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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需要慎重考虑。”弗雷德里克叹了口气，说道，“你尽快给我一份详细报告。”
莱斯利点头答应了下来。虽然弗雷德里克在军事问题上缺乏远见，但是在国际关系上却有很强的主见。
卷五 中南风暴
第51章 和平解放
3月30日，阮良玉搭乘共和国陆军的直升机回到越南北宁。
在阮良玉回到越南前数个小时，河内驻军派代表联系上了装甲211旅，要求进行“停战谈判”，明确提出与阮良玉见面。收到消息后，赵润东亲自给总参谋部下达指示，将进攻河内的时间延迟；随后联系徐证东，将阮良玉返回越南的时间提前12小时，由陆军安排阮良玉与河内驻军代表见面。
此时，阮良玉的重要性体现了出来。
按照潘云生提供的情报，绝大部分河内驻军将领都不愿意向共和国军队投降，甚至扬言，如果共和国军队攻城，他们将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唯一能够让河内驻军放下武器的就是阮良玉。在武三明南逃，黎明杰下落不明的情况下，阮良玉成为了越南最高领袖。虽然部分越南将领仍然不太信任阮良玉，但是绝大部分河内驻军将领认为，跟阮良玉谈判不是叛国行为。
在装甲21１旅前线指挥部，阮良玉见到了驻军谈判代表。
军人不是外交家，刚与阮良玉见面，驻军代表就提出了三点要求。一是不得进行政治大清算，赦免所有参与内战的官兵；二是不得剥夺指挥权，以现有基础重建越南国防军；三是确保军人的利益，军人要在政府中拥有席位。
阮良玉非常爽快的答应了第一个要求，却没有答应后面两个要求。
对阮良玉在谈判中表现出来的坚决态度，随同参加谈判的徐证东也非常惊讶。按照赵润东的意思，和平解放河内是首要问题，至于怎么处置“旧军队”，可以放到临时政府成立之后再做决定。阮良玉却没有做出任何让步，坚决表示不能按照体制重建军队、军人不能参与政府工作。
谈了几个小时，谈判几乎破裂。
围住河内地6个旅在15点30分进入战斗状态，只要总参谋部下达命令，随时可以发动进攻。
驻军代表在15点45分返回河内。临行前只要求在18点30分进行第二轮谈判。
当时地情况非常紧张。彭茂邦在3个小时内4次请示赵润东。要求立即发动进攻。争取在天黑前占领城市郊区地重要据点。赵润东4次驳回了彭茂邦地要求。把进攻部队留在了阵地上。
晚上进行第二轮谈判。驻军代表降低了要求。表示可以在解除军人身份之后参政。
阮良玉仍然没有做出实质性地让步。只表示保证所有现役军人地人生安全与个人利益。必须在政权变更前对军队进行整编。新政府中不会为军人预留位置。
谈判再次破裂。彭茂邦亲自下达了最高战备命令。
北京时间22点30分。彭茂邦来到元首府。准备“说服”赵润东下达进攻命令。
“老彭，你不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吧？”赵润东似乎早就料到彭茂邦会登门拜访，“我已经命令将进攻时间延迟二十四小时，说到就要做到。虽然谈判进程不怎么顺利，但是不表示没有和平解决问题的机会。只要驻军肯谈，我们就要继续为和平努力。”
“谈，怎么谈？”彭茂邦的火气很大，“你是不知道，驻军是一边谈，一边做准备。”
赵润东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感到奇怪。
“白天，我们一直在监视河内驻军的调动与部署情况。”彭茂邦拿起了香烟，“利用谈判，驻军一直在调整防御，针对我军的特点做了重点部署。我敢跟你打赌，到明天天亮地时候，河内每一栋大楼里都有敌人，每一处可以机降的地点都埋设了炸弹与地雷，每一条街道上都设置了路障与陷阱。等到哪时再发动进攻，我们将付出更高地代价，将有更多的将士伤亡。作为总参谋长，我必须对每一名军人负责。作为国家元首，你也应该对共和国的军人负责。”
“老彭，这话就严重了。”赵润东揉了揉额头，说道，“我也跟你打赌，河内驻军将在明天天亮之前投降，你信不信？”
彭茂邦迟疑了一下，说道：“凭什么认为河内驻军将在天亮前投降？”
赵润东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过来之前，你肯定给小潘打了电话。”
“你……”彭茂邦一愣，说道，“你让潘云生去越南了？”
“没有，他就在军情局，只是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可是……”
“驻军代表向阮良玉提出的条件，是摆到桌面上的问题。”赵润东呵呵一笑，说道，“那些将军在越南都是大人物，要他们马上放下武器，显然不太现实。阮良玉又是个油盐不进地家伙，让他做出让步，也不大可能。”
“你是说……”
“阮良玉回到越南的时候，军情局也派人过去了。现在正在与河内驻军将领进行谈判，我相信，河内驻军不会接受我们开出地条件。”
见到赵润东胸有成竹的样子，彭茂邦皱起眉头，没再多说什么。
此时，代表阮良玉地胡志诚与代表共和国的张孝珑正在与河内驻军地3名主要将领在河内郊区的一处农场内进行协商。
“各位应该知道，不管是和平解放，还是武力解放，河内都得解放。”胡志诚非常了解越南将领，更了解越南将领的利益诉求。“如果我没猜错，黄将军与陈将军应该是在武三明已经到达胡志明市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河内吧？赵将军，恐怕你现在都不知道黎明杰到底在哪吧？我不否认，在过去几十年里，武三明与黎明杰给了各位巨大的好处。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却抛下了各位，甚至拿各位做挡箭牌。有没有必要继续为武三明与黎明杰服务，各位心里非常有数。”
3名越南陆军将领的神色非常难看，似乎被胡志诚揭了老底。
胡志诚淡淡一笑，点上烟后，说道：“各位肯定不知道，在你们认为武三明与黎明杰对你们不薄地时候，他们从越南掠夺了多少财富。”
张孝珑将几份文件丢在了3位将军面前。
“这是陆军军事情报局的资料，上面有武玉杰的签名，真伪不用我说。你们可以看看，相信会让你们大开眼界。”
3位将领迟疑了一下，先后拿起了文件。
如同胡志诚所说，看完资料内容，3位将军都露出了非常震惊的神色。
“竟然……竟然有两百多亿……”
“妈地，我们一直被武三明当猴耍，干了这么多年，分给我们地连零头都不够。”
“黎明杰也好不了多少，一百多亿美元，十五年来，只给了我区区五百万。妈的，老子瞎了眼！”
见到3人的反应，胡志诚淡淡一笑，说道：“不管怎么样，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你们骂得再厉害，武三明与黎明杰都不会因为你们骂娘就死了，更不会回来救你们。”
“胡志诚，你……你有办法救我们？”
胡志诚点了点头，朝坐在旁边的张孝珑看了一眼。
“我是代表共和国的，至于我地身份，不需要过多的介绍。”张孝珑干咳了一声，说道，“只要各位同意放下武器，交出军权，共和国不但不会追究各位，以及各位亲属、下属地责任，还会为各位、以及各位的家属提供必要的帮助。”
“什么帮助？”
“比如离开越南。”张孝珑接住胡志诚递来的香烟，说道，“带着你们的财产离开越南，共和国可以为各位提供庇护场所，也可以安排各位前往第三国。当然，我觉得共和国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不管谁上台执政，都得看共和国地脸色行事。”
3位将军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你是说，我们可以带着所有资产到共和国养老？”
张孝珑点了点头。“不但是养老，各位地子女也可以在共和国定居，甚至可以获得共和国的公民身份。”
“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地话？”
“不用你们相信，因为你们没有别的选择。”胡志诚替张孝珑说道，“停火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作为军人，你们应该清楚共和国军队地战斗力。河内已经被彻底围困，空中通道也被彻底封锁。只要战争开打，不管是谁，都别想离开河内。”
3位将军的面部肌肉同时抽搐了几下，神色顿时暗淡了下来。
“我肯前来与你们谈判，就是表达诚意的最好方式。河内不是共和国的首都，而是八千万越南人民的首都，把河内打烂了，受损的是越南人民。我也相信，作为军人，各位非常看重荣誉与名誉，不想成为民族的罪人。”
胡志诚淡淡一笑，说道：“各位，还有几个小时，时间非常宝贵。”
“我们可以交出军权，问题是……”
“我们绝对保证各位的人生与财产安全。”张孝珑打断了姓黄的那位将军的话，说道，“如果各位愿意，甚至可以与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
“将你们知道的，与武三明、黎明杰有关的事情提供给我们。”张孝珑稍微迟了一下，说道，“真正的罪犯是武三明与黎明杰，不管是新的越南政府，还是共和国，都会追究他们的责任。所以，我们需要各位的合作，需要各位提供的宝贵线索。”
“也就是说，这是我们的安全保证？”
张孝珑点了点头。“只要各位肯与军情局合作，军情局不但担保各位的安全，还可以为各位提供必要的利益。”
到此，3位将领最关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卷五 中南风暴
第52章 死灰复燃
天亮前，河内驻军宣布接受整编。
因为河内驻军官兵总数超过20万，所以整编工作非常复杂。首先得让所有市区内的驻军返回位于郊外的军营、或者共和国军队指定的集结地点，其次得逐步收缴武器准备、给接受整编的部队提供日常给养，最后还得趁此机会组建属于阮良玉的国防军、由新军队整编旧军队。
31日上午，阮良玉进入河内市区，返回总理府。
与驻军将领磋商后，阮良玉任命胡志诚为“军事政变委员会”政府总理代表，由胡志诚与驻军代表协商整编事宜，全权负责整编工作。
下午，张孝珑与上百名越军将领、及其家属乘机离开河内，前往昆明。将安顿越南人员的事情交给军情局驻昆明办事处，张孝珑带着刚刚获得的情报，搭乘空军的运输机赶回北京。
潘云生专程到郊区的空军基地迎接了张孝珑。
“越南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吧？”
“都安排好了，剩下的工作胡志诚完全能够应付。”张孝珑拿出了带回来的文件与录音机。“刚刚获得的情报，黎明杰很有可能离开了越南。”
潘云生点了点头，戴上了录音机的耳机，翻开了文件。
“如果情报没有问题。黎明杰现在已经在日本了。”
“收到你发回来地消息后。我与在日本活动地谍报人员取得了联系。安排了调查工作。”潘云生以飞快地速度翻完了文件。“现在地问题是。黎明杰为什么要投靠日本。”
“还需要问吗？”
潘云生微微皱了下眉头。
“武玉杰被CIA策反。就算武三明没有投靠美国。也借助了美国地援助。黎明杰掌握部分军权之后。一直想取代武三明。没有选择地情况下。黎明杰只能投靠日本。”
“或许是借助日本地帮助。”
张孝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
“越南烟？”潘云生笑了笑，把带来的香烟递给了张孝珑，“还是抽国产地，味道纯正得多。”
“你抽过越南烟？”张孝珑有点好奇。
“哪个国家的烟都抽过。”潘云生合上了文件，说道，“黎明杰肯定知道武三明投靠美国的事情，不然不会收买胡志诚。如果没有这场战争，黎明杰肯定会拉拢阮良玉，或者找机会要挟阮良玉。”
“仅仅有阮良玉的支持，黎明杰搞不过武三明。”张孝珑动作麻利的点上了香烟。
潘云生点了点头，说道：“在此情况下，黎明杰必须获得外界的支援。如你所说，美国利用武三明控制越南，黎明杰能够投靠地就只有日本了。”
“这也正好符合日本的需求。”
潘云生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这几年，我们一直在严密监视日本。如果情报没有问题，日本在黎明杰身上做文章，我们就得更加小心了。”
“这是去哪？”见到轿车进了市区，没去军情局总部，张孝珑问了一句。
“去元首府。”潘云生长出了口气，说道，“这么重大的事情，必须立即向元首汇报。”
张孝珑没多说什么，潘云生肯定让他直接向元首汇报。
见到赵润东，张孝珑显得很平静。
“如果我没猜错，将蔺彦博从老挝带回来地就是这位同志吧？”
潘云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老赵，今天我们不是来汇报这件工作。刚刚收到的情报，黎明杰很有可能去了日本。”
赵润东微微皱了下眉头，请两人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