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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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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武军在河北的时候,就用严刑峻法逼迫我们的同袍,多少人敢怒不敢言……”
    “朔方大将王去荣,不过是稍稍放纵下部属,被路嗣恭一个小县令,说杀就杀了……他们有说过什么么……反而加官进爵,眼看要与我们同辈比肩了……”
    “上头那些节帅们都被朝廷的名位厚禄所迷惑,被醇酒美人良田高宅消磨了雄心和意气,这些年任人摆布来去,却没有什么像样的作为,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作为武臣进竭,你们可以带亲兵进城……虽然只是外城,那也足够……”
    众人散去后,却有人留了下来,突然对李铣开口道。
    “其实,那些河北弊案,是你告密的吧……”
    说话的是东都留守司,驻守北邙山的王仲升,他由于被叛军俘虏过,亏得宁知远才投奔回来,被降级留用。作为不满者,也被吸收进这个群体。
    “天平军的李正己,成德军的李宝臣,魏博军的田承嗣,相卫军的梁崇义,泾原军的高晖投机的快,都抱上了枢密院的大腿……人心已经乱了”
    李铣面不改色的说。
    “不告一些东西,又怎么能帮助他们下定决心,铤而走险……”
    “不过,我记得当初给他们牵线搭桥,谋取私利的,也是你背后的人把……”
    王仲升再次笑笑道
    “真正做大事,我也没有指望过他们啊……”
    李铣转而言他道……
    另一个地方,洛阳牡丹坊、往年极富盛名的豪邸满街,牡丹逾墙盛放的景致,早已经随着兵火而消逝不见了,只剩下个空有其名的字号,在某处新建的私家大庭院里,倒是最后一搽晚菊开的正艳,一大片黄灿灿的花丛中,也正在进行着秘密的交涉。
    “兹事体大,还请中贵人多多体谅……”
    说话的,赫然是新被起复的元载。
    虽然牵涉乱党而被贬放外州,但因为他夫人娘家的背景,还是朝中有不少援应的声音,因此他没有被放到边远瘴苦的偏僻地方,而是直接在河北道靠近东都的郑州就任。
    又因为他理财有方,对官僚体系内大部分手段和弊情十分熟捻,因此交涉整理出来的财赋,为各州之,很快为常驻河北的度支宰相李揆所赏识,重新拔为转运使下的署理河漕、度支判官。这就是世家门第的优势,走到哪里都有潜在渊源和故旧为可能助力。
    “元大判太客气了,大伙儿都是帮天子做事的……”
    看着堆满前堂的绫绢,满案青盈透碧的玉器,负责行走枢密院的中使董秀,不由满脸笑连眼睛都看不出来的。
    “不过是行个方便而已……”
    自从元从之乱(避讳乾元年号)后,吸取前朝的教训,新天子对这些内人的使用上无疑谨慎了许多,哪怕出使外军还是宣谕地方,都要低调谨慎,多少夹起尾巴做人,哪怕是监军一方,还要摊上个御史或者内学士同行,虽然他们这批近臣,因为新天子的登极而水涨船高,却没法向前几代中使一样,肆无忌惮权显一时。
    而对董秀来说更是如此,他是皇帝的潜邸旧人,这枢密行走虽然是个清贵要职,但是却没有多少油水,那位几位枢密使大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他要面对主持常务的内枢密大人,可是一个相当强势的人物,皇帝的良师益友,拥立居的从龙之臣,执掌畿要内禁的总府、让宗室子弟闻风丧胆名副其实的宗正左丞……一大堆重若泰山的头衔,压的人战战兢兢的喘不过气来。
    虽然枢密院也有各式名目的福利和补贴,那位大人也对这类中使不吝慷慨,但是想乱伸手那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免有些束手束脚,远没有其他人那么自在。
    直到来到河北后,那些无错不在的逢迎和结好,才让他重新找回身为天子代言人的自信和有些纠结的**。
    元载被起复,原因是中人董秀管枢密行走后,元载委主书卓英倩潛通董秀,打探圣意,帝有所屬,必先知之,探微揣端,無不諧契,故任不
    疑。
    “不过你的每次人船数目不能出入太大了,不然我也没法交待的……”
    董秀好容易才从那些财货上收回目光,正色道。
    “毕竟是都畿道内往来的勾当,判事五房,可还有别人盯着呢……”
    “总算打点好了……”
    送客出来,元载坐上马车,自言自语道。
    “北边哪儿,有多次出使回纥的内使刘清潭为援应,应该可以拖延上一阵把。”
    当年敦煌王李承彩出回纥,见回纥葛勒可汗不拜,族人质问何故,言天可汗之子孙,遂的礼遇,但是作为中使的刘清潭,却因为皇帝家奴的身份,被回纥人狠狠折辱了一回,所谓“彼家之奴,安立我前”,虽然出使取得成功,但是事后引为奇耻大辱,遂阴结暗怨。
    剩下,就看长安方面的消息了。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
    “老爷,前头路堵了……”
    元载推帘出去,看见是街头路口正是人挤人,充斥着少女的尖叫和惊呼声,随着飘舞而下的花瓣和帕子,还有丝竹音乐,以及路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潘安宋玉滞留现世了么……”
    “只是一只畜生而已……”
    “这还有天理了么,光天化日之下一只畜生招摇过市,……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这可不是寻常的畜生啊……”
    “唔……”
    “投鞭断流小白狼啊……”
    走在街上的是一群穿着银色贴身软胄的小女孩儿,正中牵着一只白色的大狼,前呼后拥这一大群衣裙华美的少女们,不停的用手帕包着饰,丢过去。偶尔被狼给叼住了,就欢呼雀跃起来。
    “这可是雍华公主家的祥瑞啊,据说是突厥人供奉在龙空山上的神兽,据说长安有点名头的狗儿,都给配过,现在又随驾到洛阳来了,因此人称天下布种,投鞭断流。”
    元载摇了摇头,着算不算是末世气象……
    “宫中现祥瑞?……”
    长安大明宫,退养中的太上皇肃宗,突然听到内侍监的禀告。
    “宫西的承露殿角,生出几株紫芝,覆盖如钟,又有仙鹤落与殿上,据说此物最为寿瑞,请太上移驾往视之……”
    来人鞠着身子,恭恭敬敬的道。
    “起驾把……”
    片刻后,来人挥手道,一干小黄门抬起肃宗的软舆缓缓行去。

第五百章 荡定

    “鲁王有德。行为表率,可备为国储……”
    洛阳大内,已经安顿下来的皇帝小白,皇帝小白有放下一份奏疏,转头对帘外道
    “朝恩,去查查这个折子的路数,什么人在背后推动……”
    “河北道暴民,抢劫军屯所……河北民风强悍,何时强悍到敢抢掠军屯了……”
    他看到下一封递奏,不由对着宰相李泌冷笑道
    “迟迟不肯接受朝廷的检点,又对移镇推三阻四,……连这种下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那些军将一边哭穷喊窘,一边却是名下强取豪夺的田产置业,遍及地方……”
    “三分法中,不但上供的正赋有所拖延、连送使的军赋、也有人敢克扣啊,更别说留州的普遍亏空……不过短短数年,某些人的胆子就养肥了不少”
    按乾元朝的制度,全国赋税都送交左藏库,太库每季度上报数额,尚书省比部审核进出,而宫中所需。每年按足数拨交大盈库,度支使先奏报全国收入数,再按照比例编算各项追加的额外支出。
    自从天子东幸,内外国库的职能,也随之移到了洛阳,直接向周边各道拨取,对许多人来说,日子就不好过了。于是纷纷使出各种手段来应付、糊弄。
    要是太平年间,或者出于上下权力架构稳定的考虑,还可以含混一些,但是现在是战后,国家到处都要用钱,皇帝又实实在在想做出些什么,就不免要认真对待起来,至少要进行足够的敲打,好保证这个体系运行的顺畅,于是新君苛薄臣子的怨言,也开始流传。
    “河北豪门长期勾结胥吏,隐匿田户,这些年又纷纷以抛荒,涝毁、兵火为名毁改黄册,以至于战后纳赋的田土不及天宝年的三四,试行摊丁入亩,鼓励乡民举告得赏后,这些年就足足清丈出两万八千倾啊……”
    “陛下不是已经昭告各地,那些荫户匿产可自行到官府报备,则既往不咎。逾期现者皆没官……”
    李泌轻轻揉揉额头,前些年他主政,殚精竭虑的为朝廷开源节流,在有限的条件下,整理赋税,促农兴产,裁汰亢兵亢吏,比如专门出台。
    规定逃亡人户的庄田,允许他人耕种,如逃户在五年内归业,其庄田三分交还一分,三年内归业,其庄田交还一半,这种把荒地和逃户结合在一起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当时土地荒芜与人口流徙的问题,
    又如他这些年以设立僧官为名,清理地方寺观,查废天下非敕额的佛寺,禁止私度僧尼。使大量的僧尼还俗,以增加民间的劳动力和赋税人口。对促进农业生产的恢复,增加国家的赋税收入。起到了重要作用。
    但是也严重得罪了从地方到朝中背景的传统势力,让他成为自三朝以来,被弹劾和遭遇“意外”最多的宰相,不得不象前朝那权倾朝野的“名相”李林甫一样,出入必备全副武装的仪卫和车乘,以护得周全。这不能不说说是一大讽刺。
    出台这个告赏制之后,几个尝试出的,真的得到朝廷赏田后,传统的宗族和门第在民间的积威,顿时被逐利的**所打破,朝廷虽然得到一大笔田赋收入,朝野中反对势力和舆论的矛头,也全部集中到了他身上,毕竟这对许多人来说,让贱民告贵人以得利,已经出传统政治斗争和派系侵轧的游戏规则,是在动摇上下尊卑有序的阶级秩序,扒骨宰相的名声不胫而走。
    “虽然是权宜之计,但新政之初,也要小心官吏籍以侵逼良民,从中逞私渔利……”
    李泌想了想又说道。
    “说的是……不过还需要更多监察的人手,那些监察御史和里行御史本身就不够用……再说要从官面上的行事,上下牵涉太多,未免效用不够理想……”
    “那就从两学中选罢,可以把这作为他们的仕途见习和历练……必要时,可以权以里行御史协办的身份,让他们秘密行事……这样干系和牵扯也可以降到最小把……”
    “也善……”
    政事堂的几位宰相中,韦见素和颜真卿,分别代表朝中和军中的鼎柱。但除非皇帝垂询,他们基本不怎么过问政事。
    而实际的执领政事堂的李泌,有大志也有大才,博学多能,多谋善断,却又淡薄名利,只是不怎么合群,也是宰相中立场最然特殊的;
    张镐和李泌一样则辅佐过前代皇帝定难克乱,出将入相,为人忠直清正谦恭善政,识大体而知人善任,有长者淳厚之风,颇得士人敬重;
    第五琦是吏务精干,心细周全,善理财赋,是地方任事经验阅历最丰富的一位,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因素,他早就入阁拜相了;
    李揆是前代皇帝一手提拔的人才,素以才思敏捷,眼光独到,满腹经纶而善奏对,号称门地、人物、文学当世三绝;
    崔焕果敢干练,政务老道。宰相中的人缘也最好;
    崔圆乃是开元年间“钤谋射策”武进士出身,不但能够领军治政,也有经世才,只是为人过于圆滑变通,还有待观察。
    有这些重臣辅弼,皇帝小白才有底气放开手脚,在新朝甫立不久,就大行革弊鼎新之政。
    “静官,给朕念几段诗文把……”
    稍稍放下这些杂念,皇帝转过头来,对着站立一旁的年轻内官道。当年专门跑腿的小黄门,后来东宫的厨膳典,现在已经是内侍监的书令史。
    “纨袴不饿死,儒冠多误身。丈人试静听,贱子请具陈。
    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
    “诸公衮衮登台省,广文先生官独冷。甲第纷纷厌粱肉,
    广文先生饭不足。先生有道出羲皇,先生有才过屈宋。”
    “早年杜子美的怨气不小啊……”
    听到这里,李泌抬起头来,又让静官继续念下去。
    “客行新安道,喧呼闻点兵。借问新安吏,县小更无丁。
    府帖昨夜下,次选中男行。中男绝短小,何以守王城……”(新安吏)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石壕吏)
    兔丝附蓬麻,引蔓故不长。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
    结为妻子,席不暖君床。暮婚晨告别,无乃太匆忙。(新婚别)
    四郊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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