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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芳华-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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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总统想要整治我们,我们还不如先让他看看我们的势力,也好让行事有个忌惮,还真当我们姚家是任人搓圆搓扁的?”

    “糊涂!”姚立德气得不行,他本来身体便不好,一气之下旧疾复发,一阵猛咳竟然咳出血来。

    “大哥!”姚立言与他兄弟情深,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刻上来搀扶他。

    “你听大哥一句劝,我们不是总统的对手,你越是用这个来威胁他,他越是下决心整治我们,”姚立德顾不上许多,紧紧抓着姚立言的手嘱咐道,“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把我们放在身边他岂能安心?”

    “若他真动了杀机,我们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么?”姚立言的性子和姚立德截然不同,“越是这个时候,大哥你越不能退!如今党内这么多人支持我们,若你一退,未免让人寒心!”

    “你!”姚立德连连摇头,“你还是不懂呵,别看如今为我们说话的人不少,可都是些什么人?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打打舌战的政客而已,而军队实打实地握在总统手上,我们拿什么和他抗衡?在枪子面前谁能撑得下来?我们拿什么来进?如今之计,唯有以退为进!”

第二百七十六章 新希望

  尽管姚立德的辞呈没有被戴国瑛接受,但没几日他就向戴国瑛请了病假,看上去似乎真的一病不起。

    姚立德的身体本就不好,平日操劳过度,这次被姚立言一激,急怒攻心,很是吐了几口血,戴国瑛携乔星诃特地去他家里探望,只见他脸色青黑,神色委顿,气若游丝,莫说是戴国瑛,就连乔星诃都生出了几分怜悯之情。

    前几天分明还是个意气风发的人,没想到说病就病了,真是世事无常,乔星诃都觉得自己对姚家的忌惮有些小人了。

    “还有劳总统和夫人前来看望,立德真是惶恐。”姚立德强撑着从病床上直起身子,口中还是咳个不停,那帕子上的血却不是作假的。

    “你躺着就好,躺着就好……”戴国瑛连忙摁住他,面上十分关切。

    姚立德双目无神,怔怔地望着戴国瑛,竟是落下泪来,“立德自己心里清楚,这身子恐怕是不行了,这一生为了党国立德自认无怨无悔亦无愧……”

    “我明白,我明白。”戴国瑛面露悲色忙不迭地安慰道,“立德也不必太过悲伤,医生说只要你放宽心,细细调养,还是能够痊愈的。”

    “这都是天意,”姚立德急喘了几下,紧紧抓着戴国瑛的双手,“无论如何这个财政部长我是没有办法再担任了,我就恐自己平白占了这个位子误了总统的大事,还请总统尽早物色新人选。”

    “党国需要你,千万别说丧气话。”戴国瑛拍了拍他的手,却是没有答应。

    “绍曾精通经济,虽然新杰犯了错,但现在也改了,绍曾任财政部长多年有功无过。眼下只有他最适合这个位子了。”姚立德恳切地看着他。

    戴国瑛却不接他的话茬,“立德,你只管安心养病,这些琐事儿就别放在心上了,待你好了之后,还要与我共为党国的事业奋斗。”

    乔星诃微微皱眉,有些不满,既对姚立德要将乔家与他绑在一块儿不满,又对戴国瑛不肯让乔绍曾复位不满。

    “总统,”姚立德哭得涕泪交加。“立德若是去了,家中老妻还能投靠国外的子女,我倒也不担心。只是我只有一双弟妹,还望总统能够多多照拂他们,立言和绍曾毕竟年轻,有不周冲动之处,我这个做哥哥的在这里先向总统赔罪了。”

    姚立德哭得实在太过凄惨。就连戴国瑛都被他带了几滴眼泪出来,“立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这么多年的交情还信不过么?你也别想那么多,你的身体还没坏到那个地步。如此悲观却是对调养不好……”

    两人真真假假的对泣一番,竟是谁也猜不透彼此心中的真实想法。

    姚立德的身体是肯定不适合再担任财政部长了,可戴国瑛也没将这个位子给了乔绍曾。反倒是空置在那儿,由财政部副部长代履行部长的职责。

    乔绍曾对政治早就心灰意冷,对这件事也毫无触动,照样忙着自家银行的事儿,似乎真的不再留恋那个部长的位子。倒是乔星诃满心不痛快,以为扳倒了姚立德。就能让乔绍曾上位。

    姚立言则得意洋洋,觉得姚立德根本就是想太多,甚至怀疑是乔霏蓄意挑拨,戴国瑛分明就对姚家恩宠不衰,就算姚立德病了,那位子还照样给他留着呢。

    乔霏是姚立德的外甥女,舅舅生病了自然也要前去探望,她在家听姚碧云说起的时候并不觉得姚立德的病有多严重,可乔星诃却将姚立德描述得似乎已在弥留之际了,她也有些担忧,和姚立言比起来,姚立德算是个低调的聪明人了,若是他现在去世了,没有了他坐镇,姚立言行事会更加出格,那姚家离倒台就不远了。

    待她亲去姚家之后,才认定姚立德的病并没有外界传言那样的严重,虽然因为姚立德在睡,她只是在卧室门口匆匆看了一眼,但是可以感觉姚夫人的神情镇定,他平日所服食的药也以调养为主。

    她瞬间明白姚立德这是故意称病在家,以脱去财政部长的头衔,戴国瑛来探病之时,恐怕也是有意向他示弱,甚至是引起他的同情,让他放过姚家。

    若是没有姚立言,以戴国瑛的性子,必然不会对一个重病之人多加追究,这件事肯定就到此为止了,乔霏在心里暗叹,姚立言到底是不明白兄长的苦心,太过刚愎自用了些,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算姚立德再装可怜,戴国瑛也容不下姚家的势力。

    “乔霏,好久不见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突然喊住了乔霏。

    “子敬!你回国了?”她又惊又喜地转过头望着他,这个男人是她在哈佛大学读书时的师兄,虽然她刚到美国一年他就毕业回国了,但是在美国的时候还是多蒙了他照顾。

    蒋子敬是个功底深厚的职业法学家,回国之后不到两年就成了名震上海滩的大律师,后来更被吸纳进入联合政府,成为最高法院的法官。

    倭国和华夏开战后,他没有立刻随着政府迁到后方,反而又去了美国,在法学院做了几年的教师。

    “老实说,我以为你会就此定居美国。”久别重逢,乔霏显得特别高兴。

    “毕竟我还是个华人,根在这儿,能走到哪里去?”蒋子敬无奈地笑了笑,“那时候大战刚起,我只觉得灰心失望,本想着回国就能将一生所学奉献给国家,没想到就遇上战乱,乱世之中谁还会讲法治?难道和倭人讲国际法?满腔抱负不得施展才无奈出国的。”

    讲到这里蒋子敬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得比我好多了,你当时到美国演讲,引用国际法驳斥倭军的暴行,让我很受触动,其实这次回来,多多少少也受了你的影响。”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骄傲的。”乔霏难得腼腆地笑了,在她心中蒋子敬亦兄亦师,虽然他于后世声名不显,但是在交往之中,他的言论和文章都让她明白他是一颗埋没在乱世尘埃中的一颗明珠,“你住在哪儿?待会儿我去拜访你。”

    蒋子敬说了个地址,随即苦笑道,“你可先别来,我家里乱糟糟的,又逼仄,招待客人还是很有难度的。”

    见乔霏脸上疑惑,他又补充道,“这次就我一个人回来。”

    他的妻子是美国人,不愿意陪他回来受战乱之苦,他也不好勉强,孩子自然跟随母亲留在了国外,他将所有的存款家产全部留给了妻儿。

    乔霏敬服地看着他,以蒋子敬的名望和能力,能够在国外过上十分稳定优渥的生活,他这一回国就等于放弃了所有,包括财富、家庭,甚至是自身的安全。

    “这次最高法院院长任命了几名大法官,恐怕就是他向你伸出的橄榄枝吧?”

    蒋子敬点点头,“刘院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既然他盛情相邀,我自然不能推辞,何况我想即便是战乱,我们这些人也并非毫无用处。”

    “不错,战乱总有结束的一天,国家必将重建,到时候最缺少的就是法学人才。”乔霏兴奋地说,“你看看我们国家如今的当权者或是经济出身或是行伍出身,还有不少是封建皇朝的遗老遗少,有几个是真正受过法学教育的?一个国家没有法学人才,这个制度就不可能完善。”

    “不过我听说咱们如今这位总统先生是个独裁者。”蒋子敬有些犹豫,随即反应过来戴国瑛是乔霏的姑父,脸上不由得有几分尴尬的歉意。

    “还记得我在美国的时候和你讨论过独裁和民主的问题么?”乔霏不以为意,引着他往自家走去,“独裁是最有效率的统治方式,在我们面临战乱的这个阶段,除了采取独裁的手段,没有其他的法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能聚集人力物力和倭国对抗,就算是美国,面临经济危机的状况,也只能选出被誉为独裁者的罗素当总统,这才是顺应民意的选择。”

    “也许吧,战争需要独裁者。”蒋子敬的脸上有些茫然,虽然在美国一直所受的教育是民主分权的,可是这样的民主在现实面前似乎很无力,“民主真是一个国家最正确的选择吗?”

    “更远的事儿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百年之内,民主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乔霏坚定地说。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蒋子敬苦笑,“我们的老师有不少都对民主失去信心了。”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先去喝一杯。”乔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的时候了,频繁的政治斗争和内外交困的形势已经让她身心疲惫,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蒋子敬的回归,让她看到了新制度的希望。

    “求之不得。”蒋子敬哈哈大笑,既然毅然决定回国,就是抱着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国家的决心,无论前路有多坎坷,他都将为自己的信念奋斗到底,而此时最快意的莫过于和知己一醉方休。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司法独立

  “近来一直忙于俗务,想想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刘院长了,他的身体可还好?”乔霏主动为蒋子敬倒了一杯酒。

    最高法院的院长刘安民是早年留学美国的法学家,和乔绍曾算是同辈,但和乔霏并没有深交,他回国之后一直都是法学界中流砥柱式的人物,前几年因为和政府要员发生摩擦,愤而辞职,这一次重又起复,让蒋子敬等人都看到了法治的希望。

    “前几日见他还算硬朗,这些年他在学校教书育人,倒是培养了一大批人才,兴许和年轻人在一块儿,人也变得开朗了不少,这次起复,他可是抱着满腔热情,一心想要重新争取司法独立。”蒋子敬笑道。

    “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欲速则不达啊。”乔霏沉吟道。

    蒋子敬面有不虞,“莫非你也觉得司法党化是合理的?”

    说起刘安民当年的那一场摩擦争执,其实与乔霏的舅舅还有些关系,刘安民得罪的就是姚氏兄弟的挚友,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的爪牙,现任司法部长张直。

    自大华皇朝末年,一直到革命成功之后,虽然政权屡经更迭,但是法学界的要人们一直坚持司法独立,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的理念甚至也得到了大华皇朝遗老遗少们的认同,像乔行简这样比较开明的知识群体主动引进了西方司法独立的理念并倡导对司法制度进行改革。

    大华皇朝覆灭的时候,就已经成立了司法部,将司法与行政独立开,成立审判厅,进行合议审判制度。

    联合政府成立后,卢林也曾经对司法独立有过深刻的描述,“何谓司法独立?普通行政;不得侵犯司法行政;司法行政不得侵犯司法之谓也。故司法行政官;非但不能干涉司法官之拟律;并不得分担其拟律之责任;此司法独立之精神也。”

    但是自从戴国瑛上台之后。姚氏兄弟媚上得志,张直更是不遗余力地溜须拍马,竟然提出了司法党化,认为如果革命党不掌握司法大权,便不能进行司法革命,让有法律知识和经验的党员担任法官,能使司法听党指挥,这是司法人员的革命,非有社会名誉之党员、兼有三年以上法律经验者,不得为司法官。

    当时的司法部长是刘安民。受过西方教育的他奉行司法独立的理念,法官理应是独立的,加不加入党派都应该听凭自由。岂有必须加入革命党之理?虽然自己也是革命党人,但他将张直的话斥为歪理邪说,甚至连回应都不屑。

    却没有想到张直的话却甚得戴国瑛的欢心,竟然将未受过法律专业教育的张直直接任命为司法部副部长,这一举动自然让以刘安民为首的法学家大为抵触。刘安民也是一时意气,以辞去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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