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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很是郁闷,便懒『jīng』无神道“算了,我一个人也不高兴搬去,人家小两口住在大宅里恩恩爱爱,我搅和进去算什么?”
两人已经走到客栈『mén』口,这时,客栈掌柜飞奔而至,神情紧张道“秦爷,有人找你,你快来。”
秦琼一怔,“谁找我?”
“是我找你!”
客栈『mén』内走出来一名二十四五岁的男子,正是宇文述之子宇文智及,这一两年,因为宇文化及升了官。有了身份,行事也就稍微收敛一点。不再像从前那样放『dàng』无忌。他的兄弟宇文智及便接过了他京城第三恶的大旗,在京城欺男霸『nv』。无恶不作。名声极坏。
宇文智及身着锦袍,头戴金冠,腰挎宝剑,神情十分傲慢,身后跟着十几名随从,他走上前不屑地打量一眼秦琼,“你就是历城县秦琼?”
秦琼是个很谨慎的人,他见这些随从个个衣服华丽,便知道来人不是普通人。他翻身下马,拱手道“在下正是秦琼。”
“你跟我走一趟吧!”
宇文智及一挥手,“带他走!”
不等秦琼疑问,程咬金先发作了,“上茅房就算不拉屎,也要放个屁吧!这算什么?”
宇文智及听他说得粗鲁,不由大怒,喝道“给我打!”
众随从一拥而上,要打程咬金,秦琼慌忙拦住,“各位,各位,有话好说,在下这位兄弟是个粗人,我向大家陪罪。e^看”
他向宇文智及施一礼,“公子雅量,请原谅我兄弟失礼!”
宇文智及冷冷看一眼程咬金,他急着要带秦琼回去父亲回复,便暂时饶了程咬金。
“看在你还算知礼的份上,我就饶了这黑炭,你跟我走,我父亲要见你。”
“请问令尊是”
“我父亲是左武卫宇文大将军。”
秦琼一愣,是宇文述,他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杀齐王随从那件案子又发了吗?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就算是那件案子,也轮不到宇文述亲自来问。
宇文智及见秦琼犹犹豫豫,便有点不耐烦道“秦琼,找你是好事情,你犹豫什么,快跟我走!”
程咬金对这种事情反应极快,他立刻怪叫一声,“秦大哥,估计你要改名叫宇文琼了。”
秦琼脸『sè』大变,猛地后退一步,盯着宇文智及问道“宇文大将军可是要认我做假子?”
宇文智及眉『máo』一挑笑道“做我宇文家的假子有什么不好?包你考上武举,包你升官发财,看看宇文成都,不就是做了我宇文家的假子,现在当上了右卫将军,别人想做,还没有机会呢!别啰嗦了,快跟我走。”
秦琼摇了摇头,“秦琼是家中独子,不会改祖宗之姓,请转告宇文大将,秦琼谢他的美意,恕不能从命!”
宇文智及有些恼羞成怒了,指着秦琼大骂“姓秦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父亲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若不肯,小心你的狗命!”
秦琼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这时客栈内拥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各地武人,个个对他们怒目而视,宇文智及今天只带了十几名随从,人数有点少了,他怕打起来吃亏,只得恨恨道“姓秦的,你等着瞧,今科你若考得上武举,我宇文家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翻身上马,带着一群随从打马而去,秦琼却十分郁闷,他进京以来厄运不断,先惹了齐王,这会儿又莫名其妙地得罪宇文述,他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秦大哥,估计是你的骑『shè』太抢眼了,嘿嘿!还是我老程好啊!那宇文述怎么不认我做假子?”
入夜,一辆马车在百余『shì』卫严密保护下缓缓驶进了西京城,马车里,杨素微微闭眼,显得憔悴而疲惫,在外奔『bō』几个月,使他身体进一步衰老,他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
杨素这次回京是因为他被封为尚书令,他要回来谢恩,两天前,他刚进潼关,忽然接到了三子杨玄奖的报信,杨府居然在家庙处罚元庆,将他革除族籍,逐出家『mén』,这个消息让杨素又惊又怒,加快速度赶回京城,他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杨府竟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马车驶进了明德『mén』,一名『shì』卫上前请示道“太仆,我们是直接回府吗?”
杨素沉『yín』一下道“不!先去皇宫。”
他知道这个时候圣上应该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他被封为尚书令,圣上弃他之心已现,越是这种微妙的时候,他就越需要谨慎,尽管元庆之事让他揪心,但杨素知道,作为一种态度,无论如何他必须先见圣上。如果他倒下,他的家族就完了。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他只能强撑着疲惫之体去见圣上。
马车加速,向皇宫方向疾速而去。
正如杨素的判断。大隋皇帝杨广确实在御书房内忙碌地批阅奏折。每天都是这样,他也渐渐地习惯了。
今天是武举第一天,杨广自然也格外关注,这几天他也听到一些抱怨之声,说甲榜的三百个名额根本不够,一家只给两个名额太少之类,大臣们的意思很明白,要么扩大名额,要么就取消乙榜。还是按老规矩,由兵部直接在世家子弟进行甄选。
可杨广举办武举的目的,是要推广一种唯才是举的理念,公平地考试择优,他并不是真的想招募禁军,杨广当然也可以将甲榜名额扩大到一千,人人皆大欢喜,可那样一来,和从前的兵部甄选又有什么区别,这次武举又有什么意义?
他已经将甲乙榜的比例放宽到三比二,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他绝不能再让步了,同时杨广也很清楚,一旦自己不肯让步,这些大臣必然会钻头觅缝找漏『dòng』,而李纲资历不够,未必能镇住这些高官权贵,他忧心忡忡,却一时也找不到一个合适人选。
就在这时,有宦官禀报“陛下,杨太仆到了,在殿外求见!”
杨广一怔,杨素回来了!他是几时回来的?他不及思索,立刻令道“宣他觐见!”
杨素归来,杨广并不感到意外,他已经派宦官去洛阳宣旨,封杨素为楚国公、尚书令,杨素当然要回来谢恩,只是他没有想到,杨素回来得这么快。
片刻,杨素在一名宦官的引导下匆匆走进了御书房,他上前一步,深深施一礼道“老臣杨素参见吾皇陛下,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不由愣了一下,几个月不见,杨素就瘦成这样了吗?而且气『sè』也不好,一幅病病歪歪的模样。
“杨爱卿,你最近身体不适吗?”
杨素心中苦笑一下,他怎么能说自己身体不好,他躬身道“陛下,若要臣上阵『jiāo』战,恐怕是有点吃力了,但思考问题,老臣的思路依然和从前一样敏捷。”
“朕明白,杨爱卿是几时回京?”
“回禀陛下,老臣刚进京,还来不及回府,先来向陛下谢恩!”
说完,杨素跪了下来,“老臣谢陛下封赏!”
“杨爱卿快快请起,刚进京就来见朕,哎!忠心可嘉。”
杨广亲手将杨素扶起,随即命左右,“赐座!”
两名宦官给杨素抬来一只软榻,杨素谢了,便坐了下来。
杨广拾起一本奏折笑道“新都的进展朕每天都在关注,也没有什么好问,朕就和爱卿聊聊家常吧!”
“老臣愿陪陛下聊天。”
杨广沉『yín』一下,便把话题扯到了杨元庆身上,因为这是杨家最近发生的大事,他相信杨素也应该知道了。
“朕听说元庆最近犯了家规,被家族处罚了,这件事,朕也很遗憾,不过朕想表明一个态度。”
“老臣不敢,请陛下明示。”
杨广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朕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家族按族规处罚违规子弟,无可非议。”
杨素心中一惊,他听懂了杨广的意思,竟然是支持家族处罚元庆,杨素在官场打滚了几十年,有着非同寻常的政治敏感,他忽然敏感地察觉到,圣上似乎有点太关心这件事了.
杨广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便立刻岔开了这件事,又笑道“这次爱卿回京,准备呆多久?”
“也就三五天吧!老臣主要是来谢恩,顺便再看看家人,然后便返回洛阳,如果陛下有什么事情需要老臣分忧,老臣很愿意为陛下效劳。”
杨广心念一动,杨素不就是最好的武举监督人选吗?只是他的身体,杨广担忧地看了看杨素瘦弱的身体。
杨素明白杨广的意思,肯定是有事让自己做,有事做最好,就怕无事可做,他连忙欠身道“陛下需要老臣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尽管杨广已不想再用杨素,但武举考试不涉及军国政务,让他做做也无妨,他便笑道“杨爱卿,这两天正在举行武举考试,朕想委托杨爱卿巡视监督这次武举,不知杨爱卿可愿为朕分忧?”
“老臣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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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回府风波
当杨素的马车缓缓停在杨府门口,闻讯而来的杨府子弟们都奔出了府门,纷纷出来迎接家主的归来,台阶上站满了杨素的子侄和孙辈,几盏大灯笼都点亮了,将府门照亮如白昼。
杨约站在大门旁,心中有些沉重,他知道杨元庆之事将不可避免地面对,但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因为兄长对自己的压力而放弃车门开了,杨素从车内走出,几个儿子都一起上去扶父亲,众人见父亲竟瘦弱如斯,心中既惊讶,又是难过,杨玄感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连忙扶住父亲的胳膊。
不料杨素却冷冷地推开了他,对三子玄奖道:“玄奖,你来扶我!”
杨玄奖连忙上前扶住父亲,这个细微之事让很多人都意识到了,家主心中藏着一股怒气,杨玄感心里都明白,这必然是玄奖向父亲汇报了元庆的事情,他看了一眼三弟,心中隐隐有些对他不满。
杨素走上台阶,众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参见家主!”
杨素扫了一眼众人,忽然问道:“元庆呢?他怎么不出来迎接我?”
众人脸上都lù出尴尬之sè,杨约连忙上前道:“大哥,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我给你解释。”
“不用了,我要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所有玄字辈的子弟都去主堂,我要给大家开个会。”
杨桑又回头看了一眼长子,“玄感,你到我书房来!”
书房内,一名shì女已经帮杨素换了一件宽身禅衣,杨素背靠在坐榻上,闭目养神,门敲响了两声,传来杨玄感的声音,“父亲!”
“进来吧!”
杨玄感推开门·走进了房间,父亲的回来使他的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同时又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担忧,他知道元庆的事情很可能会引起一场家庭风暴。
“父亲!”
他垂手站在父亲身旁·杨素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坐吧!”
杨素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有些事情他不想靠发火来解决,尤其是长子,玄感将在自己过世后承担起整个家族的承担,他希望长子能够明白一些事。
杨玄感坐下·主动说道:“父亲是想和我谈一谈元庆之事吗?”
杨素点点头,“先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给我听,不要带个人情绪,原原本本地说。”
杨玄感便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虽然处罚杨元庆时他不在场,但他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详情,包括当时所有人的对话、动作,他都详详细细说了·没有一丝隐瞒。
“父亲,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要不再问问玄纵·他一直在家庙。”
“不用,这些就够了。”
杨素看了一眼长子,问他道:“现在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吧!你是怎么看这件事。”
杨玄感感受到了父亲的语重心长,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暴怒向自己发脾气,他心中的压力小了一点,同时也生出一丝惭愧,这件事他没有解决好,让父亲来cāo心。
“父亲,这件事孩儿是选择了回避,毕竟一面是自己的儿子·一面是家族,袒护儿子,家族会说我偏心,不配为家主继承人,会让我失去家族的威信,可如果严惩元庆·我又不忍心,孩儿身处其中,很难两全,孩儿真的很无奈,只有回避。”
杨素点了点头,“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态度我先不评价,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父亲,其实土地之事只是一个引子,族人的愤怒也并不是为土地,而是父亲对元庆过于偏爱,打破了家族嫡庶长幼的基本规矩,让大家十分不满,这个不满不是现在才有,一直就有,恕孩儿直言,我觉得父亲在这件事上也有一定的责任。”
这也是杨玄感心中一直想说的话,他也认为父亲过于偏爱元庆,这对家族其他人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