疾行五六天就赶到了燕门县境内。

刘冕所部的先锋更是早了半日到达。暂时停驻在燕门县外七十里处等候后军主力。

连日赶路,人马多少有点困累。刘冕就令扎起临时军寨暂作歇息,派出了斥候前往燕然道大营中报讯,等候黑齿常之前来下令调谴。

稍后不久张仁愿率中军赶到,近四万人马聚集到了一起,进行一番整休。后军马敬臣率万余兵马带领数万民夫,押送粮草辎重恐怕还要些日子才能到达。

诸军埋锅造饭扎营歇息,准备明日前往燕然道大营与黑齿常之合兵一处。

张仁愿将刘冕唤到自己帐中,商议一些军事。

“天官,我军疾行军数日。赶了千里路程,已是人困马乏。”张仁愿道。“明日与大帅合兵一处后,我会请令大军休整。你意下如何?”

“若能有时间休整一下。当然最好。”刘冕道,“可是边关不比其他地方,战事随时一触即发。突厥人袭破了代州州城,离燕门县不过数十里,随时可能与我爆发冲突与战事。因此末将觉得。还是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免得到时候悴不及防。”

“嗯,有道理。”张仁愿铺展开一面地图来,指着上面说道:“从弘道元年起,突厥人就开始了频繁的侵袭我北方领土。元年二月,突厥寇定州、妫州;当年三月围单于都护府,杀司马张行师;五月寇蔚州杀刺史李思俭。从那以后。突厥人在河北一带的异常猖獗。我大唐在这里地防线也被全然撕破了。不久朝廷启用程务挺为单于道安抚大使,才抵住了突厥人地侵袭。但是好景不长啊。前不久程务挺自请卸甲归田了——于是突厥人又开始作乱了。如今他们都已经到代州来摧城拔寨杀人放火了。离东都太原都只有几百里的距离。若不将其赶走,我大唐腹地都要堪忧。”

刘冕听了张仁愿这些话,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高宗皇帝时,大唐的疆域领土达到最大超越了贞观。可是在高宗晚年时,突厥人的倔起改变了这一现状。他们非但攻破了大唐在长城以北建立的单于都护府,还把爪牙伸到了大唐本土的河北来。的确是很嚣张。怪不得武则天如此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一下突厥人。大概可以如此戏说一下,她一个寡妇刚刚死了老公,以前服服帖帖趴在大唐脚边的突厥人就反叛作乱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她孤儿寡母么家中无人吗?这等怨气也着实是难忍。

当然,站在国家与民族的角度,受人侵略与欺辱无论如何也是要奋起反击地,任谁也咽不下这种怨气。

刘冕虽然来了大唐有几年了,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巴州被流放,对于当今地国际形式了解并不太多。很显然,张仁愿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此时他又道:“突厥汗国近些年来迅速崛起,阿史那骨咄录自立为颉跌利施可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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