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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君恋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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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里只有他能替她解毒了。事实上,他心里根本不愿意去想别的人选。

“客倌是要住店还是——”

“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衣的蒙面女子?”

“是有……”

“搜!”

“喂!你们不能随便闯呀!”

“再啰唆就杀了你这条狗命!”

两人都听到客栈楼下传来的嘈杂声音,在宁静的深夜里特别清晰,接着又听到了几个人马踩上阶梯上楼来。

穿白衣的蒙面女子?看向被他制在床上的女子,御烜的心中产生疑问。

“他们要找的是你?”

“……”撇开眼,微微喘气。怎么办,他们找来了!

“你不说吗?”她依旧什么都不说,可是,感觉到她盈盈水眸透露出不安,巍巍颤抖的柔美不自觉地紧捉住他的衣襟,御烜发觉自己首次对女人心生怜惜,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失礼了。”御烜一手挥下床头边的芙蓉帐,一手扯开的衣襟,将她的衣服用力一把褪到腰际处,如鹰般厚实的唇在她细致的颈项上烙下炙人的吻。

“啊——唔……”突如其来的侵犯让放声尖叫,却随即被御烜以唇堵住。

双唇相接,两人同时被彼此的灼热熨入心底,从唇瓣蔓延到全身的炽热霎时间席卷了陌生的两人。御烜像是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甘霖,不顾一切地舔吮着她柔软的娇唇,辗转地在她唇上厮磨,又吸又咬地享受着世上最甜美的果实。

被这陌生又狂放的吻吓到,虽然体内高呼着舒畅与快感,可是她仍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可恶……他怎能趁人之危!

开始使劲挣扎,因为她相信自己若不挣开他,后悔的一定是自己……

感觉到身下的女人胡乱挣扎,御烜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也用他健挺的身躯压制住她乱动的身子,结果,一阵拉锯战中,他懊恼地发现,受苦的是自己。

该死!这个小妮子完全不知道她自己正在玩火!她不配合他的计划就算了,居然还在他身上“揉来揉去”,搞得他下身紧绷了起来。是的,他是要替她解春毒没错,可是至少也得等“那帮人”走了之后再说吧!士可忍,孰不可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他等会儿拄着一根“旗竿”怎么见人!

“你如果继续乱动,我不敢保证现在就发生什么,要发生什么也必须等解决了麻烦再说。”离开她甜美的唇,御烜的声音喑哑了好几度。

“放开……”湅玥的檀口一得到解放,没说几个字又被他吻了个彻底。

这回御烜因势之便,将舌直接探入她口中,攫获了她的香舌,贪婪地想得到更多。

他从来不相信自己是个自制力那么薄弱的人,但就只看到她的唇一开一合,就忍不住再次一亲芳泽,而且,|奇*_*书^_^网|她好甜、好软,美妙得让自己想要更多更多……

御烜的大手像是自己有意识般,缓缓地往只有兜衣避体的雪肤探去。

她的肌肤柔嫩滑腻,宛如吸人心魂的磁石,让他连离开的力气也没有。他厚实的手沿着她的颈肩而下,溜过了细柔的雪背,来到她敏感的腰间。

“唔……”受到磨人般挑逗的湅玥闷哼一声,体内不知名的情欲更加高张,愈发灼烫的血液奔流在她春毒流窜的体内,被压制住的身子开始难以忍受地扭动起来。

“嗯……你这个令人惊奇的小妖精……”御烜昂藏的身躯被身下滑腻滚烫的娇软摩挲着,他的唇顺着欲望离开了她的樱唇,自颈窝而下,吮舔至女人最性感的锁骨,心中只想好好尝遍这令他几近心魂尽失的娇躯。

但是,御烜终究是御烜,一个不被情势所影响的卓绝男人,他并没忘记他接下来要应付的事。“你如果继续配合我,我可以帮你度过难关。”他的唇来到耳边,低哑的嗓音缓缓传进她的耳,足以魅惑所有女人心。

然而,也不是普通人,在御烜放她双唇自由的同时,她虚弱地回了句。“你……卑鄙的小人!”若非身体不适,她不会让这小人得逞!

御烜和她眼对眼相视,荡开一抹性感的微笑。“可惜现在只有这个卑鄙的小人能救你。”看她羞愤地瞪着他,他作势要翻身离开她的身上。“不愿意吗?那在下只好请姑娘走人,我可以继续安心地补我的眠。”

愤愤地盯着他,迟疑了一会儿,她道:“我要怎么配合?”光线虽然昏暗,但仍然映出他完美的侧脸,两人靠得如此接近,他低低吐纳的热气拂在她脸上,让她迷惑了。

御烜放开她被他压制住的双手。“把双手环住我的颈子。”

那帮人上楼来了,清楚时间紧迫,便咬着牙依言照做,纤细匀称的手臂勾住了他的颈项,交叠在他颈后。

“抱紧我。”他要求。看到她愤愤地又瞪了他一眼,他正色道:“嘘……想骂的话,待会再说,他们已到门外。”

被他严肃的神色感染,一片紧张的气氛又笼罩她,她只好听从他的指示,环抱住他,将柔软的身子贴上他,脸蛋埋进他的颈窝。

她的动作让御烜觉得自己的欲火仿佛又上升了几分。看来今夜正是考验他的理智能把持自己多久的最佳时机,他讽刺地想。

忽地,碰一声!客房的门被粗鲁地推开,进来的是三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其中一个大力挥开芙蓉帐,当场三人都看见了这幅活色生香——交叠在榻上的半裸男女。

为了求逼真,御烜在来人挥开床帐的同时,他也一把拉落了的兜衣,当然不会给任何人瞧见什么风光的机会,于是将她拥得更紧,她胸前的柔软就这么被迫紧紧地贴住他的,不留一丝空隙。

“啊!”因他的动作而放声尖叫,却在三个黑衣人耳里听来像是因为被他们看见此等春色而尖叫。

黑衣人马上放下了床帐。“出来!”

只见御烜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床头半透明的纱帐遮住了他半敞的胸膛和半边俊颜,也遮住了床上大半风光。

“什么事?”御烜低沉的声调透露着不悦,幽冷的眸光扫视着闯进来的三人,颓废冷峻的态度让闯入的三人心生忌惮。

看样子,这姑娘遇到的麻烦人物不只三个,还有散布在其他厢房搜人的同伙。她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地找她?

“少啰唆!这房里的人通通站出来!”为首的黑衣人吼道。

“我的妻子目前不方便见人,有事在下代劳即可。”御烜淡淡地说。

黑衣人回想刚才所见的春景,床上女人雪白的肌肤和匀称的臂膀在脑海呈现,他们露出了猥亵的笑。

可是,不知哪里突然飞出的三枚铜币分别削落他们一颊的鬓毛,直直嵌入身后的墙壁,他们马上白了脸色,心惧于使出铜币之人的深厚内力。

“是谁!”他们拿出家伙,畏畏地左右观望。

“不用找了,是我。”御烜把玩着手中剩下的铜币,口气平淡地像在谈论天气,脸色却很铁青。被人打断好事,不用装,脸色自然就很恐怖了。

“我很忙,没功夫招待你们,再问一次,有——什——么——事?”

三个黑衣人回头看了看入“墙”三分的铜币,又回过头来看看彼此,心知他们不是御烜的对手,不好跟他硬碰硬,更何况,他们只是来找人的,坏别人“好事”会倒霉七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道理他们还懂。其中一人识时务地回答道:“我们要找一个女逃犯,你是否曾见过一个穿白衣的蒙面女子?”这样至少可以留个台阶给他们自己下。

逃犯?她是吗?她的衣着干净清雅,不可能会是逃犯的身份!

震惊于他们所言。逃犯?她何时变成了逃犯?既然是逃犯,他会招出她吗?毕竟她方才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还打了他一个耳光。拉妥衣物,紧张地瞠着御烜。

略为思索,御烜回答。“我见过。”

因他的答案湅玥深吸了一口气,此举自是被御烜察觉。

她果然是他们要找的人。御烜扯开一抹笑,又继续说:“今天赶路遇过穿白衣、戴面纱的女人有好几个,不知你们要找的是谁?对了!在下的妻子今天也是穿白衣、蒙面纱,没办法,路途烈日风沙大,不戴面纱的话太伤肌肤。”

“你……”问不出什么,为首的黑衣人也不敢多待,直接对手下命令。“人应该还离此不远,去别处搜!”

那帮人离开后,御烜看着已经整衣坐起的湅玥,问道:

“你是谁?”看她的穿着并非中原人,月牙白的雪裘在衣襟、袖口、与衣摆处均滚着纯白的细毛,如云的长发只用一条淡青色丝质发带扎成一束,脚下踩的是皮靴,怎么看都不是逃犯会有的扮相。

湅玥避开他近距离探索的眼光,默然不语。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他再问。

湅玥不再搭里他,正要下床榻,却被御烜一手压回床上。

“放手!”斥道。忽然胸口一阵闷,她蹙起柳眉。

“你怎么了?”他弄疼她了吗?御烜放轻力道。

“放开我……”湅玥咬牙忍过这一波疼痛,是另一种毒在作用,她很清楚。

“你必须解毒。”不忍见她痛苦,御烜依言收回手。

“不劳你操心。”抚着胸口下床,往房门走去,御烜却早她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方式?”他指的是刚才帮她逃过一劫的事。

“谢谢。”说完就要走出去,又被他伸手挡在门前。

“你知不知道春毒不解会有什么后果?”

湅玥抬眼看向他,眼中是浓浓的哀伤与敌意。“你若仍是拦着我,我不惜一死,你知不知道会有这种后果?”她根本不需要别人替她解毒。

这一眼,御烜被她眼底的凄绝慑住,收回手让她离开了。

是怎样的遭遇让看似脆弱的她拥有强大的支撑力?一个女子在大半夜被人追捕,却又能镇定以对,她到底是什么人?他明白,若他执意留住她,他很确定她选择的不会是解毒而是自刎,所以,他让她走。

房里又恢复原本的寂静,淡淡的烛光依旧静静地燃烧着,空气中残留的芳香证明已经消失无影的女子方才确实来过,不是梦……

硬拖着近乎透支的体力与精神,湅玥摇摇欲坠地来到客栈备有的马厩。

“他们”已经追到这里来,她虽暂时躲过一时,但她很清楚“他们”仍在附近,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放过她了,这里也不能多待了。

一无所有的她还有什么用处呢?他们到底要什么?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后、在失去了自小最亲的师父以后,只剩下孤独的黑暗深深笼罩着她,对于生命,她不再眷恋、也毋须眷恋。躲躲藏藏的日子并不好过,若不是师父临终前交代她到长安找一个叫“御昊”的人,她也许早就依着心中的意念到黄泉和爹娘、师父团聚,也不必御烜再戴着时时刻刻令她自卑的面纱了……

盯着手中的面纱,湅玥想起刚才一会儿轻薄她、一会儿又帮助她的男人。现在想想,他所做的似乎不是因为想轻薄她,而是要帮她,他为什么要帮她……

甩甩头,她在想什么呀!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三年前,那小子的一拳……让我首次真正佩服一个人……去长安找……御昊……解他的……报……”翱恩的遗言在脑中响起。

御昊是谁?为什么要找他?三年前那一拳……难道师父在三年前所受的伤来自御昊?师父要她报——仇?!

重新覆上面纱,走到马栏前,手还未碰到栅门时,体内又一波疼痛袭来,她疼得弯下身跪伏在干草堆上,额上的冷汗涔涔滴落,晕湿了草叶。

呃……好难受……

敌不过难熬的痛楚,终于昏了过去,倒在马厩的干草堆上。

第三章

天近晓,残月半隐天边。

御烜趁着天未亮,准备启程到下一站,一踏入马厩,一眼就发现伏卧在干草堆上的女子。

似曾相识的身影让御烜忍不住走到她身边,想一探究竟。

御烜蹲下身,轻翻过女子羸弱的身子。

是她!蒙面的白衣女子!

御烜的心里一阵欢喜,说不出是何故,他庆幸她没有走远。

她的气息似乎很微弱?御烜解开她的雪白面纱,想探探她的鼻息。当面纱揭开的那一刹那,入眼的容貌令御烜当场倒抽一口气。

怎么会有这种……

她脸上纠结散布的疤痕状突起令他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也不禁皱眉反胃,走遍天下,他的确没有看过这种……说文雅一点,这种不堪入目的容貌。

容貌?御烜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仔细地看着躺在干草堆上的女子。

一模一样的衣着、一模一样的发样、一模一样的身形,可是却非昨晚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天差地别的容貌怎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难道昨晚真是他的幻觉?

御烜深知事有蹊跷,他还需要多一点的查证。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搏,虽然微弱但平稳得有如正常人一般,不像是中毒之人。

将昏迷的女子抱起,御烜又回到待了一夜的客栈。

晕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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