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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阻挠刽子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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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维尔回来了,娜斯佳马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他的额头又出汗了,嘴唇紧闭成一条细缝,眼睛半闭着。他找到了,还是怎么了?

他给她端来了一杯咖啡,一个奶油卷点心和一杯马提尼酒,他自己——一杯百事可乐。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时,她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

“帕申卡,您刚才向我表示谢意,这使我很高兴,”娜斯佳若无其事地说,“为了使您继续保持和蔼可亲的样子,我还应该做些什么呢?”

绍利亚克没有回答。他坐了下来,又是两手交叉放在胸前,闭着眼睛,脸色灰白,一副病态,和不久前在旅馆里的样子一样。

“帕维尔·德米特里那维奇,您听我说了吗?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慢慢地抬起眼皮,否定地摇摇头。

“我没什么。”

“您完全是一副生病的样子,您怎么了?”

“我已经说过,我没什么。”

又从头开始了!刚刚还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交谈者,甚至开始开起玩笑来,还有点脸带微笑,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一个样子。他的双手用力紧握拳头,那么用力,手上的骨头都发白了,仿佛马上就会突破薄薄的皮肤。

“那就吃点东西吧,”娜斯佳一耸肩说,“尝尝这奶油卷吧。”

绍利亚克呷了一小口百事可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盯住了餐厅的一个角落。娜斯佳回头一看,没有看到任何值得感兴趣的东西。她不停地在思考,甚至忘记了关照一下跟踪他们的人。两天的情况表明,绍利亚克是正确的:她选择了正确的战术。他们不会对她和绍利亚克采取重大行动,至少暂时不会。但是在莫斯科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目前还不知道,所以不能放松警惕,应该继续同他们捉迷藏,直至取得最后的胜利,把绍利亚克安全地交到米纳耶夫将军手里。

“您说得对,”他突然把杯子放在餐桌上,站了起来,“我确实不舒服,我必须出去一下。”

“去外面?”

“去厕所。您尽可放心,我跑不了。如果时间很久还没有看到我出来,您也别激动,我经常这样。”

“我不能让您一个人去。”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跑到哪里去的。”

“那对您感兴趣的人呢?您是不是忘了他们?”

“您缠住他们,您不是认为自己是个大演员吗?”

娜斯佳看出他的的确确不舒服,她也知道,一旦他们两个人分开,他就失去了保护,怎么办?当然,可以站在厕所门口,但是如果那几个人也要进厕所,她是不能阻挡的。

“去吧。”娜斯佳点点头,站了起来。

他们一起走到餐厅的出口处,帕维尔进了休息厅,朝厕所走去,而娜斯佳转过身子,走近那张旁边坐着伏尔加轿车上那两人的餐桌。

“伙计们,赌钱吗?”她一边说一边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没有得到允许就从放在桌上的一包烟中抽出了一支。

“可以吗?”昨天在监狱附近坐在伏尔加车乘客坐位上的那个年纪大点的男子扬起眉毛说。

年纪小的那一个掏出了打火机,递给了她,他的眼睛却紧盯着帕维尔刚才走出去的地方。

“帕什卡说,他昨天在萨马拉见到过你们,而且见到过几次,还说你们和我们坐在一架飞机上。我说他有跟踪癖,你们知道吗,”她压低了嗓音,傻乎乎地嘻嘻笑着说,“他精神不正常,总觉得到处有老鼠。”

“他怎么可能看到我们呢?”年纪大的那个马上说道,“我们没有在萨马拉呆过,他自己觉得罢了。”

“是的。我们是本地人。”另一个附和说。

“我也是这么说的。我给他说,要去治治病,他却哪个医院都不肯去,以为我要把他塞到什么鬼地方去,还以为我要他的钱。我要他的钱干什么?我自己钱多得不知道往哪里放。喂,小朋友。”她掏出钱包,递过去一张钞票,“去给我买点喝的,剩下的钱就归你了。买马提尼酒,别买错了。”

“帕什卡,他是您的丈夫?”年纪大的那一个感兴趣地小心翼翼地问道。

“吃多了撑的。”娜斯佳气冲冲地说。

所答非所问。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看来是唯一正确的回答。也是也不是,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那么,他是不是一直那么多疑?”

“鬼知道他。”娜斯佳做了一个富有表情的手势,“我大概有两年没有见到他了。他吃了官司,进了监牢,昨天才放出来,喂,老头子,你的那个小子年岁还小吧,你教育有方,他那么有礼貌,让我动情,我真想和他上床。他多大了?”

“26岁。”

“哎哟,那么大了,”她故意拖长声音,大失所望地说,“我喜欢更年轻的。我以为他还不到20。对我来说,超过20岁就不合适了。”

“您呢,您自己多大年纪?”她的交谈者问道,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

“我可比他大多了,老头子,大概和你一般大,你有40岁了吧,是不是?我也是这个岁数。”

“小子”回来了,把一杯酒放在她跟前。娜斯佳喝了一口,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绍利亚克还没有回来,娜斯佳开始焦急不安,她已经再也没有理由在他们的餐桌旁多呆了。但是只要他们愿意同她交谈,至少说明他们不想去找帕维尔。

“喂,小朋友,”她转向“小子”说,“你多大了?26岁了,是吗?”

他十分惊讶地看着她,之后把目光移向年纪大的伙伴。

“我们的这位女客人说了,她很喜欢你,只是你的年龄使她感到难为情。”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娜斯塔霞,”娜斯佳站了起来,“你呢?你叫什么?”

“谢廖扎,”他张惶失措,之后又结结巴巴地说,“他叫科利亚。”

“我没有问他叫什么,”娜斯佳和气地说,“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要是他愿意,或者我问他,他会说出自己的名字的。”

她不断地和他们瞎聊,装出是一个庸俗而轻浮的女人,一会儿摸摸谢廖扎的手,一会儿向科利亚暗送秋波,从他们的一包烟里拿烟抽,心里头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帕维尔在哪里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出来?

她感觉到面前的两个人已经摆脱了一开始的不知所措,镇静了下来,现在该提出她是什么人的问题了。她故意东拉西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不让谈话中断,不使他们觉察出她是故意来到他们的餐桌旁。帕维尔终于在门口出现了。

“啊!”她把手指头从谢廖扎的手掌中缩回,“帕什卡来了。好了,伙计们,再见,认识你们很愉快。”

帕维尔看起来十分可怕,他似乎连挪步都十分艰难。

“怎么了,很不舒服?”她不安地问。

他点点头。

“我们离开这里吧?”

“好,大概那样会好一些。”

他们甚至没有回到自己的餐桌旁,桌上还有一杯没有喝完的咖啡和一杯剩下的马提尼酒。他们走到挂衣服的地方,取下外衣,走出酒吧。

“我们可不可以叫一辆出租车?”绍利亚克用哽咽的嗓音问。

“当然可以。他们不会来追我们的,他们从现在开始要尽量离我们远一点地跟踪我们了,不会走近我们的。”

娜斯佳走近人行道的边上,举起了手。两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旁边。

“去飞机场。”娜斯佳俯向放下的车门玻璃说。

“多少钱?”

“你说多少钱,我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价钱。”

“五十美金。”

“好。”

娜斯佳坐在前面,在司机旁边,绍利亚克坐在后边,一路上他们默默无语。同样是默默无语地走下汽车,走进旅馆,登上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只是进了房间以后,娜斯佳才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该结束玩这种儿童游戏了?”看到帕维尔用不能弯曲的手指头试图解开外套的扣子时,她生气地问道,“您究竟怎么了?帕维尔·德米特里耶维奇,为什么您不告诉我您有什么毛病,我该怎样帮助您?您要是病情恶化起来,我怎么把您带到莫斯科呢?”

他的目光移向别的地方,不看娜斯佳,这两天来他都是如此,谈话的时候从来没有正视过她。他终于解开了扣子,一句话也不说地躺到了床上。

“您必须马上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要么我就去叫救护车。我不能带着您冰凉的尸体去莫斯科。”

“不必担心,”他小声说,没有睁开眼睛,“我什么事也没有,很快就会过去的,我现在什么地方也不疼了。”

“究竟是什么病?”

“没什么。我已经说了,不必担心,一切都会正常的,我向您保证。”

“我可以相信,”娜斯佳冷静下来,“您真的好点了?不会骗我吧?”

“不会。”

已经很晚了,该躺下睡觉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娜斯佳觉得只要一关灯,帕维尔总得出什么事。她脱下靴子和绒线衫,穿着牛仔裤和毛背心盖上被子。

“您为什么不关灯?”他问。

“为了能看见您。万一您不舒服,我马上可以帮助您。”

“用不着那样,有事我会告诉您的。关灯睡觉吧,您也该好好休息了。”

“嗬,天啊,您还会关心我。”她嘟哝了一句,盖紧被子。

“关灯吧,请您关灯。”他请求说。

他那恳切的语调使娜斯佳不由自主地爬了起来,把灯关掉。现在房间里只有路灯和机场探照灯透进来的微弱亮光,他可以入睡了,娜斯佳气愤地想道。头顶上方不时传来飞机飞过的声音,邻近的床上躺着一个重病人,她辗转难眠。

帕维尔静静地躺着,娜斯佳渐渐放下心来。一个人要是什么地方疼痛,一般不可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一定会翻来覆去,找一个感觉不到疼痛的位置。她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尽管还是无法入睡,但是至少可以把思维理出个头绪。她过电影似的回想一天中所发生的事,追忆帕维尔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光,试图从中发现点什么。

“娜斯佳。”邻床传来了帕维尔的声音。

她好像被蜇了似的跳了起来,这两天中她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他是不是发高烧了,还是怎么了。

“噢,我在这里。”她也小声地答应说。

“你没睡着?”

“没有。”

“坐到我旁边来。”

已经用“你”来称呼了!他怎么了,有什么事?

娜斯佳匆忙掀开被子,坐到他的床边。冰凉的手指头碰到了她的手掌。

“你感到冷了?”她关切地问,“为什么不盖被子?”

“不用盖,一切都正常,只是想让你坐在这里。”

“好,当然可以。”

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指,但是帕维尔很快就把手缩了回去。几分钟过去了,娜斯佳开始感到冻手,但又不能动弹一下。她完全无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不能破坏这突如其来的相互信任的气氛。

“要是我有委屈你的地方,那我真是罪该万死。”帕维尔突然大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娜斯佳用力克制自己,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冰凉的手指。

“去睡吧,”他轻声说道,“不用管我,我在说胡话,你睡去吧。”

她默默站起来,躺到了自己床上。此后,直到天亮,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早上,将近8点钟的时候,放在衣柜上面接通机场广播网的无线电接收机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注意了!请萨马拉到叶卡捷琳堡726航班的乘客到机场大楼登记,再说一遍,萨马拉到叶卡捷琳堡726航班的旅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记机票和办理行李手续。飞机在10点50分起飞。”

“您看我洗个澡来得及吗?”帕维尔问。

啊哟,又用“您”来称呼,又不好意思了。不管他,随他的便。

“完全来得及,”娜斯佳说,“还有二十分钟归您支配。”

他进了浴室,门还是没有插上。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出来了,胡子剃得光光的,看起来令人满意,现在谁见到他都不会说这个人昨天大病过一场。

此后的一切都非常顺利。飞机在10点50分准时从乌拉尔斯克机场起飞,将近1点半的时候他们拿到了新身份证和叶卡捷琳堡到伏尔加格勒的机票。晚间,他们就可以登上从伏尔加格勒飞往莫斯科的飞机。娜斯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顺利。周围见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连科罗特科夫也见不到。这是正确的,绍利亚克应当不会怀疑他们已经摆脱了跟踪者,因为娜斯佳故意把科罗特科夫也当成跟踪者之一。

“太好了,帕维尔·德米特里那维奇,”在航空小姐宣布飞机进入着陆状态时娜斯佳高兴地说,“最后再努一把力,一切就结束了。”

“有人在机场接我们吗?”

“恐怕没有,看来我得亲自带您去那个地方了。”

“已经深夜,停止交通了。是不是这两年中莫斯科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机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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