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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水擦擦头上的冷汗,心说是梦吗?怎么梦里的情景那样逼真呢?那些神仙们……
他的脸色蓦然变得惨白,暗道糟糕了,那些神仙们果然嫌俺没有祭礼,要帮着凤九天,俺这一回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不行,不行啊,神仙们不帮俺,俺就要自己想办法,没错,俺一定要逃出那条毒蛇的手掌心,否则天天来那么要命的一场,俺就是个铁人,也禁受不住啊。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关山水全因阿舍的那一番话存了疑心,因此竟做了这样一个怪梦,偏偏他还对这梦里的事信以为真,当下心里十分惶恐,逼着自己懒惰的大脑拼命转动,一定要找出一个能够顺利逃走的办法。
也是天从人愿,这机会很快的便到来了。
在连续来了三天,将关山水的一日三餐照顾的妥妥帖贴,亲眼看着他身后那处穴恢复如初,听他乖乖的说热症全部退去了之后,凤九天恋恋不舍的对他宣布:“山水,你这些天先乖乖自己呆在家里,我要回山准备一些事情,等再过半个月,我会回来接你,我们去凤鸣山成婚,从此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也就是你的了,当然,如果你想要在这里先举行一次婚礼,我也不反对,但我师傅他们到时都会在凤鸣山等着,所以回到那里之后的婚礼是一定要举行的了,你怎么想的?”
“俺……俺怎么想的?”关山水跳起来三尺多高,但见到凤九天随即沈下来的脸色,听他阴恻恻的问出那句:“怎么?你不愿意吗?”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立刻不见了,而且腿肚子不争气的转起了筋。
“不……不是,这太突然了,凤九天,你……”关山水含泪看向凤九天,期待他能忽然良心发现放过自己一马。
不过他只看到对方笑成了一朵花的脸:“不是不愿意就好,其它的都不成问题。恩,这有什么突然的,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一天了吧?还是说,阿舍这三天没有把你开导明白?”凤九天挑高眉毛,唤进一直在门口听话的阿舍。
“回爷的话,我这三天里不分昼夜舌灿莲花的向山水表哥讲述了我们山寨的美好祥和,直到他点头答应会嫁去我们山寨当压寨夫人才停口,哎呀这两天的口水都快说干了,总算不辱使命。”阿舍大言不惭的道,差点让关山水昏死过去。
凤九天满意的点头,关山水气愤的颤抖。这……这条毒蛇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那个阿舍,他就一直在自己的床头前大声的讲大声的讲,折磨的他连觉都睡不着,所以他才会在坚持过第一天晚上第二天晚上后,却在第三天晚上投降的。
不管是谁,三天两夜没睡觉都会受不了吧?而且自己也没有答应阿舍说会去他们的山寨当压寨夫人,自己只是说有时间会去凤鸣山看看,如果可能还会住两天,结果这家伙就红口白牙的愣说自己同意嫁过去了,这……这人间还有没有公理啊,举头三尺的神明们啊,你们都在哪里喝茶聊天呢,难道没看见这儿有一个颠倒黑白的家伙吗?
关山水欲哭无泪,阿舍功成身退,重新回到门边。凤九天微笑着点头道:“行了,既然已经做通你的工作了,剩下一个月时间,应该足够你准备了吧,山水啊,你想要什么彩礼?尽管告诉我,我下次回来提亲迎娶的时候给你带齐了。”
关山水青筋暴露的吼:“俺什么都不要。”
结果这鼓足勇气才发出来的吼声却只换回一个紧紧的拥抱,凤九天感动的在他耳边道:“山水,没想到你还没成为我的老婆,就如此的贤惠,竟然懂得替为夫我省钱,你放心,虽然你自己不好意思,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会准备一份让你们全家人都目瞪口呆的彩礼,嫁妆嘛,就不要了,我们凤鸣山上什么都有。”
他放开关山水:“宝贝,嫁给我,这一辈子你就等着享福吧。”
关山水吐血三升,无力的抬头看天,心想难道天上就没有一个不受贿赂的神仙来替他主持一下正义吗?
凤九天看着他如丧考妣的脸色,恍然大悟的道:“是了山水,你舍不得我是吗?哎呀其实我只不过是走一个月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他得意洋洋的指鹿为马,故意装着没看到关山水欲呕的表情,然后又托着下巴沈吟道:“要不然,我晚几天再走,陪你再做几回那快乐的事情,彻底的满足你后我再离开?那样的话你在这一个月里也会有多一点的回忆是不是?”
关山水再吐血三升,耐着心里的恶心感觉急切的道:“不……不用了,你……你还是快回去吧,俺……俺能挺住,俺不需要太多你的回忆。”
就目前的这些回忆俺都恨不得从心里抹去了,还想有更多,那还不如让俺跳江得了。他在心里无力想着。
“是这样吗?”凤九天疑惑的问:“我刚刚明明就看到你一幅痛不欲生的样子呢。”
话音未落,他就一拍脑袋:“是了,我明白了,山水你一定是着急快一点和我成亲,所以才催着我回去准备是吗?没错啊没错,想想渡过这短暂的一个月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还有什么相思是忍不住的呢?你说对不对?”
关山水虚弱的点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不管自己是什么表现,他总有办法给扣上一顶对他锺情的帽子。
他挥挥手,现在只要能赶这个男人离开,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好了,你快去吧,俺……俺好累,俺想休息了。”
凤九天站起身,拿起他进来时放在桌上的一幅卷轴:“山水,这是我的自画像,你如果实在太想我了,熬不住的话就打开看看,聊慰相思。”
说完他珍而重之的将卷轴放在关山水手上,又恋恋不舍的看他一眼,最后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好好等我回来哦宝贝,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我行事的风格,我会给你一个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惩罚。”
满意的见到关山水瑟缩了一下,凤九天这才放心的出门扬长而去。
剩下关山水在后面呆呆的看着那幅卷轴,小声自言自语道:“聊慰相思?聊慰相思是什么意思?算了,不要问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难道毒蛇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吗?”
当天晚上,关山水就开始积极的为逃亡做准备。
他看着一直守在自己门外的阿舍,心里一直在思索着该找个什么办法将他赶走,最后想来想去,忽然让他想到一个人,就是整个楼家最贪财最势利眼的二婶。
如果在平时,倒给关山水几个钱,他也不肯去和这位二婶搭讪,不过今天,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他还是主动的凑到了二婶身边。
搓了几下手,直到二婶不耐烦的看着他,没好气道:“山水啊,有什么事你赶紧说,杨夫人她们还等着我去打马吊呢。”
关山水左右看看,确定房间里没有其它人,就连阿舍也碍于这是楼家的客厅,而不敢放肆到亲自堵在客厅门口监督他的地步,于是他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笑容靠近二婶。
结果还没有开口,二婶就挥挥手道:“哎呀山水啊,笑起来不好看就不要笑了,你看你平时笑起来最起码还有个人样,今天笑起来怎么难看的连点人样儿都没有了?看的我头皮发麻。”
关山水气得在肚子里将眼前这个刻薄的女人大骂了几十遍,才勉强顺下那股气,咳了两声,又向四周望了望,才悄悄道:“二婶啊,你看凤九天那个随从,老是在咱们家后院里杵着,这也太不像话了是不是?何况又不能给咱们家增添收入,也不肯给咱们家干活,这个……虽然不用咱们管饭,但他成天站在咱们家的地盘上,还是很碍眼的,你说对不对?”
二婶看了他一眼,假装有情有义的叹了口气道:“那又怎么样?凤公子毕竟对咱们家不薄,何况如今掐着咱们家的生意财路呢,连大伯都要让他七分,我又能怎么样,他愿意站在那儿就站在那儿呗,有什么碍事的?”
关山水嘿嘿陪着笑容,向二婶的手里递了他这些年来好容易才存下来的五两银子:“不过二婶啊,他天天杵在俺的门口,一点都不管俺心里多不舒服,这也太过分了,那个,俺不会说话,但俺知道家里什么事都是二婶您操办的,你放心,俺不会让你为难,不过是让你趁着有些时候说几句话,点拨一下他而已,嘿嘿,您看……”
二婶接了银子,不由得喜笑颜开,态度也立刻变得热情了许多:“哎呀这好办,既然是让山水不舒服了,那自然要出声提醒他一下,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咱们楼家,对不对?山水,你就放心吧,这事情啊,包在二婶我的身上了。”
关山水那个心花怒放啊,暗道太棒了太棒了,只要把阿舍赶走,余下的事就好办了,嘿嘿,他们跟随凤九天的人,自然都是心高气傲的,只要让二婶出个声音,他必然就没有脸在这里呆下去了,毕竟二婶可不是俺这种软柿子,拿他们没办法。
二婶拿人家手短,说行动就行动,关山水偷笑的宛如一只山猫一般悄悄跟在她后面,等着看阿舍尴尬羞愧的精彩表情,只不过他彻底的失望了。
就见二婶还没走到阿舍的面前,他便热情的迎了上来,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陪笑道:“二夫人,我们爷说了,这些天我留在你们家照顾山水表哥,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尤其是二夫人您,操持一个家不容易,我还来给您添事儿,这是小小的一份礼物,实在不成敬意,还望二夫人不嫌粗陋,收下来我就心安了,我们爷也心安了。”
这一番话说的,二婶的脸立刻由秋风扫落叶转变为春风又绿江南岸了。
结果把那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金凤,流苏底部镶嵌着三枚龙眼大的珍珠,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关山水只看到这只大凤,心里便知道,自己刚刚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除非他也能送给二婶一只比这高级的首饰,但天可怜见啊,他要到哪里弄钱买这么好的首饰。
他寒着脸奔回房里,在床上猛摔着一个小人儿:“死毒蛇臭毒蛇,那么有钱干什么?想压死人啊?死毒蛇臭毒蛇。”正拍打的起劲,就听身后传来阿舍的声音。
“山水表哥,你脑子坏了吗?那明明是一个小人,不是蛇啊。”
阿舍再仔细看看关山水手中的那个东西:“没错,是个小人儿,咦,山水表哥,这是谁啊?”
他好奇的从吓得呆若木鸡的关山水手中拿过那个小草人,只见扎的还蛮精巧,只是在某个部位……
他蓦然睁大了眼睛,呆呆看着扎在小人两腿之间的一根草签:“山水表哥,难道……难道这个小人儿是我们爷吗?”
“啊,不是,不是,阿舍你不要乱说。”关山水紧张的要夺回来,却被阿舍一下子闪了过去,他高举着那个小人,哈哈狂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山水表哥,你竟然如此诅咒我们爷,哈哈哈,我要把这个小人儿给爷看看,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诅咒过的经验,啊哈哈哈……”
关山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呜,老天爷,朗朗乾坤下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恶劣的主子配上更恶劣的仆人,难道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他看着阿舍那仍然得意笑着的可恶面孔,脑海里忽然就迸出“蛇鼠一窝”这个词来。
看来是必须要逃走了。
关山水更加坚定了决心,这若是让凤九天看见自己在他的命根子上扎草签,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啊。
他的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着阿舍仍在那里得意忘形的大笑,暗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让他笑吧笑吧。我还是趁这机会脚底抹油的好。
于是出了房间,阿舍只当他是恼羞成怒,去前院坐了,也没在意,还在那里拿着小人狂笑个不停。
而关山水这里出了门,便直奔他老娘的房间而去,到里面轻车熟路的从钱匣里取出几两碎银一串铜钱,又让张妈带个口信给楼老爷和自家娘亲,就说自己去周围的地方走一走,过几天就回来,然后就在这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逃之夭夭。
所以当一个月后,凤九天风尘仆仆满心欢喜的从凤鸣山回到落凤城,准备了大箱小箱的彩礼要上门提亲的时候,便在城外遇到了自己的忠心随从,一看见阿舍那张能挤出苦汁来的脸,他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是不是山水出事了?”除了这个可能性,凤九天想不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阿舍还会因为什么理由摆出这样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模样。
他喊完了,几步赶上前去,来到阿舍的面前一迭声的问着:“他怎么了?又病了吗?这回病的重了吗?还是上一次的热症根本没好利索,凤羽呢?他就没再去看看,这小兔崽子……”
“喂,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这么武断吧,人家小羽可是很有医德的呢。”一个冷淡低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