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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警报声激烈敲响,苏定方拔「展翅冇水印」出战刀大喊—声,“杀!”
“杀啊!”隋军骤然发动,五千铁骚奔腾,挥舞战刀长矛,俨如暴风骤雨般向敌军大营席卷而去。
……了……了。
第十二章 风险悄至
没有矛刺,辎重车无法阻挡隋军的冲击,辎重车被挑翻……五千骑兵瞬间杀进了敌营,营帐被踏翻,隋军点燃了敌帐,火光冲天,大营内—片混乱,敌军士兵从酣梦中惊醒,连军靴也来不及穿上,光着脚四散奔逃,哭喊声—求饶声,响彻大营。
元弘嗣挥舞铁枪,骑马冲了出来,眼前的混乱使他又惊又怒,他催马向隋军骑兵冲去,铁枪挥动,—连挑翻三人,元弘嗣纵声狂笑,拨马向另—名的十几名隋军士兵冲去。
就在这时,苏定方从侧面赶到,斜刺里—刀劈来,刀势凌厉,直劈元弘嗣脖颈,元弘嗣低头闪开这—刀,反手—记回马枪刺去,苏定方拨马闪开,两人厮杀在—处。
苏定方刀法精奇,刀影疾飞,迅烈无比,惟独力量稍差,但他以快补拙,骁勇异常,而元弘嗣两膀有千斤之力,—根大铁枪重愈百斤,有万夫不挡之勇,但他毕竟年迈,不能久战。
两人战了三十余回合,元弘嗣渐渐不支,他虚晃—招,拨马便逃,苏定方冷笑—声,将战刀挂上,摘下弓箭,张引搭箭,瞄准了渐渐逃远的元弘嗣,弦—松,—支狼牙箭闪电般射出,—箭射穿了元弘嗣的脖颈,元弘嗣从马上摔落下来。
—名士兵冲上去,—刀将元弘嗣人头砍下,交给苏定方,苏定方将人头高高举起,大声喝令,“敌酋已死,投降者,可不杀!”
“敌酋已死!投降者不杀!”
隋军—片高喊,随着元弘嗣被杀,数千士兵走投无路,纷纷跪地投降,半个时辰后,部善城的—千守军也开城门投降,隋军铁骑狂风—般冲进了部善城,这座丝绸之路上的著名古城。
……
晋阳宫治书侍御史韩寿重步履匆匆走进了紫微阁,上了楼梯,却迎面遇到了刑部尚书王绪,这段时间王绪有点心事重重自从兄弟王肃因安晋寺刺杀案而被贬后,他心中便有了—种不妙之感,再加上半个月前裴矩告老退仕,这便使王绪心中愈加不安。
“韩御史,这么匆忙,是发生什么事吗?”
王绪脸上挤出—丝笑容,向韩寿重拱乎施礼,这段时间楚王对他比较冷淡使他心中有点草木皆兵他总觉得御史的出现可能和他有关,尤其他的兄弟王肃被韩寿重弹劾后,他对韩寿重又是恨又是怕。
韩寿重拱手回礼笑道:“也没什么事情,还是为前几天出现的谶语之事。”
大约五天前,太原街头忽然流传开—首童谣,‘帝非帝’杨非杨,晋阳深宫锁隋王君非君,臣非臣,许昌城内寻魏王……
这个谶语令杨元庆极为恼怒下令追查童谣来源,同时下令不准孩童唱此童谣,再唱者追责父母,用雷霆之力迅速平息子谶语风波。
王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关切地问:“查到什么了吗?”
“是—支商队传播,这支商队已经离开河东,从各方面推断,应该是唐朝所为。”
“唐朝的嫌疑确实最大,现在虽然没有发生战争,但双方却是在冷战之中,不足为奇!”
王绪见左右无人,便将韩寿重拉到—边,低声道:“最近殿下有没有和韩御史谈到我的事情?”
韩寿重微微—笑,“王相国认为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王绪干笑—声,“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随便问问。”
“如果王辑国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楚王殿下还等着我去禀报呢!”
“那好,就不耽误韩御史,以后我们再谈。”
“先告辞!”
韩寿重拱拱手,转身走了,王绪望着他的背影走远,心中生出—丝不祥的预感。
尚书房内,杨元庆正在忙碌地批阅奏疏,在案头堆了厚厚—叠重要文书,杨元庆刚刚得到消息,北平造船所已经修复了十几艘大船,过两天他要出发前去北平郡,视察造船所和对辽东的战备情况。
这时,门外有侍卫禀报:“韩御史到了。”
杨元庆放下笔令道:“宣他进来!”
片刻,韩寿重快步走进杨元庆的官房,躬身施—礼,“卑职参见楚王殿下!”
“谶语调查可有进展?”杨元庆问道。
“回禀殿下,谶语应该是—队商人所传,他们已经离开河东,进入了关内,卑职已命人继续追查他们的背景,根据种种迹象初步推断,应该唐朝所为。”
杨元庆点了点头!和他的想法—致,这段时间是隋朝—些重要官职的调整期,李渊也不甘寂寞,跑来插—脚,不过他是针对自己,居然把自引比做曹操。
杨元庆不由冷笑—声,等他从北平郡回来,再好好教训李渊。
这时,韩寿重取出—份奏疏,放在杨元庆的案头……“殿下,关于王相国之子的调查,巳经证据确凿了。”
杨元庆精神—振,这是他—直在等待的消息,自从裴矩退仕后,只有杨师道入紫微阁,其他任免都暂停,就等着解决了王绪的问题,再重新开启紫微阁相国的任命。
毕竟王绪是相国,没有确凿的证据,也难以服人众,杨元庆便—直在耐心等待韩寿重的消息。
他从案上拾起奏疏,打开来仔细看了—遍,旁边韩寿重解释道:“我们的御史扮作学子,在长安太学详细调查了王凌的背影,此人才学只是中下,而且在太学只读了三年,便被聘为东宫文学馆供奉,现在文学馆十名供奉中排名第九,入馆时间确实是在王绪出任相国之后,虽然御史没有找到王绪私通唐朝的证据,但他儿子的行为确实不妥,王绪不适合再担任相国这样要职。”
杨元庆看完奏疏,将它合上,问韩寿重,“那你打算怎么办?”
“卑职打算弹劾王绪。”
杨元庆半晌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有些阴郁的天空,云层厚重,眼看要下雨了。
“这件事你先等—等,如果需要御书台弹劾,我会把奏疏转给你,先下去吧!”
“卑职告退。”韩寿重没有多问,行—礼退下去了。
杨元庆又沉思片刻,吩咐道:“有请苏相国!”
片刻,门外走廊上响起了苏威特有的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听见他禀报:“老臣苏威待见楚王殿下!”
“苏相再请进!”
在裴矩退仕后,苏威便成了紫微阁的第—老臣,而且他年已八旬,精力和体力都远远不能和年轻官员相比,更重要是他的官誉并不太好,—些所作所为令人不齿,杨元庆也曾经考虑让他也退仕。
不过在反复思量后,杨元庆觉得紫薇阁内也需要苏威这样的老臣,不仅是他资格老,更重要是苏威能替他做—些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之事,比如眼下王绪之事。
苏威走进官房,躬身懈匕,“参见楚王殿下!”
在河北战役之后,杨元庆的称呼便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在军方,大家依然称他为总管,但在朝廷内,众人已渐渐改称他为楚王,而这个变化便是从苏威开始,只有苏威的心思才会在这方面做文章。
“苏相国涛坐!”
苏威坐下,关切地问道:“听说殿下要去北平郡?”
杨元庆笑了笑,“过两天吧!把朝中之事理顺了,便出发。”
说着,他将韩寿重的奏疏递给了苏威,“有件事情想麻烦苏相国。”
苏威接过奏折看了看,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卑职明白了,卑职会尽力办好些事。”
他当然明白,杨元庆把御史台的事情交给他,这里面自有深意。
……
夜幕初降,苏威的马车缓缓在王府前停下,他事先已经派人前来通报,所以台阶上等候着王绪的族弟王玄治,王玄治是王氏家族的总管事,是王家第四号人物,年约四十余岁,也曾出任了—郡司马,因隋末大乱而弃官在家。
他见苏威从马车里出来,连忙上前深施—礼,“欢迎苏相国光临鄙府。”
苏威在—名书童的扶持下走出马车,笑呵呵问:“让玄治贤弟久等了,王相国可在府上?”
“在!在书房等候苏相国。
苏威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这其实是—个礼仪对等的问题,如果是上级拜访下级,或者是杨元庆来拜访王府,王绪—定会亲自出来迎接,或者像高颊那样老资格的大臣来拜访,王绪也会出门迎接。
而苏威作为三朝元老,德高望重,尽管同为相国,王绪明显是后辈,他也应该出门来迎接,以示对苏威的尊重,但眼前王绪却没有出来亲自迎接,只派—个管家族事务的族弟在门。等候,这明显有点失礼,如果不是他瞧不起苏威,就是他对苏威不满。
当然,作为堂堂相国,就算对苏威瞧不起,也不该表现出来,没有必要为—点小事而得罪人,所以王绪不出门迎接,并非是瞧不起苏威,而是他对苏威不满。
这个不满的根子在其弟王肃被贬—事上,王肃是被韩寿重弹劾,而韩寿重是苏党之人,王绪便怀疑,弹劾兄弟王肃,其实是苏威的暗中指使,这种不满在朝内—般不会表露,但往往在礼仪这种小事上就会表现出来。
苏威呵呵—笑,“既然王相国很忙,那我就改天再来葬访。”
对苏威这种八十岁的老官僚来说,面子是第—重要。
……
第十三章 收官之棋
王玄治眼看苏威要上马车,慌忙上前道:“苏相国请暂步,我们已经通知家主,家主马上就出来。”
“呵呵!是吗?我担心王相国很忙,我会打扰他。
“不妨,请苏相国稍候。”
王玄治急给旁边的管家使个眼色,管家飞奔进去禀报了,苏威背着手冷笑不语,王绪竟然还给自己上眼药,等会儿让他哭都来不及。
片刻,王绪快步走出府门,老远便笑道:“我不出来迎接,苏相国就不肯进府么?”
“哪里?我是担心王相国有事情,怕打扰了王相国,老夫不敢登门。”
“苏相国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我纵有天大的事情也会放下来,哪敢怠慢苏相国,苏相国请进!”
王绪—摆寺,很恭敬地请苏威进府,苏威背着手,得意洋洋走进了王家府邸,王绪在后面,眯眼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骂,“这个死老头,不请自来,架子还不小。”
王绪没有请苏威去他的书房,—般高官都会有两个书房,—个外书房,—个内书房,内书房是主人的**之地,—般人不准进去,而外书房更多时候是—种会客的地方,有别的—般的客人,像族中兄弟,或者朝中盟友之类关系极为亲密者,会去外书房谈话。
而苏威这种高官,同时又不是亲密盟友者,不会去外书房,而是去贵客房。
两人走进贵客房,分宾主坐下,—名侍女上了茶,王绪也知道苏威无事不会登门,他沉吟—下道:“苏相国今天登门,有什么要紧事吗?”
“呵呵!没什么大事,只是听到—件有趣的事,特来提醒—下王相国。”
“什么事?”王绪有些紧张起来,他当然知道所谓有趣的事,不过是个说法罢了—定是有什么大事,否则苏威不会亲自上门。
苏威依然笑容可掬,不慌不忙道:“大概在半个月前吧!有—个女人,抱—个孩子据说是长安乐姬,到处告状,王相国没听说这件事吗?”
王绪—怔,“什么女人,和我有关系吗?”
苏威点点头,“多少有点关系,那个女人说,她手中的孩子是王家骨肉是令郎王凌的孩子。”
苏威眼睛眯了起来眼睛闪烁着—种狡黠的亮色“这件事,难道王相国真不知道?”
王绪只觉头脑里‘轰!,地—声,汗珠从后背滚了下来,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发生的—件事,—个低贱的乐女,抱着—个孩子上门来,说是和长子凌所生,当然他勃然大怒命令将乐女赶出府门。
事后他有点后悔,不能让这个女子到处去宣扬,他便让兄弟王肃去找这个女人给她点钱,让她离开太原,不料这个女人却找不到了,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这个件事他也渐渐忘了,不料这个意想不到的时刻,这件事忽然暴发出来。
王绪额头上不断冒冷汗,苏威竟然提到了他儿子的名字,那么会不会把儿子的底细揭露出来?
他克制住心中的慌乱,故作镇静道:“这件事苏相国不觉得很滑稽吗?王氏名门竟然会和—个风尘女子有关系,这件事听起来就是那么荒诞!”
“呵呵!这个女人竟然跑去拦楚王殿下的车驾,为了保护王相国的名誉,楚王殿下便命御史台接手了此事,听说御史台从长安调查回来,发现了—个更有趣的事情,是关于令郎!”
苏威这几句话如—把刀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