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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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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判这个光荣的任务被交给了崔光远,毕竟我的门下,有过外事经验,并且相对可靠保密的,只有他了。随着他回来后的毫不掩饰的惊喜、得意、震惊之类的表情,显然拿到比我意料中的底线,更多的东西。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结果,老猫先送来一个消息。
    “伊尔布汗那里有消息了……”
    伊尔布汗,就是那批阿布穆斯林遗族的领,我特意把他们安排到大食行馆的附近,以辨识出入往来的人员,以及一些为大食人背景的胡商,没想到真的有所斩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中文网!)

第四百一十九章 维尔齐的决断

    四百一十九章维尔齐的决断
    哈立德本伯尔麦克也在郁闷。
    和他侍奉的君王一样,他是一个典型安息化官员,和大多数哈希米叶城里的贵族一样,波斯头衔、波斯酒、波斯老婆、波斯情妇、波斯歌曲和波斯思想,在世俗行为和家庭生活逐渐占了上风。
    作为安息化的阿巴斯王朝的第一位席大臣,或说宰相,他并没有太显赫的出身。
    哈立德的母亲,原是一个战俘,是古太白本斯林于705年在巴里黑俘获的;他的父亲,原是一个“伯尔麦克”(barmakk,佛教的大和尚),是在巴里黑的佛教寺院里任职的。这个带有明显出身烙印的姓氏,也留在了家族名称中。
    但是从小哈立德和哈里的关系是这样的亲密,哈立德的女儿由前任哈里的妻子哺乳,哈里的女儿也由哈立德的妻子哺乳。远在阿拔斯王朝的初期,哈立德就是第一代哈里的财政总管,围歼最后的安息萨珊王朝的残党时,又担任过泰伯里斯坦行省总督,更是留守哈希米叶城的王太子麦海迪的老师。
    在他的辅佐下,神权君权一体化的阿巴斯王朝,逐渐取代了长期世俗化倭马亚王朝的影响,信奉圣教的阿拉比亚人也受到了安息的影响,哈里的职位,不再是阿拉比亚传统部落联盟式的族长制,而是变成安息特色政权的复活。
    在他的辅佐下,伟大的曼苏尔已经控制了旧王朝在内的大部分伊斯兰世界,除了龟缩在西班牙芶延残喘的倭马亚王朝遗民,和北非沙漠中负隅顽抗,柏柏尔族血统的将军阿卜杜勒哈曼。
    这片横跨三大洲数千里疆域的大地上,所有阿拉比亚或非阿拉比亚的民族,信奉真主或信奉异教地百姓,都在新朝的铁蹄和统治下战栗且臣服。
    如果没有意外,他将成为第一位被称为维尔齐的执政大臣世家创始。他的曾孙法德勒和哲耳法尔,还将在未来实际上统治了这个帝国数十年。
    但是他地儿子叶哈雅。皇太子地玩伴。一个象学更多过大臣地年轻贵族。在马士巴拉附近地。一次地方海军地海上冲突中却受伤了。
    自从前倭马亚王朝地残党。裹挟着前王朝大部分海军船只出奔北非后。其他地也散逃在海岸线上。加入走私和海盗地行业。拜占庭人海军重新回到红海地耀武扬威了好几年。
    直到重新将这些夹杂着前军人地职业海盗。招募组成新地海军。才将这些希腊人地舰队。重新赶回他们地老鼠洞去。但是海盗地传统。也象船缝间水线下总也除不尽地藤壶一般。在王朝地海军中延续下来。
    哪怕是主管商业和收税地大臣。对这些根本不分信仰。也从来不分辨兰底新月旗还是拜占庭地紫色双头鹰旗。或是来自附属国、中立国地商船。都一视同仁打劫。自以为是地家伙深恶痛绝。已经屡屡在哈里地内廷会议提出抗议。但每次杀货流放了一批替罪羊后。还是无法制止这些人地阳奉阴违或是我行我素。
    但是让一个哈里地代表。现任地海军监察。内定地未来邮政与情报大臣。席大臣家地长子。尊贵地身体受到伤害。来自大马士革地怒火和责问。哪怕是身为行省地最高长官。也无法承受地。
    如果不是叶哈雅地贴身仆人带来报平安地书信。他几乎要以为。这只是那些背景不怎么清白地海军们。试图抗拒大马士革监管。而故意制造地小把戏。
    毕竟作为一个安息化的国家,的集权体制,也不可避免的继承了一些旧王朝延续下来的亢慢效率和官僚风气。那些贪腐的将军和大臣们,通过残暴来压榨百姓的手段,和通过无节制的吹捧欺瞒君主的功夫,是一样的炉火纯青。
    但随后有更多的消息传来,
    据说在海上冲突中,偶然遭遇的一艘造型奇特的战舰,给马士巴拉的海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让地方舰队损失了过半的船只和水手,连正在后方大船上指挥的叶哈雅,也被波及。
    根据打捞上来的幸存回忆,这艘船只所以被称为战舰,拥有能够在海上乘风如飞,轻易转向的奇特风帆组,以及浮在水上不会沉,也不畏惧箭石和燃烧物的巨大铁壳,船上的人,还拥有比王朝的石油精投掷部队,威力更大更远的投射火器,……
    虽然许多官员,都怀疑这是那些海军中的将领,为了推脱责任,甚至抹平平时走私打劫,所造成的船只人员的亏空缺额,而刻意编造出来耸人听闻的笑话。
    但他还是批准了来自马士巴拉总督府的请求,对一切悬挂新月旗或臣服在新月旗下的港口和土地,出悬赏和命令,全力搜捕抓获这艘身份不明的战舰。只要能获得其中一项描述的技术,对王朝新建的海军,都是巨大的进步。
    而他的另一个儿子赛迪雅,还在前往丝国的使团中,希望这次旅行的经历,能够为这个年轻而冲动的他,积攒足够的资历和见识。想要当任宗法院的大断事官,不仅仅需要对安拉的虔诚和奉献,还需要足够的胸怀和魄力。
    那是一个神奇的的国度,拥有大海一样的富饶疆域和人口,以及完善到精密的皇权统治,为了获取更多关于丝国人那些神奇的技艺,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向东方派出数以千计的兼负使命的商人、学、小贩、流浪歌和伊玛目,乃至正式的使团和使节……
    这些年,
    他建立并把控着王朝庞大官僚机构的运转,使他们象最精细的机器一样,竭尽全力这王朝的大小埃米尔们,东征西讨,不断将真主的荣光和王朝的权威,尽可能的散播到最遥远的地区。
    但还是有些事情,不在他的控制中。
    遥远地东北部边境已经传来坏消息,丝国人的秘密使团,已经抵达了可萨海(里海边上的埃迪尔,与那群桀骜不驯的马扎尔人取得了联系。
    这些年,丝国人对本国涌现的敌意,已经造成了大宗转口贸易地连年萎缩,而价格暴涨,再加上信仰希伯来教的马扎尔人恶意竞争……
    河中诸国反艾穆哈人的风潮,频繁针对大食商队的袭击事件,让那些伊马目们在藩属的国家中推广教义地过程中举步维艰。
    而
    经统治过的泰伯利斯坦行省,也出现了动荡,一些沃集会活动,甚至打着前王室的旗号,出现在那些至今不肯改变信仰地山地村镇中,蛊惑人心,招兵买马,甚至杀死前往征收的税吏和小队的护卫士兵。
    想到这里,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望着木兰巴广场上,围绕在无数地脚手架和蚁附工匠的喧嚣中,金门绿顶的哈里大圆宫殿,象一个巍峨的巨兽,静静的矗立在黄昏的晕色中,一些夕阳照不到地角落,已经点起星星点点的火炬。
    除了城砖是在底格里斯河岸上就近取土烧制地,整座城市所需的材料,都是通过底格里斯河上地水运,来自萨珊王朝故都泰西封的废墟,十万名各族地工匠和奴隶,外绕着大圆宫和木兰巴广场,建造起众多的沟渠、清真寺和各种公共工程。
    作为哈里的恩典,伯尔麦克家族价值百万第纳尔的公馆和庄园,建在巴格达东部底格里斯河左岸上,落成的时间,甚至比哈里的绿顶大圆宫还要早一些。
    晴好的日子,站在雕花的露台上,甚至可以闻触到底格里斯河上澎湃的水汽,看见川流在河道中那些大小运输船,连云如纵的直帆。
    一天五功的最后一次祈祷,已经随朝拜塔上的火光而结束,耶枣和羊奶的香甜气息,烤羊肉和香料的焦糊味,混杂着焚烧骆驼粪和干芦苇的味道,飘散在晚餐时光的大街小巷。
    他放下手中的喀莱姆芦苇笔,将用骆驼囊里提炼的黑油膏写了一半的雪纸,揉碎丢到云纹金边的火盆里。
    自从那场战争中获得了丝国人的工匠后,廉价的草木浆黄纸,就逐渐取代了传统埃及出产的纸草和皮卷,但是因为工艺和材料的限制,这些珍贵而洁白,带有特殊香味的丝国纸,依旧是奢侈品进口的大宗。
    由于随军出征马扎尔人,迫使他们信仰皈依之战的结果,北方那可怕而严酷的冬天,给这些来自炎热干燥地区的虔诚士兵,上了教训深刻的一课,也在这位尊贵的老人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哪怕是最炎热干燥的季节,这位席大臣都需要点着火盆,以驱散被冻伤的关节里那刺骨的麻木。
    突然拉了一下传唤的绳索,包金漆花,用宝石点缀出星辰的沉重大门,被提着细嘴金壶、贝壳造型银盘的阉人奴仆给静静的推开,走进一个缠头赤膊的光头,捂胸屈身恭礼道。
    “敬遵你的吩咐……”
    这人长着一副边境人所特有的脸孔,相当东方化的肤色。
    “阿露黑,我需要你和你族人的的力量,……”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对方恭敬的回答道。
    他也是哈立德最的意的成果之一,在那成呼罗珊行省的圣地保卫战中,被用一千驮的黄金和香料收买而临阵倒戈,而成为为大马士革最忠实的鹰犬,俗称乌罗护种的葛罗禄部突厥人。
    也曾经作为奇兵,参与了那场由他策划的,针对功高震主的阿布穆斯林家族的围剿行动。还作为泰伯里斯坦总督的附庸军队,参与了针对安息遗民的镇压行动。在平定沃教人齐孙德的,也出了大力。
    作为他们的领世袭之一,阿露黑得到了呼罗珊式的赐名,并准许被阉割并进入伯尔麦克家族侍奉的荣耀。
    他们的面孔和肤色,就是最好的掩护。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浓郁的香风,和细碎密集的珠玉碰撞的声音,随着沙沙的紧步声。
    随后尖嗓门的阉人侍,
    “底米里特地诺基亚公求见……”
    一个包裹在华丽的绸子和无数珍贵的宝石饰物的球形物体,在侍的引导下,出现在门廊地阴影后。
    虽然有两个身材窈窕仅着片缕的女奴搀扶着,但每动一步,裹在袍子下的肥肉,就像荡漾的波浪一般,将衣袍上每一个褶子,肉嘟嘟的脸上不停地冒出油腻腻的汗水,又用绣着鸢尾花的丝绢抹掉。
    “我尊贵地席大臣……”
    整整用掉了半打绢子,被称为诺基亚公的肉团,才喘过气把话说完
    “……您这次有什么需要么”
    他是一个地道的拜占庭人,一个坚定圣象破坏运动的保罗派信徒,因为涉嫌在那场动乱中,许多起暴民捣毁教堂血案地幕后黑手,而被教会通缉的大奴隶商人。
    由他之手贩卖调教的女奴,在各国宫廷中很有名气。
    连哈里的宫廷佳丽里,也有他经手过的成员,因此作为欢愉和享受的提供,他也常常是那些王公贵族们地座上宾。
    作为兼职的副业,只要你能提供足够地黄金,他还能为你搞到一些比较稀缺和罕见的东西,比如拜占庭皇家成员生活起居地细节,或是小亚细亚某位军区长官喜欢娈童的……
    最后崔光远与对方谈成地一揽子生意规模很大,大到虽然只是初步的意向,但只要最后至少能实现其中一项,就可以起码按照朝廷供给标准,让安西都护府吃上三年的军费。
    作为提供的货币贷款和信用担保,项目也很多,甚至可以用从当地特有的高寒长毛种牛羊马鹿,到斯拉夫等族奴隶来抵押,并答应代理行我门下提供的唐通宝钱。
    这东西现在在海南越铸越多,成本越来越低,赚的是巨大的暴利,但却很少在国内流通过,基本都用作对外的支付,同时海南还大量仿造古代外国金银币,这些铸造精美的“伪币”,已经在南海地区把传统的安息钱、大食钱、大秦钱、天竺钱之类的市场,挤压的差不多。
    可萨人的到来,据说让留宴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虽然没有和大食人的使团,当场大打出手,但是皮笑肉不笑的通过结结巴巴的通译,相互拆对方的台,揭对方的底子,倒也让大唐的君臣们颇有看头。
    还没等我找上小东西,来个弹冠相庆时,一向深入简出的魏方晋,给我带来了另一个重大消息。
    “驻留南诏的吐蕃军举部叛逃!”
    我盯着魏方进的眼睛,想找出个卯端来。
    “这又是玩的那一出……”
    “千真万确的消息,南平大都督席元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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