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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桃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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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及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因缘,吕沛竹只是淡淡地说:“在我小的时候道士跟我讲了一个故事又给我卜了一卦,就认识了。”话说得云淡风轻,就跟没说一样,秦春也不想再问。就让道士说说孩子的名字是双字好还是单字好,道士掐指一算,留了四个字:“不取也罢。”

一梦蓬莱

顾道士历来没正形,秦春不跟她计较,冷着脸跟道士扯他的前程往事。好比他算的命,把哪家的姑娘给算的嫁不出去,抑或是其他。吕沛竹喝着茶没事就插两句,笑地阴郁了两分。

此时离秦春临产还有一个月。家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严正以待,等着孩子出生。吕沛竹的老娘也从尼姑庵里回来住了两天。看着秦春的肚子就乐呵呵地笑。但老婆子没住两天就走了,没说什么,估计跟吕沛竹的一张冷得能掉渣的脸有关系。这对母子也是冤家。老夫人在吕沛竹嘴上总是讨不得半句好话。

但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吕沛竹一手包办从不假手他们。老夫人也知道儿子的脾气,不说什么,只冲着秦春说:“你这孩子命好呀,能叫沛竹这么上心的人,我看了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了。”

话说的秦春心里甜滋滋的,一双桃花眼也更弯了。

这几日吕沛竹几乎都在行季里陪着他,往常就算是再深居简出,必要的时候铺子里还是要去的,不是为了装样子,毕竟铺子里养着那么些人要吃要喝,他得供起来吧。

秦春想把生意交手给吕石君,至少能分担一些。吕沛竹第一个摇头,紧接着吕石君也摇头。他整天里撒欢似地到处玩,比往常里疯了许多。别人看不出端倪,秦春知道。

难得不出去玩的日子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喝酒。喝着烂醉就爬在桌子上似摊烂泥。用手敲着桌子就大喊大叫:“我想回去呀,我想回去呀,生~无~可~恋~!”夜夜鬼哭狼嚎的谁都受不了,秦春无奈只能找吕沛竹让他多少给上点心。吕沛竹挑着灯火,说了一句实话:“你知道他不是我弟弟。”

一句话,三重意思,是哪一重,秦春也不太明白,但结果很清楚,吕沛竹决定任由着他的性子来。

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秦春一人坐在院子里绣着针线活。吕沛竹今天出去见了一个京官,还没回来。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发了话,有事就让四九马上来报。他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自己。

秦春点点头,摸着隆起的肚子,算着日子,也是快生了,难怪他这么紧张。吃过晚饭,秦春看着书,还是觉得百无聊懒。忽然就听见府里不知哪处院子里有人叫嚷起来,火光荧荧地就往一处去了。

随后下人们都四处乱窜着跑进跑出,秦春想着不会是走水了吧,就遣了个丫头去看。丫头还没出门就有老妈子跑进来报信。本是要跪的,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着泪的手不住地抖着,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秦春心里急就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老妈子颤颤巍巍的声音说了一句话,秦春觉得自己似乎听差了,又叫老妈子说了一遍。婆子的声音又尖又响还带着哭腔,显得分外的凄厉:“夫人呀夫人,二公子死了!”

秦春吓得连连地晃了三晃,一脚不稳就跌了下去,一闭眼昏了过去。府里本来就乱了,秦春一昏,裙子里流去了血来,更是鸡飞狗跳地热闹。大伙乱作一团,好久才有个脑子清醒地吼了一声:“快找稳婆来,夫人要生了!”

秦春一声呜呼,似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地就往天上升,在九霄云里飘飘忽忽地转了一圈,身子又沉了下来。再一看,身子的衣服已经不是原先穿得那件,而是一身桃红色的衣衫,配着水袖缨络说不出的华美。

站在云端之上,景色绮丽地似真似幻。远远地有人在冲着她笑,扬了扬拂尘一副熟稔的样子。秦春被勾了魂似地往前走,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竟是顾道士,穿着一身威严的道袍,头发也束地整整齐齐,没了以前的邋遢样,显得更为道骨仙风。

秦春伸手指了指,歪着头很是不解地喊了一声:“顾道士?”

道士摇摇头,潇洒一笑:“本尊是灵珏上仙,小妮子,你终于回来了。”

秦春觉得道士一定是发了烧说起了胡话,随开口:“顾道士,别开玩笑了。”

上仙笑笑,一挥拂尘,女子所立的地方就换了。脚下踏的流云似水,眼前看来是个花园。一院子的花影扶疏,一个老道士打扮的人就坐在石桌上喝着酒,见了秦春就冲顾道士笑:“怎么?任务完成了?”

“喝你的酒吧。”那酒的香味很熟,竟然就是桃花酿。

“还记得这里吗?”道士的声音淡淡的,秦春转着头看,似乎有些影响,却记得不真切,似乎印象里有一片茫茫的竹海,望不到头般的浩瀚,老实相对:“似乎就记得有一片竹海。”

上仙摇摇头:“在人间走了这一遭,你还是忘不掉那一株剑竹呀。”秦春越听越不明白。上仙掐指算了算,喟叹一声:“原来是时辰还未到,难怪记不得,也罢,本尊今日就给你讲个故事吧。”

秦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上仙讲了一个有碍伦常的故事。

主角是一株桃树,一棵竹子,一只蝴蝶,一株柳树。话说这些东西都是长在南海极乐之地,修了千年万年,又染了不少仙人的仙气都成了仙,得了人形。桃花和蝴蝶修成了女子的人形,其他的就修成了男子。一日桃花误打误撞进了一片竹海,转了三天楞是没有转出来。就在这时碰上了剑竹仙。剑竹长得美,怕是天上的神仙哪一个都比不过他的相貌。不知道是因为他就是一心想修个上仙做做呢,还是怕自己的样子会祸害别人。小剑竹从来都不出竹林。见桃花迷路了,他就找了好友柳树来帮忙。这忙不帮还好,一帮就真的盲了。柳树带着桃花走了两天出了竹海。桃花就说请他去喝酒。桃花长得很桃花,柳树就喜欢上了桃花,心里偷偷乐,就去了。

是个人都知道蝴蝶是吃花粉的,就整日里围着桃花吃东西。日子久了就跟桃花成了朋友。柳树来做客的时候,蝴蝶犯了死心眼,看上了柳树。

桃花的本意是想探探剑竹的底。柳树不知道,痴痴的继续许了心思。桃花最后就去找了剑竹,被剑竹回绝了,回来就勾搭了柳树。

而蝴蝶不敢再现人形偷偷跟着柳树回了竹海,天天绕着飞,活活饿死了。

出了命案,神仙们想坐视不理都不行。把剩下的三个都找不来说是要罚。桃花很狂傲说神仙们都不知道什么是人间的情爱,白白活了千年。神仙气得胡子白了三根连带另外的几个人一并赶出霄殿,堕入轮回,受尽凡人情爱的苦难。

后来想想这几个人再一道说不定在人间又生出一段孽缘,就派了老实憨厚的石头去看着。没想到,神仙在不该手抖的时候抖了一把。桃花和石头去了不该去的轮回道里。最后决定拉三个,不如拉两个,把桃花和石头给穿了。

上仙讲到这里的时候唾沫星子溅了秦春一脸,末了吟了一首诗:南海置是非本原,指苍陇首换云天。恨蝶惜死梦中柳,地渺剑竹夭桃恋。盈仙易步二重难,春风一度辞霄殿。身后泥犁坠黄泉,始生周天一浑圆。

“本尊的诗写的怎么样?”上仙没胡子,只能摸着下巴问道。

秦春有些傻眼:“你想告诉我什么?”

“傻孩子,本尊就是那神仙,你就是桃花,吕沛竹是竹,柳如生是柳,葛从嘉的蝶,吕石君是石,这是你们一早种下的因缘。”上仙的这番话说的很溜,似是背了几百年。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一下子被灌了这么多东西进脑子,秦春有些招架不住,脑子反应不过来。

“记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吗?现在你后生了!”上仙清清嗓子宣布了一条喜讯。

秦春摇摇头:“不,我要回去。不想跟你个老道在这里瞎扯。”

上仙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枉我还陪着你们在人世凡尘中走了一遭,还是抛不开那些凡尘俗世。你要走也行,反正时辰还不到。你现在回去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还是回到这里来,那你可别说本尊不疼你。”

秦春的耳朵嗡嗡地翻腾,心想着这道士真的是越来越能扯了,就点点头:“我一定要回去。”

道士摇摇拂尘:“也罢,还是我的小石头最听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放在手心里缓缓地抚过,就起了一道青烟,袅袅地升起,笼成了烟雾,雾影里生出了一个男子来,不是吕石君又会是谁?

伸着手想叫住吕石君,话没开口,道士就念了一个诀,秦春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流苏床边,吕沛竹握着她的手,全身虚弱地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做了一个嘴型,吕沛竹冲着她柔柔地笑。身边的丫头们却是哭了一张脸。秦春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又是那种感觉笼上了心头,沙哑的声音:“孩子……我的孩子呢……”没有见到一个人动下手臂的。

掩着面,秦春失声痛哭。

伏在吕沛竹的肩头,带着哭腔又问了一句:“石君他……?”吕沛竹揽着秦春到自己的怀里:“别想得太多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秦春所知

当晚后来发生的事情,秦春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一屋子丫鬟妈子守到了半夜秦春睡着后,都被吕沛竹退了出去。女子睡得浅,人一多难免有响动会吵着她。

在处理吕石君的事情之前,吕沛竹去了一趟赏莲院。卢照月一早就听说了前院里的事,一夜没睡正襟危坐就等着吕沛竹过来。男子进了赏莲院,卢照月退了所有的人,两人在屋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见卢照月一直在哭。

第二天天未亮的时候,秦春一睁眼神智还未清醒就见床头跪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卢照月。见床上的人醒了,一把就捉住秦春的手,又是哭哭啼啼,又是相当激动地说道:“药真的不是我下的,以前做过的事情我都认了,但药真的不是我的!”

秦春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身子很疲乏,哑着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孩子,孩子真的不是我毒死的!”卢照月指天誓日,伸着三根手指,“梁之秋掠葛从嘉的事情的确是我给了他承诺。成亲那一晚的事,我派人去查了,一查就查到了。可吕郎守你守得紧,我下不了手,就只能拿柳如生开刀。原以为他是你弟弟,也算是报复在你身上了。没想到,原来这是吕沛竹扯出来骗顾夫人的谎话。”卢照月说得泣不成声。

秦春的脸显得越发的青紫:“那柳如生进张炎府的事情?”

“这件事我万万没有算的,不想他竟然会选这条路。”卢照月已经哭成了泪人,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张炎掠我,也是你告诉他我跟柳如生不是姐弟的,是吗?”

卢照月慌乱地点点头:“我得到了信,说吕郎不日就要娶你入门,心里就着急了。本以为张炎做事还算干净……”那一次卢照月起的是杀心。

秦春冷笑着从床上支撑着站起来。卢照月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道:“只要是我做过的,我都认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秦春,秦春,求求你去劝劝吕郎,千万不要将我赶出吕府。我真的没有下毒呀!”

秦春弯下腰,伸手挑起卢照月的下巴:“原来是你害了如生。卢照月,你聪明一世,就算毒真的不是你下的,就凭你说的这些事情。每一桩每一件,我都不会放过你。”

卢照月红着眼眶,骤然放手,似乎明白了什么。真的急了一件事就将其他的都忘了,那些埋在心里万万不能说的事情,竟然因为吕沛竹的一份休书就什么都说了出来。还有活路吗?

看着秦春含着冷笑的面孔,卢照月失魂似地走去了行季。女子一路回了赏莲院,还是想不开一头栽进了湖水里,被人救起。当天就送回了京城。秦春咬着牙恨声道:“她真该就这么死了。”

吕沛竹难得仁慈了一句:“她也不易。”

吕府的祸事接二连三,全府的人都没了精气神。吕沛竹放下手里的事情专心准备起了吕石君的葬礼。白布扯起来,灵堂设起来,秦春站在三尺白绫之下,手里握着吕石君生前留下的最后手书,面色凝重似化不开的墨。

白宣上写了一首诗,一首藏在女子脖间那颗琉璃珠上的诗。秦春想说他是勇敢地最后选择了刎颈自杀。秦春想说他真是傻到了头,为了那些有的没的就选择了放弃眼前的东西去追一个或许不存在的梦。

灵堂之上,白烛惶惶,石君,我该与你说些什么?

头七的第二天,府衙里来了一帮开道的差役。吕沛竹的面子大,弟弟西去,县太爷两腿跟得还真快。县太爷进了灵堂站了很久,秦春身子虚弱出来的时候晚了许久。见到的人不是谄媚的怪老头,却是穿了一身素白衣衫的柳如生。

原来,他已是县令。

吕沛竹看到了却不惊讶,也对,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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