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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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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信仰,就会懂得谦卑,为人处世也会有所敬畏。加上佛教不求今生修来世的思想让人安忍现状,将一切“身逢苦逆”均当成“业障”默默承受,有利于社会“安定”,从隋唐时代开始中国古代帝王就十分重视对宗教的利用,同时宗教也依附于政治实力快速发展。在国外也是同样如此,有些国家历史上甚至出现了政教合一的局面,可见宗教对尘世的影响之大。

在民间还流传着一些宗教上找不到的“神鬼定律”:如“三年不说梦,神鬼都不动。”,又所谓“人不言鬼,鬼不言佛”,这老头说他是佛教徒———…至少不会是鬼或者歹人了。

穿过庭院,老头停下脚步打断了邵易宇的“奔逸性思维”:

“到了。”

然后缓缓伸手打开了房门,配合着老木门“吱呀”地一声打开,老头低声吟道:“里面还能再住一位呀。”

一股寒风夹着冷雨横刮了进来,吹得老头手上的白灯笼忽明忽暗,照得里面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邵易宇好奇地伸过脑袋向屋里张望。

这时一道巨雷在头顶闪过,照得里面如同白昼,虽然时间短暂,但终于还是让邵易宇看清了屋中之物———竟是一口口白皮薄木棺材,其中有一口棺材盖大开,里面空无一物。

老头枯如槁木的手指朝向这口棺材,喉咙里嘿嘿低笑,又重复了一句:“这里面还能再住一位呀。”

刚才巨大闪电仿佛划破了天际,一连串的闪电和雷声紧接而来,老头脸上忽明忽暗,大大小小的肉瘤随着老头恐怖的笑声不停地抖动,反射着惨白的雷光直射邵易宇瞳孔。邵易宇胆子再大也吓得大叫一声转身欲逃。

这时院子里灯光大亮,五道黑影从房间里一蹿而出,齐齐向邵易宇奔来。

~

邵易宇下意识地右手摸到腰间,只听得一个女子高叫道:“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四周灯笼大亮,原来五道黑影不过是五个人而已,其中一名中年妇女身穿紧身睡衣跑了过来,问明了事情的来由后将老头骂了一顿:“爷爷,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这是义堂不是客厅睡房,你怎么把客人引到这来了?。深更半夜想吓死人啊。”

老头艰难地抬起头竖着灯笼四下照了一下,喃喃道:“看我。真的是老糊涂了。”

少妇看邵易宇面色苍白,咯咯笑道:“这位先生别怕,我们是陈头乡人,替村落看管义庄———义庄你也知道,阴气太重,人见人怕,所以村子里的人就将它远远设到这来了。你要去陈头乡?明天一大早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不过下这么大雨,别说开车了,就连走路去困难,只怕那些羊肠小道都让泥石流给冲了。反正明天再说吧,您先去这边客房歇着。——…对了,你来我们陈头乡有什么事啊?——…算了、算了。当我没问,下这么大雨,您还是先进屋吧,有话明天再说。”

少妇劈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后麻利地指挥其它的人:“柱子,傻愣着干嘛?去把客房铺起来。二弟,烧壶水给客人洗洗脚,弟妹,你带巧儿先进屋睡吧———哎呀。爷爷,您就先去睡吧,别跟在里面瞎掺和了。”

少妇倒也挺能干,东指挥、西比划让邵易宇很快泡了个热水脚,有了一个干净的被窝。

虽然外面雷雨交加,这儿又是义庄,但邵易宇累了一天,脑袋一沾枕头就立刻睡着。

第二天雨还没停,邵易宇只好傻乎乎站在屋檐下看雨。昨晚的那个能干少妇正坐在大厅搓麻绳:“你起来了啦?爷爷,柱子回来没有?”

老头驼着背正在炉子边生火,听到这话还没来得及回答,门“砰”地开了,柱子穿着蓑衣跑了进来,挘藪{身上的雨水:“没法走了。前面的路给冲了。兰花,快冲杯水给我。”少妇倒了一杯水给柱子,柱子一饮而尽,然后到处找毛巾擦身子。

少妇也倒了一杯给邵易宇:“下这么大雨,只好委屈先生多住一晚了。”

邵易宇这才明白柱子这么一大清早出去竟是给自己探路去了,心中感动不止,接过茶水后连连称谢:“谢谢、谢谢。又要多叨扰大家一天了。”柱子正在教巧儿编竹篮,巧儿却一个劲要妈妈,柱子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弟妹,带好孩子。”然后向邵易宇摆了摆手:“客气个啥。你不嫌弃我们这是义庄就行了。”

虽然义庄是给鬼住的地方,但这儿却处处洋溢着浓厚的人性味,邵易宇看着这些朴实勤劳的佛教徒,心中流过阵阵暖流。

闲来无事,邵易宇只好回房睡觉,免得少妇又想起问他是干嘛的,自己无法据实回答。

第十一章 古风怪俗

 第十一章古风怪俗

柱子的弟弟强子在外面高叫:“雨停了。雨停了。”邵易宇睁开眼睛一看表:下午五点多钟———自己这一觉竟从上午睡到了下午。邵易宇冲到门外:雨果然停了。

只见一屋子人傻呆呆地看着邵易宇,如同看着一头怪兽。看得邵易宇莫名其妙,随即醒悟过来———自己只顾贪睡,竟连吃午饭都忘了。

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我在府上打扰——…”一想这儿是义庄,是死人住的地方,称它为驼背老头的“府上”实在欠妥,于是改口道:“我在贵地打扰——…”义庄到底只是义庄,称为“贵地”更是不和,一向以口才著称的邵易宇说这么一句简单的客气话竟然脑子转不过弯来。

用头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邵易宇回过神,客气道:“我在这打扰你们不少时候,现在雨停了我也要赶路了。多谢你们的照顾。此情后感,就此拜别。多谢。多谢。来,巧儿,再见。”

说完进屋去拿自己行李。

所有人都看驼背老头,老头低声道:“雨虽然是停了,可路还是不好走,汽车你是肯定开不了的了。如果只是凭走路过去———只怕你晚上得在荒山野岭露宿。以我看,你还是这在多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吧?”

邵易宇一看天色渐晚,心想老头说得也不错,于是只好再客气了一番将行李又放回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语,全盯着老头猛看,个个都在狂打眼色。

邵易宇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心中闪过几百个念头,最后起身从口袋里面掏出几百块钱要给老头,客气道:“我在这儿又吃又住,打扰你们几天了,您老要是不肯收下,我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老头将钱挡回,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唉。只是———只是我们———…”

邵易宇诚恳道:“老先生但说无妨。”

老头吱唔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们只是想请先生晚上假如听到什么声响,最后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邵易宇连连点头:“我只要一睡着,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醒。老先生请放心,何况这两天我的睡眠质量奇佳,都是蒙头大睡,而且睡得的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老头默默点了点头。

晚上兰花给邵易宇换了新被子、新枕头,邵易宇又是一觉睡得香喷喷的,果然是人事不知。

但到了后半夜,邵易宇突然被一阵嚎叫声吵醒,“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忘了自己跟老头的约定,偷偷趴在窗户上向外观看———

只见巧儿披金戴银坐在庭院的方桌上,似睡非睡。而她的长辈们反而跪倒在地向她顶礼膜拜。———…显然这是一个奇特的宗教仪式。

老头从巧儿面前取来四杯水分别递给柱子和强子一家。柱子、强子和兰花立刻一口喝光,而强子的老婆秀枝挣扎了一下,最后在老头阴森的目光注视下也只好喝了。

老头带头嚎叫起来,他的子孙们也跟着一起嚎叫,所有人越叫越响,越叫越精神,说不出的亢奋,仿佛不知道什么叫疲惫。

秀枝身子弱,第一个收声,双目呆滞地满地打转;而她老公强子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忽哭忽笑———…这场面邵易宇见得多:自己父亲发疯的时候就跟这一个模样。

兰花更离谱,竟将自己衣服给脱了。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肉出来,虽然身材称不上性感,倒也十分火辣。柱子一看之下也脱下了自己衣服。

邵易宇心中一愣,随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刚才喝的东西一定有问题,可能是跟“摇头丸”一类的强力致幻药。

人类最早发现的麻醉药的并不是医生,而是部落的巫师,他们发现服用这些麻醉药草后会陷入迷幻状态,既能缓解疼痛又能给人飘飘欲仙的快感,于是认为这些药草是“通灵草”。在一些原始部落的宗教仪式中都还有服用这些“通灵草”的习惯。

但邵易宇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这种场面,心中大惑:“他们是佛教教徒吗?”

正在这时,外面的局势又发生变化:兰花脱了上衣后竟坐到了小叔子强子的身上,不安地扭动着身躯。

而柱子目光呆滞,伸手拉住了自己弟媳妇,将她拉入了自己怀里要扯她的衣服。

弟媳妇秀枝突生大力从柱子怀里挣脱,道:“我不要你给我脱衣服。”随后迷乱地笑了一声:“要脱我自己脱。”说完真的去解自己的衣扣。

眼看他们在迷乱间要铸成大错。邵易宇在房间干着急:“错了。错了。你们搞错了、搞———咦。我怎么用上了搞字?下流。”邵易宇打了自己一耳光!

自己是不是要出去制止他们?何况还有一个未成年人正在“免费参观”——外面迷乱的“皇帝”不急,可急死了屋里这个“太监”。

突然,邵易宇本能地打了个冷战,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为什么,皱着眉头好半天才一拍脑袋:场中不知何时少了一个人———驼背老头。

这时,背后一道阴冷之气从脊柱直贯入脑,邵易宇回头一看:只见驼背老头不知何时如鬼魅一般悄声无息地站在了自己背后,肉瘤背后一双阴寒森冷的双目正死死盯着邵易宇。

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现在邵易宇被老头堵在窗口,当真是有口难辩,何况自己的行为本来就算是在“偷窥”。

一向以口才著称的邵易宇张大了嘴巴呆立当场,不知如何解释,哪知老头却先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邵易宇道:“没什么。没什么。原来是义庄庆典。在我们家乡也有这样的仪式——”老头的目光越来越冷,邵易宇突然想起了《沉默羔羊》里面的汉尼拔,只好住嘴。

老头却转身替他铺好了被子:“先生没事还是早点睡吧。”

邵易宇立刻上床:“我正要睡呢。正要睡——…呼、呼。”话没说完,头一歪就打起了呼噜———不过这一次,真的是不醒人事了。

第十二章 灭佛教派

 第十二章灭佛教派

一觉醒来,自己不是睡在兰花铺的暖和被窝里面,而是睡在泥地上。

什么义庄、棺材,什么古怪的驼背老头、兰花、柱子、强子全如空气般消失。周围青草红花、绿树成荫、鸟鸣啾啾仿佛提示这两天的一切全部是一场梦而已。

“莫非我跟《聊斋》上所写的遇到狐仙一族了?”邵易宇习惯性地想抓抓脑袋理清思路,可一双手硬是不听自己使唤抬不起来——…不光如此,全身上下竟一个关节也动不了,整个人如同僵尸一样倒在这荒郊野岭,动弹不得。

邵易宇拼命挣扎,想恢复本体知觉,不然给过路的野兽活生生咬死可不是好玩的。

第一个恢复知觉的是面部肌肉,邵易宇心一横,将下嘴唇卷进嘴里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剧烈的疼痛终于让邵易宇喉部的肌肉也恢复了知觉,不由得呻吟出声。

眼看自己的方法就要见效,邵易宇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偏偏在这个时候,头顶上却传来了脚步声。

邵易宇心中暗暗祈祷:“可千万不要是什么野兽。假如就这么在清醒状态下看着自己被一条小野狗或小野猪什么的给一块肉、一块肉活生生咬死,可真比凌迟处死还要痛苦。”

几个人影倒印在邵易宇脸上,正是驼背老头一家。邵易宇一看差点又晕死过去:“拜托,怎么是他们。我宁愿来的是群野兽。”

兰花娇笑道:“我说了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吧。”柱子也哼了一声:“千日醉做的枕头竟然都不能让他长睡。”兰花不屑地打了他一巴掌:“千日醉算什么,爹给他铺被子时撒在上面的僵尸散能让常人僵死三天三夜,而对他来说只能困住他四个时辰。”兰花俯下身子,淫笑着在邵易宇下身摸了一把:“我倒想知道这个帅哥的身体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

柱子嫉妒地踢了邵易宇一脚,拿出一把木工锯:“要不要我把他从中间劈开给你看个够?”

邵易宇魂飞魄散———小虎子早在一年前就预算过自己将会横死,尸体一分两半,实在没想到是此人的杰作。

好在两人背后又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别乱来。此人要交给教主的。丢到车上去,我们走。”

邵易宇如一个大麻袋一样被柱子背起丢到了板车上,邵易宇暗中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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