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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水就这样痴痴坐在那里,心里好像是有两个人在对话似的,最后他沮丧的一低头:呜呜呜,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多月没见,他理应忘掉那条毒蛇才对啊,怎么不但没忘,结果想他的次数还越来越多。
一开始吧还可以把持住自己,老想着他的坏处,但是随着日子的推移,那颗不争气的心脏就老想着对方的好处了,到现在更是干脆为那条毒蛇歌功颂德起来,呜呜呜,他这是怎么了?
柳姑姑在屋里燃起了一盏油灯,招呼几个孩子回去吃饭,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响,接着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道:“山水哥,你还坐在这里傻看什么啊?难道天上有仙女洗澡吗?”
关山水回过神来,看向身前的英俊青年,那是自己的堂弟柳树,虽说是堂弟,却和自己同年,不过是生日小了一个月而已。
说也奇怪,柳树的脾气很暴躁,属于爆竹般一点就着的那种,不过自己就是和他能谈得来。
“嗯,是啊,俺在看七仙女洗澡呢,柳树,你要不要看看?”
关山水露出一个笑容,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然后向柳树身边一个阴沉着脸的出色少年一努嘴:“呵呵,不和你开玩笑了,小临生气了。”
说完就听柳树怒道:“他生不生气能怎么着,自从遇见他后,每天都有倒不完的霉。”
言罢他似乎还不解气,冲那个叫小临的少年一龇牙,然后又垮下肩膀,哀哀道:“山水哥啊,俺是走了什么霉运,人家上山能捡着金银财宝,俺却捡了一个大活人回来,好吧,捡了就捡了,不过是多一张吃饭的嘴,带他去干点活儿还能多赚一些呢,可是你看看他……”
柳树颤抖着手指指向老神在在的萧临:“他……他他他不会干活也就罢了,俺可以教他,但谁能禁得住他今天刨坏一把锄头明天摔坏一个碟子啊,再这样下去,俺这个月在刘老爷家的工钱不但别想领,只怕还要欠一屁股大债了。”
他看见萧临露出惯常的云淡风轻的笑容,更是气上加气,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去,大声道:“你个白吃饱,你个白眼狼,就会笑笑笑,老子都倒霉死了,你再敢把事情弄砸,就直接把你踢出门,听见没有?”
萧临呵呵一笑,轻轻的一闪身,那一记无影脚便落空了,正好踢在旁边的大玉米仓上,痛得柳树捧着脚哀哀嚎叫:“山水哥你看见了吗?和他在一起俺就是这么倒霉啊,啊啊啊,痛死了……”
关山水刚想上前去看看堂弟的伤,然而萧临已经一把将柳树拥在了怀里,柔声道:“让你小心些,你怎么就是学不乖……”
不等说完,看见关山水如五雷轰顶一般的奇异眼神,他嘴角弯起一抹了然的笑,轻声道:“山水哥就别为我们的事操心了,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你的麻烦可是马上就要上门了呢。”
“什么意思?什么麻烦就要上门?小临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俺也没做什么,你就这样诅咒俺。”关山水瑟缩了一下,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做贼心虚似的向门外望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他的身形就僵住了,过了半天,脸上才挤出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慢慢的向后退去,牙齿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你来了……”
看起来他似乎是想拿出一幅迎客时的热情样子,可最后却只成为一脸迎接瘟神时的惊惶和欲哭无泪。
“柳树,柳树,那个……那个……”关山水喊着自己的堂弟,心想那孩子的力气似乎还够大,就不知自己兄弟两个联手,能不能把这条毒蛇赶出去。
其实他心里在刚看到凤九天的那一刹那,还是很雀跃的,但是不到两秒锺,他就了解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在凤九天的眼里,自己是什么,是逃犯,还指望着他能把自己拥在怀里诉说什么狗屁思念吗?不扑上来掐死自己就算是吉星高照了。
但关山水很快就发现,柳树身上的霉运也过到了自己身上,因为他一直退到墙边,也没看见自己那可爱的堂弟,连他身边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的萧临都不见了。
“柳树柳树……”他伸长着脖子喊,然后就见到那个之前还是静静站在街门处的凤九天,一步步的向他走过来。
“柳树?刚刚那个脾气似乎不是很好的土包子吗?他身边的那个人可是万中选一的可怕高手,一看见我来,就把他拉进屋子里去了。”
凤九天微笑着慢慢上前,心里的惊喜已经将之前先抓着关山水狠揍一顿的暴戾想法都给压下去了,不过该吓唬还是要吓唬的,最起码也要让眼前的这个家伙从此后死了逃走的心。
“山水,我刚刚听见你好像说看见七仙女洗澡了是吗?”凤九天仍是一脸如沐春风的微笑,不过那笑容看在关山水眼里,怎么看是怎么狰狞。
山水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没……没有,俺没看见七仙女洗澡……”看见凤九天笑容一收,他哇哇大叫道:“啊啊啊……杀人了,柳树,小临啊,赶紧来救俺啊,小临你不是高手吗?啊啊啊,看在柳树的份儿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用手使劲儿抱着墙,一边回头惊恐看着凤九天拼命的叫嚷。
“哦,你可能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高手,都有一种趋吉避凶的本能,换句话来说,今天若是我看上了他怀中的柳树,或是他看上了我面前的你,那我们两个就只能决斗到不死不休了,但是现在大家各有各的爱人,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没必要去多管闲事,明白吗?所以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的。”
凤九天微笑着向关山水解释,看见对方的精彩表情,心里就一个字:“爽。”
正忙着往桌上端菜的柳姑姑侧头听了一听,忽然疑惑道:“小树,小临啊,俺怎么好像听见山水在叫杀人,是不是出事了?你们赶紧出去看看。”
萧临死死攥住柳树的手道:“没关系的大妈,我想是山水表哥的那口子寻过来了,夫妻两个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你就不用去操心了。”
“什么?山水成亲了?说的这是哪家姑娘啊,怎么这么凶,不行,俺得出去看看。”
柳姑姑看来像是个贤淑的女人(事实上只是像而已),正要走出去,冷不防见门口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像是小绵羊一般,还对自己露出求救眼神的,不是自家侄子还会有谁?
柳姑姑张口结舌,心想小临不是说姑娘吗?这怎么是一个大男人呢?
她刚要开口询问,就见凤九天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姑姑,这些天山水在你们家叨扰了,不过今天我就会带他回去,姑姑家以后就清闲了,还少了一张嘴吃饭,所以,我们这就告辞了。”他鞠了一个躬,紧紧牵着关山水就准备漂亮退场。
柳姑姑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道:“没……没关系,那个……吃过饭再走吧,咱们家……也不缺这一张嘴……”话音未落,关山水就宛如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般扑上前来。
“你听见没有?俺姑姑家不差俺这张嘴。”他拼命的往柳树身边扑去,却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将自己瞬间又推回凤九天的怀抱。然后耳边响起了毒蛇阴恻恻的声音。
“姑姑那是客气,你也当真吗?好了,我们立刻启程,前面不到二十里就有客栈。”他说完根本不给柳姑姑和柳树挽留的机会,抓着关山水就飘然而去,同时一道用传音入密说出的话传入萧临耳中:“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了。”
萧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忽见柳姑姑一拍大腿,失声叫道:“啊,山水刚才好像也不是情愿的样子啊,该不会那个漂亮孩子其实是土匪,生生的把山水掳走了吧?”她起身就要追去,却被柳树拉住。
“娘,俺看山水哥好像是认识那人的样子呢,再说哪有那么俊的土匪啊,你看看他穿的衣服和说话举止,可能是山水哥以前的朋友,不知道为何闹了别扭吧。”柳树挠挠头:“不过他们两人给俺的感觉,倒的确是很奇怪了。”
萧临呵呵笑道:“阿树,那人本来就是个土匪,而且是世间最有权有钱的土匪,不过我倒没有想到,他竟和那三个人一样走了这条路,也喜欢上一个土包子。恩,唯一的一个金龟婿也没了,师姐肯善罢罢休吗?……”
他正自语着,忽见柳树的眼睛一瞪,于是耸了耸肩道:“阿树你不知道,现在土包子已经成为最美好最善良最幸福的人的代名词了。”
“蒙,你就在那里蒙俺吧,俺信你的鬼话才怪。”柳树又狠狠瞪了萧临一眼。
柳姑姑却抓住了问题的重点,迟疑的道:“小临啊,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他是谁啊?还有你……你说他喜欢……喜欢的是谁?总不成是山水吧?可……可山水是个男人啊。”
“大娘,现在男人和男人之间根本不算什么了。”萧临骗死人不偿命的送上一个笑容:“等吃完饭,我给你们讲讲刚才那人的三个兄弟的故事,我不骗你们,的确是很精彩,最起码我手下的情报网搜集来的资料是这样,而到底还有些什么样更精彩的故事,可能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一个晚上,在一座农家小院中,柳姑姑和柳树宛如听天书一般的听了三个精彩的故事,而她们沈浸在故事当中时,根本不知道关山水在二十里外的客栈里,过的有多么凄惨。
天刚放亮,凤九天就起身了,听着身边的人鼾声如雷,他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吓得一夜没睡着吧?
想想他那胆小的性子,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他摇摇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绞尽脑汁的逃跑呢?
又好气又好笑的摇醒关山水:“起来了懒虫,咱们要出发了,听说明天你姨父家的新店开张,有一场宴会,邀请了落凤城里的名流,我们加紧点时间赶路,或许还能赶上一顿饭呢。”
关山水揉揉惺忪的睡眼:“谁是懒虫?敢情你昨晚可睡得足了,俺可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直到五更天以后才打了个盹儿,当然不会像你那么精神斗数的了。”
凤九天嘿嘿一笑:“那可不怪我,谁让你不睡的,我还特地好心的睡在你外面替你放哨站岗,怎么说你也应该比我睡得好才是啊。”他说完,便听见关山水清晰的磨牙声。
这个家伙的脸皮是不是城门做的啊,他怎么好意思装的一脸无辜,好像自己昨晚一夜没睡真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天知道要不是他在天一黑的时候就百般对自己进行骚扰,还威胁说要再做那种痛死人的事情来惩罚自己的出逃之罪。最后逼得自己痛哭流涕的在一张根本看不懂内容的契约上按下鲜红指印,保证从此后绝不逃走,还会陪他到凤鸣山成亲。
反正就是答应下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件后,那条毒蛇才假惺惺的对自己说:“恩,其实我也知道,逃亡的生活不好过,你这些天肯定累了,夫君我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行了,这就睡吧。”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放过自己,不但睡在外边防止自己逃跑,一双色手还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摸来摸去,最后才总算睡着了。
你说面对这样一条色毒蛇,自己能睡得着吗?
看着关山水的两个黑眼圈,凤九天深深的笑了,出门命一直在这里等自己的阿得去买了一辆舒服的马车,然后他不由分说将关山水塞进马车里,三人便向落凤城赶去。
因为凤九天已经打好了主意,他要在那场庆祝新店开张的宴会上,当众宣布自己对关山水的占有权,让那些对他家山水有觊觎之心的家伙们统统死了心。
此时的凤九天,也没有什么冷静聪明的头脑了,他也不想想就以关山水这个样子,会有谁对他起什么觊觎之心,恐怕也只有他,才会把对方当成一个宝贝般的护着。
看着身边的家伙又沈入梦乡,他脸上露出失而复得的满足笑容,忽然马车一个颠簸,于是关山水毫无意外的就被那两匹大马给抛到了凤九天的怀中。
搂着心爱的人,凤九天凝视着那张面孔好一会儿,才长长的,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原来,拥有一个心爱的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心上人,竟是这样幸福美好的一种感觉啊,难怪自己的三个兄弟,最后都纷纷服在那三个土包子的粗布短袍之下了。
一路回到了落凤城,已是下午时分,凤九天心想可不能在这种关头让这个土包子跑了,那自己就真的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因此他严词拒绝了关山水回家先看看的要求,而一路把他拽下马车,直接拖进了栖凤山庄。
一进到山庄,先看见张大海正在庭院里的几棵杏树旁转悠,阿舍哭笑不得的跟在他后面。一见他回来,那家伙宛如看见了救星一般奔过来,谄媚的帮着拿过所有行李,又热情的和关山水打招呼:“啊,山水表哥你回来了,啊啊,山水表哥,这些天你可把我想坏了,奇怪,我怎么忽然发觉你变得这么可爱了呢?”
凤九天眯了眼睛,咳了一声,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