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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侍卫立即拿着打来的猎物到溪边去毛开膛,准备烤作晚餐。
岭南的秋天没有太强的落索感,山野间依然是百草萋萋,枝繁叶茂,西天的斜阳离山顶已不到一丈,火红的晚霞正在热烈地燃烧着,把整个天空点染得绚丽无比。
这等美景本是赏心悦目,段和誉却没心思欣赏,杨逸对高明量一见如故,现在已开始称兄道弟了,这让他心情极为压抑。
高家野心勃勃,家主高泰明以宰相之尊把持着大理的军政,前年才强封其子高明量于威楚府,现在又传出消息,高泰明准备将四子高明清封于统矢府。
高泰明要干什么,这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另一方面,杨逸在宋廷有着强大的影响力,若是杨逸支持高家,就极有可以左右大宋支持高家,高家一但得到大宋的册封,那一切就名正言顺了,到时哪里还有段家的活路?
更让段和誉想不到的是,面对表妹木婉灵的仙姿丽色,杨逸竟不为所动,表妹当初虽是自愿前来,但段和誉为此一直十分心痛,同时也对她抱以了十分的希望。可现在……
段和誉真恨不得杀了杨逸,但这也只是想想,先不说能不能杀得了,就算杀得了,段家也必将为此付出灭族的代价。
见他愁眉不展,段商轻声劝慰道:“殿下不必过于焦虑,杨逸此人狡猾如狐。行事向来难以猜度,他和高明量称兄道弟,恐怕没那么简单。殿下大可不必就此灰心。”
段和誉叹道:“连我大理也得退让几分的交趾国,短短时日被杨逸打得奄奄一息,如今他屯兵谅山。没有立即大举攻,却发了一个悬赏令,这分明是一石二鸟之计,准备消耗各个羁縻州的势力,可见杨逸这次南征,绝不单单是讨伐交趾这么简单,大宋一统南疆的心思已不用怀疑。交趾一但平定,各羁縻州必定会被收纳,到时我大理就首当其冲,此时正该是我大理奋起之时。以免成为下一交趾国,可如今国政却为高氏掌控,本王是有心无力,怎能不心急如焚啊!”
“殿下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属下想来。大宋平定交趾后未必就会打我大理的主意,至少现在不会,大宋自立国以来,一直对燕云十六州念念不忘,皆因燕云十六州战略地位太过于重要,大宋必欲得之方可安心。如今辽国因阻卜部之乱。形势岌岌可危,大宋岂会没有计较,趁机吞并燕云十六州甚至整个辽国那是必然之事,因此属下认为,在宋军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我大理应当还不至于遭受入侵的危险。”
段和誉摇摇头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宋重点放在北面不错,但现在杨逸以三万禁军南征,便可灾交趾,这只相当一场局部战争,并未耗费大宋全部精力,如今大宋国力蒸蒸日上,照此下去,即便是南北开战,大宋也足以支撑。没有哪个皇帝会嫌自己的国土太大,每一个国家强大起来,必定会向外扩张,这一点无须置疑,前唐鼎盛之时,甚至把疆域拓展到地葱岭以西,如今大宋修政强军,所为何来?我大理若不奋起直追,迟早有一天要沦亡宋军铁蹄之下。”
段商知道难以说服他,处在段和誉的位置确实危机重重,不夺回政权连活命都成问题,更别提中兴大理了。
段商想了想说道:“殿下,宋军的燧发枪射程远达一里多,威力无穷,若能防造出来,一切就好办了!”
“大宋将此视为绝密,岂会轻易泄露燧发枪制造方法?”
“殿下,杨逸军中就有两千燧发枪,咱们只要弄来一支,让工匠照样仿造,未必就不行。而且宋军将燧发枪视为国之重器,据说每支枪上都刻有编号,防止军中将士私卖,外人更是绝不容许触碰。殿下请想,若是杨逸突然发现高明量阴谋窃取他军中的燧发枪,还会对高明量客气吗?”
“你是说嫁祸江东?”
“不错,殿下,这可是一举两得之事,殿下若信得过属下,此事不妨就交与属下来做吧。”
段和誉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这是把双刃剑,能伤人也能伤己,一但事败,后果不堪设想。但段和誉实在无法经受得住这等诱惑,咬了咬牙说道:“好,此事就交由你来做,你千万要小心,万万不可露出破绽。”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慎之又慎。”
杨逸吐出一颗荔枝核,舒了舒双臂惬意地叹道:“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黄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木婉灵十指白嫩如春葱,正在为他剥着荔枝皮,突然听他吟诗长叹,细细回味这诗,不由赞道:“杨大学士果然是才绝天下,随口诵来,便是佳句,奴今日有幸了!”
“错……”杨逸刚想说这诗是苏东坡作的,突然想起因为自己到来,老苏只在岭南英州呆了几个月,根本没去过惠州,这罗浮山在惠州呢,强说这诗是老苏作的未免牵强,他于是打哈哈道,“木姑娘误会了,这诗我是偶然听别人诵来,今日吃了这荔枝,油然想起而已。”
坐在对面正无聊的冼灵蛛见他们聊得亲热,气哼哼地说道:“惺惺作态,吃几颗荔枝还吟诗。简直是……”
冼灵蛛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双眸左右转了一圈接着说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三军主帅,把大军拉到山下,便游手好闲,成天就知道打情骂俏,我要是李常杰,早打过来了!”
杨逸听了哈哈大笑道:“本官自然比不得冼夫人利害。幸好冼夫人是友非敌,否则我杨逸恐怕早就被生擒活捉了。”
“你胡说什么!我再说一遍,本姑娘是待嫁之身。”
杨逸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一脸古怪地说道:“灵蛛姑娘,我听说你阿公把你许配给龙州那什么阿生哥了,是不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冼灵蛛脱口问了一句。连忙否认道,“你净胡说八道,什么阿生哥,本姑娘看都懒得看一眼。”
“哈哈哈……灵蛛姑娘难不成担心本官去讨你的喜酒喝?”
杨逸这么说,冼灵蛛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很不舒服,有些酸楚、有些气恼,杨逸那张脸也变得特别讨厌,她冷哼一声赌气出帐去了。
对此杨逸仿佛没看见一般,冼灵蛛这丫头长得确实水灵,但野性难驯。这不重要,若是换了是别人,还别有一番味道呢,问题是野性难驯又浑身是毒,这就让人消受不起了。杨逸虽然对各种毒药也有些研究。但还是颇为顾忌,这样的丫头还是少招惹的好啊!
看看娇小玲珑、婉约清灵的木婉灵,嗯,这样的女人才可心呢!
木婉灵被他灼灼的目光扫过,心有所感,精致的瓜子脸上不由得浮上两抹红晕。杨逸身上那股强烈的男人气息让她感到有些无力,难以抗拒,在他面前,木婉灵感觉自己弱小得就象一只兔子。
等她再送上一颗荔枝时,杨逸连同她那细嫩如玉的手指一起含进了口中,这让她更是差涩难挡,真象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绅回自己的手指,未等她多作反应,便感觉纤腰被一只大手揽住。
她身材娇小轻盈,杨逸毫不费力,便将她抱入了怀中,抱着木婉灵的感觉,就象抱着一个布娃娃,她身子纤弱,却又处处柔若无骨,身上的肌肤白嫩如新剥的荔枝肉。
杨逸取过一颗荔枝剥好送入她口中,木婉灵正犹豫着该不该吃,杨逸一下子已吻上了她的温软的嘴唇。
她那樱桃般的小嘴,灵巧的香舌,让人百尝不厌。
四片嘴唇纠缠在一起,一颗荔枝在俩人口来回度送,香甜的果汁,美妙的小舌,真个是回味无穷。
木婉灵被吻得快要窒息了,鼻中透出娇喘声声,身上被他那双大手抚过,变得一片烫热,充斥脑海的眩晕感,让她仿佛飘上了白云端,从抗拒到默默承受,再到不由自主的回应,木婉灵发现自己不知不沉中彻底的沦陷了。
帐外的夜色渐渐浓了,等杨逸放开她的小嘴时,木婉灵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了他怀中,听到帐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才迅速离开杨逸的怀抱。
包毅在帐外请示了一声,得到杨逸应允后,进帐来便抱拳道:“大人,出事了,入夜不久,我营中一名巡哨被人杀害,编号零零一四六二的燧发枪及二十发弹药被抢走。”
杨逸眉头轻轻一挑,然后平静地问道:“现场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吗?”
“没有,属下等已再三细查过,被害的士卒叫马六,本身功夫不错,为人也很机警,这回被人从背后割断咽喉,一声未发,从伤口判断对方用的是匕首,除此之外再没有留下其他线索。”
“你立即多带人手,搜索谅山方向,防止越军奸细把枪带回去。”
“是大人!”
包毅一抱拳,快步出帐而去。
“木姑娘,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木婉灵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很快,刘征就象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大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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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年少轻狂
***
杨逸本想在谅山北面多呆几天,消耗一下各部族的有生力量,为将来改土归流创造好的条件却不曾想竟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来
接到士兵被杀,燧发枪丢失的消息,杨逸初略分析了一下,觉得是越军细作的可能性不大
包毅所带的京畿第四将人马如同杨逸的亲卫,驻守在大营的核心地带,再出去是刘武的骑兵,外围还有数万杂牌军,当时天刚黑不久,越军的细作想混进大营核心地带几乎不可能
排除越军细作后,再看看各个羁縻州的头人,先不问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就算有,燧发枪也确实是他们夺去的,杨逸也不会担心;
因为凭这些少数部族的能力,有了样品他们也不可能仿制得了燧发枪,仿制得了也没那个经济能力大量打造,要知道集大宋所有的能工巧匠,目前燧发枪的制作成本仍高达上百贯一支,这些少数部族根本不具备大量制造的经济实力
通过层层排除,最后剩下一个大理,或者说这是杨逸唯一担心的,大理国土非只云南一地,还包括后世缅甸、孟加拉国、老挝、越南各一部分,国力不在话下,锻造技术也不差,得了燧发枪,还是有可能依样仿造出来的
因此杨逸唯一担心的是这支枪落在大理人手上,他故意让包毅大索谅山方向,私下却让刘征细查大理人正是源于这种分析
到五时分,刘征再次来到杨逸大帐,小声并报道:“大人,有线索了”
“说”杨逸坐在灯下,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我等查到,今晚高明量军在有一名小校失踪,并且入夜时分有人看到这名小校在事发地点附近流连可以断定此人嫌疑最大”
“大理方向可有异常?”
“回大人,没有,小人调出了大批军中斥侯帮着布网追索西北两个方向都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嗯,不要放松,若真是大理人干的肯定会急着把枪运回去仿制,你暂时放下手头其他事情,全权负责此事”
“是,大人”
刘征退出去后,杨逸立即向帐外的侍卫喝道:“来啊,给本帅传高明量”
“遵令”
高明量很快就来到中军大帐,大帐内灯火通明,杨逸盘坐在榻上,脸无表情地喝着一杯冷茶杨逸没有多余的动作,高明量却莫明地感到十分压抑仿佛大帐内的空气凝固了
“在下拜见杨大学士,不知杨大学士寅夜相召有何吩咐?”
杨逸放下茶杯,沉声问道:“本官只是想问问,今夜高将军那边可有何动静?”
“不瞒杨大学士,今晚我军中失踪了一名叫元诸的小校在下正在查找”
“是吗?”
“在下不敢欺瞒杨大学士”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这……。”
高明量脸色微变,杨逸着包毅大索谅山一线,弄出如此大动静,他又岂会不知?现在刚好他军中一个小校不知所踪,这难道只是凑巧?这事他确实是有口难言,一但杨逸认定此事是他手下所为后果不堪设想,至少他高明量绝对讨不了好去
“杨大学士,贵军士卒遇袭之事,在下也略有耳闻,但此事是否乃我军中小校所为,尚未可知,我向杨大学士保证,一定尽快找到元诸,给杨大学士一个交待”
“高将军,我想确定一下,如果找不到你所说的小校呢?”
高明量倒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暗暗一咬牙答道:“若是找不到,在下愿向杨大学士领罪”
高明量这是以进为退,置之死地而后生,先表明自己的决心,换取杨逸的信任,以争取时间
杨逸脸上仍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