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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谁敢言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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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十年……当时自己脱口而出的是十年。他实在是拿不准所谓的“时间”——十年对自己来说不过转瞬,可是对她来说呢?会是冗长不堪么?如果是一生呢?她能够接受么?又或者,愿意接受么?

他不愿意去想这些无解的难题了,秀长的双目轻轻一眯,流光溢彩之间,像是许诺。只要自己对她足够好,那些愧疚大概就能慢慢的消逝吧。

第二天一早,杜微言去敲杜如斐的房门,一边说:“爸爸,我们去外边吧,他到了。”

“刚才我听他们说了,前几天被困住的那几个人里有小江?现在没事吧?”

“嗯,没事。”杜微言挽着父亲的胳膊说,“易子容还去了营救现场了,江总估计现在已经转到大医院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还留在这里。”

“哦。”杜如斐看了女儿一眼,微笑着说,“小易,你和他关系很熟?”

“爸爸!”

“呵呵,瞒不过爸爸的。以前别的年轻人,你巴不得我不和他们接触,是不是?”

“不是。”杜微言抿唇笑了一声,远远的看见那辆车开过来,异常的轻松,“走吧。”

易子容开了车,杜微言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杜如斐和他说话。

“小易,你父母还在么?”

她眨眨眼,莫名的有些紧张,于是偷偷觑了易子容一眼。

他神色自如的打个转弯,一边回答说:“都去世了。”

“哦。”

易子容补充了一句:“以前一直都是族人在一起,直到我出来。”

“族人?”杜微言忍不住轻轻重复了一句,纤巧的眉梢一抬,倒不是质疑,只是觉得匪夷所思,因为她曾经在夏朵家住了那么久,根本就从未见过他,直到进月湖的那一晚。

“怎么?”易子容侧了头,如沐春风的微笑,只是看着杜微言,目光有些凉浸浸的微寒,“你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的?”

杜微言刚要回答,话到嘴边,却转为低低的惊叹声:“桃花!”

溪流边是一座白墙黑瓦的屋子,阳光澄澈,洒在檐间水面,水波盈盈像是打磨得光亮的镜面。屋外是两株随意种着的老桃,遒劲的枝干,碧灿灿的叶子,粉嫩的小花蕾点缀其中,轻跳快意,宛如素墨画中的几笔暖色。

他的目光里层层叠叠映着女孩柔美的侧影,微扬了下颌,声音仿佛浅浅回荡的笛声:“天井里也有,进去看吧。”

二十五

杜如斐盯着墙角如痴如醉的样子让杜微言觉得好奇起来。她顺着爸爸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问:“爸爸,你在看什么?”

“你看这个风火山墙,典型的红玉特色啊。曲线多变,又特别的高耸……”

“风火山墙,就是那个。两侧高出屋顶的墙面……”易子容解释给她听,又指了指给她看,“这里的民居大多是木石结构,容易着火,所以靠得近的两家之间都会有一堵高墙,万一着火了就能阻隔火势。”

易子容的解释显然让杜如斐非常满意,他索性撇开了女儿,和他闲聊起来:“这屋子是几进深的?”

……

杜微言跟在他们后面,踏进了天井。

这是座典型的沉淀了时光气息的老宅。

所谓的光厅暗房。早上的光线温和妥帖的落在这块空地上。鹅卵石铺就成简约的几何形图案。明墙,漏窗,花圃上似乎都荡漾着润泽的水意。借着阳光,正对着天井的厅堂里所有的摆设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中轴线两侧的厢房,却大都隔着竹帘或是暗墙遮挡,面目幽隐。

易子容已经陪着杜如斐往后边去了。杜微言只是觉得这个古宅幽深清雅,多了几分喜欢,弯下腰看鹅卵石间隙中生出的几丝碧绿青草。

这个宅子真大,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还住着什么人?杜微言又往右边的厢房走过去。挑开竹帘,才发现里边空落落的,只摆了一只竹塌,就在搁在窗下,淡金的光线落进来,将小榻洇得像檀木般的古朴。

她先探身用手指抚了抚,光滑洁净,没有丝毫的尘灰,于是坐了下去。

从窗棂间,看着光影从指尖漫过,山墙的斜影从院落的一处悄悄移到另一处,听见檐间露水落到水缸中叮咚碎雨的声响,真是一件恬淡美妙的事。

易子容偶尔会回来,这里也雇了人每天来这里打扫,他陪着杜如斐走到了第三进院落了,脚步声在悠长的走廊里来回轻荡。杜如斐对所有的细节都观察得异常仔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熟悉,又总是忍不住想起另一个人来。

回头一看,杜微言早就没有跟在他们后边了,易子容脚步一滞,就没听清楚杜如斐在对自己说什么。

“我是说,你去找微言吧。我一个人在这里转转就行了。”杜如斐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个屋子很有趣。”

易子容并不知道他所说的“有趣”指的是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说:“您随便看吧。她大概是在前面,我去找找她。”

因为博物馆的原因,前一段时间,杜如斐看过很多红玉的很多宅子。毫无例外的,大多“一宇之上,三雕骈美”,装饰纹样色彩精美,雕工精致。和阗族的信仰有关,不论木石材质,梁枋、斗拱、隔扇、檐栏这些地方,总是雕刻着狗的装饰。偶尔有些女儿墙上也有和神话相关的绘画。

可这里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隔屏和斗拱上,素色的木料全不涂漆,只是慢慢的被时光渲染成了暗色。若是易子容祖上传下来的,那么只能说明这户人家的家主质朴清澹,不爱奢华,所有的构建都是清清爽爽,不带任何的装饰。

可是终究有些奇怪的。

杜如斐站在门厅的地方望着小天井外那方碧蓝的天空,有些费解的摇了摇头。

易子容在头一进院落的右厢房找到了杜微言。掀开竹帘的刹那,细细碎碎的光影仿佛从编织得密实的帘中漏了进去,顺着一股清风落满了整间小室。

她躺在竹塌上,侧着身向着窗外,呼吸和缓轻微……是睡着了么?

他轻轻将竹帘放下,放轻脚步走到她身侧,默不作声俯身看着。

前几日还有些阴寒,可是这一季的春意已经迫不及待的席卷而来了。竹外桃花带了轻柔的醉意,花瓣的淡粉色像是被春风洇晕开了,像是一双巧手在她凝如脂玉的脸颊上拂出了水粉色泽。

即便在不算宽大的竹榻上,杜微言依然蜷着身体,双手叠放在胸前,不知是怕冷,或者还是缺乏安全感。

他看着她这样的睡姿很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的贴在她的侧脸上。

杜微言动了动——或许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易子容觉得自己心跳略略快了一拍,忽然害怕她会躲开。

她并没有,相反,向着掌心温热的地方靠了靠,依然睡得很惬意。

像是茶叶在澄清的热水中一点点的舒展开,还带着幽香,易子容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淡淡的微笑,索性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指尖轻轻往上,拂在她耳侧的地方,替她抚顺那一丝被风吹皱的乱发。

一室静默。

易子容半闭着眼睛,偶尔会听到窗外碧叶翻动的声响,便睁开眼看看她。她的姿势没有动过,睫毛的末梢在光线下泛着卷起金色的弧度,呼吸则柔柔的扫在自己的指间。

越近正午,阳光愈发的洌艳,而他在这里陪着她坐了一个多小时,像是细雨润物,毫无知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无人打扰,只有他和她,不知尘世纷繁过去多久。

宛如一场静谧无声的岁月。

他依然不忍将手抽开,小丫头真的累了么?在这里也能这样歪过去。他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竹榻不觉得硌人么?这么一想,又探手去摸了一把榻身——有些润润的凉意,这个时节,会不会还带了几分寒凉?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叫起来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易子容的动作滞了滞,莫名的滑过一丝惋惜和不悦。仿佛有人往湖面扔了一块石子,有涟漪荡出来,终于还是不复平静。

他放轻了动作走到室外,接起了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易子容沉默了几秒,还没开口,就听见身后竹帘哗的一声,他侧头,看见杜微言走了出来。

她站在阳光下,离得不远,清楚得可以看到脸颊上还有一道道被压出来的竹编印子,神情有些慵懒,又有些迷糊,像是在这一刻不知道身处何处。

易子容随口说了句“我一会打给你”,就挂了电话。

对着杜微言,易子容的声音倏然温和下来:“醒了?”

她含糊的应了一声:“你手机响了,我就醒了……”

他走到她身边,克制住想揉揉她脸颊的冲动,星眸微垂,带了笑意说:“晚上没睡好么?”

她摇了摇头,还没说话,自己包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易子容就站在她身边,很容易就看到天尹市的区号,他依然不动声色,俊美的脸上游丝般的异样滑过,旋即走开了几步,方便她接电话。

隔了不远,他听见她略显拘谨的声音,因为刻意的降低了声音,那些话语有些破碎的传到自己耳中。

“我是……过两天回单位么?……嗯,好……”

是为了什么事,他不用猜就知道。

从一开始态度激烈的拒绝,再到昨天的婉拒,她情绪的变化,自己了若指掌。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倒有些暗恼起来。倒像是自己将一切主动送到她面前,可她总是不要……他有些自嘲的想,当初做的那些事,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在她心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得顺理成章和心安理得?

几步之遥,杜微言挂了电话回望他,神色间也有些怔忡,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子容神色自若的勾起唇角,唇线抿得薄而锋锐,可表情却异常的温柔,他走回她身边,柔和的握住她的手腕,问:“单位打来的?”

杜微言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他眼光,“嗯”了一声。

他笑:“干吗不抬头看着我?他们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还不知道,大概回去再说吧。”杜微言低声说,通往前厅的走廊仿佛悠长的时光隧道,而他的气息就在自己身侧,叫人觉得安心,于是语气越发的懒散,“别的我不清楚。”

他不置可否,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我陪你回去。”

这一天回到宾馆已经不早了,杜微言听到爸爸同意借住在易家的老宅,略略有些惊讶。她知道父亲从来都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也很少愿意麻烦别人。这次他不拒绝易子容的提议——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易子容微笑着问:“微言,你和叔叔一起来么?”

杜如斐脸向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替她回应了一句:“丫头也一起住几天吧?”

易子容没有说什么,但是从唇边微弯的弧度看得出来,他十分赞同这个意见。她自然也答应了。杜如斐一到酒店,就匆忙赶去还在筹备中的博物馆了。

易子容陪着她在大厅站一会儿:

“晚上有时间么?”

“嗯?”

他异常轻松的说:“我们去医院看看。”

医院……杜微言愣了愣,旋即毫不掩饰的踅眉看他一眼,语气微凉:“易子容,你是在试探我么?”

这句话露骨而直接,她下意识的说出来,没有给自己任何考虑的余地。而事实上,此刻她脑海里想到的,是不久前的那一幕——他暴怒之下把自己拖到了医院门口,就这样把她丢在那里,全然忘了其实一切始作俑者是他自己。那一次是在夜幕之中,依然能分辨出他眼中叫人惊惧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隔了这些天,记忆犹新。

易子容和她的距离不过一步,低着头看她,表情十分安静:“不是。”

“那你是去向他示威么?”杜微言拿手指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这个人又开始不可理喻起来,“你发什么疯?”

“没发疯。杜微言,你不去的话,我也想去看看江总。”他的语气很寻常,就像在说起看望一个他们共同的朋友,“就当把这件事了结吧。”

她竭力的平静着呼吸。这一次,除了愤怒之外,连她自己都意识到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仿佛是失落,又像是遗憾彼此之间的关系在他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之后,又隐隐的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这样面对面的看着他,杜微言只觉得心脏正将血液快速的推向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和神经,她转身就走。

鞋跟敲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是轻而快的鼓点。走出几步之后,那连续不断的声音终于慢了下来,她有些懊恼的转身,有些挫败的重新面对他,缓缓的说:“我去。”

车子往医院开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直到进了停车场,杜微言下车前,看了看他的侧脸,迟疑着问:“为什么?”

此刻她比之前要冷静的多,语气也柔和下来,一只手扶在车门上,定定的看着他,打定了主意如果他不说出原因,她就不会下车。

易子容的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击,有些晦暗的光线落在手背上,修长的指节,光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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