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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阻挠刽子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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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完蛋。”

“戈尔杰耶夫不允许这样做,”尤拉和尼古拉小声反驳说,“如果我们向她泄露秘密,他会揪掉我们的脑袋。”

“你们保持沉默好了,有话我自己去说。你们对我还有什么要求吗?”

他们又争执了许久,各说各的道理,免得因为现在没有把话说到而将来后悔。最后当然还是弗拉季斯拉夫·斯塔索夫是对的。

伊萝奇卡·阿斯拉诺娃开始同米纳耶夫玩起了交换住房的游戏,并且很快同斯塔索夫签订了一份合同。因此莫斯科一家剧院的这位女演员受到了破例提供一套住房的奖励,住处有人警卫,并替她办理了私车技术检查合格证,还大肆宣扬她的演员天赋。

在这之后,斯塔索夫立即跟踪安东·安德烈耶维奇·米纳耶夫,既不必过于隐藏,但也不能大摇大摆地跟踪。一切都要自然,不能露出破绽。第二天即将过去,这时斯塔索夫已经感到,米纳耶夫已经注意到了他,从第三天起就出现对他盯梢的人,在这天的傍晚,在将军进行秘密活动的那套住房里就上演了前面说过的那一幕。整个情况的发展甚至比斯塔索夫期待的还要顺当,他实打实地已作好了挨揍的准备。伟大的奥斯塔普·易卜拉欣莫维奇曾经说过,“成功始于足下”。没有挨打也应付过去了。在斯塔索夫知道根据伊琳娜·韦尼阿米诺夫娜·阿拉诺娃的指定,他应当跟踪的目标恰恰是联邦安全局的将军之后,他就拼命装出一副惊讶和难为情的样子。接下来演出的一幕可以叫做“职业的共同责任”或者叫做“我不能沉默不语”。困难是在第三幕里。根据这出戏策划人的安排,第三幕应在“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口号下完成演出,能否办到,在这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米纳耶夫本人的表现如何,这场游戏完全可能失败,他可能并不害怕。他可能不找斯塔索夫进行协助,很可能就是不信任他,他可能随心所欲地行事。

幸好,他没有胡来。弗拉季斯拉夫·斯塔索夫没有白过二十年的侦探生涯,并始终为机智完成所交给的各项任务倍感自豪。他机敏有办法,应变能力强且技艺高超,他善于准确揣摩谈话人的心理及其思路变化过程。如果应当向刑事侦查人员专门颁发“奥斯卡金像奖”,以奖励他们的精湛技艺的话,他完全可能在退休前捧走这项大奖。

但是,他却官至毫不出名的中校就退休了,靠领养老金度日了。

所有的车站和机场都有人在“恭候”帕维尔·绍利亚克。他们不需要拘捕他,只需要记录下他出现的地点和时间并继续监视他的行踪。米纳耶夫将军已处在科利亚·谢卢亚诺夫的监视之下。现在将军已经认识斯塔索夫,而科罗特科夫没有冒险露面,因为米纳耶夫随时都可能同钦措大会面,而跟随在钦措夫左右的必定是雅科夫列夫或者是奥比金,这两个人在萨马拉和乌拉尔斯克时就清楚认得尤拉·科罗特科夫。

在见到斯塔索夫的次日,将军走进了位于格拉夫斯基胡同的一幢楼房。谢卢亚诺夫只能够确定出楼层,但这一层有四套住房,安东·安德烈耶维奇究竟走进了哪套住房,他无法确定。科利亚·谢卢亚诺夫确信,米纳耶夫从格议夫斯基胡同出来后要回家去,科利亚就悠闲地转了个弯向“阿列克谢耶夫斯基”市政区的警察分局走去。通过一个半小时的了解,他知道了在这四套住房里都住的是什么人,公民证登记科的姑娘们答应提供照片。其中两套住房里住的是老莫斯科市民,而另两套住房里住的是外来户,因为他们在这栋楼里都住了很久了,所以他们至少也能赶上一次更换新的公民证或者是照片。

坐在温暖的办公室里,谢卢亚诺夫强忍瞌睡和饥饿,尽力克制想喝酒的欲望。这时需要的正是这种顽强精神。因为他最渴望能睡上一觉,如果实在睡不成,哪怕能吃点东西也好。而如果连这也办不到,就请给他斟满一杯啤酒,让他一饮而尽,忘掉瞌睡和饥饿,总之忘掉一切。忘掉被前妻带走的孩子,她已迁到另一个城市新丈夫那里。忘掉人去屋空的一套大的住房,他再也不想回到那里,因为那里只有灰尘、寂寞和孤独,那里再也不会飘散出诱人食品的香味了。当然,除去亲密的知心朋友尤拉·科罗特科夫来寄宿的那些日子以外,因为他的住房狭窄就过来住上一两天,这里的丑事和怪现象时有发生,寂寞和孤独已令人无法忍受。尤拉爱吃得有滋有味,也会做香啧啧的饭菜,而谢卢亚诺夫不会做只会吃,做饭总是洋相百出。大多数的侦探有时不得不在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并能将就着吃各种做好的饭菜,而科利亚·谢卢亚诺夫与他们不同,他不吃吃不惯的食物。没有味道的饭菜他难于进肚,甚至饿极了也吃不下去。因此他爱喝酒,起初饮酒为的是麻木自己,以便忘掉对妻子的爱恋和对孩子的思念。后来饮酒是为了止饿。再后来饮酒寻开心不为孤独流泪哭泣。久而久之饮酒已成习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酒量,绝对不喝过头酒。工作时,他滴酒不沾。只有晚上,在家里才饮酒。一大杯酒分成三份,二百五十克酒分三次喝。

“科利亚,您睡了吗?”他耳边响起了一位少女说话的嗓音。

谢卢亚诺夫全身抖动了一下,他大吃一惊,自己真的睡着了。他难为情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一个年轻女子,她手里拿着一沓子硬纸卡片,身材不高,体格匀称线条美丽,下穿灰色制服长裤,上着蔚蓝色的衬衣,已扎入裤内,勒紧的腰带使她的腰身更显纤细。肩佩中尉军衔,她的身段让人越看越爱看,她漂亮的脸蛋确实阴沉着,甚至是很生气的样子。

他从她手里接过角上贴着相片的那些卡片,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对,不是那么熟悉,因为这个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他认得这个人。长长的鬈发,深深的秃额角,一副墨镜,他是米哈伊尔·达维多维奇·拉尔金。

谢卢亚诺夫感到如释重负,一切都该结束了。现在可以回家睡觉了,睡觉,还是睡觉。再吃上一顿饭,然后还是睡觉。从有关材料得知,在一些事件中拉尔金同钦措夫和巴扎诺夫有联系。因此在用正常方法使他们彼此进行联系,在既不隐瞒什么也不欺骗谁的情况下,可以派出盯梢者对米哈伊尔进行跟踪。帕维尔。绍利亚克由亚历山大·科诺瓦洛夫这条线加以“保障”。米哈伊尔由内务总局的人进行“掩护”。而米纳耶夫却处于袖手旁观的境地。他似乎已无所渴求,他可能需求的是不要跟踪他。

谢卢亚诺夫用疲惫的目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女子。

“您叫什么名字?”他唐突地问道。

“瓦利娅。”她笑着回答。她的笑虽不迷人,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您结婚了吗?”

“没有。”

她对他的问话并不感到惊奇,这使谢卢亚诺夫满心欢喜。

“您今天忙吗?”

“您指的是晚上吗?”瓦利娅明确地问道。

“晚上,还有夜里,直到拂晓。”

谢卢亚诺夫对自己的问话作了最大限度的明确,他认为说话用暗示和半吞半吐不配做一个男子汉。

“天亮之前我没有事。”她非常郑重其事地回答说,“但我不相信您会有同我上床的想法。”

“为什么不能?您有艾滋病?”

他心里想:“请您别睡觉,我还需要回到家里去。我应当同这位有点可怕,但又十分诱人的瓦列奇卡说妥,她送我回家,给我做吃的,然后留下过夜。”

“没病,我很健康,但是我性格古怪。”

“它表现在哪些方面?”

“我不碰属于其他女人的东西。”她又接着说,“我想这句话把一切都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你的妻子出差去了,你想很快一把将她推开,那么请你不要邀我到你家去,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你也没什么同我好说的。”

谢卢亚诺夫笑了,他说:

“我的那套住房里已经四年没有一件女人的东西了。那里有的是地方,有许多书籍,到处都是灰尘和难以消除的孤独。瓦列奇卡,您会开车吗?”

“当然会,”她点了点头说,“我认为,我学会开车比我学会认俄文字母表还要早,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位驾驶教练员。”

“还是您送我回家吧,我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开车送您。”

“还请您为我做晚饭好吗?”

“如果您有食品……”

“要是没有呢?我记不得了,好像我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就是说,需要路上买食品。您还有什么计划?”

“我不想骗您,因此不再许什么心愿。我都快累死了,您不会抱怨吧?”

“我像一个性欲强烈的淫妇吧?”她又一次地笑了。

她的这次笑不知为什么使谢卢亚诺夫觉得真是令他陶醉。是因为她第一次笑时他还不喜欢她吧?他真傻,对女人的漂亮一窍不通。

“不是,”他非常认真而又温和地说,“您不像性欲强烈的淫妇,您像我求之不得的女伴,请不要拒绝我。”

“我不拒绝您。”

“瓦利娅,您多大了?”

“24岁。”

“我比您大十三岁。在整个十三年的漫长岁月里,经常与我打交道的是泥泞、鲜血、尸体、苦难、伏特加酒和绝境,这不会使您感到厌烦吧?”

“让我们试试看吧。”她笑了笑说,“如果不满意,到那时我们再决定该怎么办。”

谢卢亚诺夫给戈尔杰耶夫上校打了个电话,得到了对方的表扬并准许回家去。熬了几个昼夜,身体疲惫不堪,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汽车前,扑通一下子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就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地址告诉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瓦莲京娜,声音简短又含糊不清。

他醒来时精神饱满心情愉快,但他长时间没有回过味来,他这是在哪儿,为什么腿脚都麻了。过了一会,他头脑清醒了才弄明白,他是躺在自己汽车的后排座位上,还有人关心地给他盖上了一条方格毛毯。他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竟使他大吃一惊,已是深夜两点了。还好,这位疲惫的侦探总算睡了一觉。慢慢地他的脑子好使起来,他想到了公民证登记科的那位姑娘,她答应把他送回家去。这么说是她送的他了,还是她只是口头答应要送他呢?谢卢亚诺夫朝街上看了看,原来汽车就停在他家旁边。可这方格毛毯是哪儿来的呢?谁拿来的呢?这明明是他的毛毯嘛!一直把它放在大房间的沙发上,科罗特科夫在这儿过夜时还盖过它。

而那位姑娘呢,她在哪儿?难道是由于没能叫醒他使她失望,一生气就回家去了?谁能准确地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使他一时摸不着头脑的是,汽车停在家旁,可方格毛毯又怎样解释呢?一切都弄不明白。好了,不必在这儿傻呆下去了,应当慢慢把车开回家去。

但是,谢卢亚诺夫乘电梯后,走进自己的那层楼时,才发现口袋里没有房门的钥匙。这真扫兴,可是他马上把那条方格毛毯同钥匙联系起来,使他迷惑不解的是,放在沙发上的毛毯怎么会飞到汽车里盖在他身上呢?于是谢卢亚诺夫很高兴地按下了门铃按钮,房门几乎马上就开了。瓦利娅出现在他面前,她穿着他的旧运动裤和运动背心,当然也是旧的,手里拿着抹布。

“你睡醒了?”她温柔地微笑着说,“瞧,你的住房让你搅和得多脏啊,你最近一次打扫房间是什么时候?”

“从不打扫,”谢卢亚诺夫不打自招地说,他对此还洋洋自得,因为一切都能将就过去。她没有生气,也没有离去,他又说:“离婚前妻子收拾过,而我自己的确没有工夫去干,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

“真不像话,邀请姑娘来做客,而自己却睡着了。”

“你这是邀我来做客吗?是来当家庭女工的吧。‘送我回家,给我做吃的,买食品’,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是我说的,”谢卢亚诺夫更加难为情了。“可是打扫房间卫生的事我并没有说呀。”

“这是我发挥的主动性,对这个活你应当支付够买一个大蛋糕的工钱吧。”

突然科利亚·谢卢亚诺夫感到轻松和舒畅,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还是从他开始伺候自己的妻子那个时候起就没有这种感觉了。从他们结婚起,他的家庭生活就充满了醋意、嫉妒和愉情,家庭成了使他无法忍受的人间地狱,一昼夜里二十四小时是如此,一周里七天是这样,一年里十二个月也是这样。他的妻子非常漂亮,如同下凡的仙女。谢卢亚诺夫始终不能相信她是为了爱情才嫁给他的。他要时时小心不要落入她的陷阱,经常怀疑她不忠实,她爱撒谎和财迷心窍。甚至在她带走两个孩子把他抛弃之后,他还仍旧爱着她的美丽并会因为嫉妒而死去。这四年里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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