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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只是担心我若是说了的话，妈她要是不让呢？”小艺也知道奶奶年纪大了，总是一个人早晚会因为照顾不了自己出什么事的，可是妈每当自己提起奶奶，她便闷闷不乐上一整天，弄得自己再也没有跟她这事的想法，从自己记事起，过年过节的时候，妈就从来不会理睬奶奶，在妈的眼里，奶奶就跟透明人一样，可有可无似的。
“你都是大人了，该有自己的主见了。”周老太一听自是不同意小艺的观点的。
008
“恩，奶奶，我会找机会告诉我妈一声，到时候我就搬过来跟您一块住。”小艺瞧着奶奶孤寂的样子，不忍心再次拒绝老人家，于是应承了下来。
而且小艺自己从心底里就一直想要跟奶奶住在一块地，妈她总是没有笑模样，从自己记事起就根本没有见过妈开心过一次，无论是自己考得优异的成绩，还是其他任何的一件事。妈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开心是什么什么，跟她住在一起小艺很压抑。
“恩，好，奶奶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奶奶不管的。晚上下班后，来奶奶这里吃水饺吧？今晚奶奶给你包水饺吃，你爸爸生前最爱吃奶奶包的水饺了。”周老太瞧着小艺答应了自己，笑了。秦英，当年你害我没了儿子，如今我也要抢走你的女儿，让你尝一尝骨肉分离的痛苦。
“恩，奶奶，晚上的时候我一定来吃奶奶包的水饺，我就先回去上班了，要不一会就晚点了。”小艺瞧了瞧钟表发现离上班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了，连忙站起身来同周老太告别，必定从这里打车到公司的话是要花上二十多分钟的。
“别忘了提包，路上注意点安全，现在的车开都想费事的，一点也不安全。”周老太瞧了将小艺的提包取了过来，递到了小艺的手中后，便要出门去送小艺。
“奶奶，你快别送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您还是赶紧歇息歇息吧。”小艺对着周老太摆了摆手，便疾走了几步出了小院，去了路边打出租车，临上车前回了下头瞧着周老太还站在院子中看着自己，连忙对周老太喊道：“奶奶，你快回去吧，我先走了。”
出租车行驶中。小艺取出了化妆镜准备补补妆，公司有严格规定，上班时间工作人员必须化淡妆面对客户。抿了抿唇膏之后，小艺将化妆盒收拾到了包里，开始瞧着窗外的景色。
“你刚才是去周老太家吗？我记得她好像除了二十年前她那个死于意外的儿子外，再也没有其他亲戚了呀？”出租车司机瞧了小艺几眼后，询问道。才能够小时候就跟周老太做街坊，一转眼已经有四十年了呢。
“恩，下班没事了顺便过来瞧瞧。师傅怎么认识的？”小艺一听出租车司机认识自己的奶奶，好奇的问了句。
“哦。我从小就在这条街上长大，当年她儿媳妇一家没搬走的时候，他们家的小女孩经常抱着我的腿喊叔叔说什么也不肯回去呢。话说回来。那小女孩的眼睛和嘴巴跟你的很像呢。”出租车司机突然发现，女乘客似乎就是当年抱着自己大腿不松手的小女孩长大版。
当年，那小女孩挺可怜的，动不动浑身被打的全是青，也只有到自己家的时候。才会开心的拉着家里老母的手乐呵呵的要看动画片。而自己也经常会买些帮帮水果之类的回来，送给小女孩吃，只可惜小女孩说什么也不肯带回家，只是在自己这里吃一点。
“额，我叫小艺。说起来，我似乎应该叫您叔叔呢。”小艺一听出租车司机口中得小女孩似乎正是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必定自己差不多是从五岁多才开始记事情的，至于五岁前的根本就什么也记不住早忘记了。
“啊？你是小艺？二十年没见，当初的小姑娘都变得这么漂亮了啊。呵呵，有空记得来叔叔家玩，你叔叔家的奶奶这些年一直惦记呢。”出租车司机一听她居然就是当年的可怜女孩小艺，心中疑虑了下，却赶紧转移了话题。必定别人家的家事自己能不多插手还是别插手的好。
“恩。叔叔。改天我就搬到我奶奶住了，到时候一定去叔叔家看望奶奶呢。”小艺虽说是于出租车司机客套。可是也是带着一种尊敬的，谁让自己小时候总爱搂人家大腿呢。
“什么？你要搬回到你奶奶家住吗？你妈知不知道？”出租车司机一听小艺说要搬到周老太家里居住，顿时惊了一下，虽说小艺不记得了，可是当年的事情自己可是知道实情的，周大胜将老婆孩子打成了那样，周老太却从来不劝说什么的。
秦英姐难道没有告诉小艺当年的事情吗？要不然小艺怎么会突然之间跟周老太那种人突然这么亲近？不行，一会的时候我得让我妈去联系联系秦英姐，以秦英姐的脾气，小艺一定是瞒着秦英跟周老太接触的。
“恩，打算找机会了再告诉我妈呢，必定我奶奶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她。”小艺突然瞧到前面就要到了公司门口了，连忙对了出租车司机说道：“叔叔，就是前面的那家公司，一共多少钱？”还差十分钟就要到了上班时间了，还好没有迟到呢。
“哪里还用钱，我可是你叔叔，快下车吧。小心上班要迟到了。”出租车司机自然不会开口要小艺的钱的，必定都认识。
“这钱叔叔拿着，一码归一码，要不然小艺下次再也不坐叔叔的车了。叔叔，路上开慢点，我去上班了。”小艺不好意思，连忙从包里取出来十元钱放到了副驾驶位上下了车，快速的走入了公司门口。将想要询问叔叔所说的自己全身青是咋回事给忘记了。
出租车司机则连忙将车停在了路边后，给家里的老太太打了通电话，要来了秦英当年留给他们家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我是秦英，请问你是？”秦英此刻刚从酒店回到了家中换好了衣服，便听到家里很少会响的那台座机居然响了，于是急忙的接起了电话。
“喂？秦英姐，我是小王，林新街的小王啊。”出租车司机一听秦英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由的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片段。当年周大胜经常打完老婆打孩子，突然间意外死亡后，还是自己请了几个哥们帮秦英搬的家呢。
“小王？哦，我说呢，怎么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我？是不是瞧不起你姐姐啊？”秦英一听到林新街便记起来了当年的事，当年还多亏了小王能帮自己，要不然自己也没有如今的条件了。
“秦英姐，刚才我从家里出来接活，碰到小艺了，她怎么跟周老太那种人走在一起了？我送她去上班的路上还有听她说，小艺准备搬回到周老太家呢，这事你还不知道吧？”小王担心小艺，必定周老太那种止疼儿子的人，怎么可能是对小艺真心的好呢。
“什么？小艺她？恩，我知道了，小王这会在哪里？来你姐家坐坐吧，姐给你做点好吃的，好多年都没有聚聚了呢。婶子她还好吗？”秦英在听到小艺去了周老太家时，脸色顿时苍白了。这孩子难道开始对着自己撒谎了吗？
“我妈体格一直不错，就是总惦记着秦英姐你呢。改天有空了我再去尝尝姐的手艺，我现在还在上班呢，得把油钱赚出来呢。”小王瞧着不远处的交警似乎朝着自己这里走来了，连忙对着秦英说道：“姐，我先挂了，我的车停在路边呢，再不走怕是要开罚单了。”
秦英听着电话嗡嗡响起后，也缓缓的挂上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想了许多，当年的事情，虽说过去了这么久，可是每每回忆起来，心就会疼得厉害。周大胜我对你和你妈的恨，原来并不是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平淡忘记的。
当年，自己因为生的是个女孩，所以作为婆婆的周老太并没有在自己月子期间好好照顾，而周大胜，小艺的爸爸更是时常喝醉了酒半夜三更的回来，一身的酒味将睡梦的中的小艺惊醒。
“哭哭哭，扫把星就知道哭，你要是再不给老子闭嘴，老子把你送出去。”周大胜此刻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直接鞋也不脱便躺在了床上。“臭婆娘，还不给老子打水过来洗脚？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做什么？不知道老子还要赚钱养活你们这两个吃白饭的人吗？”
“小艺哭得厉害，我让她睡了马上给你打水，你先躺会吧。”秦英知道，自己的月子是根本就不能好好做的，婆婆只知道每天给周大胜做饭洗衣服，孩子的尿布之类的一直是自己再动手。好在是夏天，若是冬天秦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家里老子才是你的天，还不滚去给老子打洗脚水？我在让她哭，烦的老子睡不着觉。”周大胜醉醺醺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床上拾起一块尿布便摇摇晃晃的来到秦英身边，准备将尿布塞到秦英怀中一直哇哇大哭的未满一个月的小艺嘴中。
“你这是做什么？她还没满月呢！这是你女儿啊！”秦英瞧了哪里肯依连忙要闪到一边，提防着周大胜伤害到小艺。却不想被周大胜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我只要儿子，你若是生不出来就闭嘴。这丫头赶紧给老子扔出去，哭的老子心烦。”周大胜刚说话便突然恶心起来，呕吐了一地后瘫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0009
秦英瞧了瞧已经睡过去的周大胜，再看看正在哭个不停女儿小艺，满屋子的味道，孩子一定闻着难受的，于是秦英决定先将小艺带到屋外的客厅将她弄睡了后，放到沙发上一会，再回来收拾屋子和醉成了一滩泥的周大胜。
“小艺，乖，妈妈给你唱摇篮曲。”秦英抱着小艺在客厅里轻轻地哼唱起来，温馨的声音很快将一直哭闹不停地小艺安抚了下来，渐渐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秦英刚想将小艺放到沙发上，再去里屋收拾一下周大胜，却不想婆婆周老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周老太打开门后，斜着眼瞧了眼里屋还烂醉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周大胜后，脸色顿时变了。
“秦英，我儿子在地上躺着睡觉，你就只知道抱这个惹人烦的妮子在这里吗？我儿子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你们，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儿子的？还不快和我一块将大胜扶到床上休息？死妮子都睡了还抱着她做什么？”周老太嫁进周家没一年，怀孕了两个多月才，周大胜的父亲便因病去世了，留下周老太一个人，而周大胜则是遗腹子，在周老太的心里成了最宝贝的疙瘩。
周大胜当年娶秦英的时候，周老太就十分的不满意，一是怕秦英夺走了儿子周大胜对自己的爱，另一个就是担心儿子周大胜有了老婆后忘记了老娘，于是周老太动不动就在周大胜的面前说秦英的坏话。
“大胜啊，你家媳妇咋回事？还要我这个婆婆天天伺候她？天天给她做饭、刷碗、打扫院子，她就不说帮我把手吗？让她洗衣服也只洗你们俩人的，把我的我的就扔在那里？”
“大胜啊，你媳妇可真不知道过日子，你在外面赚钱多不容易？买回来的菜被她一摘能扔掉大半，那些不是钱买的吗？你有空了说道说道她。我说的话她不当回事，”
“大胜啊，今天家里来了个乞丐，你媳妇怎么那么大方，愣是给了那乞丐三个大馒头！乞丐而已打发了就是了，她不知道馒头也是你辛苦赚钱买来的吗？”
“大胜啊，咱家你可是独苗，赶紧让秦英给你生个男娃，她若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就敢紧跟她离婚，妈再给你找个比她好的。”
“大胜啊。那秦英越来越过分了，动不动就出去半天时间还不回来，我跟着她出去过一次。她是去了隔壁那王姓那小子家了，你可要注意点，别让你媳妇给带了绿帽子。”
“大胜啊，你媳妇自从怀孕后，动不动就嫌我做的饭菜难吃。好几次你不在家里，她居然差点呕在桌子上，我不管了，她爱吃啥让她自己做去，我是她婆婆不是她保姆。”
“大胜啊，只是流血了而已。死不了的，生个孩子而已，当年你妈还不是在家里自个把你生下来的。让秦英省下去医院的钱还能多给你买点东西补补身子，你最近都瘦了很多呢，”
“大胜啊，秦英这次居然生了个妮子！你听娘的，你想办法把她拾出去。趁着没人知道，再让她给你生个。兴许是个小子，老周家就有后了啊。”
因着周老太在中间的作梗，秦英和周大胜的夫妻关系就没有好好安生过一天，哪怕是秦英生了小艺还在坐月子，她都想方设法的要将小艺拾出去，好在生上一个，免得被人知道了后罚款。孩子都是娘心头上的肉啊，她怎么就这么狠心说要把小艺拾出去的话呢。
听着婆婆又开始责备自己，秦英小心翼翼的将熟睡中的小艺轻轻的放在了沙发上，这才默默的进了里屋开始收拾周大胜折腾出来的东西。接着将周大胜呕吐了一身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到盆里，开始清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