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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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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忠眉头轻皱寻思了片刻,说道:“据城死守,不得出战。据探马来报,徐敬业叛军十余万主力,并没有朝关内袭卷而来,反倒是朝江南润州、常州一带攻杀而去。本将估计,他们是想占据江南划江而治。”

雷仁智冷笑:“愚子鼠辈,不是标榜着匡复庐陵王的旗号吗?如今不向关内反向江南,还不就是抽自己的耳刮子。这帮草寇,哪里是勤王复国,分明就是谋叛求私。纵有十余万兵马,也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刘冕心忖,那徐敬业等人也的确是犯了路线上的错误。既然打的是反武复唐的旗号,这时候怎么能下江南攻掠呢,这不就成了草寇行径?如果他们当真一鼓作气朝关中杀来,这一地带一马平川别无抵挡,武则天头次面对这样的军事威胁也没有太多的经验,而且朝廷整顿兵马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说不定……到时候还真的能有所成事。因为现在武则天的诸多‘逆举’的确有些操之过急,当然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万一徐敬业大军当真杀到了关内,指不定还真会有唐朝宗室的人响应,他就能成为真正的勤王之师。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可言。

刘冕内心的矛盾又升了起来:我那恩师,怎么就跟了徐敬业这等志大才疏之辈?徐敬业旗帜拉得够鲜亮,可行为却与草寇无异。攻掠江南,无非就是为了谋取一些地盘基业,来与朝廷分庭抗礼然后过一过土皇帝的瘾。天地良心,他哪里是真的要匡复李唐……徐敬业,看来是必败无疑了。如今天下盛兵多半集于关中,战斗力最为彪悍的精锐骑兵更是全盘掌握在朝廷手上。扬州之地不产好马,徐敬业手中的十几万人马多半是市井流民与囚徒走卒拼凑起来的,哪里打得过拱卫天下、身经百战的关中铁骑?

看来武则天那句话说得对,骆宾王,的确是明珠暗投了。倘若徐敬业有他祖父徐勣的一半本事,这场战争的结果也孰难预料。

魏元忠依旧是面沉如水的表情:“纵是如此,不可轻敌。雷仁智,颍州之地事关重大,不容有失。本将给你三万精锐铁骑,日夜兼程务必早早赶到那里,布下阵势先稳住阵脚。本将待大军整顿妥当,即刻班师前去与你汇合。”

“末将得令。”雷仁智上次接过了魏元忠给的兵符。片刻后魏元忠又转身对刘冕道:“刘冕、祝腾,你二人是帅旗使,即刻收拾行装与雷将军同行赶赴颍州。”

“是!”刘冕心头一喜:好,终于可以见到李贤了!

时隔一年,风云大变物是人非,再相见时已是彼此天壤。不知道李贤会是什么心情呢?

刘冕和祝腾即刻收拾行装,与雷仁智点起的三万大军一起上路,朝颍州奔赴而去。三万骑兵一起奔腾开来,不禁让刘冕想起骆宾王檄文中的那一句‘班声动而北风起’,果然气势非凡。冷兵器时代,骑兵的这般威武气势,还真是要亲眼见识到了才能深有体会。

雷仁智是个武夫,一马当先奔在最前。刘冕和祝腾本来只是跟随在仪仗兵班列中,但那火猊宝马仿佛有些不屑与这批驽马为伍,时常一不留神就蹿到了前方几乎与雷仁智并骑。雷仁智几番侧目有些不悦,刘冕苦笑:“马太快。”

雷仁智的脸皮轻轻抽动了一下,狠狠甩了几下马鞭子抽到马臀上。那匹马凄惨的怪叫几声,撒蹄子一阵狂奔,嘴里都要喷白沫了。刘冕小心的驱使着火猊控制速度,见它气定神闲宛如信步,不禁心中欢喜:真是好马!

三万骑兵日夜奔腾,三日后便到颍州。李贤未到,雷仁智便将大军安置在淮水以北,扎下营寨。地方刺史官将依次出来劳军奉送物资,自然不在话下。

又过了两天,颍州刺史亲自来告之消息,说皇子贤马上就要到了,车马已到颍州境内。雷仁智便点上了百十骑兵,带刘冕等人一起出营迎接。

老树古道,秋风落叶。一辆马车骨骨的行驶,李贤时时撩起车窗来朝外观看,心神多少有些悸荡。

命运多舛颠沛流离,谁曾想到会有今日?李贤暗自喟叹一声,听车外护送的府吏唤道:“殿下,前方转出一队兵马,大张旗鼓。该是来迎接殿下的!”

李贤掀起车窗朝外一看,迎头就看到身披甲胄、执掌一面‘李’字大旗的刘冕,顿时激动的道:“天官——别来无恙否!”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53章 傀儡

刘冕听到李贤那一声唤,心中也略微悸荡了一下雷仁智下令道:“旗使过去伺候——众将士,拜见永寿郡王!”于是,一干儿骑士全部下了马来拜军礼。

李贤喝停了车子,自己也从车上跳了下来。随行的刺史府府吏牵过一匹马来,李贤面带微笑的摇摇手:“不忙。”刘冕已经策马跑到李贤面前,将手中的大旗向上竖扬:“恭迎永寿郡王殿下!殿下,请上马!”

李贤仰头看向刘冕,百般情感蕴于一瞥之中,重重应了一声‘嗯’,翻身上马。

其实他很想刘冕能下马来和他把臂畅谈一番,但见众人都以军姿见礼,于是也只得作罢。

刘冕对着李贤微然一笑:“殿下一路辛苦了。”

“怎抵得天官这一年来的辛苦与艰辛?”李贤回他一笑。二人四目相对,惺惺之意尽在不言之中。

刘冕掌起帅旗策马走到李贤身后,雷仁智等将一起上来参拜:“末将雷仁智率左玉钤玉先锋军众将弁,恭迎主帅永寿郡王殿下!”

李贤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和语调都保持平静:“众将免礼。”

“谢殿下。”雷仁智等人嗓门粗大,齐刷刷的站起来再一抱拳,“请殿下进军营!众将,前方开道!”

李贤看着众人翻身上马,虎虎生气的排成了阵势来开道,眼睛不由自主的眯起,自言自语道:“多久未尝见过此番阵势了!”

刘冕就在一旁听得清楚,轻声道:“三十万大军,还只到了三万先锋骑兵。”

李贤回头微自一笑:“兵不在多,此战我军必胜。我虽不懂军事,也对此深信不疑——走吧天官,进军营!”

刘冕微自一笑,看来李贤还真是有了一点飞鸟入林、鱼龙入海的心态。我还真不忍心给他当头倒一桶冷水了。

一行人护送着李贤到了军营。此时正当傍晚,夕阳斜照给浩荡的军营镀上了一层残红辉晕。秋风瑟瑟,四下里旌旗招展兵戈煞雪。

长烟落日,威武雄壮的军旅景象。李贤骑着大马近似贪婪的环视了军营一眼,喟叹道:“我大唐王师,果然威武雄壮。徐敬业等辈逆天谋反,无异于以卵击石!”

雷仁智等将顿时应和道:“殿下所言即是!有殿下挂帅,徐敬业逆党已是不攻自破输了一大半。那班贼子标榜匡复庐陵王复辟,如今却是殿下挂帅前来征讨,他们的谎言已在天下人面前化作了烟消云散。”

刘冕看到,李贤的脸皮轻轻抽动了一下,仍然强作笑颜:“一切全赖太后英明!雷将军,小王不黯军事,一切还有劳你和诸位将军多多操劳了。”

刘冕心中暗自一动,心忖看来李贤已把这一场战争的性质、自己的处境看得很明白了。如此这番做作,不过是做给雷仁智等人来看的。

很好,看来我之前还有些杞人忧天了。李贤,终究还是个明白人。

雷仁智等人将李贤迎进军中,召集众军过来一起拜见元帅。三军齐聚人马洋洋,欢呼大吼之声不绝于耳震荡乾坤,很是热闹了一阵。然后,雷仁智又非常热情在军中摆起酒宴,为李贤接风洗尘。

一场酒宴下来,已是月蒙星稀入夜时分。李贤已有些喝醉了的模样。雷仁智上前来道:“殿下,军中粗陋不宜殿下居住。请殿下移居颍州州城内。刺史府早已安排好殿下的居所,并备有专人伺候。”

刘冕就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道果然如此安排……主帅迎了回来,却安排到州城里居住。说是主帅,不过是一竿旗帜,与军权扯不上半点关系。

李贤醉薰薰的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是雷将军办事妥当令人放心。这军营里被褥粗硬又时常有号令吵闹,着实令人难以入睡……唔,刘冕,你随小王一起去州城里。阔别数日,小王有许多闲话家常要同你扯一扯。”随即略带疑惑的看向雷仁智:“雷将军,你不会不准吧?”

雷仁智急忙抱拳而拜:“刘冕与祝腾是殿下的帅旗使,主帅在哪他们就要跟在哪里,属下安敢干涉?”

“那好,走吧。”李贤还打了一个酒嗝,酩酊大醉的一下倒在了刘冕身上,“天官,走,咱们回去接、接着喝!”

雷仁智在一旁眉头轻拧暗自摇了一下头,一挥手叫过几个小卒来,将李贤连拉带拽送进了马车里。又派了一队骑兵护送,将李贤、刘冕、祝腾三人送出了军营,逶迤朝颍州州城而去。

马车里,李贤平躺在车上,仰面看着颤动的车厢顶板,暗自长叹了一口气。

到达州城时,已是夜半时分。按理说城门早该关闭不容出入,可刺史府派了专人在各门等候李贤驾临。一队人马长驱直入进了州城,来到一座大宅豪院前。

刘冕看那宅院,虽说豪华大气,却是异常的冷清不见半点人烟。门口点着两个灯笼,一名老仆跪在那里等候。自称是刺史府派来的门吏,专司在此等候永寿郡王。刘冕心忖他们还真是安排得滴水不漏。这个地方,太适合……软禁了!

一队兵卒迅速开进了院内,在各处支起火把照明,迎李贤进府。李贤踉踉跄跄的走不稳,刘冕只好挽着他入内。主宅很气派,朱漆绿瓦飞檐斗拱的大瓦房,看得出这里曾是某达官贵人的宅第刚刚才特意空腾出来的。

刘冕和祝腾将李贤架进了房间,那队兵士则全都戍卫在李贤房间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果然是一场软禁。

关上门后,李贤果然一改前状,端坐下来拧眉摇头:“不出所料,傀儡而已。”

祝腾愕然张圆了嘴:“殿下,原来你没醉?”

“噤声!”刘冕急忙做了一下手势,“去门口把风,我与殿下有话要谈。”

“是。”祝腾不说二话,猫到了门口边透过门缝朝外面张望,然后朝刘冕等人做了一个手势:没问题。

刘冕点了一下头,对李贤道:“祝腾,以前也是东宫六率的人,我的好兄弟。”

“没关系。”李贤微微一笑,“你信任的人,那就不会有问题。”

二人坐在矮几边点了一盏油灯,喝一些凉茶。半晌过后,二人情不自禁同时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相似而笑,既而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倒把祝腾给吓倒了,他在那边连连摆手示意二人不要大声。

李贤笑了一阵,摇头苦笑,自嘲的道:“前番囚于巴州,此番挂帅出征仍自软禁于颍州。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刘冕平静道,“在巴州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朝不保夕性命堪忧。如今虽不能一飞冲天,但至少保住了性命,并为重返朝堂踏出了坚实一步。殿下切不可急于求成,先要稳住自己的心态才好。”

“我知道的,你放心。”李贤伸手拍上了刘冕的肩头,“天官,真是难为你了。若不是你,我李贤恐怕早就做了刀下亡魂,更不用说迎来翻身之日。此番恩德,李贤必定牢记于胸,不敢忘怀。”

“殿下谬言。”刘冕正色说道,“我们当日不是曾击掌为誓,刘冕之命即是殿下之命、殿下之命即是刘冕之命么?既是同呼吸共命运,又何须言一个谢字?”

“好,还是天官好豪气。”李贤拿起茶杯来,“以茶代酒,共饮此杯,一切无须多言!”

“请!”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54章 忍字头上一把刀

一年未见,李贤并没有太多改变。他反倒是认为刘冕变化极大,不无惊疑的道:“天官,方才一年不见,你的身体粗壮了不少。想来是练武练的吧?”

“正是。在下跟随薛讷学习方天画戟,苦练了一年。要练这门兵器,不得不将身体打磨得粗壮一点。”刘冕如实回答,然后问道,“玄泰呢?他还好吗?”

“顺儿被送回长安,与他母亲弟妹们相聚去了。”李贤松了一口气,不堪回首的摇头,“这几年来……哎,不说也罢。所幸的是现在终于有了翻身之时。我那妻儿在长安也不知道过得如何?”

“殿下请放心,一切安好。”刘冕微笑道,“在下也正有一事要告知殿下。在下临行时,太平公主特意将在下唤到她的府第,要我转告殿下说,贵宝眷在长安后宫一切安好。有她照应着,料也无虞。”

“太平?”李贤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富有深意的微笑,“她倒是会做人。我这妹子向来冰雪聪明,与母后有几分相似。”

“谁说不是呢?这回我回长安,暗底里她也帮了我一些忙。当然,她这是冲着殿下的面子。”刘冕说道,“不过她也表态了。她虽然愿意给殿下帮一些小忙也会与殿下和睦相处,但现在只想和薛绍过上平静的日子,不想搅进朝堂的许多事非纠纷之中。”

“唔,人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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