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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少年行 作者:南风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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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放站在一栋高阁上远远地望著,信云深的身影已经走在了下山的大路上。他牵著马行了几步,突然一回头,高放竟忍不住往柱子後面退了退,好像他能看到自己似的。
  再往外看时,信云深已经骑上了马,一骑绝尘,消失在薄暮的远方。
  信云深刚一离开,慕容骁派去的两个属下也即刻动身了。两人受命暗中保护信云深,直到他安全回到清风剑派。
  两名护卫一路尾随信云深,跟到了离焚心门最近的县城,看著那年纪轻轻的少年进了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两人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个任务的赏赐很丰厚,原本以为会很难,两人都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这一路上没碰到一丝危险,除了有时候老走些崎岖的小路,只要进了城镇,跟著这位信大爷就必然是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酒楼。这些可都是为了任务,不需要花自己的钱的。
  两名护卫也在客栈里要了一间房,离得信云深不远不近,方便他们监视。
  信云深只在房里呆了片刻就又出去了,到了大堂上要了些酒食,一个人略有些怅惘地吃吃喝喝。
  似乎是酒喝多了,信云深白净的脸上染上了粉红,脚步不稳地站起身来,往院子里走去。
  两护卫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一人起身跟上,一人留下装装样子。
  跟过去的护卫眼睁睁地看著信云深走进茅房,便找了个隐蔽处不远不近地站著,尽职尽责地等在外面。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信云深却还不见出来。护卫不由得有些疑心。但看那些後来者每每站在那一格外,最後都会另寻别处,显然里面是有人的。况且他一直在不错眼地盯著,难道那个小子能凭空消失不成。
  那护卫又在原地看了片刻,直到同伴找来,疑惑地问道:“怎麽这麽久?!你站这里干什麽?!”
  先前跟出来的那护卫便向同伴说明情况,话音刚落,额头上却被狠狠敲了一下:“傻啊你!人这麽久不出来肯定是跑了,你还站这里看有什麽用?!”
  说著便急急地跑了过去,被狠敲了一下的护卫也有些委屈地跟上。
  跑到信云深先前进去的那个格子外一看,里面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两护卫的脸色更加不好起来──他二人出道以来完成的任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想到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甩掉了,栽在这样一个几乎没有困难的任务上。
  两尊黑脸神站在茅房外堵著,吓得几个前来如厕的客人扭头就走。一个刚从格间里出来的胖子也被这阵仗给吓了一跳,裤子还没提好就准备开跑。
  “这里面没有人,谁让你们一个一个都避开这间不用的?!”被骗惨了的护卫提著胖子的衣领怒斥。他会被骗,这些蠢货要负一半责任!
  胖子遭这飞来横祸真是苦不堪言,伸出粗短的手指指著格间里道:“大侠饶命!那个里面都写了,又不是没有别的地方,谁会非要上这一间啊。”
  另一护卫过去一看,果然里面贴了一张纸,让人居高临下地就能看到,上书:“此格无草纸”。
  “真是无聊至极的把戏!”手里还拎著那个胖子的护卫恨恨地一踢脚。
  “无聊又怎麽样?!无聊的把戏还不是骗了你。”另一名护卫冷哼一声,“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你过来盯著。”
  “别发牢骚了,早点把人找回来才是正经!”扔了手里的胖子,那名护卫捉起同伴的手臂拉著他往外走。
  被拖著走的人还在念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和你搭一组一起行动。”
  “你够了啊!”
  不远处的走廊拐角,一双眼睛静静地看著两个男人吵吵闹闹地离开了,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愚蠢。”没过多久自己也从柱子後面走出来,掸了掸衣角,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两个护卫向掌柜打听了信云深的行程,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订房间,先前的一切只是做做样子,看来他早就蓄谋要甩开他二人。那他们自以为是地隐藏行踪,一定也早被人察觉。
  二人既感到羞耻又感到愤怒,立刻急急地离开客栈,指望能早点追上那个滑头的小子。
  等到二人走远了,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却又出现在柜台前。
  “掌柜的,给我一间最好的上房。”
  信云深跟著小二回了房间,随手打赏了小二几两碎银子,看那小二千恩万谢,又欢天喜地地离开,他才关了门,坐下来开始沈思。
  那两个人显然是慕容骁派来的,从焚心门开始,一路上跟著他来到此处,似乎还要继续跟下去的样子。只是那二人一直没有别的行动,就算他故意走些荒野老林人烟罕至的路,也不见他们趁机出手。
  到底是干什麽的?!
  信云深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慕容骁和那两个人,却想不通。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刚才受过他打赏的那小二在外面用带笑的声音热情地道:“这位公子爷,小的给您送茶水来了。你房里的茶水都放冷了,小的从厨房里给您挑了热的来。”
  信云深让他进来,看那小二手脚麻利地将茶水换上,一边向他道:“公子,这个茶叶可是掌柜的私藏的,我们掌柜的小气,从来不肯拿出来给客人喝。我这边偷了些给您吃,不能报答您的厚赏,也只能这样聊表谢意,您可千万别对掌柜的说呀。”
  那小二说著,捧著一杯倒好的茶水殷勤地递到信云深面前:“公子,您尝尝看。”
  信云深还在想著事情,漫不经心地端了过来,放在鼻端闻了闻:“果然是好茶。”
  小二局促地搓了搓手,又抬起一只手道:“公子您尝尝看,小的不知道泡的好不好,别糟蹋了这麽好的茶叶。”
  信云深似乎不堪其扰,但是人家又是如此热情,只因为他随手赏的一点银钱就这麽诚惶诚恐地巴结他,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意思驳了人家的面子。
  信云深仰头将茶水倒进喉咙,不耐烦地冲小二摆了摆手。
  小二终於会意,万分不好意思地向门边退去:“公子爷慢用,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信云深继续猫在屋子里沈思。想了半晌,似乎有些头疼,便把手臂交握在桌面上,埋头趴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又出现几丝细微的响动。
  屋子里的信云深却一动未动。
  那声音猛地变大,一只脚踹开两扇门,四五道凌厉寒光从各个方向向桌上趴著的少年身上笼罩过去,几乎封死了他的一切退路。
  一切只在一瞬之间,闯进来的几名黑衣人几乎看得到自己得手後的血光,却眼前一花,几柄大刀叮叮当当地碰撞在一起,一起砍在了桌面上。而原来趴在那里的少年,此刻又哪见踪影。
  几人相视一眼,情知不好,立刻撤了武器向外逃窜,一丝犹豫也无。
  一道身影斜飞出来,一把剑横在最前面一人的脖子上。
  信云深侧身而立,扭头看著被堵在房内的几个人。这些人俱是一副武夫打扮,面貌平庸,扔人堆里也不会有人注意。信云深看不出他们的身份,不耐地开口:“你们到底是什麽人?!老实回答我,我还可以留你们一条小命。”
  当首那个粗壮男人攥紧了手中大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竟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剑刃,挥舞大刀就向信云深砍去。
  信云深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奋不顾身,剑身一转挡住那一击,脚下却分毫不让,牢牢堵住几人的退路。
  趁著有人拖住信云深,後面那几人竟不管同伴的死活,纷纷转身向窗户扑过去。
  信云深岂容他们逃走,扬手撒出几枚暗器,一人一枚毫不浪费,打入几人身上大穴。
  “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是什麽人?!”信云深怒道,“是不是慕容骁派你们来的?!”
  信云深心底并不相信是慕容骁作的手脚,只是刚摆脱了那两个探子就碰上仇杀,由不得他不多想一层。
  “不说是不是?!”被他制住的那男人闭口不言的模样惹火了信云深,锋利的剑刃向前推了一分,一道细细的血流从剑下渗出,“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那人撇了信云深一眼,竟然自己向前一靠,将脖子在剑上一抹,失去生气的躯体软倒下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信云深有些惊愕地收回剑,没想到这人竟宁愿舍命也不愿透露身份。
  地上还躺著几个被暗器打中动弹不得的人,信云深跨过尸首,走到那几人中间。
  还不待他开口说些什麽,几人竟然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咬断舌根,呛血而亡。
  几条人命瞬时殒灭,徒留信云深一人站在原地陷入迷惑。
  他是清风派的少主人,是鼎鼎有名的楚飞扬最疼爱的师弟,有人要暗算他也并非罕见事。就算这些人说出来历,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杀回去报仇。
  可是这几人宁死也要保守秘密,就不由得信云深多疑了。
  信云深用剑鞘在那几人身上搜了搜,没搜到什麽有用的,倒是看到几个人里面穿著的衣裳的衣角上绣有客栈的字号。
  想不通便暂时不想,信云深看著一地尸体,替客栈掌柜的头疼了一下。这清理起来可费力气了,官府也必会追究。
  他不知道大师兄碰到这种情况是怎麽处理的,不过别指望他留在这里善後。信云深拎起自己的小包裹,麻利地溜了。
  走之前还有一个人,他必须得去会一会。
  客栈後院的空房里,一个年轻人满头大汗地换了一身衣裳,哆嗦著手指将自己值钱的东西收拾好,抱著就往外跑。
  信云深从院外闪身进来,未出鞘的剑尖点在那人肩膀,稍一用力将那人推得踉跄後退了几步。
  “跑?!跑得了你麽?!”信云深冷哼一声,“坑了本公子还想跑,知道死字怎麽写麽?!”
  小二吓得趁势跪地,连连叩起头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也是被人威胁的,小的也不情愿的!公子赏了小的银钱,小的更觉得愧对公子,无颜面对公子啊!”
  “混帐东西,本公子赏的钱也没买回你几分良心来,还不如赏给一条狗。”信云深冷冷道。
  小二连连叩头称是,信云深看得不耐烦,一脚踢翻他,居高临下地道:“我且问你,那几个威胁你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将实情告诉我,我还可以不追究你下毒坑害本公子的罪过。”
  “小的真的不知啊。”小二急得快要哭出来,“小的只知道,那几个人都是在客栈里打短工的,在客栈里也呆了不少时间了,平日里都是很平常的老实人。他们要小的给公子下药,小的原本也只是以为他们欲劫财而已,谁知道他们是想害命啊!”
  是在客栈打工的人,倒符合他们衣角上的绣字。
  眼前这个小二还在连连求饶,一副怂到极点的样子。信云深看出他并无武功,看上去也对阴谋并不知情。他的直觉很少出错,却思及总有个万一的时候。况且这人可以向无辜之人下毒,也不是什麽善良之辈。
  信云深想著,便隐隐动了杀机。
  那小二虽不懂武功不懂杀气,却知道眼前少年看他的眼神一瞬间有了致命的转变。这种转变让他害怕,让他恐惧,却一丝声音也再发不出,只有汩汩的眼泪无法抑制地流出眼眶。
  信云深看了他半晌,看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毫无表情的面上终於现出一丝厌恶。
  “好了,你自己害人还敢哭?!哭成这个样子丢不丢人。”信云深又踢了他一脚,“滚吧。”
  小二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就要跑。
  “慢著。”信云深一声喝斥,那小二便又停在原地瑟瑟发抖。
  信云深走过去将他的包裹抢过来,撕开来抖在地上,用剑鞘在里面划拉,嘴里咕哝著:“敢给我下毒,把本公子的钱还回来,一文也不给你。”
  小二眼睁睁地看著这身著锦衣的有钱公子把他包裹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扒拉走。不只是他赏给自己的那些银钱,连带他自己存下来的钱也被他搜刮走了。尽管心在滴血,为了保命,他也只能一声不吭地在一边看著。
  信云深满意地拿回自己的银子,看也不看那小二一眼,转身走了。
  出了客栈才发现,这时客栈里平静得不正常。
  按说客房里出了人命,还一下子就是好几条,再怎麽遮掩也会有骚动,绝不会是这样平静的光景。
  信云深心里疑惑,便折回自己房间去查看。
  房间里一切如常,连被刺客踹开的房门也依然保旧大开著。一切都很与他离开前相同,只除了地上的尸体竟全部消失不见。
  信云深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地面上竟然连血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干净得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方才的命案。
  无形中仿佛有一只大手已伸到眼前,只是他偏偏看不见。信云深不由得皱紧眉头。
  至少有一件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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