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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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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遥拿了铁盒,放在怀里。云长安领着他和小词到了后院的厢房,干干净净的屋子,古朴雅致,家具陈旧却不失奢华,风华暗淡于岁月沧桑,却有余韵残存,似在默默述说当年的繁华富贵。

“这是当年老侯爷的卧房。请计公子就在这里歇息吧。小词姑娘住在隔壁可好?”

小词笑着答应。

看着云长安将最好的屋子让自己住,又将自己视为上宾,而对小词却随意许多。计遥不禁暗笑,其实她才是正主,自己嘛,算是个当差的,为她效劳、为她应付麻烦,还要保护她。有什么事情也是自己出头承担。

云长安出去后,小词急忙问道:“计遥到底怎么回事?这盒子里装的什么?”

计遥缓缓说道:“前朝国姓为云,你知道么?”

“知道,怎么了?”

“姨母的丈夫云景就是前朝的皇室后裔。百年前展氏夺了云氏江山,创立暄朝。云氏的定王留下一笔财富,想让云氏后人复国。他把财富分散在各地,凭一个印章可取。这印章传到姨父手中之时,他见百姓安居,河清海晏,也就淡漠了复国之心。他生性淡泊乐善好施,将各地的宝藏逐渐取出,其中一部分换了一本流光剑谱,其他的或救济灾民,或建桥盖庙做些善事,也算是用之与民。只有一处,因地方偏远他又英年早逝,未能安置好,就是幽州的这一处宝藏。姨母吩咐我来取出这笔钱财,就是怕万一幽州失守,财富落于大燕之手。”

小词惊问:“你是说,那金锁里的印章?”

“是,也是钥匙。”

小词取出项链,计遥照例使劲一砸金琐的上端,从中取出了印章。

他把印章按在铁盒的开关上,恰好契合。铁盒弹开,里面是一张羊皮卷。计遥展开,上面只有三个字:落雪泉。

计遥皱眉,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词愣愣地看着印章,突然抬头问道:“师父为什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让我带着?她不是说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信物吗?”

计遥略一犹豫,道:“她怕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交给你保管。”

小词又失望又难过,原来这金锁不是父母的信物,而是一份责任与负担。

“这印章事关重大,又牵扯着一大笔钱财。我可不要。万一丢了,怎么办?”小词发愁地看着金链,再也不能象以往那样随意地挂在脖子上。

“你好好带着,别让别人知道就是。”计遥好言相劝,暗自庆幸还没说实话,不然她只怕要食不甘味,日夜犯愁。

小词不情不愿地噘着嘴,突然又笑嘻嘻地道:“我拿这个换你的玉佩行不行?”

计遥脸一沉:“不换。”

“这个好值钱哦,可是一大笔财富。”她笑的更甜,水汪汪的眼睛掩饰不住欣喜,故意逗弄计遥。

计遥不上钩,威胁道:“好好带着,要是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小词不情愿地带好项链,觉得脖子都沉重了起来。

“我去问问云伯这里可有落雪泉。你在这里等我。”

计遥锁了铁盒,去找云长安。

云长安听罢点头:“有啊,在双峰山上。附近人家吃的水都是从落雪泉引下来的,就是咱们后花园的水也是从那里引过来的。”

计遥心里一阵放松,看来宝藏并没有想象中藏的那么复杂,转而却又奇怪,这藏宝之处也太浅易明了,难道不怕铁盒落入别人之手?

问清了地方,他带着小词直接前往。双峰山低矮荒芜,不象南方山脉钟灵毓秀。

小词她抬头看了看山顶两个圆峰,道:“计遥,原来这就叫双峰山?女子的双峰?”

计遥耳根一热,装没听见。

“太难看了,应该叫土包山才对,或者叫馒头山。”

好歹说了句中听的,计遥也颇为赞同。说它是个山,实在是有点勉强。

落雪泉却是极其好找,沿着山路旁的溪流一路往上,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石壁下一汪清泉积成一个深潭。潭水幽深暗寂,并无什么异样。清冽山风将水气拂开潮潮沾满衣衫,果然有轻雪染衣的味道。

计遥与小词一路行来也见过无数山泉,的确这落雪泉毫无出众之处。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石壁上前立了一个石碑,刻了几个字:不可在此洗涤。

小词见计遥静静看着那几个字,想起他常在锦绣山的温泉里洗澡,便小声说道:“洗澡更不可以。你不要妄想了。”

计遥忍着笑扭头看她,实在佩服她这让人分心让人失笑的打岔本事。

“小词,要是你,在这种地方怎么藏宝?”

小词咬着唇,偏着头思忖了片刻,突然柳眉一挑,满目喜色,笑道:“恩,我将金子锻造成石头那么大,扔到水底,想要的时候捞出来。”

“你这主意的确很特别。”计遥很想笑,忍的很辛苦。

“你偷偷去水里摸摸,说不定真是如此呢。要不然,这一个落雪泉怎么藏宝?”

计遥看着天色,又看看石壁上的字,说了声:“先回去吧。”既然此泉是饮水之泉,白日里少不了人经过,又明写着不可洗涤,下个活人进去更不可以了。看来,只有晚上来才可以避人耳目。

一路下山,计遥拧着眉头思索,默默无语。小词东想西想,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要不是自己水性不好,恨不得此刻就潜到潭底摸一摸。

旷野沧然,落日悲壮。

计遥眺望着远处的原野,想起虎视眈眈的大燕,面色沉肃,负手而立。塞外苍穹让人旷达,他心中乾坤已定,既然姨母让他支配这笔财富,他自然要物尽其用,不枉姨母和姨丈的一番苦心。

回到隐庐,小词惊异的表情仿佛生吃了蟾蜍!

舒书!他竟然亲昵地坐在云长安的身侧,谈笑温和,斯文有礼。

云长安眉目舒畅的似乎皱纹都浅了许多。

计遥也是大吃一惊。他冷眼看着舒书,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这里。

云长安站起身,介绍:“这是两位贵客,远道而来。计公子和小词姑娘,这是我的外孙云书。”

舒书笑眯眯地一拱手:“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云长安惊异:“怎么,你们认识?”

舒书点头:“外公,我们在京城见过。”

小词怔怔地看着舒书,真是冤家路窄,他竟然是云长安的外孙?

云长安喜道:“云书,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太好了。老夏,去准备饭菜,将我的十瀑酒也拿出来。”

云书?他不是叫舒书么?小词戒备地打量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计遥的手掌。计遥回握过来,手掌温暖宽厚,骨骼刚劲有力,让人心定。

舒书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反客为主般地招呼着:“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相逢。二位,怎么认识我外公呢?”

计遥淡然道;“老人家是我姨丈的故人。我受他之托,特来拜望。”

舒书又笑着转向云长安:“外公,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位故人?”

“你这小子,何时肯安分地听我唠叨?”云长安似是对他极其溺爱,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饭菜很快上来,云长安倒上酒,一捋长须,感喟道:“今日真是双喜临门。来,痛饮一杯!”

老人豪兴大发,举止间风度气韵早与初见时的萎靡决然不同。计遥暗自感叹,再扫一眼舒书,顿觉如哽在喉,如芒在背。他微眯双眼,清冽如酒的眸光横扫而去,舒书回视过来,报以友善一笑。计遥也回他一笑,却在心里若有所思,他的眸光深邃如沉酒,在烛光中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月光酒

小词的心情很不好,饭后赖在计遥的房中不肯离开,磨蹭了半天,十分愁苦地说道:“计遥,我一见他就十分不悦,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你道我喜欢看见他么?计遥无奈地看她,劝道:“我也不想与他纠缠,也没料想到他会和云长安有关系。不过这事还没个头绪,我们总不能空手而返。”

小词靠近他,神秘兮兮又紧张兮兮:“他,会不会也是为了宝藏而来?”

计遥挑了挑灯火,低声道:“也可能是有意,也可能是巧合。”他仔细回想云长安的神色,和舒书的表情,一时间把握不大,虽然心里的疑惑早已存下,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能静观其变。

小词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我们怎么取宝藏?”

她的气息甜甜软软的扑在他耳中,他有些痒,缩了缩脖子却不舍得离开。“云长安是他外公,他也许知道宝藏的事。他来隐庐是巧合还是有意目前很难说,防范谨慎一些总不会错。所以只有等小周来了引开他,我再去落雪泉。”

“小周什么时候来?”

“这家伙很磨蹭,按说这两天就应该到了。”

小词瘪瘪嘴,稍稍有些不满,计遥对他那么重视,大事非要等他来了再动手,难道她就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她有些不服气,站起身道:“我去缠住他,你晚上去一探究竟。”

“不要胡闹。”计遥急道,一把拉住她的手。

小词一挣,他略一使劲往回一带,她便倒在他的怀里。计遥慌张的一松手,她的脸色也红了,在他胸前低声说道:“我去灌醉他。”

计遥不屑地点点她的额头:“就你那酒量?”

小词一抬头,恼道:“我酒量不浅!再说,我不会在他的酒里加些东西么?”说着说着她已经眉开眼笑起来。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

原来如此!计遥放下心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不觉心神一荡。小小的红唇俏皮地翘着,他想起那一日在空空台上,弯如月牙的唇角,那种甜美柔软的味道一直在他心里涌动,想再重温一次的欲念象一股突然袭入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奔涌。

他低下头却落了空。小词已从他怀里出来,疾步走出门外,在门口对他回眸一笑,鬼灵精怪的俏皮,还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计遥抱臂看着,遗憾着自己刚才应该早些低头。

他走到云长安的卧房,轻轻叩门。

云长安看门见是他,忙客气地请他进了房内。

计遥开门见山,直言问道:“云老伯,请问这宝藏的事,你可告之过别人?”

云长安神情微微一滞,道:“此事我只告诉过一个人。”

计遥剑眉一敛:“舒书?”

“不是他。老夫原本想将此处家业和守宝之责交付与他,不过后来他父亲不肯将他过续给云家,他也不是个安分的性子。所以老夫对他守口如瓶,只对另一个人提过。不过,计公子放心,这宝藏没有印章无法取出。”

计遥静静看着云长安,他却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计遥沉吟片刻,道:“那个人,云老伯若不方便说,晚辈也就不再追问。”

小词拐到饭厅,将尚未喝完的十瀑,拿在手里晃了晃,偷偷窃笑。

舒书的房间距离计遥的很近,窗户上透出朦胧的光影。小词略一思忖,跃上他对面的房顶。两只杯子放在手边。她倒了一杯酒,深深嗅了嗅,然后举起杯子,“扑“的一声就掷到舒书的窗户上。

果然,舒书一个跃身从门内闪出,身姿极快。

小词忍着笑,在屋顶上说了声抱歉:“我本来是要砸计遥的窗户,不小心惊扰了舒公子。”

她的声音清脆如一阵清风拂过的风铃。舒书抬眼看去,小词坐在屋顶上,身后是一轮满月。清明如水的月光在她周身染了一层淡淡的光华,月光映着她温婉美丽的容颜,衣衫微动,象是个随时要化风而去的月中仙子。他一刻间有些错愕,忘了接话。

她对他笑了,这好象是她对他第二次笑。第一次是在画眉山庄,一副解脱和摆脱的笑,恬美无忧,却隐隐刺了他一下。而今日她放下芥蒂,笑的那样柔美可人。月光朦胧,她的笑也象是要转瞬而逝的一抹流光,他的心竟然悬了一下,怕那流光一闪,再见又是何时?

月光氤氲着人的情绪,隐隐有酒香浓郁飘在风中。他轻轻一跃,上了屋顶。

小词侧头对他嫣然一笑:“你也要喝一杯么?”

“不甚荣幸。”舒书笑着坐下,很诧异她居然没有起身就走。

小词忍着心里的不悦,给他倒了一杯酒,递给他,也随便打量了他一眼,他谦谦文雅,在隐庐象是完全变了个人,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

他接过,爽快地干了。小词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眸里忽闪着比星光更明亮的笑意。

等了片刻,他恍然无事!

舒书举着空空如也的酒杯笑道:“小词姑娘,以前我们有些误会,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你看幽州离京城如此远,我们也居然相会于小小的隐庐,可真是缘分不浅。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你可知道,那误会险些让我丧命?你可知道,缘分也有良缘、孽缘?小词笑了笑,不接他的话茬,只管又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递给他。

美人劝酒,笑靥如花,他又爽快的干了,却仍旧无事。

小词的笑凝结如霜般渐渐冷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他。疑惑一丝丝的绕在嘴边偏偏不能说出口。

舒书开始笑:“小词,你怎么不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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