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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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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命苦手中拿着一个酒杯,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已经有三分醉意的他不躲不闪,被杨侗的剑给划伤了手臂。
    杨侗见他不躲不闪,手底迟疑了一下,喝问道:“为什么不躲!莫非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甄命苦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好说:“鹅鹅我是娶定了,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事实,你若是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她,你可以动手试试,如果有一天,她心甘情愿跟你走,到时候,我不会有任何怨言,我相信她的判断,如果有一个人能比我对她更好,更爱她的话,我会真心祝福她。”
    “少跟我这里假惺惺,她现在都已经心甘情愿嫁给你了,怎么还会跟我走!”
    杨侗手中剑往上轻轻一挑,剑尖停在离甄命苦喉咙处一寸远的地方,只需轻轻一送,甄命苦有再大的能耐,也要被刺穿喉咙,一命呜呼。
    所有人的宾客都屏住呼吸,悄然寂静地看着这突发的一幕。
    杨侗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盯着甄命苦,试图让甄命苦改口,甄命苦每一句话都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
    许久,才缓缓收回手中的剑,恨声道:“如果我杀了你,恐怕张姐姐会恨我一辈子,在她心中,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我没那么傻!甄命苦,你给我等着!这事不算完!”
    他狠狠地瞪了甄命苦一眼,转身奔出门去。
    甄命苦转过身,笑着安抚在场宾客:“各位,虚惊一场,刚才那个是我一个小兄弟,闹点小别扭,现在没事了,继续吃喝,不醉不归啊!……杏儿,你怎么下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杏儿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望着他,脸上带着惊讶,这才走到他身边,说:“张姐姐让我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手。”
    甄命苦低头看了一下手臂上的划伤,笑着说:“没事,皮外伤,上点药就行,可惜了我这套名贵的新郎服。”
    “还嬉皮笑脸的,你刚才差点没命了!为什么不躲啊,他要真刺下去怎么办,你难道想让张姐姐再做一次寡……呸呸呸!吐口水重说,大吉大利,不说晦气话!”
    杏儿自说自话,连连吐着口水。
    甄命苦不由地笑道:“出不了什么大事,杨侗这人我很了解,小孩子脾气,不过他是真心为你张姐姐好,这么做也只是怕我亏待了她,想给我一个警告,不过这事可千万别跟你张姐姐说,你也知道她迷信,我怕她又要多想。”
    ……
    婚宴酒席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肥龙那几个老乡灌了几斤酒,舌头都大了,吵嚷着要在新房里开赌,拉着甄命苦凑数,不让洞房,甄命苦没法,只好掏了十几两银子,打发了这些人,房子里才总算清静了下来。
    看着杯盘狼藉的屋子,凌乱不堪,甄命苦心中却从未有过的踏实,抬头望着天空默念。
    “叔,我今天总算是成家了,拜托你可千万别再弄些幺蛾子出来,让我踏踏实实地过几天幸福日子。”
    他一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天上做月老的他叔祷告着,一边晃晃悠悠地扶着楼梯的扶手,上了二楼。
    ……
    披着红盖头的张氏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听到门口的动静,两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幽雅地握在了一起,看样子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坐了两三个时辰。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两对烧得正旺的大红花烛,新房窗户上,贴着大大的双喜字。
    甄命苦随手取了桌上那根碧绿的玉如意,走到她身边,轻轻撩开盖在张氏头上大红盖头,露出那张千娇百媚的羞涩容颜。
    她眼帘低垂,睫毛显得又弯又长。
    甄命苦单膝跪下,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百看不厌地打量着她,尽管他已经看过她不下千遍,但像现在这样心安理得地打量,还是头一次,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他的人了。
    看着看着,突然开口感叹说:“我竟娶了个仙女回家。”
    张氏噗嗤一笑,无意中发现了甄命苦手臂上的伤口,惊呼一声,一脸紧张。
    甄命苦怕她多心,随便扯了个谎,张氏没多怀疑,起身走到自己的嫁妆盒里,取了上次长孙贝儿给她的金疮药,扶着他坐在床头,给他手臂上了药,又用纱布包裹起来。
    她神情专注,一副生怕弄疼了他的样子。
    待她包扎完毕,甄命苦一只手悄悄地搂住她的小蛮腰,张氏身子轻轻一颤,红霞爬上了她的俏脸,红烛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越发的娇艳动人。
    “鹅鹅,我又在做梦了吗?”
    张氏抿嘴而笑,却不搭腔。
    “你掐我的脸一下。”
    张氏笑着,伸出白嫩修长的芊芊细指,轻轻地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却没用一点力,更像是在抚摸。
    甄命苦心都融化了,涎着脸说:“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相公。”
    “再叫一声……”
    “相公。”
    无论甄命苦让她喊多少次,张氏都不拒绝,甜甜地叫上一声相公,每一次都甜得能沁出蜜来。
    “听你喊这一声相公,我这一个月来的辛苦劳累,身疲力竭也觉得值了。”
    张氏浮出一丝内疚的神色:“对不起,是奴家难为相公了。”
    甄命苦笑着问:“是不是怕我有一天也像宋金刚似的,娶个像刘二妹那样的妒妇欺负你?”
    张氏红着脸点了点头。
    甄命苦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我甄命苦对天发誓,若我有半点三心二意,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张氏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157 初绽歌喉
    张氏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误会了相公,实在不该,相公若是觉得怒气难消,奴家愿受相公责罚。”
    甄命苦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喃喃说:“我怎么舍得,……娘子的小手真香。”
    他亲了她粉红的手心一下,张氏浑身一颤,触电般缩回手,手足无措,俏脸嫣红,娇羞难抑。
    “以后可别千万别学那些俗人,说自己是奴啊妾啊什么的,你是我正宫娘娘,是我生命的太阳,我至高无上的领导,怎么能是奴啊婢的。
    张氏跟甄命苦相处了不短的时间,知他无论说话做事都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第一次听到这么古怪的说辞,不由地掩嘴而笑,问:“那要怎么说?”
    “说我就行了。”
    “我?”张氏疑惑着,接着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
    她这乖巧听话的俏模样儿,让甄命苦浑身的细胞都大喊受用,只不过,只不过她越是听话,他越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番。
    “你这一个月可把我折磨得可够呛的,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也得想个法子来考考你。”
    张氏闻言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忐忑不安的神情,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向他无声求饶。
    甄命苦心中一荡,强忍着想要对她做点什么的冲动,笑着说:“你让孙老出三道难题来考我,你相公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过了关,如今你已经是娘子了,我也要出道难题来考考你。”
    张氏已知今晚在劫难逃,咬着红唇,试探着问:“什么题目?”
    甄命苦一脸笑意:“其实这个题目说起来也很简单,名字叫脑筋急转弯,玩法很简单,就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来回答,然后再由你问我一个问题,以三个问题为一个回合,三回合,三回两胜制。”
    张氏脸色登时轻松起来,笑了。
    “如果你答错一题,你就要自己脱去身上的一件衣服,然后亲我一下,反之,如果我答对你的一道题,我就脱去你一件衣服,然后亲你一下,直到娘子身上没有一件衣服为止,明白了吗?”
    张氏闻言大羞嗔道:“哪有只脱人家衣服的?”
    “你答对了或是我答错了,你也可以脱我的嘛。”
    张氏咬着红唇,不发一言,这游戏对她来说,横竖都是输。
    “准备好了吗?”
    她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甄命苦笑着问:“是你先问呢,还是我先问?”
    “相公先问。”
    “那好,你听好了,第一个问题,树上骑只猴,嗖一箭射下来一只,请问,还剩下几只……”
    张氏想了想,异常肯定地回答说:“六只!”
    ……
    十几分钟之后。
    张氏的绣花鞋,白色袜刬,发钗和腰间缠的丝带散落了一地。
    张氏衣衫凌乱,一头乌黑的秀发也慵懒地散落在肩头,露出一截雪白滑腻的美腿,腰身被甄命苦紧搂着,呼吸急促,羞红着脸,正低下头,咬着嘴唇努力思索着……
    “时间到,答错,娘子,你这样可不行啊,两个回合还没到,就被相公给脱得光光的了。”
    张氏不依道:“人家还没有想好呀!”
    “哪能让你想那么久,要是每一道题都让你想上个把时辰,天都要亮了,为夫还洞不洞房了?”
    甄命苦笑着,伸手就要解开她腰间的束腰绸丝带,张氏一脸羞红,慌张抓住他的手,乞求道:“相公,这一次不算好不好?你再问一个,这一次我一定能答对!”
    甄命苦停下手,“再问一个?”
    张氏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妩媚的模样儿分外惹人怜爱。
    甄命苦笑道:“那好,我给你出道简单点的,你可听好啦,问题是这样的,请问,一到十这些数字中,哪个数字最懒,哪个数字最勤快?
    张氏闻言立刻绞尽脑汁地想,脸上的红润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实在想不出,只好说:“你骗人,数字哪有懒惰和勤快之分的!”
    “谁说没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不做,二不休,当然是一最懒,二最勤快了。”
    张氏愣了一下,回过味来,掩嘴而笑,随即发现甄命苦开始动手解起她的丝腰带来,惊呼一声,双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肯让他进一步动作。
    “想耍赖可不行。”甄命苦哪能就这么放过她,抽出一只手,在她白皙滑腻的大腿上轻轻滑过,调笑道:“娘子的美腿果然如豆腐般滑腻温润,相公很久以前就在想摸上去是什么感觉了。”
    张氏从小接受的就是三贞五烈的传统观念灌输,哪经得起他这些轻佻言辞的挑逗,伸手欲阻止,顾此失彼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甄命苦将她腰间的丝腰带抽丝剥茧,一圈一圈地解开,上衣散落,露出里面的粉红色抹胸,隐约可见腹部那雪白的肌肤和刚愈合不久的鲜红疤痕。
    “相公,我怕痒……”她红着脸,颤声说。
    甄命苦将接下来的丝带随手扔到地上,“想让我饶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张氏羞红着脸,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甄命苦这才饶了她,笑着说:“换你问我了。”
    张氏眼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被甄命苦脱去,虽然知道这是最终难免的结果,只是被他这样步步紧逼,心中有些不甘,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低头思索了良久,抬起头望着甄命苦,眼中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狡黠:“相公考我数学,那我也考相公一道有关数字的题目。”
    “哦?好久没做过数学题了,不知道脑子生锈了没有。”甄命苦很是意外地笑了。
    张氏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悦耳的嗓音,轻声唱起一首婉转缠绵的歌谣来:“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锉断,十里长亭我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声音中带着动人的幽怨,张氏用她悦耳动听的嗓音,将一个独守闺房的娇妻在对远走他乡的丈夫的想念和抱怨,低吟浅唱出来,即使不听这词赋的内容,单听这曲调,也能听出这歌声中发自内心的寂寞孤苦,接着,语调一转,声音变得忧伤苦闷。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偶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女来我做男……”
    甄命苦一脸呆滞地望着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原来我家娘子唱歌这么好听的。”


158 再遇恶吏
    张氏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脸发烫,用手轻轻蒙住他的眼睛,笑着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准你转移话题,你可知道这首数字怨郎诗是西汉时哪个女子所作,又是为谁而作吗?为何而作吗?答不出来我可要罚你。”
    甄命苦突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也许,眼前这个可人儿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豆腐西施,她是历史上哪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他误打误撞之下,被她娶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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