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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京,路上也可多收集点消息。」
「哦。」庚二伸了个懒腰。
传山摸摸他的脸,「桃花说得没错,你长大了。天天和你待在一起也不觉得,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传山用手指仔细地一点点描绘过去,他家二龟明显已经长开,让他一个劲硬喂出来的圆滚滚身材开始缩水,不但腰线明显出现,就连胳膊和腿部的曲线也从柔软变成柔韧,就好像从一个小包子变成了一株正在成长的小树苗。
「摸起来感觉都不一样了。」男人惋惜地叹。
庚二拍开他的贼爪子,「我的修为在增进,肉体怎麽可能不成长?」
传山索性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迷恋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你记得把那只可以模糊容貌的耳夹戴上。」
「为什麽?」庚二不太愿意。
「因为……你现在越来越能勾引人。」
「才、才没有。」
传山低头啃他,庚二伸脚踹他。
两只黏黏糊糊腻了好一会儿,眼看某人喘息著就想来第二遍,某龟十分残忍地一爪子把那竖起的苗头给狠狠拍了下去。
传山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向某龟。
庚二大无畏地回瞪他,用神识跟他严肃地道:「大黑还在呢,不要教坏小孩子。」
「……算你狠。」传山痛苦地呻吟两声,换了一个姿势,突然问道:「祖虫说的上界指的是哪里?」
「啊?」庚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下子愣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抓抓脑袋道:「这个说来话长。」
「不急,你可以慢慢说。」
庚二坐正身体,似乎在考虑要怎麽说才能解释清楚。
「自古以来,一打仗就得死很多生灵。你别看人类打仗会死很多人,以前修者之间进行大战,天地间死的生物更多,後来惹怒天道降下惩罚,修者们才收敛一二。神界、仙界、凡界之分也是由此而来。」
「哦?」
看传山有点兴趣,庚二立刻变得十分唠叨:「现在修者打架都不算什麽,以前那些远古大神们打起架来,几十个星球被抹灭都是小事。有些远古大神为了修炼,能整整抽光上百星球的本源之力。」
庚二目光微微上挑,似乎在回忆过往,「为此,传说中最初的那位就用一身无上神通之力重塑宇宙,以能量等级对空间进行重新划分,并制定了极为严厉的规则,这就是现在的神、仙、凡三大界。
「之後上界者想要去往下界,自身能量就一定会被大大压制。而下界者因为无法承受上界中饱含的能量,也无法在上界生存,只有能量到达那一层度,才能前往上界,而且你不想去还不行。」
「所以上界只是一个泛指?」
「是。」
「你来自哪里?」
庚二嘴巴张了又张,最後苦恼地道:「以後你就会知道,等你修为到了一定程度。」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不够强?」
「是。」某龟老实道。
传山也没生气,不够强就努力变强,「那魔、妖、冥、佛各界又是如何而来?」
「後来的大能者弄出来的呗,这就跟你弟抢个地盘占山为王差不多。一开始,大家先是在神界划分了各修地盘,後来仙界、凡界也都照此行事。以後各修升往上界,也都直接升入了各自的地盘内。」
庚二不知想到了什麽,嘿嘿笑道:「最初大家修炼的时候,可没有什麽魔、妖、鬼、佛、道之分,只是後来道不同不相为谋,混在一起很容易打架,还是打群架,打来打去大家打烦了,乾脆就分开了。」
传山乜他一眼,「听你口气似乎很舍不得分开?」
庚二也没多想,随口来了一句,「是啊,那时候可热闹了……呀,打劫!」
大黑也激动得直奔打劫现场,它一直都想尝试一下用蹄子踹人的滋味,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传山抬头看向远方。
大黑脚程快,此时已经离开那座被屠戮的村庄有千二百里路。
张砚嘉当初任职的蔚县就在附近。换言之,罗家村也不远了。
第四章
打劫的人很强大,护送的人也不弱。
传山和庚二看到这堆人的时候,架已经快打完,两人暂时分不清谁好谁坏,也就没插手。
大黑激动得想上前拔蹄相助,被庚二死死拉住。
灰衣的打劫者全部被杀死,被打劫方也死的死、伤的伤,除了马车里的活口,外面还活著的唯一重伤老头还想杀掉在一边看热闹的传山两人,努力了两次,最终还是含恨躺下。
马车门打开,一名女子跳下马车,眼含惊慌地快步走到老头身边,老头示意她赶快逃。
女子看了看马车,拉车马在第一时间就被打劫者杀死,她带著车里的孩子要怎麽逃?用走的吗?就算有马,她也不会赶车。
「老人家、姑娘,要帮忙吗?蔚县离此不远,我可以把你们捎带过去,让你们去县衙报官。」传山赶著骡车接近二人。
老头看传山两人似乎视满地尸体如无物,心中警觉,一时不敢回应。
传山微微一笑,状似无意地道:「我跑镖为生,我弟学医,如果老人家相信在下二人,我们可帮你略微包扎一下,好歹可以止止血,避免伤口恶化。」
庚二也对老头憨憨一笑。
大约是传山正义凛然的面庞在此时起到了作用,庚二那样貌也怎麽看都不像坏人,伤重老头打量了两人好几眼,脸上神色终於和缓了一些。
「多谢两位义士。送去官府就不必了,如今天下大乱、贼寇横生,就算报到官府也是无用。如果义士方便,还请送老夫侄媳和侄孙女到蔚县附近和亲人相会,老夫一家必将感激不尽。」
老头明白以他的伤势肯定活不了多久,只能及早做安排。
老头出面,女子就一直低著头没说话。
「这个好说。我看你们的马匹逃的逃、死的死,我这骡车还算宽敞,你们就挪到我这车子上来吧。」
老头感谢後,便让女子回车收拾,让她把孩子和行李转移到传山两人的骡车上。
传山对庚二使了个眼色。
庚二意会,从车厢里翻出一个看似用了很多年的药箱,跳下车走到老头身边。
「老人家,我帮你看看伤势。」
老头看他脸嫩,并不太相信他的医术,可看他背个药箱,心想总比自己上点金疮药硬捱著强,便也同意让庚二帮他治疗。
庚二像模像样地把手指搭上老头的手腕,只一会儿就立刻挪开。
「经脉受损,血行不良,脾脏毁了一半,心脏边缘中了一剑,还好没擦到心脏,嗯,死不了。来,吃药。」庚二掏出一颗药丸子递给老头。
老头,「……」
传山忍笑看向两人,「我弟是神医,真的。」
老头也是个狠性子,索性死马当活马医,接过庚二的药丸子就塞进了嘴里。
女子收拾好行李,从车上抱下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长得瘦小,手上拎著一个布老虎,样子有点呆,乍一看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传山扫了小女孩一眼。
小女孩的目光和庚二的目光相撞,庚二抓了抓脑袋,小女孩也呆呆地抬起小手抓了抓头。
庚二忽然就觉得这小女孩顺眼不少,对她笑了笑。
小女孩面无表情地呆呆看著他,张开嘴,「光……光……」
「你说什麽呢?走了。」女子一手拎著包裹,一手牵起小女孩的手,催促她向骡车走去。
小女孩一直回头看著庚二,嘴中念念有声。
传山打开车後厢门,扶著老头,让他和那对母女俩坐在了後面。
女子一看这车厢竟然能前後隔开,顿时欣喜不已,虽说是无奈搭车,但能不和别人挤在一起总是好的。
後面隔开的位置看似不大,可让老头躺下後,也有足够地方让母女俩坐得舒服。
老头请传山两人把他们送往蔚县城外的一处尼姑庵,说是约好在那里和亲人相会。
骡车再次上路,大黑对於没有踹到人感到十分不满。
传山嫌它烦,让它闭嘴。
大黑怕挨揍,乖乖闭上了嘴巴。
「你看到了什麽?」传山教训完长歪了的大黑,就直接问庚二道。
「乱七八糟一大堆,好多都是杀人景象。那老头大概平日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生活。」
「重点。」
「呃,重点就是那对母女不是老头的侄媳和侄孙女,老头也不知道那对母女的真实身分,他只是受命前来保护这对母女。」
「那是个男孩,不是女孩。而且我闻也闻得出来,那女子绝不是男孩母亲。」传山道。
「嗯,我虽然没仔细看,但觉得也不像。」
「你好像很喜欢那孩子?」
「那孩子有点傻乎乎的。」
传山瞅瞅他家二龟,嗯,看起来确实有点傻乎乎的。
两人对那对假母子的身分也没有多想,萍水相逢而已,把他们送到地头,缘分也就尽了。
哪想到在把人送到地头後,庚二一时多事,偷偷碰了那女子一下。
女子看他年龄不大,也没在意。
传山瞟了庚二一眼。
庚二抬著头,嘴巴微张,那眼神一看就知心神明显不在此处。
传山又瞟了那女子一眼,真心不觉得这女人有多美。
落尘庵的庵门打开,女子上前说了两句话,里面的尼姑便打开庵门把人接了进去,就连那受伤老头也一并纳入庵中。
传山驾著骡车离开。
骡车刚走到山下,传山就一把捏住庚二脖子後面的软肉,「摸著舒服吗?」
「不知道,但摸著滑溜溜的。」庚二脱口而出。
传山用劲捏了他一下。
大黑让开道路,一辆马车与他们错身而过。
庚二差点叫出声,气咻咻地骂:「你这个醋坛子!我就轻轻碰她一下,看她和那孩子到底什麽关系,你有什麽好气的?」
「她和那孩子有什麽关系跟我们有什麽关系?」某人摆明了自己就是介意,就是在吃醋。
庚二看他那满脸阴郁的模样也不敢再刺激他了,这魔头可是憋了整整两年。前面虽然让他小小发泄了一下,可那就跟火上浇油差不多,他好不容易才让那家伙想起正事,而不是一味趴在他身上搞他。
「虽说没什麽关系,但……」
「那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吧?」
「不是。」庚二摇头,「她在逃走之前还是宫女,地位还比较高。那孩子是当今皇帝。」
「……」传山对大黑一声吆喝,立刻调转车头,启动隐形阵法往山上跑去。
落尘庵前,新到的马车下来一对样貌颇为相似的母子,三十左右的儿子站在原地没动,他的母亲上前敲门,敲门声十分有规律。
不久,庵门打开,一名尼姑探出头来。
两人简单交谈两句,像是在对暗号一般,不一会儿,尼姑回身把年老妇人请入尼庵。
男子在庵外等待,尼姑对他合十为礼,并没有请他进去。
「咦?那是临遥城李氏绸缎行的李老板和他母亲。」庚二一眼就认出那对母子,「我们离开临遥前,他母亲还找我给她算过卦呢。」
大黑也认出来了,它还给他们家拉过几趟货。
「哦?你算出了什麽?」传山叮嘱大黑不要露出行迹,和庚二一起,暗中跟著尼姑和李母进入尼庵。
庚二侧头打量尼庵,一边回答道:「李老板的老娘让我帮她算一卦,问她什麽时候能抱孙子。但你知道我算卦只能看天意,问十卦才能准一卦,所以……」
传山凝神思索李老板容貌片刻,道:「我观那李老板不像是无子之相。」
「他有孩子,四个女儿。」
「怪不得他老娘急著算卦。」
庚二不解,「生女儿有什麽不好?大多数生灵世界中,母的都是老大,而且孩子大多也都是跟著母亲。」
传山实话实说道:「人类不太一样,雄性更有攻击性也更有力气,我们是主劳力,无论是种田还是做工或是跑商,只有男人才能胜任。李老板家里求子也不奇怪,哪儿都这样。」
「人类以前也是以母为尊。」庚二眼中似乎有一丝讥讽,「人类雄性害怕雌性再度掌权,不过他们比一般动物聪明,索性就把雌性束缚成什麽都不会的生育工具,美其名曰娇养。而绝大多数雌性也因此被养娇了,甚至认为自己就应该依靠别人而活。」
传山没说话。他和庚二在某些观念上有著天差地别的看法,但这并不是不可调和,他会试著去接受庚二的一些想法,也会把自己的想法解释给他听,求同存异。
庚二也没有揪著这个话题不放,人类如何其实和他关系不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後会怎麽样呢?
「我不知道李老板到底会不会有儿子,所以就跟他母亲说,李家命中有子。女儿也是子,我没有说谎对吧?」
「……对。」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