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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戈-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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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路布政使杜黄裳,不清楚他的为人呢。”王宝儿道。
“不过指挥使赵秉成,本是禁卫军统领,后来因为抗匈不力,被谪陇西路,只要能复他原职,应该能让他出兵。”史君毅接过话头。
我点了点头,手指移向河东路的西南方:“关内路的守将又是何人?”
“关内路指挥使张建封,昔日杨可征大帅帐下的一个卫尉。”史君毅笑道。
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也笑道:“那便好,如此赵秉成可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河北路呢?”韦白把手指拉回东面。
我知道这位老兄不通军事,也不见怪,笑道:“河北路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其北接辽东、北高济二路,西接河东路,南接淮南路,东临大海,退无可退,攻无所攻,注定是个坐山观虎斗的主儿。”
“那要是南方有事,京师岂不危哉?”韦白惊道。
将军们知道他是我义兄,也不见外,王宝儿笑道:“淮南乃是太祖皇帝龙起之地,江南又是我朝税田所在,当然都是忠于皇室的大臣将军看着。别的不说,金绣程将军的行辕就在淮南,东南定矣。”
我也记得岳母给我的名单,将军们多是驻扎东南,心下更定了,指着京师西南道:“曹彬大将军屯兵安南,剑南守军多是曹将军的旧部,由此便看住了山南、陇右。至于岭南,流放之所,天涯海角,与京师又隔着广南路,中原便是大战也与他无关。”
“照贤弟所言,陈和掀不起大浪?”
“哈哈,当年李彦亭是为西域王,不过一年也平了,他陈和算什么?小贼罢了。”我笑道。
“但是当年天下都知道李彦亭造反,现下天下却道是你造反啊!”韦白道。到底是读书人,总把名分看得很重。不过我也知道民心所向的确是个问题,而且当年若不是李彦亭没有兵阵之才,李浑又被自己的女儿算计,恐怕也不是我说的那么轻松。
“他不就是有块玉玺和一个亲王吗?”我故作镇定,“我们的靠山可是大越皇帝陛下!玉玺?呵呵,明天我就能让他手里的玉玺变成一块石头!”
众人诧异地看着我,我暗自得意,故作神秘道:“三位将军还请各自回去点将,准备讨逆。韦大学士,他有陆压作的檄文,我们还有你和苏端己呢。”
×××××××××
“你要册立新帝!”冯霂虽然傲立官场这么多年,还是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茶泼出一半。
“陈和手中持有玉玺,若是我们不立新帝,恐怕从法统上镇不住各路藩镇。”我道。
“贤侄,唉,只怕立了新帝,更给他们造反的口实啊。”
“帝王家事,藩镇要问也得掂量掂量,他们要说我造反,也得有人信才是。”
“呵呵,其实贤侄也把玉玺看得太重了些,玉玺压得住京官,却压不住外官。他们要造反的人可不论你是谁坐皇帝,怕就怕朝里的那些‘君子’又要跳出来,蛊惑人心,幼主权臣可不是好事。”
我觉得冯霂说得也有道理,却还是道:“但是当今圣上病重不起,早有人说主弱臣强了。”
冯霂抚须半晌,道:“此事还是明日问问房相的意思吧,那老头又装起病来了。”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摆出关切之情,道:“小侄听说冯伯也偶感风寒,不知是否好些了?”
“哦,我不过是年事已高,偷懒不去上朝罢了,谁知居然发生了这等事!可恶那房志龄,有了消息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今日贤侄能在朝堂上不动声色,实在是高明手段。”冯霂装得和真的一样。我早就不知道是否能够信任他,在吃不准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不信任来得安全。
“冯伯还是好好休息,小侄叨扰了,先行告辞。”我行礼道。
冯霂坐正还了半礼,道:“外间的事还要劳烦贤侄多盯着些,老夫还是那句话,帝位不能轻动,尤其圣上只是不起,并未大行,怎能另立新帝?”
我道了声受教,出了冯府。在车里吸了口气,自己也觉得有些鲁莽了,怪只怪还欠了火候。不过想到让陈和名如此正言顺地造反,还是心有不甘,叫过车夫,命他转道房府,去探房志龄的病。
房志龄装得比冯霂更敬业,躺在榻上接见了我。
我行了后生礼,跪坐在他身边,说了些慰问的话。
“咳咳,明相该有大事吧,老夫听说今日冯霂也不曾到朝。”
“冯相凑巧偶感风寒,呵呵,不过大事倒真有一件,学生听说陈和逃到了河东路,还举了反旗。”
“哦。”房志龄只是淡淡应了一句,道,“明相可已经派兵去征讨了?”
“军部已经拟了制文,打算讨逆,尚未上报朝堂。”
“咳咳咳咳,”房志龄一阵咳嗽,道,“一个陈和掀不起大风大浪,只是我们拿不出圣旨,名不够正,言不够顺。”
我苦笑道:“正是,何况玉玺在陈和那厮手里。”
“什么!”房志龄又是一阵咳嗽,终于抚平了气,道:“有些人是真的忠心,有些人是假的忠心,反正愿意起兵的这次都能起了,天下大乱在际。”
我又将立帝之事说了,只要立了新帝,便可改元,换新帝的玉玺,到时陈和手里的不过就是块石头。
“万万使不得,明相也是聪明人,怎么会想出这等笨办法?”房志龄一个劲地摇头。
“那房相的意思?”
“皇帝乃是天子,天子岂是你我大臣能轻动的?当今圣上卧床不起,并未大行,怎能另立新帝?何况新帝又是孺子,岂不遗人‘欲盖弥彰’的口实?”房志龄轻咳两声,又道:“照我看,圣上的病也该好了,上朝虽不能上,在金龙殿听政总该可以吧。”
“啊?那……不是假传圣旨吗?”非但假传圣旨,还要当着皇帝的面假传……房志龄这手真够毒辣的。
“明相连废立之事都不怕,还怕矫诏?”房志龄笑道。
我细细一想倒也有道理,没有立时答应,道:“房相言之有理,只是具体如何操作还是再缓缓,看看势态。”
“明相说的不错,为政最忌莽撞,莫要自乱阵脚。只是,老夫还有一事要拜托明相。”
“房相请说,力所能及之处,学生敢不效力?”
“老夫膝下有三子,长子珏随金绣程将军驻扎淮南。次子琪乃是广南路布政使,现在宁城。只是三子珍,前些日子被委派陇西路盐铁使,老夫担心战事一起,他……”
“哦,房相放心,陇西路赵秉成乃是忠良之士,定然不会上贼船,不过既然房相有此忧虑,学生明日便让吏部发文调令郎回京,另行委任。”
“多谢明相了。”房志龄又是苦笑,道:“陇西路杜黄裳此人,呵呵,老夫也曾见过几次,心比天高啊,咳咳咳。”
“学生明白。”
“唉,就是不知牛德裕怎会那么糊涂,老母尚在京师,居然从贼造反!”房志龄咳嗽着,勉强吐完一个句子,见我面有疑色,解释道:“牛德裕,河东路布政使,本是京兆府人氏,少年便有孝名,先帝钦点的孝廉,官场上也算一帆风顺吧,这次算是失足成恨了。”
房志龄言官出身,看人极准,我当下牢牢记住了,打算回去便去找那个牛母。
“不过明相是不是忘了什么?”房志龄突然转口道。
“什么?”
“李永平。”
“哦。”
“若是死了,也该给个亲王的哀荣,免得人家罗织残害皇室的罪名。”
“学生记得了。”我心中一阵擂鼓,房志龄即便卧病在床也是耳聪目明,我天天在外跑的人却和瞎子一样。
“明相啊,这次非但要调兵,还要调粮啊。河东兵起之时,又是大旱之年,百姓日子不好过。”
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便只有背井离乡作流民,流民必要闹事,闹事则成匪类,逆贼匪类并起,镇压也不是件易事。更怕到时候民心动荡,那些流民都去从了叛军,更是麻烦。
“学生明白了。”
“多事之秋啊,咳咳。”
有侍女端了汤药上来,我也借机告辞。
出了房府,将两个老官儿的话相互印证,我又发现了自己的幼稚。不过两人虽然大意相近,房志龄似乎与我更坦诚些,莫非他真与父亲有旧?将来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
我心里想着,让人往大牢去了,那里关着李永平,生不如死的孝王殿下。等我进了大牢,狱卒却告诉我,李永平在上宫刑时流血不止,已经丧命了,因为怕我责罚才没有上报。我本来就是来杀他的,既然他已经死了倒也少了我一件事。
“把他的尸体拖出来。”我吩咐道。
几个狱卒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道:“贾大学士已经将尸身领走了。”
“哪个贾大学士?”
“便是金龙阁学士贾政廉贾大人。”
“哦。”我应了一声,贾政廉居然知道了,难怪这么多天看到我都神情冷漠,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我也有些后悔,当日报复心太重,居然做出如此残虐的事,不过李永平把我关入黑狱要活活饿死我……
我出了大牢,看看天色还早,让车夫送我去贾府,他也算是高士,若是和他反目实在可惜。不料贾府还真是难找,从吏部问来的地址怎么也找不到,还是叫了个去过他家的小吏带路才总算找到了。
贾政廉主要是姓不好,其实为人真是廉洁,大门上的朱漆都剥落了,却都没有再刷一下,还不见高墙,用的是土墙,便是村中大户也比他家强些,我似乎又来到了当年韦白宅外一般。
“贾大人,好久不见。”
“原来是明相,有失远迎了。”贾政廉开了门,却往外跨了一步行礼,显然有挡驾之意。
“贾大人近来可好?”我只好在外面和他聊了起来。
“托明相的福,马马虎虎罢了。”他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让我很不舒服。
“听说,贾大人领了孝王的尸身?”我开门见山问道。
贾政廉一愣,马上道:“孝王也是太祖曾孙,先帝的嫡子,便是死也不该受如此酷刑!何况贾某也算孝王旧部,不能不尽人事。”
“贾大人高义,只是,那尸身能否交给我?”
“明相,”贾政廉板起脸,正色道,“下官只道明相也是坦荡君子,潇洒逸士,刑场之上引为知己,不料居然如此心胸?莫说为相,便是寻常草民恐怕你也不及!”
贾政廉这话说得重,我却不敢生气,自己理亏已经矮了三分,他浩然正气又长了三分,此消彼长,我只好红着脸谢罪道:“在下一时气恼,以致丧心病狂,残虐过度,此番便是想取回孝王尸身,以亲王礼葬,聊尽歉意。”
贾政廉脸色稍霁,终于道:“明相随我来。”
他家长满野草的后院,兀然有个坟包,没有墓碑,该就是李永平的葬身之处。
一代亲王,也落得草莽收场。

逝者如斯 第五章 内乱

元平六年八月,大旱从陇西河南起,渐渐波及到河东关内河北等路,史官将其列为大灾。八月中,河南路报了饥荒,仓廪空虚。九月初,李永绮称中兴帝,于河间府登基,大发檄文,招诸路藩镇。河北路布政使关播、指挥使李万荣,陇西路布政使杜黄裳起兵从贼。
河东路布政使牛德裕,成仁。
陇西路指挥使赵秉成,成仁。
陆压的《讨明贼檄》历数我十八大罪,不过就是些残害宗室,把持朝政,拥兵自重,残虐不仁,心怀不臣等等,毫无新意。我很怀疑他只是应付差事,从史书里找来过去檄文中的罪名抄了一份,外加改了个名字。不过他的文笔倒是一流,此文或许会随着他的文名传于后世。
韦白倒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声,《讨逆平叛诏》作得滴水不漏,正义凛然,京城的仕子们已经不论诗词,只以《讨明贼檄》与《讨逆平叛诏》为上。
“这份檄文已然被陆压改了,杀子之恨云云已经删了。”韦白略带担心,对我道。
“此文的确不错,将矛头指向我一个人,将来战和之间也有得商量。”我喝了口茶,点头道,“不过,他们做错了一件事。”
“称帝?”
“自然,他们要讨明贼,自然该打清君侧的旗号,怎么能自己先称帝?而且大越立国不过四十年,开创未成,不及守成,他却叫中兴,那不是咒我大越只有八十年的短命?呵呵。”
“必定不是陆压的主意。”
“呵,他越有才,死得越快。”我笑道,“那种好大喜功,追小名忘大利的人最好挑拨。”
“不说这些,人家已经点了火,明相怎么救啊?”
“玩火者必自焚,我干吗要救他?现在他们骑虎难下,我们只要稳住其余各路,便能令其坐毙。”
“金绣程为何还没有入京?不会有诈吧。”
“大哥过虑了,军事交接本就耗事,金绣程又是领兵回来,行程慢了些也是情理之中的。”我算了算日子,又道:“也就这几天,该有消息了。”
“贤弟,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为兄都有日子没睡好觉了。”
“为何要担心?”我失笑道,“你看,陇西,河东,河北三者联横,北面有匈厥古、辽东路以及北高济路,南面是我军,显是腹背交战,若是如此都能不败,那也是异数。夫战,庙算也。他们已经败了一城。”
不过赵秉成居然被他们杀了……唉,禁卫军过去的,根基不足啊。
我对陇西路的陷落很失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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