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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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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个道士进宫。你身上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气节吗?小人,活脱脱的小人!”
    说到激愤处,高拱竟破口大骂起嘉靖来:“昏君,昏君。在位四十年,朝政荒废,民不聊生,嘉靖嘉靖,家家皆净。”
    这一骂,至少十分钟,轿子旁边一个幕僚模样的人见这么骂下去实在不堪,就提醒道:“阁老,大半夜的…”
    高拱着才住了口,恨恨看了吴节一眼:“好自为之!”
    这才启轿走了。
    等到高拱的轿子去得远了,嘉靖这才走了出来,气得浑身乱颤:“贼子,贼子,高新郑这个泼皮!朕非杀朕拿他也没办法。”

第三百一十六章 胸有铁石
    '正文'第三百一十六章 胸有铁石
    ………………………………
    高拱乃是新郑人,又被人称之为高新郑。
    他刚才这一席话之间将火烧到嘉靖头上,一通昏君骂下来,早听得旁边的皇帝暴跳如雷。可这种情形对嘉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从他四十年前继承皇位起被杨廷和、杨慎父子责骂,接着是夏言和督察院的御使们,早就审美疲劳了。
    一想,也犯不着同高拱置气,若真要因此治高拱的罪,法理上也说不过去。而且,还会让文官们更来劲。多少人玉求廷杖而不得,只要被皇帝打,立即就能名满天下。
    皇帝才不做这个傻子呢!
    当下,嘉靖也不生气,又一挥手,径直朝前走去。
    皇帝刚才被人一通骂,心情肯定十分恶劣。作为臣子,吴节自然不会去找这个不自在,索性闭上了嘴,跟在后头。
    走了一气,也不知道多远。嘉靖见吴节如此沉默,反觉得奇怪,转头:“吴节你也别放在心上,高拱着人一向以正直敢言自诩,性子也急,可是什么人都敢骂的。你是朕的身边人,又不是正经出身。今天让他误会你带道士进宫,在高阁老的心目中,也就是一个……”
    大约是觉得话难听,嘉靖笑了笑,闭口不言。
    吴节有些丧气:“在高阁老心目中,或许我吴节就是个刁方、易牙似的人物吧。”
    嘉靖哈哈大笑:“不算吧,你也就个东方溯。”
    这个评价可不低,倒让吴节有些惊喜:“臣当不起。”
    说着话,不觉到了皇城附近的公卿大夫的居住区,吴节心中更是肯定,皇帝就是来找陆炳的。
    进入这一片区域,街上的治安比起先前要森严得多,不断有衙役上前盘查。好在吴节有官职在身,以公务为由一一打发了。
    走得路实在太长,吴节只觉得脚软一身发热。再看看旁边的皇帝,依旧气定神闲,额头上看不到半点汗珠。
    他心中佩服,这个嘉靖体能真不错,想我吴节每天早晨起来都会跑步打拳,可同他比起来还有所不如。
    吴节却不知道,嘉靖的身体素质其实很差,只不过他今天来的时候服用的丹药有类似于〖兴〗奋剂的效果。
    吴节猜得没错,两人在大街上走了半天,就来到陆家的大门口。
    嘉靖站住了,朝前看了看,沉默下来,但表情依旧恬淡。
    陆家这一年来因为陆炳失去了皇帝的宠信,家道已然中落,再不复往日的风光。到今天,就吴节看来,甚至还比不上当初他进陆家族学读书时的光景。
    只见前方一片黑压压的屋宇,一层叠一层,看得人心中沉重。
    有冷风吹来,府中的几棵大树沙沙着响,一派萧瑟凄凉。
    只门房那里有一盏孤零零的烛光在黑夜里投射出来,间或门房连续不断的低声咳嗽,灯火仿佛也随着这咳嗽声摇曳不定。
    想当初,这里可是通宵灯火通明,一派喧嚣热闹。
    “走累了吧?”嘉靖淡淡地看了一眼在不住抹汗的吴节,问。
    吴节喘着气,心中暗道:开玩笑,刚才起码走了五六公里,不累才怪。你一个皇帝出门,就算要微服,怎么得也都坐辆马车,犯得着走路吗?
    就回答道:“陛下乃是半仙之体,云行雨步。臣**凡胎,自然比不上的。”
    “云行雨步,嘿嘿。”嘉靖笑了起来,吟道:“云行雨步,过九江之皋。临观异同,心意怀犹豫,不知道何去何从。”
    “朕来之前并没有决定是否走进去。”嘉靖指了指陆府的大门:“这一路行来,凡十来里,心神鸡荡,竟不能自己。往日种种,如过眼烟云,心动景移,仿佛弹指一刹。”
    吴节眼皮子一跳,嘉靖果然是来见陆炳的。你一个皇帝要来探望病重的大臣,自来就是了,干嘛非得拉上我?我明天可是要点名进考场的,大考之前,正需好好休息,你这么折腾我,也太过分了。
    吴节心中暗自不爽。
    嘉靖继续叹道:“道家同佛家一样,也有道缘一说。朕于陆炳结识六十年,这交情不可谓不深。不过,帝王只认道理,不讲究感情的。感情一物,对朕来说,是个奢侈物件,在以前觉得这东西完全没有必要。可临到了啦,却是割舍不去,以至丹火升腾,心魔来袭,不能自已。吴节,你说,朕应该进去吗?”
    他仅仅是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吴节回答。
    就将手一招,黑暗中,就有一人飞快地跑过来,将一袭大氅批到嘉靖身上。
    这人正是东厂都督陈洪,他微微一恭身,然后又悄悄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表面上嘉靖看似一个人,但黑暗中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戒备着。
    嘉靖又轻轻叹息一声:“吴节,朕得了个消息,陆炳要死了。”
    虽然心中早有预感,吴节还是失声叫了起来:“什么!”
    嘉靖依旧面无表情:“早在三天前,陆炳就昏迷不醒。到今天傍晚时分却突然醒了过来……分明是回光返照……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去世……陆炳不是一直想在死前最后见朕一面吗……朕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再见他一次。吴节,你说说。朕也知道,陆炳等下见了朕肯定没有任何好事情,朕可不是一个能够被人胁迫的。”
    “啊,陆公不成了?”吴节大吃一惊,陆炳在〖真〗实的历史上本应该在春节以前就去世的,能够拖到现在,已经属意外。不过,他是糖尿病后期,已然病入膏肓。这病即便在现代,也是无药可治,只能慢慢调养。
    对此,吴节早有心理准备,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吴节还是心中一震。
    不过,让他更觉意外的时候嘉靖对此事的态度。
    说起来,陆炳可是嘉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形,早就就心怀伤感了。
    可看嘉靖的模样,却是一脸的平淡,说起话来除了语气有些犹豫,却不带任何个人感**彩。
    或许,正如那句话所说:帝王本就是没有心的,他的胸膛里只有铁石。!。

第三百一十七章 晚景
    但是,嘉靖真的不在乎陆炳的死活吗?
    换成其他人,看到此刻皇帝的表情,或许已经可以肯定这一点。.. // 《《》》广告 全文字txt下载但吴节却通过史料很快得出结论,事实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来的那样。
    从史书上看,嘉靖终其一生对陆炳都是爱护有加,无论是公是私,都是信任宠信。
    至于陆家如今落到如此田地,主要是牵涉进了立储之争,犯了嘉靖的大忌。
    不过,皇帝能够这么晚来到陆家门口,本身已经能够说明他的态度了。
    “是不成了。”嘉靖皇帝肯定地点了点头:“神龟虽寿,尤有尽时,更何况陆炳。”这个时空里由于没有唐宋,贵人人说话中大多使用魏晋的典故。曹孟德的诗句更是脍炙人口,任何人都能随口道来。
    吴节立即回答道:“陛下,依臣看来,陆公乃是天子近臣,侍奉陛下五六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要见陛下,万岁见见他倒也无妨。”
    嘉靖显然有些不满意吴节说话如此直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正欲说话,这个时候,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眼前有灯光大亮。
    二人抬头看去,却原来是因为二人在外面说了一气话,已经惊动了门房。
    门房提着一盏灯笼,边咳嗽边走了上来:“谁呀,大半夜的在门外喧哗,速速离开。”声音不大。
    陆家何等门第,若是在以前,门房早就一阵呵斥,然后就有人提着棍子出来了。
    可今日却显得非常低调。
    嘉靖将大氅的风帽戴上,低下头,将脸藏在黑暗里。
    这个门房吴节却是认识的,姓钟。
    吴节一拱手:“原来是钟先生,我是吴节。”
    钟门房见是吴节,面上带着一丝惊喜。忙将灯笼放在地上,拱手施礼:“原来是吴老爷,这么晚了还过来?”
    吴节一把扶住他的手:“钟先生,什么老爷不老爷的休要再提,我也是从陆家出来的。”
    “是啊,吴节你最近在京城好大名气,都说你是一代诗宗,我们陆家也跟着你面上有光。你这么晚过来。可是来看老太爷的?”门房有咳嗽起来,直咳得满头青筋,眼中却有泪水迸了出来:“我陆家如今是不成了,老太爷一病,大老爷和二老爷又都在家待职。以前那些得过我陆家提携的大人们也不来了,如今这里是门庭冷落车马稀。”
    “是。吴节今天是来看老太爷的,他老人家现在如何?”吴节问。
    “怕死不成了,挨不过今夜。”门房突然不咳嗽了,泪水掉得更多:“吴节你今天能够来送老太爷最后一程,我这心里也高兴了许多。”
    嘉靖突然冷冷地插嘴,问:“今天没其他人来看陆公吗?”
    依皇帝看来,以陆炳在朝中的地位和人缘,肯定会有人来送他的。若是在这种场合于大臣们碰到一起,须有些尴尬。
    就算要去见陆炳也得让吴节预先清场才好。
    这也是他今天带吴节过来的原因。实在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反正吴节是从陆家出来的,按说也算是一家人,吴节提出要来送陆炳,别人也不好阻拦。到时候,随他一道同陆炳见上一面即可。
    否则,若是让外庭的文官们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
    最重要的是,吴节这人乃是正直君子,朋而不党。值得信任。
    “这位是?”门房疑惑地看了嘉靖一眼。可却看不清楚皇帝的面容。
    吴节忙解释说:“这是吴节的一个长辈,刚从京城来。以前与陆公有过几面之缘。听说吴节来送陆公,也跟了过来。”
    的确,嘉靖是从京城来的,北京。
    可门房却想错了,以为吴节说的是南京。如今,大明朝的中央行政机构和皇宫虽然在北京,可大明朝官面上却还是以南京做首都,也在应天府保留了一套中央机关,而北京则作为陪都而存在。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明成祖迁都北京之后,所受的阻力极大,又不想落人口实,不得以而为之。
    钟门房叹息一声,又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直将汗水得咳出来了。这才感动地说:“原来是老太爷的故人,你能够来看老太爷,这份心真真让人感动,今日却没有其他大人过来送陆公。”
    嘉靖有些意外:“一个也没有吗,他以前不是提拔过不少人吗?还有,陆家也有不少族人官位显赫,也不来吗?”
    钟门房面上带着一丝悲愤:“都没来,这朝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大人受过老太爷的恩惠。可如今老太爷犯了事,都怕受到牵连,如何肯过来?至于族中的其他人,主家风光的时候,一个个都如蝇子见了血一样扑上来,都想吸上两口。可一旦老太爷失势,这些人都散了,各自去找门路了?”
    “可恶!”吴节听得心中懊恼,虽然他同陆家两个老爷也有过不快,但那只是私人恩怨。真要说起来,陆家对他也是有恩的,吴节也是心中感激。
    “哦,飞鸟各投林了,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嘉靖哼了一声:“因利而聚,因利而散,陆炳识人做事的眼光和手段,实在不怎么样。想当初他对付夏言的时候,倒和严嵩打得火热啊!若结实的都是正直君子,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这话说的是以前大意桩旧事,当年夏言得罪了严嵩。严嵩走了陆炳的路子,害得夏言被腰斩弃市,陆炳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杀了夏言这样一个大才子之后,嘉靖心中也有些后悔。
    钟门房听到这话,却是不依,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
    吴节怕钟门房惹得嘉靖不快,忙道:“钟先生,大老爷和二老爷呢,可是在老太爷那里侍侯着?”
    嘉靖却不生气,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钟门房回答说:“二位老爷已经在老太爷那里不眠不休地侍侯了三个日夜,此刻正在伙房消夜,说是等用过饭。再过去。”
    嘉靖:“既然他们都不在,甚好,吴节,咱们进去吧。”
    说着话,就要昂首朝里面走去。
    钟门房本来对嘉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心有芥蒂,见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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