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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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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吐蕃,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忌惮他们。太后,微臣认为太后就要登基了,不妨在外交上表现出与此前不同地立场与态度来,也好让天下人看到希望、对太后更加尊敬和拥护。如果太后能在对待吐蕃的事情上保持一个强硬地态度,必然令天下人眼前一亮;若能趁机用外交加军事双管齐下的手段收复安西四镇,无疑能让太后的人望空间高涨。请太后三思!”

站在武则天身边的上官婉儿听得有点愣了神,连连眨巴眼睛惊讶的打量着刘冕。武则天也颇感意外连连点头:“好,说得好。说下去!”

刘冕这下可就来了劲了:“其实我们这样,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吐蕃那些蛮胡,弱小时臣服强大时入侵,反复无常卑鄙无耻。现在吐蕃刚刚蒙生内乱元气大伤,就来向我大唐求婚求嫁却还表现得那么无礼。微臣愚见,我们不妨向吐蕃地使者提出两点:一是之前许婚论嫁的使者遇到意外,而且双方也酿出了战事,之前的婚事已经当不数了。否则未免太过草率儿戏,显得我大唐的公主太不值钱;其二,既然是来请婚修好,就要拿出点诚意来。早年侵占的我大唐安西四镇,现在何不当作娶亲的聘礼送回来?否则,吐蕃手里揣着我大唐的土地还要来抢我们的公主……岂不是欺人太甚!”

“呵呵!”武则天禁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将军就是将军,血气方刚慷慨凛然!予要地就是你这个意见。这么多年来,我大唐对吐蕃一再忍让,已到了忍无可忍让无可让地地步。正如你所说,现在他吐蕃虚弱我尚且如此礼让,若待时日等他强盛起来该如何是好?在对待外寇的立场上,予地态度是很坚决的——彼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仗;彼若无礼,我必反击。突厥人是嫁女主动权在他们手上,这点予无话可说只好将其稳住。吐蕃人如此无礼,绝不能姑息!予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登基,我们就吐蕃的使者留在神都作客观礼予的登基大典。在此期间我料他吐蕃也不敢胡作非为。与此同时,予会勒令西域唐休以外交为主、军事策略为辅的手段,克图收复安西四镇!这时间拖延下来少说也得一年半载。到那时候再看吐蕃是何态度。如若仍是如此大胆无礼冥顽不灵,予就要采取强硬措施了!”

“太后英明!”刘冕心中大喜而且甚感欣慰。女人怎么了?有时候比软蛋男人当皇帝更有气魄!而且眼前的这个老女人不仅有气魄,还有谋略。对突厥,用稳;对吐蕃,用威。恩威并济方能让四海归服,这种外交智慧和胆略说来容易,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

武则天也甚感欣慰的点头赞许:“刘冕,此事乃国邦外交大事,予没有召集宰相众议而是听取了你一人之言,但愿你的观点没有错。大唐尚武不屈,予可不想让人失望。万一到时候有战事,你可以一力肩挑承担起来,让天下万民看到我大周朝的赫赫威风!”

“是!”刘冕重重的抱拳应了一声,心中却重复着武则天说过的那个词:大周,大周!……

“话说回来。慈安现在独居三空观孤苦伶仃,予甚是想念她。”武则天突然调转话锋说道,“刘冕,你抽个空跑一趟吧。去三空观把慈安接到宫里来住住。就说……予想念她。”

刘冕心中思忖一时想不通她是何用意,当下也只得先应允了下来:“是,太后……”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331章 心之归宿

当天夜里,气温急转直下。刘冕裹着棉被仍然在睡梦中冻醒。于是披了衣服起身来推开窗户,一股刺骨的冷风就灌了进来,外面一阵呜呜作响。还有冰冷的碎屑落到脸上。刘冕诧异的伸手在外接了片刻,发现居然是下雪了。

一场春雪,居然在这时候意外降临。

刘冕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意耸然。这股冷风的侵袭仿佛进入心底,如同一把冰刀将他内心深处的孤寂雕刻得如此具体。

他如同有点自虐的站在窗边,一时出了神,脑海里浮现联篇。

来到大唐,已经六年了。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心中就从来没有断绝过一股陌生与估的感觉。这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所谓的亲人也难以寻到那种真正的感觉。孛孛孓立,形影相吊。这种感觉一直在心中慢慢的积压,从来就没有真正释放过。

哪怕是在与千万将士相处,哪怕是在与太平公主或者韦团儿温柔缠绵时,仍然有这样的孤寂感。

站在人群中,反而更寂寞。估是杀手,而且杀人于无形。

刘冕想起了前世的亲人、朋友。六年来,他头一次如此具体的去想念他们。或许这样一个寒冷而孤寂的夜挑起了思绪,他心中泛起一股渴望——我需要归宿。

心灵的归宿。

从六年前遭难被流放开始。自己就一直身处各种各样地政治湍流之中,身不由己浮沉浪荡。把勾心斗角当作家常便饭,尔虞我诈随身携带。那颗估的心的外表,已经蒙上厚厚的灰尘。

刘冕感觉,就快要迷失自己。

没有知己,没有倾叙。

这样的感觉,能向谁叙说?

太平公主吗?她会相信我这样的一个男人,也有软弱的时候?在她眼里,我近乎完美。睿智、强悍、能够征服一切。她自己也是一个比较追求完美的女人,也许她会有温柔体贴关心人的时候。但绝对不是一个男人休憩的港湾。和她在一起,会有无穷地刺激与惊险。但刺激与惊险过后,又平添许多的空虚与落漠。

韦团儿吗?她也许能让男人有一个舒适的环境,享受惬意的生活。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做不到。许多的事情,她都无法理解无法思考。

上官婉儿,或许她是那么合适的一个人。她不仅懂我,而且充满智慧……但是。现在她是离我那么遥远。我与她的相守,似乎永远遥遥无期。而且,她从小浸淫在充满了阴谋与角斗地皇宫之中。她的心思,太过复杂。她可以将所有的问题看得入木三分、分析得有条有理乃至有能力想出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但是,在她洗去铅华归于宁静之前,她更像个政客。

还有谁?还有谁?……

刘冕不禁仰头,叹息。

原来,我一直都是估的。

呜呜的一阵风响,窗外光秃的树枝发出惊颤的响声。刘冕感觉,自己就像是这样一根被剥去了所有树叶的树叶。醒目的挺立在寒风朔雪之中。显得那样地突兀和刺眼。貌似很坚强。貌似很拉风,但坚硬地树皮之下,那颗心已经有些近乎透支和衰竭。

刘冕知道,自己没退路,永远也不能停止向上攀登的脚步。就像是在攀爬一面孤峰万刃垂直挺立的冰山,如今已到半途。要么向前攀上巅峰,要么力衰而坠落入无底深渊。而现在,自己的确感觉到有点累了。有点奢望突然冒出一个可以踩脚的突起,让自己的身心可以赢得哪怕是片刻的喘息。

但是,没有。没有……

刘冕深呼吸,有点近乎残忍的将寒冷的空气吸进肺里,感觉通体冰凉。咽喉禁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咳得流出了一些眼泪。

“这个世界,不相信男人的眼泪。”刘冕伸手抹了一把眼角,弹指挥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原本以为这几年来的经历。已经将自己那颗心铸得如同铁石般坚硬冰冷。没有想到,它也有软弱和集的时候。

原来。毕竟仍是血肉之躯。我真的,需要休息了……

远航万里乘风破浪的巨舰,也终有停港靠岸地地方。可是,我地岸在哪里?

刘冕拉上窗户,点起了灯。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因为咳嗽而变是有点红,眼神中流出地忧郁让自己都感觉到惊诧。

幸亏,幸亏。幸亏没有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七军将士,那些同僚政客,太平公主、上官婉儿,要是看到这副样子该做何感想?他们会相信,眼前这个一脸忧伤和落漠如同落榜书生的男人,是那个叱咤疆场人称鬼龙神将、笑傲风云创造无数奇迹的晋国公、右卫大将军刘冕?

刘冕自嘲的笑,再度深呼吸,脸色恢复自然。那一扇很少打开的心门,也如同放下了万斤巨石的门闸,缓缓合拢。

尘嚣落定,刘冕回到了现实之中。

今夜突然下这么大的雪,连我都被冻醒,军中将士也不知道是否做好御寒准备人马无恙?还有那个冷清单薄的三空观,黎歌在那里会不会冻坏?

想到此处,刘冕愕然一怔:为什么,为什么我头一个想到黎歌?而不是上官婉儿、太平公主、韦团儿?

也许这样的时刻,只适合用来思念黎歌那样地女子。

她纯洁如水。拥有无人能及的善良。和她在一起,就如同漫步在开满鲜花的草原上,无拘无束心中一片空灵。没有压力,没有算计,没有烦恼和顾忌。月下漫步,且听风吟。那是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浪漫与轻松。

这样如同仙灵一般女子,命运已是如此多舛。偏偏她又被迫与吐蕃人结下婚约、被迫出家遁入空门栖身……刘冕的心中油然而升一股强烈的心酸、愤懑与自责。

想起所有和黎歌相处的点点滴滴,这股惭愧与自责变得越发的厚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六年来,干过的坏不也不算少了。杀的人更不在少数。可是刘冕地心中。始终有这么一处圣洁的地方,摆放着黎歌。每逢想到她,刘冕就会感觉到自己的肮脏、虚伪、无能、懦弱和卑劣。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珍惜这样的女子?

为什么我不给她一个好归宿?

为什么我就不能勇敢的面对她赐予的感情,要一味的逃避?逃避!啪的一声,刘冕身前地桌几碎了。

与此同时,自己也愕然当场。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奋然而起,一掌击碎了身前这一架价值万金的南海沉香木制成的茶几。

那是上官婉儿煞费苦心好不容易花重金才买来的。她说,要让刘冕喝的每一盏茶里,都有南海沉香木的清香,都有自己的一丝心意融入其中。

刘冕抬起手来,愕然的看着手掌边缘扎进去地木屑,已有鲜血渗出。

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纵万夫所指,吾往矣!”刘冕歇斯底里般大喝一声:“黎歌,等我!!!”

做出这个决定时,刘冕地心中居然一阵轻松和豪迈。

此刻的刘冕。是如此的理解当初吕布的心态。为什么他能为了一个女人与天下为敌。原来。这世间有太多的虚假与欺骗,值得珍惜的东西本就不多。争取了,拥有了,也就无憾了!

是非对错功名利禄,让它见鬼去吧!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刘冕终于感觉自己是个年轻人了。如此的冲动,有激情,对一件事情充满了希望与渴望。

扔到睡袍,他从夜橱里扯出了一件只在非常正式的场合才穿的紫金官袍,取出了三层金蝉束发金冠。

更衣。换妆,很认真的洗了脸梳了头。

丝质官袍,一垂到底。窄领袖口处缀有保暖而且颇显华贵地白色绒边。胸口上,一只凶猛的虎头威风凛凛。头发高高束起来,显得整个脸庞棱角分明英气勃发。再披一件玄色毛皮披风在肩上,刘冕头一次觉得自己其实挺帅。主要是……气质好。

推开窗户来看,天色仍然阴霾。天边现出一点点稀有的光亮。

快天亮了。

刘冕深吸一口气。将鬼龙宝刀佩在腰间,拿起一根马鞭走出了房间。

楼下。两名仆人瑟缩着身子在轻轻的扫雪,生怕弄得声音大了将刘冕惊醒。不料却看到刘冕大步走了出来,于是都有点惊惶的上前赔罪:“惊了将军好梦,小人死罪!”

“不干你事。牵马来!”刘冕将手一挥,两个仆人就愣住了,纷纷道:“将军,就是上朝也还没到时候。天寒地冻的将军欲去何方?”

“上邙山!”

“啊?”仆人惊讶道,“邙山山路崎岖,下了一夜的雪更是难走。自家庭院里地积雪都有半尺来厚了,山路恐偶要被封了啊!”

“少废话,牵马去!”刘冕有点不耐烦了。虽然他知道这两个仆人很贴心也是一番好意。

“将军……要不还是带些人在前方扫雪开路吧?”仆人很害怕,但仍然很尽心尽职地嗦道,“此时上雪山,多少还有点危险呢!”

“牵马!再废物本将军可就怒了!”刘冕把眼睛一瞪,两个仆人惊慌的就跑了。片刻就将马牵了来。

刘冕翻身骑上马。长吁一口气对他们道:“多谢你们地好意,但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关上家门,不管是谁来访,都说我奉旨外出公干了——驾!”

白色一片的雪景中,火猊奋蹄而动,人马如龙飞射而出,转瞬消失在庭院里。两个仆役傻了眼的看着对方,同时道:“将军今日这是怎么了?”

空寂无人白得刺眼的神都大道上,刘冕单身一骑如电如掣很快到了城门边。几名把守城门的小卒冻得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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