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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跟我来!”
杨元庆见已经难逃,他勒住马头,对手下喝道:“向南面突围!”
现在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两支队伍没有汇合之前突围过去,他一策战马,战马斜刺里猛冲,他张弓便是一箭,箭去如闪电,百步外,一名为首奔来的百夫长惨叫一声,翻身落马,随即左面又是一箭,将另一名十夫长shè倒。
手下纷纷放箭,隋军的弓箭shè程要超过突厥军一倍,优势明显,眨眼功夫,便shè倒了十余人,但突厥人速度极快,刹那间便包围而上,一名头戴银盔的突厥军官在大声叫喊。
“那人是什么职位,在说什么?”杨元庆回头问。
“他是千夫长,他说抓活的!”
杨思恩大吼一声,舞动马槊,向银盔千夫长冲过去,“擒贼先擒王,让老子干掉他!”
杨元庆喊之不及,他们是要从最薄弱处冲出包围,那名千夫长身边人太多,他们要吃大亏,他也大喊一声,“弟兄们,跟我从这边突围!”
他挥舞大刀,向一处最薄弱处猛冲而去,战马冲进敌群,长刀劈过,将一名突厥士兵劈成两断,刀势未尽,又劈飞一颗人头,在生死关头,他也豁出去了,将他的勇猛和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俨如猛虎下山,霎时间砍死七八名突厥士兵,眼角余光扫过,手下们都跟着他,紧跟他身后便是尉迟惇。
就在这时,只见一声惨叫,“火长!”
杨元庆一扭头,只见赵明胜被一根长矛戳穿了肚子,将他挑翻在地,突厥士兵一拥而上,赵明胜悲喊一声,“火长,兄弟先走了!”
他反手一刀插入自己胸膛,气绝身亡。
杨元庆眼睛红了,嘴唇都咬出血来,发疯似地舞动大刀,将突厥军杀得血肉横飞,尸横累累,他已经前后砍死了二十余人,浑身浴血,此时又听见身后一声长长的惨叫,另一名武艺稍弱的斥候贺六被绳索套住脖子落马,他拼命杀死一人,突厥军大怒,将他乱刀砍死。
这时,杨思恩也杀透重围汇合上来,两人皆武艺高强,互相配合,竟然渐渐杀出一条血路。
他们的突围只是短短片刻时间,两支突厥军开始合拢,为首的银盔军官从侧面杀来,他大声叫喊,指挥军队包围隋军,他是一名千夫长,地位颇高,知道抓住隋军斥候意义重大。
就在这时,尉迟惇瞅准一个空,拉弓一箭shè去,千夫长躲闪不及,竟被一箭shè中面门,惨叫落马,突厥士兵见首领落马,皆一阵慌乱,纷纷上前救助,阵型中出现一个裂口。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被杨元庆抓住了,他大吼一声,连劈死四五人,和杨思恩一冲,竟然杀开一条血路,众人冲出重围,向南方狂奔而去,这时,突厥士兵见活捉无望,一齐放箭,乱箭齐发,奔在最后的王三郎和刘简同时惨叫一声,中箭落马,王三郎被乱箭shè穿脖颈,倒地而死。
刘简的战马中箭,他本人也被shè中肩部和大腿,他踉跄奔跑两步,一头栽倒在地,悲声大喊:“火长,救我!”
杨元庆的白云驹飞驰而过,单手舞动大刀拨打箭矢,数十名突厥士兵追上,杨思恩大吼一声,冲上前拦住了突厥士兵。
“快带他走!”
杨元庆一探身,抓起刘简的后心便调转马头疾奔,刘简太重,战马有些负担不起,杨元庆索xìng扔掉大刀,跑出数十步,他将刘简扔上另一匹马,众人狂奔而去.....
当夜幕降临,漫天繁星挂满天穹,在一条玉带般的小河边,逃脱大难的斥候们终于筋疲力尽从马上摔下,他们挣扎着爬向小河,将头埋进河中大口喝着河水,每个人的身上都被血染成了红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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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胜利逃亡
赵明胜阵亡、贺六阵亡、王三郎阵亡,再加上最先死的张锦缎,一共阵亡四人,刘简和马勺受伤,这就叫抽中死签,他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有杨元庆和杨思恩两名武艺高强之人,否则他们将全军覆没,一个也活不了。
杨元庆跪在地上,向北方叩拜,为三名阵亡的兄弟送行,他无法拿回他们尸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遗愿。
“我杨元庆在此发誓,一定会去看望你们的父母妻儿,三位弟兄,请安息吧!”
他叩了三个头,慢慢站起身,这时他忽然感觉身后有一点火光,心中一惊,急忙回头望去,是康巴斯。
粟特人康巴斯非常幸运,他没有受伤,也突围成功,他和尉迟惇一左一右跟在杨元庆身后,虽然没有武艺,却逃脱了大难。
康巴斯点燃了一块布,他跪在地上念念有词,向火焰叩拜祈祷,他是祆教徒,信奉光明神阿胡拉马兹达,他在感谢主神保佑他逃脱了大难。
草原中不准点火,但杨元庆见火苗很小,转瞬即灭,没有管康巴斯,他走到马勺身旁,用自己的丹药给他治了伤,马勺只是皮肉之伤,问题不大,杨元庆安慰他几句,又向刘简走来。
刘简身着三箭,好在他筋骨强壮,没有伤到要害,也活下来了,只是流血过多,显得非常虚弱,杨思恩跪在一旁帮他包扎伤口。
“他怎么样?”杨元庆低声问。
刘简慢慢睁开眼睛,虚弱地咧嘴笑道:“火长,回京后我请你去百妙楼,那个花锦玉的**真的是粉红sè。”
“看样子不错,死不了!”
杨元庆笑着取出一丸丹药,塞进他嘴里,用酒给他灌下去,又拿出一丸递给杨思恩,“这个用酒调匀了,给他敷外伤,效果很好。”
杨思恩接过丹药,低声对杨元庆道:“你去看看尉迟,他好像也受伤了。”
杨元庆一惊,他站起身向四周望去,只见二十几步外,一个黑影正蹲在河边,杨元庆便慢慢走过去。
“是谁?”黑暗中传来尉迟惇jǐng惕的喝声,鹰已经不在他身边,他格外小心。
“是我,元庆。”
杨元庆走上前,见他已经脱下铁甲,露出一截雪白的膀子,正在给自己包扎,见杨元庆过来,他慌忙拾起铠甲遮住身体。
杨元庆在他面前蹲下,笑了笑,“我来帮你吧!你不方便。”
“不!你别碰我。”
尉迟惇向后退一步,重心不稳,坐倒在地上,他眼睛里异常惊恐。
杨元庆暗暗叹息一声,只得低声道:“尉迟,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还比你小五岁。”
“你才.....”尉迟惇惊讶地看着他,半晌,她的脸红了,低下头,小声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今天上午看见了你耳朵上的耳洞,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尉迟惇想着他还是个少年,心中的紧张也放松了,她咬了一下嘴唇,“你可千万不能说,我会被他们害死的。”
其实她不知道,在军营里,像她这种类型的士兵,有点女人女气的伪娘和女人一样危险,若不是她有鹰,她早就被粗暴的士兵们侵犯了,她从军的时rì不长,已经露出很多破绽。
“放心,我不会说,我给你治伤!”
杨元庆取出一丸丹药,用酒调匀,把她身上的盔甲拿开,她中了一箭,箭头已拔掉,伤口也已经洗干净,但还没有来得及包扎,伤口在她右臂上方的后肩窝处,血肉模糊,尽管她知道杨元庆是少年,但毕竟和成年人长得一样高大,尉迟惇还是有点难为情地低下头。
“咬紧牙,有点疼!”
他将药敷在她伤口,尉迟惇疼得浑身一颤,额头冒出冷汗,牙齿咬得咯咯响,这时远处传来刘简一声杀猪般惨叫,他也在上药。
杨元庆取出细麻纱布,迅速给她包扎,很快便将她伤口紧紧包扎好,又取出一颗丹药给她,“等会儿用酒服下,你只用服一半,能给你补血。”
“谢谢火长!”
尉迟惇谢了一声,迅速将衣服穿好,又披上明光铠,她有点后怕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今天死定了,没想到居然活下来,真是很庆幸。”
“不光如此,你还立了一功,那名千夫长是你shè死的,我会给你报功。”
尉迟惇摇摇头,“我不要功劳,功劳给胖鱼,我还是要当鹰奴。”
“这个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为难。”
杨元庆笑了笑,转身便走,尉迟惇咬一下嘴唇,低声喊住他,“火长!”
“还有什么事吗?”
尉迟惇走到他身旁,和他并肩而行,悄声道:“尉迟惇是我爹爹的名字,我叫尉迟绾,就你一个人知道。”
“哦!我明白了,放心,我会给你保密。”
两人一起走回来,杨思恩一直在注视他们,其实杨思恩也猜到尉迟惇是女儿之身,只不过杨思恩以为杨元庆看中了她,才保持沉默,他不是好sè之人,更重要是他看中了杨元庆的身份。
他也有难言之隐,他原名叫杨恩,早已是军官,去年担任两百人长,随大军进攻高句丽,但因为军中疫病流行,他的手下病死大半,害怕之下他便当了逃兵。
回到家乡,他发现自己被官府通缉,无路可逃,只得和刘简改名,通过他从前的关系混进军中,企图立功赎罪,解除罪名,杨元庆是主帅杨素的孙子,对他来说万分重要,说不定还能博个前途,正因为这样,他才格外揣摩杨元庆的心思,杨元庆对尉迟惇另眼相看,他当然也要装糊涂,不仅如此,他还要约束住刘简,不准他坏自己的大事。
杨元庆走过来,见战马已经渐渐恢复,便对众人道:“咱们尚未脱离危险,大家上马,尽快离开这里。”
众人上了马,趟水过了小河,继续向南奔逃,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草原夜幕之中。
四天后,当隋军大营出现在草原尽头时,他们激动万分,一起欢呼起来,放开缰绳向军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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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杨元庆出现在中军大帐,大帐内有两人,一个是他祖父杨素,而另一人他没有见过,大约五十岁左右,长得身材魁伟,双臂极长,皮肤黝黑,眼睛里总有一种狡黠的笑意,若只看背影,很像鱼俱罗。
孙子平安归来,杨素绷紧几天的心松开了,眼睛里毫不吝啬地向元庆投去赞许的目光,他对自己孙子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已从鹰信中知道了达头可汗的情报,这对他战胜西突厥极为重要。
杨元庆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末将杨元庆参见大帅!”
“起来!”
杨素按住他结实的肩膀,凝视着他道:“你能活着回来,我非常高兴。”
他又对旁边中年男子道:“长孙将军,这就是我孙子元庆,任第一军的斥候火长,这次就是他率领手下找到了达头主力。”
中年男子叫长孙晟,先祖是北魏皇族,他是大隋王朝对付突厥第一人,正是他实施的反间计导致突厥分裂为东西突厥,可谓居功至伟,他极善奇谋,颇得杨坚器重,他后来生了一个女儿,便是历史上的长孙皇后。
长孙晟见杨元庆虽是主帅之孙,却毫无浮华之风,举止稳重,顿时大有好感,又听说他抽中死签,亲赴草原腹地寻找突厥主力,更是欣赏他的勇气,他捋须赞道:“少将军以身为表,不愧是越国公之孙,我大隋又多一名少年英雄!”
杨素见元庆盔甲缝隙中血痕犹在,便猜到他曾遭遇突厥军,不由眉头一皱道:“你们遇到了突厥游哨?”
“是!我们遇到了一支两百人的突厥游哨,发生一场恶战。”
杨元庆便从发现山洞讲起,将发生事情都详细述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手下十人,阵亡四人,伤三人,最后突围而出,请大帅记我手下之功,善加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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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的兵器
杨素默默点了点头,这是很正常,突厥人号称草原之狼,在草原上他们更有优势,这次派出了两百名斥候,迄今为止,只有不到五十人活着回来,杨元庆他们只阵亡四人,已是万幸。
“我会善加抚恤,你们的功绩也会一一记下,战争结束后一并封赏,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孙子便厚待于你,也不会抹灭你的功劳,一切按军规来办。”
“多谢大帅!”
旁边长孙晟好奇地问:“你刚才说,你shè杀了达头的侄子阿史那伯力?”
杨素这才想起,还没有给杨元庆介绍,他连忙笑道:“这位便是长孙晟将军,官拜左勋卫骠骑将军,突厥使,武艺高强,号称我大隋第一箭。”
杨元庆连忙躬身行礼,“元庆久闻长孙将军威名,今得一见,三生有幸。”
他取出那面金牌,递给长孙晟,“长孙将军,就这面金牌的主人。”
长孙晟接过金牌仔细看了看,对杨素肃然道:“这个阿史那伯力名义上是达头之侄,实际上是达头和他弟媳私通而生,草原皆知,是达头最心爱的儿子,今年应该只有十八岁,听说达头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