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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吓的浑身直打哆嗦,战战兢兢道:“小人也不知,只是昨天刘将军出了一次门,后来遇上一年轻公子,两人一起进了福德来客栈。后来……。”
刘表不耐烦的说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你且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家丁接着道:“今天一早刘将军先是去了怡红院,然后带着一个姑娘又去了福德来客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他出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将自己关在房里,任谁都不见。”
刘表道:“你可有去福德来客栈问过,他见的何人?”
“问了,就是那年轻公子。”
“那年轻公子呢?”
“晌午时分已经离开襄阳!”
刘表顿时怒拍了一下台案,大声诉责道:“混帐,怎么不拦住他!”
家丁脸色大变,不停的磕头求饶:“主公让小人不要轻举乱动,小人不敢造次,请主公恕罪!”
刘表正在盛怒之下,哪能听他解释,大喝道:“给我拖出去砍了!”
蒯越立即上前劝阻道:“主公息怒,下人虽有过失,但罪不致死。我闻他之言,想必是刘翔跟那公子为风尘女之事闹的不愉快。为此等事折杀了一名忠心为主公办事的属下,实在不值,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刘表闻之有理,便免了家丁死罪,改为杖责三十,已示惩戒。
另一边,刘翔反锁着房门坐在房里发呆,脑子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画面。
那是一张绝世的脸,在她的假胡须因为过度的在刘翔的脸上摩擦而脱落之后,变得完美无暇。她的飘逸的长发因身体剧烈的运动在空中摆舞,欲罢不能;洁白如玉的双峰在空中上下摆动,同样是欲罢不能。
一切的罪恶都是“英雄一笑”所致,但刘翔还是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他同样也是欲罢不能,在他第一次见到见到麋真时就已经开始心动,只是当时不知道她是女人……
许久许久,当两人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时,当看看到床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时,当她清醒后投过来愤怒而幽怨的眼神时,刘翔才明白自己有多混蛋。
他想解释,虽然那种理由其实已经显得十分空洞。她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给他,一个“滚”字将他赶了出去。
刘翔无话可说,整个过程他都是清醒的,没有任何冤枉的地方,他就是个混蛋!
那种眼神,太熟悉了,刘翔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生命之中,他至少已经是第三次见到。第一次是玉英,第二次是孙尚香,第三次是现在。玉英那里,并不用受到多大的良心谴责,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她在望月楼的身份只是妓女。而刘翔之前并不知情,知道以后双方也都是各侍其主,又有何罪。孙尚香则是阴差阳错,好在两人毕竟是夫妻,误会一解,心理包袱也自然放下。
但是,麋真跟刘翔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能是刘备的夫人。虽然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刘翔却不能否认他就是造成这场悲剧的元凶。
刘翔从不避讳自己是流氓,混混,无赖,但他同样有自己的原则,这种龌龊下流的事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己像个采花贼,亲手毁掉了一个圣洁的花朵。
他想乞求原谅,哪怕是刘备带人来砍他脑袋,哪怕是可以用月英弩来赎还自己的罪孽都在所不惜!
但是,她走了!跟她神秘的来一样神秘的去了……
只留下一封信,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刘翔,今日之辱,永世难忘!”
无极甄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华佗师弟
甄宓?麋真?
原来她不是刘备的老婆!她也不是糜夫人!她是袁熙的未婚妻!河北第一美女!
刘翔的心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他可以想像的出,身为冀州巨富,甄宓此次前来,无非是代替整个家族为未来公公袁绍来襄阳跟他谈月英弩之事。她肩负着艰巨的使命,本来事情已成,结果刘翔的一场恶作剧破坏了一切。如今她一走,任务未完成不说,她的不洁之身能被袁熙接受吗?到时候,不仅是甄宓,甚至整个甄家都将牵累其中……
那种结果刘翔不敢相信,他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一个无辜的家庭。他罪孽深重,却连想做点什么赎罪都束手无策。他只能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另一边,老毒物同样阴沉着脸,一个人关在房门喝起闷酒,任凭甘宁怎么叫门都不予理会。
酒是他的第二生命,也是他一生的伴侣,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痴心不悔的迷上了她。为了美酒,他可以不择手段,从神医变成毒医,又从毒医变成毒手神医;为了美酒,他闯过豪宅,上过山寨,进过军营,翻过皇墙,甚至连仙人的洞府也钻了进去。
他的生命,可以没有女人,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但绝不能没有酒!因为酒,他孑然一身,却从不孤独!
但此刻,他发现连自己的老朋友都不能安慰他。他想醉,但却越喝越醒!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一个人的名字“甄宓!甄宓!甄宓!甄宓!……”
他以前从没见过甄宓,但他却知道甄宓是甄逸的女儿。
甄逸,是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人!
夜已深,睡不能眠,老毒物带着两坛酒来到刘翔的房间。他的脚步声很快惊动了睡在门口不远的小木屋里的小黑和玛雅,不过认出他以后两个家伙又继续懒懒的窝在一起。
敲了几下门,无人应声。老毒物知道刘翔故意不想见人,于是翻身爬到房顶,掀开上面的琉璃瓦钻了进去。这种事他年轻的时候没少做过,不过现在终究是老了,刚踩到房粱就惊动了里面的刘翔。
刘翔没睡,只是坐在桌前发呆,此刻他看着粱上的老毒物,语气冰冷的说:“你进来干嘛,我现在睡都不想见!”
老毒物没有回答,轻身一纵跳了下去。刘翔冷视着他,却见他走到门边,打开门,从门口提起两坛酒走了进来,简单的吐了两个字:“喝酒!”
一醉解千愁!刘翔这次没有拒绝,两个人举起酒坛就一直灌一直灌,直到最后那里面一滴酒都没有为止。
“怎么不醉?你从哪里偷来的酒,这肯定加了水!”刘翔摇了摇空空的酒坛,瞪着老毒物埋怨起来。
老毒物伸了个手指,眯着眼笑着:“嘘,别乱说,这可是州牧大人家的酒,小心砍你的脑袋!”
“哈哈,砍吧,让他砍去!反正我活着也没脸见人了!”
刘翔笑中带哭,欲醉不醉,哭笑不得,这种感觉真让人感到痛苦。
“是啊,让他也把我砍了吧,我活着也没脸见人呀!”老毒物也跟着哀叹起来。
“得了吧你,做错事的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刘翔瞄了他一眼,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老毒物说:“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蛋?”
“不是。”老毒物摇了摇头,指着刘翔道:“应该是大混蛋才对!”
“是吗?”刘翔笑了。“我是大混蛋,那你就是老混蛋,哈哈!”
“是啊,我是老混蛋,你是大混蛋,咱们都是混蛋,哈哈!”
两人一起大笑,笑了很久很久才停了下来。
“小娃儿,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着啊!”
“嗯,听着呢,是不是你偷看皇后洗澡的事啊?”
“切,我才没那闲功夫呢。”老毒物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老夫我最好的就是美酒。以前年轻气盛,只要知道哪里有美酒,管他天王老子的地盘,我都会不择手段的去弄两坛出来。嘿嘿,老夫的医术不如我师兄,那使毒的手段连我师兄都自叹不如,所以我基本上从来没有空手而回过……”
刘翔冷笑的讥讽他道:“别人为权为财为色而不择手段,你倒好,为了两瓶酒搞的声明狼藉,真是没出息!”
老毒物没有理他,继续自言自说:“那一次是在二十年前,豫州有家姓胡的大户请我喝酒,那酒真的是人间佳酿,我一时贪杯,却没注意到酒里面下了剧毒。原来这是我的仇家一早设好的局,目的就是引我上当。”
老毒物说道这里青筋都爆了起来,刘翔再次笑了起来:“使毒的行家栽在三流的使毒者手上,看来你年轻的时候也混的不怎么样!那你怎么又活到现在了?”
老毒物嘿嘿笑道:“老夫虽然中毒,但一时还死不了。鱼死网破,我一把毒粉将在场之人全部毒死,然后逃了出来。”
刘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想自己得罪他那么多次,居然还活到现在,真是侥幸!
“我逃出来后,身上的毒已经快接近骨髓。虽然服了解毒丹暂时控制住毒性不向外扩散,但解毒丹只能维持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后若是没有人帮我解掉体内之毒,我还是得死。于是我决定去找我的师兄华佗……”
“华佗?你是华佗的师弟?”刘翔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老毒物继续说道:“我算了一下,从豫州到谯县,骑快马七天之内绝对能到,没想到却在路上遇到另一股仇敌!”
刘翔摇头叹了口气,以后还是跟他保持距离一点好。这么多仇敌,那天说不定自己也跟着被牵连进去。
“若在平时,我肯定不把那些家伙放在眼里。无奈身中剧毒,手脚使不开,最后被他们追着砍,身上足足中了十三刀,总算给我逃掉了。”
“中了十三刀你还能逃到谯县,看出来你的命还真大!”刘翔啧啧的感叹起来,换成是他中了十三刀早去见瑶池仙女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喝酒。
“我当时奄奄一息,心想这下离死不远了。可没想到却遇到一个大好人,不但帮我治好伤,还特意派人将我送到师兄哪里,总算救回了我这条烂命!”老毒物说到这里突然低下头,沉默不语。
刘翔又插言道:“那你应该好好答谢你的救命恩人才是啊!”
“可我不但没机会报答他,反而毁了他女儿的清白之身……”老毒物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
认识这么久,老毒物喜怒无常,却从没见他哭过,现在他竟然趴在桌上抱头大哭,边哭还边用脑袋狠狠地撞击着桌面。
刘翔愣住了,他也什么都明白了。
老毒物的救命恩人是甄宓之父甄逸!
沉默了好久,刘翔突然用力的在老毒物肩膀上拍了两下:“老毒物,你们咱们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冀州!”
老毒物看着他,久久没有回答。
此时此刻,两个人在心里同时形成了一种默契。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交易谈定
这一晚刘翔和老毒物谈了很久很久,具体谈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刘翔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上午。黄月英就坐在他的旁边,手指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脸。他看到她取掉黑纱后眼里的柔情和脸上的微笑,心里一阵温暖,也跟着淡淡一笑。
“你来了啊。”
“嗯,你不开心吗?”黄月英看着刘翔,双手小心的为他整理那有点杂乱的头发,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温柔而又细致。
“没有。”刘翔微微摇头,轻轻的唤了她一句:“月英!”
“嗯?”黄月英娇躯微微一颤,双手立即停了下来。女人的心思总是细腻的,突然间换了个称呼,没事才怪!
“你觉得我坏吗?”
“你的脑子没坏吧?”黄月英立即摸了摸刘翔的头,确定并不是高烧才放心下来。坏人从来不会说自己坏的,他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她的脑海里满是问号,到底刘翔昨天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来后完全变了个人。
“没。”他像个孩子一样将头埋在黄月英的怀里,沉默了一会又亲昵的唤了一声:“月英!”
“嗯。”黄月英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也许就是自己要知道的真相吧!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一段时间,你会恨我吗?”
“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会!”黄月英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内心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声音平和的道:“我们已经快成夫妻了,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不。”刘翔摇头,未来几年的北方依然非常的动荡,何况他可能要去的还是袁绍的地盘。他不希望黄月英跟着一起去冒险,语气也变得坚决:“你不能去!”
“为什么?”黄月英脸色惨白,心像是突然被什么扎着一样,疼痛难当。
刘翔直起身来,看到了她眼里的幽怨,心里不忍,便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歉声道:“对不起,亲爱的。等我回来以后,我会继续遵守对你的承诺!”
“可是,你要去多久?你的承诺什么时候又收回去呢?”晶莹的泪水已经从黄月英湿润的眼眶里滑落下来。她早应该预料到刘翔总有一天会走,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男人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对聪明的女人乱下承诺!刘翔叹了口气,他不担心自己的龌龊事被黄月英知道,只是这次冀州之行实在太危险了。哪怕是天要惩罚他,他也认了!
“看到这个没有。”刘翔捋起右手的长袖,露出那个已经结疤的牙齿印,和声道:“我的身上已经有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