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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讲!”张震眉头一皱,看了眼出列的老兵。
“我要求将这个新兵分到我们班!报告完毕。”老兵指着刘天赐说道。
张震看了刘天赐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刘天赐。”见刘天赐学的有模有样,张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即面色一正,道:“刘天赐出列,你所在的班级是三排九班,这是你的班长,请你带上自己的行李站到他身后去。”
刘天赐一听顿时萎了。九班,总共才九个班,自己竟然是最后那班的,在他认为,最后的永远是不好的,别问为什么,因为刘天赐在学校里呆的就是年级段最后的一排,也是问题儿童最多的一班。
看着老兵脸上的笑意,刘天赐觉得老兵很邪恶,可惜现在他已经没有后悔的选择了,拖着自己的行李,刘天赐磨磨蹭蹭的走到老兵身后站定,片刻后,二十七人便全部分配完毕,刘天赐更加确定了九班一定是垃圾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因为二胖就站在他的旁边。
刘天赐看着其他人跟着自己的班长进了面前的那栋平房,不禁疑惑的看了看面前依然微笑的老兵,等到小操场上只有他们四人时,老兵终于开口了。
“大家好,我叫郭天宝,以后就是你们的班长,现在我们认识一下,刘天赐我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郭天宝指指二胖问道。
“我叫许文强。”
郭天宝脸色一正,大声道:“回答班长问话前要事先报告,重来!”
“报告,我叫许文强!”可能是被郭天宝的气势吓到了,二胖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嗯,不愧是强哥,很好,很强大。”郭天宝摸了摸干净的下巴,刘天赐和另一人拼命的忍住笑,郭天宝闻声侧了下头,对站在最后的新兵问道:“你又叫什么?”
“报告,我叫雷鸣。”新兵大声的回答道。
郭天宝点点头,笑道:“好名字,刘天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九班的副班长,记住了吗?”
刘天赐傻傻的点点头,自己似乎没什么裙带关系吧?难道这郭天宝在军营里时间呆的太长喜欢玩背背了?难不成看上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后背发寒,不过看着郭天宝满身的阳刚之气,他旋即推翻了自己荒谬的想法。
郭天宝满意的看了眼三人,低声道:“你们听好,只有在训练中、队列里,我才是你们的班长,其他的时候,你们可以叫我大哥,我们是朋友,明白吗?”见三人点头,郭天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只要求你们记住一点。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我现在要你吃下一坨屎,你也必须无条件的把那团恶心的排泄物给我吞掉,明白吗?”
刘天赐三人的脸色顿时变的有点难看,郭天宝似乎很满意三人的表情,大手一挥命令道:“齐步——走!”
随着郭天宝进入了平房,刘天赐才吃惊的发现平房的空间大的可以,郭天宝似乎猜到了刘天赐的心思,轻声道:“这里以前是机场的国内出发厅,我们部队场地不够,所以借用旁边空军营地的大厅来安置你们。”
三人点点头,在郭天宝的安排下来到自己的床铺前,开始整理行李,不得不说郭天宝是个称职的班长,三人在他的指导帮助下,很快卷好了背包带,摆放好了洗漱用品,刘天赐正摊开床单,一只大手挡住了他的视线,看着手掌中的几枚图钉,刘天赐不禁疑惑道:“做什么的?”
郭天宝将图钉塞到他手里,说道:“去,把被褥的四个角钉上。记住,一定要摊的笔直了再钉,拉出边角来。”随后有把另外的图钉分给了二胖和雷鸣。
刘天赐没有问为什么,父亲曾经告诉他,不该问的不问。他依言拉直被褥,将四个角钉好,顺便把被子也叠了个整齐。
“带上你们的行李箱,都到外面集合。”张震看大家都整理的差不多了,下了一道命令。
一干新兵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在大院里排成四列,按照张震的命令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接受检查,为了公正起见,张震也将几个班长的次序打乱,分散检查。
“我靠,你小子忒有钱了吧?”一个班长蹲在二胖的行李箱前,手里掂着一条中华烟,二胖见这班长盯着自己,勉强扯了扯嘴角。班长又在二胖的行李里翻了一通,这下连刘天赐也傻眼了。乖乖,两条中华,四条精装利群,一条大红鹰,这小子难不成来部队办烟草公司?
“牛逼,这小子真牛逼。”
其他几位班长也被面前的阵势吓了一跳。先前检查箱子的班长将二胖的烟堆到一旁,意味深长的看了二胖一眼,又来到刘天赐的行李箱前翻找一通,从里面抽出父亲给刘天赐的那条烟。
“你想干什么?”刘天赐一把抓住班长手里的烟,问道。
“干什么?”班长瞥了刘天赐一眼,淡淡道:“新兵连不允许抽烟,没收!”
“不行!”刘天赐的手抓的更紧了,神情也变的有点着急。
班长不屑的看了刘天赐一眼,突然大声吼道:“你妈的新兵蛋子,信不信老子一脚飞死你?撒手!”
刘天赐没有动,依然抓着香烟,声音也变的有点冰冷:“我说不行。”
“我日你妈!”班长一听,大骂着冲刘天赐的膝盖就是一记凶狠的蹬腿。说到打架,刘天赐有经验,见到班长肩膀一晃,就下意识的侧了下身子,那记力道颇大的蹬踹虽然没能完全命中,但还是在他的腿侧擦了下,刘天赐顿时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班长紧跟着一记街头斗殴式的下砸拳将刘天赐轰到在地。
“干什么?”
郭天宝一声大吼让班长将踢向刘天赐腹部的脚收了回来。
“大宝,你的兵丫的太不识相了。”班长朝刘天赐呸了一声,对郭天宝说道。刘天赐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的班长。
“和新兵蛋子计较什么?他什么都不懂,这烟不错,我要了。”郭天宝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刘天赐,伸手抢过班长手里的烟,对刘天赐吼道:“想躺到什么时候?给老子起来!”
刘天赐按着被打的脸一直站到了检查结束。郭天宝拖了他几次,但是脾气倔强的他楞是不挪步。
“你小子还有脾气了是不?”郭天宝吼了一句,手中的力道大了几分,扯着刘天赐就进了大厅。
“喏,拿着,擦下。”郭天宝随手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掏出一瓶红花油扔给刘天赐,见他没动,不禁又大吼道:“怎么的?还要我帮你擦是不?”
刘天赐没有吭声,倒了点药油出来,搓揉着微肿的脸颊,心里却依然气愤,这是来当兵还是来蹲监狱啊?动不动就大吼大叫还动手打人的,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对部队的好感瞬间降到了最低点。
“想不通是不?”郭天宝坐到刘天赐的床上,笑眯眯的问道。刘天赐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忿。
郭天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知道部队为什么叫部队吗?”
刘天赐闻言摇摇头,降红花油递还给郭天宝,后者看着刘天赐笑了,笑的很开心:“部队,就是不对,在部队里什么都是不对的,军人的回答永远只有是,明白了吗?”
部队,不对。刘天赐仔细想了想,觉得郭天宝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是又似乎差了点什么,当下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郭天宝。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郭天宝抛下一句话,径自朝自己的床位走去,扔下刘天赐一人坐那困惑。
第三章 思乡
之后的几天,刘天赐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修炼那本古怪的书,白天则一直在压被子,打他的那个班长也没有找他的麻烦,郭天宝告诉他说,被子要想叠的像豆腐块一样,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被子里层蓬松柔软的棉絮压的铁实才能抠出边角来。回头看见一个新兵哭丧着脸从厕所里抱出湿漉漉的被子,刘天赐同情的摇了摇头。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个了。
不知是哪个班长的建议,叠不好的被子必须全部拿到厕所里去叠。从那以后,二十七个新兵蛋子受尽了折磨。刘天赐是幸运的,至少这几天下来,他没进过厕所叠被子。而且他叠的被子还被当成名牌豆腐受到了指导员的表扬。
刘天赐对父亲充满了感激之情,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直把武装部发给他的被子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在上车的时候才打好背包放到他手里并嘱咐他别乱扔乱放背包。
被面基本没有褶皱,被套里的棉絮也已经压的很实,刘天赐几乎随便压上几下叠好,然后抠抠被角,拉拉边线就能使被子变成漂亮方正的豆腐块,这让二胖很羡慕,虽然自己长的胖,小臂的面积也大,但是无奈自己就是压不好。
“刘天赐!”
“到!”
这几天郭天宝没少教育手里的三个新兵蛋子,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至少三人多少有点军人的样子了,见刘天赐有点成型的军姿,郭天宝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可以啊你。”
刘天赐没有答话,甚至连直视前方的目光都没有跳动半分,郭天宝绕着他转了一圈,伸手就把他的被子扔在了地上:“以后这条被子不属于你了,去!把我床上的那条给老子拿来。“
“是!”刘天赐没有问为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问为什么,因为这几天他的耳朵已经被“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句话磨出了好几层老茧。
“操!郭天宝你个魔鬼!”刘天赐抱起郭天宝床上皱的跟抹布似的被子狠狠轻骂一句。就仿佛手里抱着的是刚被几十个男人轮奸过的婊子。一溜小跑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位边,眼神恶毒地盯着眼前的班长。
“刘天赐,今天开始,这条被子就是你的。至于这条……”伸脚踩了踩地上的被子,郭天宝的声音轻了些许:“是属于你父亲的,而不是你的,懂了吗?”说着,伸手抱起地上的被子,拍了拍上面的脚印,眼神变的柔和了很多。回头看了眼站立在那的刘天赐,郭天宝小心翼翼的将拍干净的被子叠好塞进了自己的柜子里。
“如果想让我看的起你,有种就把你手里的被子叠的比你老子好!”郭天宝吼了一句,一脚踹在刘天赐的小腿上:“楞着做什么,快去叠!”
刘天赐没有吱声,只是愤怒的看了眼郭天宝,随手操起自己床下的小板凳就把凳面压在了已经摊开的被子上。
“谁都不许帮他,要人帮忙的不是爷们,军人就是纯爷们,纯爷们只有帮助别人的份!”二胖被郭天宝吼的手一缩,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床位边,重新开始压自己的被子去了。
稍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鞭炮声,二胖眼睛一亮,对刘天赐轻声道:“哎,天赐,你看,来弟兄了。”见对方没有搭话,不禁好奇的转头看去,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之下二胖被吓了一大跳。
“天赐你疯了?”二胖一把推开刘天赐吼道。伸手捞起地上的被子道:“你、你晚上睡什么?”
“他妈的你少管闲事。”刘天赐啐了一句,伸手抢过二胖手里湿漉漉的被子,趁着别人不注意的当儿,他抱着被子在水龙头下狂冲了一把,每压一下,被子里都会被挤出大滩的水来。二胖踩着满是水渍的地面,吼道:“我问你,你晚上睡什么?现在可是十二月,你当你自己北极来的?啊?”
当了几天兵,二胖多少有了点兵的味道,说话声音也比以前大了不少,可惜刘天赐不吃他那套,依旧压着地上的被子。
“出来集合,欢迎新战友。”四班长在门口吼了一句,刘天赐他们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出了大厅。
刘天赐一看就知道这帮兵是东北的,普遍身高都180CM以上,站那倒是颇有气势,唯一不入眼的就是那股吊儿郎当的痞子气。二胖打了个寒战,对身边的雷鸣道:“狗日的,没事喝那么多硬水做什么?不怕PH值太高导致肾结石?”
雷鸣闻言“扑哧”一声,就是不敢笑出声了,郭天宝幽魂般的飘到两人身后,毫不客气的在两人腰肋软肉死命掐了一把,顿时把两人疼的呲牙裂嘴,看到两人痛苦的模样,郭天宝“嘿嘿”一笑:“手感真好。”
刘天赐对郭天宝的那股子怨恨气早就在压被子的时候压了个干净,现在瞄见二胖疼的铁青的脸也不由觉得好笑。
又有三个新兵分到了九班,郭天宝似乎对新来的三个东北兵比较感兴趣,一下午都面带微笑的和东北兵拉着家常,刘天赐却知道这笑容后的阴毒嘴脸,仍旧一声不吭的压着自己湿漉漉的被子。
“雷子”二胖扬起自己圆乎乎的下巴轻哼了一声。
雷鸣及时收到了二胖的无线电,回道:“搞毛啊?”
二胖见雷鸣语气冷淡,就知道他还在怪自己先前拖他下水,偷偷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小心翼翼的塞到雷鸣的枕头下面,轻声道:“哥们,别生气了。”
雷鸣看到烟就已经把那股气顺着肛门排了个干净,好奇道:“你哪来的烟?”
“嘘——轻点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