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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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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进行过半,刘冕有点惊讶的发现,这曲《公莫舞》居然有点舞台剧的味道。唱腔舞姿固然华丽优美,但歌辞唱腔都言之有物,是有情节的。大概说的是儿子外出谋生与母亲分别时的情景。

刘冕暗中注意太平公主的神情,发现她独自一人坐在首席自斟自饮,脸上虽然挂着淡然的微笑,却隐约透出一股忧伤之色。

刘冕心中寻思,太平公主选这样一支歌舞来欣赏,是在暗喻亲情吗?她一家人这样四分五裂各不安生,她应该也比较矛盾和忧郁吧!

舞曲进行到末尾,太平公主欣赏得入了神,脸上忧戚神色愈重。薛绍与李仙宗却是凑在一起私聊。显然对这支曲子不太感兴趣。曲子正唱到最忧伤的时候,儿子终于是离开了母亲,母亲黯然神伤……太平公主眉头轻皱,脸上忧郁神色愈浓。恰巧此时,薛绍与李仙宗不知聊到了什么开心的话题,二人突然一起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与当前的气氛相冲。显得甚是突兀。

太平公主的表情顿变,略带怒意的瞪向二人。薛绍与李仙宗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地唐突,慌忙打住。薛绍更是快步走到太平公主身边坐下,使劲浑身解数去哄她了。

刘冕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暗道公主果然不是好伺候的……她的心情看来不佳,翻脸比翻书还快。

薛绍去哄太平公主了,李仙宗一人落了单甚觉无聊,于是举了杯子走到刘冕桌边:“刘将军。在下敬你一杯。”

“李公子请坐。”刘冕起了身,请侍宴的丫鬟取来一个坐蒲,请李仙宗和自己同坐到了一桌。

二人饮过了一杯,李仙宗脸上一直挂着标志的微笑:“刘将军的威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在下虽然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地方士,却向来仰慕英雄武勇之人。刘将军如若不嫌在下卑微,在下愿与将军诚心相交。”

“求之不得。”刘冕微然一笑。举杯道:“李兄,请!”

二人再饮一杯,李仙宗就把眼神投到了刘冕身后的韦团儿身上,对刘冕道:“刘兄,不如就让贵府良倩为我二人斟酒如何?”

刘冕不禁暗自一笑:“也好。”

韦团儿乖巧的拜了一礼:“婢子万幸!”于是就跪到了矮几旁侧,为二人斟酒分食。

刘冕看到,李仙宗的那一双眼睛里,几乎都要冒绿光了。敢情他这对这个韦团儿还不是一般的感兴趣。

其实刘冕也知道,大唐的贵公子们玩弄韦团儿这种婢子,就像是喝下一杯白水那么简单。三朋两友相互之间交换了来玩乐。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自家婢女,也可以像礼物一样的彼此赠送。这换作是在21世纪,是难以想象地事情。在现在却是合情合理。

这个李仙宗,眼下肯定在打韦团儿的主意了。只是他恐怕忘记了一层,韦团儿可是太后赐下的户婢——刘冕自己都不可轻动,他李仙宗凭什么?

李仙宗雅然微笑的模样,的确很英俊帅气,韦团儿一双眼睛也时时瞟到他脸上。二人眉目相对,一时暗波频传。刘冕看在眼里只是装作不知,心中更有一些好笑。

酒宴行进到末声。刘冕和李仙宗一齐起身来告辞。薛绍怕惹了太平公主不高兴,也没有再起身相送,留在她身边作陪。于是二人一起出了太平居,结伴归家。

“刘兄有一月假期,想来正好过了年再去神都。”李仙宗道。“在下恰巧也要在年后去神都参加正月望期举行的朝廷祭典。不如我们到时结伴而行如何?”

“如此甚好。有李兄一路相伴。想来也就不会无聊了。”刘冕自然也不会拒绝。虽然他知道李仙宗不过是在打韦团儿的主意。但是像他这样地人,结交一场也不是坏事。

李仙宗执掌司天监。虽是一个察天文观气候的闲职,但这样的人物一般都是太后心腹。在现在这种神权时代,天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很多的政治场合,上位者都需要司天监为其张目,以天意来蛊惑、说服民众。

所以,这个李仙宗年纪虽轻,却肯定是武则天的心腹之臣。要不然他何德何能与太平公主一家走得这么近?像他这种人在朝堂上又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却是有着非比寻常的价值。

只不过有一条底线刘冕也想得非常清楚。他自然知道李仙宗对韦团儿的兴趣。但也绝对不会将韦团儿主动送出以讨好他。一个户婢丫鬟无甚紧要,但因此而得罪上官婉儿或是引得武则天不悦,那就不划算了。而且,将自己身边的女人拱手推让给他人,也多少有点自戴绿帽的感觉。

很显然,刘冕不喜欢这样地感觉。

刘冕和李仙宗出了太平公主府,就在府门前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分道而走。韦团儿在车上一直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正视刘冕的眼睛,仿佛自己也有点做贼心虚。刘冕心中暗自笑了一阵,故作严肃的将话挑破:“团儿,李公子好似比较喜欢你。我打算将你送到他府上,你意下如何?”

“啊?”韦团儿吃了一惊,脸顿时刷的一下就红了,惊慌的连连磕头,“将军,婢子求你了,千万不要把婢子送出去!”

“为什么?”刘冕故作疑惑,“李公子英俊儒雅风度翩翩,不知有多少女子垂青于他。你应该也是中意的吧?”

“不!婢子不喜欢他。婢子只喜欢将军这样的血性男人、盖世英雄!再者,婢子是奉太后之命来将军府上伺候的,万不可去到别去。而且……上官大人也会不高兴哪!”韦团儿心一慌,嘴里就失口乱言了。

说真话了吧!刘冕暗自好笑,淡然道:“那就罢了。”

韦团儿长吁一口气,跪在马车里磕了几个头:“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刘冕看到韦团儿这副模样,心里居然隐约升起一丝残忍地快感。虽然我是逗他玩的,但这种掌控她人命运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原来这就是权力的美妙所在吗?人,都有占有欲。实现自己地地同时还能掌控他人的命运,就会有快感。

怪不得总是不断有人向着权力地巅峰攀爬。却忘了爬得越高,就有可能摔得越惨。

二人回到府里,远远就听到刘仁轨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吵闹:“冕儿呢?冕儿怎么还不回来!刘俊,冕儿多半是河边捞鱼了,你快带人出去将他寻回来。别让他掉河里!你这当爹的怎么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儿子?”

刘冕哑然失笑,见到刘俊夫妇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老爷子,于是快步上前:“祖父大人息怒,孙儿回来了!”

“哦,回来了?”刘仁轨轮了几下眼睛,“回来了就好。快来看,有人来找你。”说罢就上前扯着刘冕朝正堂走去。

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各自摇头叹了一叹散了开来。

刘冕被刘仁轨扯到正堂,一眼就看到薛讷端坐在堂上。于是急忙上前拜礼:“徒儿拜见师

不料薛讷一下就急了,单膝一曲就拜倒下来:“末将薛讷拜见刘将军!”

“呃?”刘冕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薛讷现在不过是七品城门监,自己已是四品千牛卫中郎将,军阶品衔比他高太多了!

一旁刘仁轨有些不乐意了:“薛讷,你小子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关起门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又是冕儿的师父。哪有师父倒过来给徒弟见礼的道理?冕儿,你这一个月哪里也不用去了,就跟着师父在家好好练武——薛家戟法八十八式,你才学了八十一式呢!”

薛讷站起身来在一旁微笑轻声道:“刘世伯,我薛家戟法一共十三式,刘冕已经学了八式……”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104章 山外有山

刘冕听了薛讷之语,不由得心中暗自疑惑:当初第一次教我戟法的时候,他说的薛家戟法一共八式啊……想来也怪不得他吧。但凡习武之人,都有自己的门第规矩。当师父的也不会一下就将自己的本事全部抖给徒弟。

一共十三式!刘冕心中暗自欢喜:我才学了八式就已经多少有些牛逼了……要是将十三式学完,岂不是更加强悍?

想到此处,刘冕机巧的矮身一拜:“徒儿拜请师父,将余下五式传授给徒儿!”

“哎,快起来!”薛讷是个实诚人,看到刘冕行这样的大礼立马就有点慌了,急忙上前将他拉起,“天官,你别怪为师当初小器吝啬。我薛家戟法是家父在征战之中实创的搏杀之计,不同于一般的武艺。前面八式乃是基本功,若不练上千万回异常熟练了,是练不了后面的招式的。我当时也是担心你好高骛远,才谎称只有八式。于今看来,你的确有悟性而且非常的勤奋,我已经决定将余下的五式全部传授给你了。不然,我也不会主动来找你。”

“多谢师父!”刘冕喜不自胜。

刘仁轨也乐得哈哈大笑:“薛讷,老夫早就说了吧,我家冕儿就是习练你薛家戟法最合适的人选!来来来,我们一起去后院。老夫听闻冕儿在扬州平叛之战中异常的骁勇百夫莫挡。老夫尾实有些不相信。演示给老夫看看!”

薛讷微然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刘仁轨,仿佛是在说:老爷子你不是老年痴呆了吗,怎么又……

刘冕只在心中暗笑,当然不会戳破了老爷子的表演。

三人来到后院,仆从牵出两匹马搬出了兵器架。马球场上还有残剩的积雪,天气也比较寒冷。

薛讷先提了一竿方天画戟上马跑到院中,刘冕随即跟上。两个老仆搀着刘仁轨走了过去,清扫出一片积雪搬了个座椅来。还升上了一堆火给刘仁轨烤上。那情形活像是来看戏的。

薛讷脱去了厚实的棉裘穿一身便装,将袖口随意的卷起,一副爽净利落地扮相。他对刘冕道:“天官,我也听闻了你在扬州战斗中的表现。很不错。但是恕我直言,你这一次实在没有经受什么真正的考验。”

“哦?”刘冕闻言微微一怔,心中多少有点不服气。

薛讷淡然的微笑:“扬州叛军。多是乌合之众,战斗力低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演练过战阵、战法,杂乱无章彼此没有默契的配合。其实到了战场上,人数地多寡不并不是关键,关键就在于能否发挥出每一名将士的战斗力。昔日项羽彭城一战以三万精锐力歼二十余万敌军取得大胜,就是勇战最典型的代表战役。项羽一名勇将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天官。你走的是刚猛勇战的路子,就必须在与强敌的对战中提高自己的实力——那么,来吧!我与你一战!”

刘冕心头一沉,将手中地方天画戟就握得紧了。回想当初学武之前,刘仁轨都很轻松的三下五除二将他拍下马好几回。时隔一年后,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了?

正好做个检验!

“那徒儿就得罪了!”刘冕将手中方天画戟凌空一划,大声喝道。

刘仁轨在一旁哈哈的叫好:“好、好!好一个乳虎啸谷。有几分威风!”

薛讷单手握定方天画戟,将戟根架在手肘与腋窝之间,摆出一个松散甚至带点不屑的照门,淡然的微笑:“来吧。”

刘冕这样被人蔑视了多少有点恼火,剑眉立竖沉声一喝,擎起方天画戟拍马杀了过来。一戟怒啸凌空砍下。使的正是薛讷所教八式薛家戟法砍、刺、挑、扎,钩、啄、开、阖当中地第一式。

刘冕力大,那一戟砍下来呼风带响威风凛然,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刘仁轨远远坐在一旁,老脸也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暗自低吟:“好霸道!……”

薛讷眉头轻拧全神贯注,身形岿然如山。双手执戟迅速指前,不避反进朝刘冕迎上。

两匹烈马眼看就要交遇,薛讷大喝一声——“破!”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宛如一条出水云龙长啸天枢逆袭而上,带出一条明显的弧形光刃,斜刺里迎上了刘冕那一击霸气十足的怒砍。

刘冕的眼睛顿时睁大——这一戟,来得好不诡异!

如此沉重、霸道的兵刃,居然使得像佩剑一样灵活机巧,宛如灵蛇般游走。专击敌方兵刃破绽之处——薛讷迎上的那一击,正好穿透刘冕戟法中的破绽之处,直入照门。就在刘冕那一戟势道薄弱的旁侧,薛讷地戟头枪身直接撞进了刘冕方天画戟的双刀刃中!

迅速!精准!毫厘无差,令人拍案惊奇!

刘冕手中的方天画戟。情不自禁的朝旁边荡了开去。力道犹猛但杀劲已全失。薛讷手中方天画戟冷啸一声,直指刘冕前胸:“你输了。”

“怎么会这样?”刘冕愕然不解的睁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

远处的刘仁轨也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毕竟老了,他眼睛有点花。刚才转瞬一逝的须臾之间,他根本就没看清薛讷所使出的招数是怎么样的。只看到了结果——刘冕败了。

“'破'字诀,薛家戟法中地第九式。”薛讷收回方天画戟淡然的微笑道,“这一诀,专门用来破解敌方招式,化去对方杀招甚至夺去对方兵刃。是战场之上最有用、但也是最难用的一招。因为对方兵器不同,武艺高低与力量大小亦不同。”

“原来如此!”刘冕幡然醒悟: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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